第35章 比试2

第三十四章比试2

        由于是最后一天的比赛，秉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传统，比武场周围的人群比之前更多，甚至有人压钱开赌，一赔十的叫卖声甚至传到了城楼上的贵族看台。

        趁着顾焉明还没来，萧长宁偷偷把箫开叫到身边，“箫开。去下两注。”

        箫开这次倒是机灵，直接打着萧青云的名号押了乌落，“反正顾焉明也不舍得说他，不如再来点。”然后箫开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押上了。等他终于回到城墙观战的时候，萧长宁见着箫开下去的时候荷包还像要鼓出来似的，回来只剩个皮了，心下了然。

        没多会，乌落已经打败了林阙，剩下的人里根据观澜阁的情报和这两日的观察，乌落自己可以应付，现在他只需要守到午时，等报时的宫人把锣敲响，他便是板上钉钉的驸马都尉。

        可有些人啊，就是不让你如愿。

        巳时刚过，林停云在顾焉明落座的同时向萧长宁的方向行了个礼，隔得太远，萧长宁脱口而出的“有病”他没听见。回头对着顾焉明说的“我就说他不干好事”，也被顾焉明反驳了回来。

        “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上台比武求娶公主，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不干好事了。”

        萧长宁刚想怼回去，却听顾焉明又说道，“好啦，我跟你保证，你的银子不会挣不回来的。”

        萧长宁听完一愣，下注的时候顾焉明应该还在忙别的事，他怎么知道的，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箫开，后者摇头表示他下注的时候没看见过顾焉明的人。

        “青云今天值守，他怎么可能擅离职守，而且他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

        萧长宁知道又是箫开坏了事，碍于当着外人无法发作，只能自己忍了下来。

        “好好看下面，要开始了。这事我不跟王妃说，也不跟郡王告状。”

        箫开慢腾腾把座位挪了过来，“姐，咱俩这辈子是被他拿捏了。”

        “不止咱俩，你快看乌落吧你。”萧长宁连着叹了两口气，一口为自己，一口为萧开，她怎么就偏偏喜欢顾焉明这个老狐狸呢。

        比武场上，乌落和林停云相对而立。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两个最热门的驸马人选，随着令官的一声鼓响，两人试探之后皆伺机而动。

        林停云率先打破僵局，长剑直直向前刺出，第一剑没有得手，第二剑接踵而至，乌落反应也不慢，将刀横于身前，一下一下地挡住攻势。

        半炷香过去了，两人仍是没有分出胜负，乌落只是一味防守，林停云步步紧逼，虽然每次乌落都能及时避开林停云的攻击，躲到安全的位置，却被压制地无法出招。不知过了多久，林停云像是没了耐心，借着翻飞的动作一下折断了五兵曹准备的木制长剑，借着断处的木刺，招招现杀意。

        公主招亲选婿本就是为了网罗英才，况又是在御街之上，总不好真的见了血，所以上场之人一律改用官方准备的木制武器。那木头虽比不得铁器，但也是兵营将士平日里会用的东西，又浸了水，重量形状与真刀真剑相差无几。

        可是林停云这一下，就算别的人看不出来，在场的萧长宁等人的脸色却已经阴沉下来，箫开还是没憋住，“他就这么想娶公主，你看他那些招式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顾焉明冷冷地观望着发生的一切，乌落的脖子已经被划伤，腹部也见了红，可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比武，令官骑虎难下，只要没出人命他就不会喊停。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都帮不了乌落了，萧长宁已经在想没了驸马都尉的位子，他们这些日子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乌落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乌孙王庭的跪拜，还有时瑛往后的日子要怎么办。越想越急，越急越没办法，只能抱着手祈求漫天神佛。

        也不知最后是上天听到了萧长宁的哀求还是乌落争气抓到了林停云的空挡，乌落也学着林停云翻身起势的动作，没有折断木刀，只是稳稳地落在了台面，趁着林停云没有反应过来，使出吃奶的劲，一脚把林停云踹到了比武场的边缘。

        林停云还想翻身再打，一回头，乌落的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响，比武结束了，乌落成为了大梁的驸马都尉。

        “陛下有旨，”等到所有人乌泱泱地跪了一片，宣旨的谒者才又复开了口，“朕承天意，获奉宗庙，战战兢兢，无有懈怠。育安宁公主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宜建宫室，以择嘉婿。夫坤德尚柔，妇道承姑，是以利在永贞，克隆堂基。今有乌落兰氏祁，虽为外族，人品贵重，天资聪颖，尤尚武德，可托付公主终身。赐驸马都尉衔，位列四品十班，加封承恩公。”

        宣完旨，众人散去，萧长宁跟着顾焉明下了楼，对着乌落说道，“一会有人领你进宫谢恩，他们会教你规矩，我陪着你进去，别怕。”

        乌落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问道，“你也进宫？”

        “总得有人和陛下解释咱们最近干的事，你进宫以后陛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还有，别对他撒谎。”萧长宁又问了一下乌落的伤势，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就在想一会如何向皇帝解释。

        看着乌落被人扶上宫里的马车，顾焉明说道，“查到什么就一齐发作了，二公主嫁谁也不能嫁给林家。箫开你跟卿卿进宫，问荆你跟着我，一有消息我们就告诉宫里或者御史台。”顾焉明目送姐弟俩往宫门走去，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带着问荆骑马跟在林停云的马车后面。

        “萧开。”萧长宁见着萧开如临大敌一般，忍不住出声安慰，“大殿里有个个不高的公公算是我的人，你先别进殿，就在外面听着，如果陛下问罪，你就赶紧出宫找二哥或者顾焉明。”

        听着也许不用见皇帝，萧开总算舒了一口气，说来也怪，自小他就怕进宫见皇帝，小时候还被皇帝吓哭过，他自己觉得丢人所以除了自家亲爹谁也不知道。萧开自己也说不出来，若只是害怕天家威严，太子比皇帝看着还严肃他也没这么害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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