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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借粮


9、借粮

        傅全娃去祖庵,没有借到粮,是白跑一趟。然而见,人都在借粮,想扩大面积。但是,哪有呀?种子奇缺。没办法,只好再来找杨家,上集贤。可是,进巷子以后,他感觉不对,许多招牌都换了。“这是咋回事,难道出啥事了?”他紧急,匆忙进院子,来找杨****。杨****道:“我把巷子卖了,只留少部分。”他忙问:“为啥呀,出啥事了?”杨****道:“啥事也没出,只是想还账,替大家还,以减轻负担。”他震惊道:“我们没赖账呀,肯定还,你咋也不?”杨****道:“是家父的意思,全体主张。”他不安道:“那也不会那么多呀,你到底担保多少人?”杨****道:“这就记不清了,也没啥,谁有能力让谁还。”他揪心道:“但是不该你们,攒下一切不容易,啥时才能挣回来?”杨****道:“不挣回来又咋样?我问你,当初天波府大不大,然而后来属于谁?其实傅家也一样,不早就看穿了?视钱财如粪土。”他焦躁道:“扯远了,那是宋朝。傅家也不伟大,因此辛苦要求你。”杨****道:“辛苦有啥不好?能有精神,不养纨绔子弟,是两家的教训。事实上,争来争去都是空,连皇帝还经常换了。于是,家产属于谁?树大在招风,我是怕人抢。”

        傅全娃痛心道:“不和你讲大道理,告诉我,到底遇啥事了?肯定是有人逼你。一定还会有办法,拼着命也要还,加倍还。”杨****道:“真能还也就好了,证明大家已经缓过来了。可是你放心,没人逼我,确实是杨家的意思。杨家在想,钱是咋来的?钱是向大家挣来的。在大家受难的时候,就该是再还给大家,这是积阴德。还可以想,钱财本来属社会,是流来流去,谁也带不走。但是有人想带走,却结果咋样?让坟被挖了,家人的命也丢了,连皇帝都不例外。”傅全娃道:“不讲了,无奈了,只剩钦佩,可是可惜。唯一要讲,你是圣人,你比圣人还伟大,圣人都比不过你。”杨****笑道:“我哪敢与圣人比?只是历史看多了,因此想,莫忘记教训。”傅全娃道:“真不了,我能咋?然而我问你,家人真的同意?”杨****道:“我是家长,谁做主?并且是,保护他们,趋利避害。”傅全娃道:“我住口,请让我看望老主人?”杨****道:“他瘫了,有时糊涂有时清醒,最怕着急,见你肯定要着急。”傅全娃道:“不让见?老来了老也不让。”杨****道:“回头专门对你,心到就行。”于是问,“你来是还为种子?”傅全娃道:“莫问我,我啥?”杨****笑道:“你是救急,不是难堪。”傅全娃道:“你连巷子都卖了,必是扛不住了。”杨****道:“不是。其实是,天下富有医家,天下难哪有医家?等共同苦上两三年,你我就各行其道了。”傅全娃才道:“那好,我求你,给指条明路,向哪里借粮?”

        杨****道:“先容我想想。”却又问,“娃可好?他很懂事。”傅全娃道:“娃好,多亏你,救我一命,也救大家一命。”杨****问:“这是咋?”傅全娃道:“你救我,人来看我,因此看我的药渣,有人趁此也好了。”杨****笑道:“多亏孩子,功归孩子,多爱他。”傅全娃道:“是我亲儿,咋能不爱他。”就也问,“听那时候,你将治病的方子,贴在路口上?但是无人观看。”杨****苦笑,道:“咋看呀,谁饿着还能看它?再也不认字。”于是问民情,他问:“你们那里,可怜损失多少人?”傅全娃道:“二百多,多为后来人,是饥民。”着哭了,杨****也落泪了,就道:“都惨,我们更多。多少无人敢算哪,怕心寒。才光见人少,连黄雄李广也死了。”傅全娃震惊,叹道:“他们,可都是名人啊?”杨****道:“名人也要吃饭呀,靠的一张嘴,人都饿死了,哪还有他们?因此,所有行业是一体,须互相照应。”于是无话了,不知要咋。借此机会,傅全娃感念杨家,感谢自己还活着。正感谢,杨****道:“你去赵代,去找赵光明,也许有望。”傅全娃问:“为啥呀?我不知也没去过。”杨****道:“那是财神的故里,并且接近楼观台。楼观台道观,传统中藏着粮食。如若发放给村民,就能找到种子粮。”傅全娃道:“能肯借呀,你与他咋样认识?”杨****道:“他人不错,我是救他的女人,我再写信。”着写信,叠好了,就交给他。因此,傅全娃出发,忙奔赵代。

        赵代村,位于集贤镇以西以南,是赵公明的故乡。传,赵公明,姓赵名朗字公明,原为日精之一。上古时期,天有十日,后羿射九日。一齐落于青城山,化为九鸟,都成鬼王。其中八鬼在害人,唯其一修炼成人,生在三月十五日,他是赵玄朗。少年时,赵玄朗力大无比,可是偏爱做生意,又为人心善。当时,他眼见人们疾苦,于是带人做生意。然而,人缺钱,他就都借。但是人赔了,他就全不要了。可是,人过意不去。他才让也赔,然而仅要一双筷子。因为是不爱钱的人,就上山修道,后来来到楼观台。再后来前往峨眉山,住在罗浮洞,于是结义妹三霄,即云霄琼霄和碧霄,都是神仙。从此,他能驱雷,能役电,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因此,他乘黑虎,执银鞭,剪除疫疾,灭灾难。凡所有灾难都怕他,恐惧他头戴铁冠,胡须四张,面似黑炭,性如烈火。但是百姓喜欢他,爱戴他仗义,刚直不阿,保一方平安。然而上当了,受骗才帮了殷朝,于是被姜子牙打败,直至战死,又为天命所归。可见百姓恋他,念他,替他后悔,帮他鸣冤,就集体请求姜子牙,封他为“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即为正财神。因此,他统帅四路财神,即招宝,纳珍,招财,利市,合称为五路财神。虽然是财神,但是他超越,兼还依旧震邪恶,除瘟疫,就使百姓谁也离不开他。于是,在全国,家家请他,供奉他,隆重设他的神坛在家。在赵代村,越是隆重,还学他浩义做生意,会正义储藏。因此,每当灾难来临时,这儿的人往往少受罪了,是因为储藏。还因为,距楼观台也近,道观有仓库,必要时能吃到斋饭。有仓库,又是皇帝御封的,理由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形中,于是不服管。这御封,就是唐王李世民,追老子为远祖,封楼观台为他的家冢。因此规定:官府不能管,俗家不能问,自己有封地。到以后,虽然唐朝推翻了,可历代的统治者,都为自己,还维护皇帝的威仪,再替自己争名声。于是,楼观台道观才始终有仓库,赵代村也一直有粮食。就算吃完了,没有了,可是后者有退路,关键时能借种子粮。因此是一体,二者密切结合着,再因另外一个人,就是老子,李耳。

        老子李耳,是春秋时期思想家,哲学家,在此写下道德经,为天下第一奇书。那时,恰逢战乱,为躲战乱,老子骑青牛而来,一路向西,想完成他的学。之所以骑牛,传是因牛聪明,代表智慧,织女能够配牛郎,完全是牛的主意。于是在民间,才有恋青一,爱娃就娃青涩,青青娃,青柿子,是寓意生长,旺盛。在当时,老子还在中原,提前三月就被尹喜发现了,他望气,见紫气东来,因此明白:有圣人到了。于是,他沐浴,斋戒,再紧急迎于潼关。终于遇见了,忙下拜,执弟子之礼,牵牛请上楼观台。之所以到楼观台,是楼观台为天下第一福地,背靠秦岭,面向平原,形象是把太师椅。这时候,还不叫楼观台,因此结草,造庐,才有草楼,于是就叫草楼观。在草楼中,老子悉心钻研,再讲经;尹喜悉心侍奉,并洗耳聆听。可是昏暗,因此造台,于是才生楼观台。在台上,老子啊,大儒啊,因此观天象,察变换,捋出以道,通道,于是就叫道德经。道德经,五千言,全是瑰宝,博大精深,至今都无人能及,享誉世界。因此,就连孔子也惊叹,夸赞他:“神龙啊,行云见首不见尾。”于是引多少人窥探,体会它,想知道。都到东汉末,有人还陶醉,最是张道陵,入迷得连家也不要了。因此悟道,虔诚要传道,遂创立道教。创立了,但是不敢自专,于是尊老子为道祖,封楼观台为先圣地,在当时规模还不大。可是到唐朝,李世民为皇帝,却要追老子为远祖,封楼观台为家冢,顿时规模空前了,比汉朝还大五六倍。在汉朝,信奉的是黄老学,楼观台已经有封地。到这时,再批封地,达数百顷;扩大苑囿,赵代村就在其中,只是后来才分开了。因此,赵代村与楼观台,思想始终在一起。也因此,赵代村人,历代拿楼观台做自家圣地。

        于是,一旦踏入赵代村,傅全娃霎时感觉不一样了。满眼是生机,庄稼弥望,茂盛,浓密,是喜个盈盈。再望上是楼观台,陷入绿树环绕中,煞是庄严,神秘,神圣,似另一世界。因此他激动,恍惚着,如临仙境,就也有悟道的感觉。于是停下来,先看庄稼,弓下身子,仔细地捏一捏,很瓷实。再闻一闻,嗅一嗅,是浓郁的麦香,因此醉了。之后站起来,还要审视,再见证,望不尽的喜悦,欢喜麦子已经泛黄。“这就对了,是在家乡正西面,于是黄得晚。”他念着,思索着,心中总算踏实了,欢悦都爱个不够。爱个不够也要走,继续入村子,往深处走,这是一个散漫的村子,好像有街,又似无街,因此悠闲着转悠进去。他转着,再一路打听,于是要找赵光明的家,终于找到了,已接近南山。见到了,门开着,然而不可冒然进去,因此他咳嗽,就见女儿跑出来。女儿问他:“你找谁?”他道:“找赵光明,是你家么?”女儿道:“是,我爹上楼观台去了,要等到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他就道:“知道了,那我再转一转。”于是又出去,走向村外,越能接近楼观台。他望楼观台,心中想:真好啊,这儿的人还能学道,就是不一样,因此也向往了。虽然他向往,可是不能去,谁也不认识,再还有事情,于是又在看庄稼,望旷野。然而不一样,感觉是啥呢?像是山,像是树,又像是房?对了,是颜色,人家是丰收的颜色。因此他笑了,爱慕,是庄稼的海洋。他很激动,愿望就要实现了,但又担心,万一人家不借,咋办呀?他重再忧心,很想找上楼观台,可是不能,害怕反倒办糟了。于是心焦,盼时间,熬时候,心急只能路边等,都怕错过了。因此不安,很熬人哪,咋盼望的主人还不回来?终于,到正午,过正午,总算有人出来了,紧急下山,来自楼观台。是否是赵光明呢?他不认识,还不敢问,害怕先被拒绝了。于是,他靠向一边,默默跟着,再心转弯入村子,果然进赵光明的家。主人很惊异,都进院子,因此问他:“你找谁?”他道:“赵光明。”主人道:“我就是,你是?”

        他道:“专找你,我有信。”于是递信。赵光明吃惊道:“恩公啊?你是从集贤来的。”他道:“是啊,受他委托。”因此看信,赵光明震惊道:“还是恩公的恩公?快请呀,怠慢了。”罢激动拉着他,亲切坐下,忙问:“你找种子?”傅全娃道:“是代表虎头山来的。”赵光明道:“也是这么,来人太多了,能踏破门槛。”闻此言,傅全娃的心都凉了,犯哆嗦。赵光明道:“不过你放心,你是谁?就算没有信,光介绍,都不敢拒绝。”听这话,又有希望了?傅全娃感动,再哆嗦,才忙道:“实在太好了,这回解决大问题。我代表虎头山,隆重谢你。心都无望了,能跑断腿。”赵光明道:“莫要谢,要谢谢集贤,是他的功劳。”傅全娃道:“都要谢,真不容易。哪家村子都要订,利息你定,已不利息。”赵光明道:“哪不成趁人之危?有愧于财神的故乡。更何况,还有圣人,先贤都看着。在我村,虽然人人也爱财,但取之有道,这是村规,有村规才能长久。”于是傅全娃越感动了,他夸赞:“浩义啊,正义,不愧为圣地,都不了。然而也,才能知道,要还时该还多少?”赵光明道:“这越不必了,就看当时,到时你们能还多少是多少,都合适,还都难着。”傅全娃道:“虽然仁义,但还有其他村子,让你为难了。”赵光明道:“对待他们也一样,目的是弘扬,财神和圣人。”傅全娃道:“弘扬是应该的,财神与圣人,也是大家的。”赵光明道:“再是要深刻知道,道的精神,思想在楼观台。”傅全娃终于领悟了,他道:“这下心中有底了,不过你放心,绝不会亏待在圣地上的人。”赵光明道:“你得多好啊,那么我们结对子?结成友谊村。”傅全娃道:“那太好了,是求之不得,不高攀?”赵光明道:“何以会这么讲?为的是传播道理,同为财神和圣人的后代。两村本来也不远,移来移去才远了,让重新团结。”傅全娃道:“精辟呀,深刻呀,难怪要学道,能保证义气。”

        赵光明道:“那就成真了?”傅全娃道:“一言为定。”因此二人同拍手,心中是暖洋洋的。接下来是吃饭,请傅全娃也吃,不吃不行。于是,女儿将饭端上来,是面条,还有馍,越发地难得了。吃完饭,傅全娃要告辞,是回家想报喜。赵光明道:“既然来了,就不急,你再带你上楼观台看看。”傅全娃道:“有的是机会,就等下一次。”因此告辞,主人相送,同来村外。到村外,赵光明还要送,傅全娃道:“不须送了,终有一别。”赵光明道:“以后常来噢,已经认识了。”傅全娃道:“必然常来。”于是分手,相望别离,直至都看不见了。看不见,再从心中看,傅全娃道:“多亏有道的精神。”因此激动,猛停下来,还回味,品味道。于是,他感觉清爽,舒坦,无比受用,再还要咋消化呢?因此决定上集贤,向杨****汇报,以交换心情。于是,他拐弯,急促向下,兴匆匆直奔杨家。终于到镇子,再过街,穿巷,入厅堂无人拦他,都已经认识了。恰好,杨****这时也无事,因此迎接他,就问他:“事情咋样了?”他兴奋道:“已经办妥了,都答应了。”杨****也高兴,就问:“答应多少?”他道:“这还没,都还没收获呢,许多人要借。”杨****笑道:“这下你放心了?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于是请他到书房,还要听,他讲细讲。他就讲,直至讲完,杨****道:“我就嘛,他人不错,还好没有食言。却其实,我也是一面之缘,仅就看过病。”他夸道:“好人呐,还是高人,关键是思想。”因此喝茶,几盅热茶下肚后,杨****道:“高人,你们也一样,是你八爸,是你哥,再是你,共同开辟虎头山。实际上,是救了大家,这样岁月,多不容易,难得艰难做好事。”

        但是,傅全娃哀伤了,他道:“我怎敢和我山娃哥比?真实是他是开创,可是英年早逝了。”杨****道:“都怪我,不会话,然而已经过去了,你还是继续。”傅全娃道:“也不敢那样想,论其实是自私,在为大坟底下的人,才要与谭家攀比。”杨****道:“话是真,但是气魄了。就看你咋看?是比效果,看周围人改善生活。如此评价才中听,以激励后人。”傅全娃羞愧道:“这才是不会话呢,于是羡慕你,能讲得深刻。”因此誓言:“等我生活改善了,也送孩子们上学,能认字。”杨****道:“光认字不行,真正有出息,还在于影响。”于是又无话了,傅全娃无法接话,只好问:“还是让见一见老主人?我良心不安。”杨****道:“实在抱歉,是怕激动,真正是不敢激动。”傅全娃道:“那等他睡觉如何?”杨****道:“还是不能,怕他醒,再怕事后有人告诉他。”傅全娃道:“那么,现在是吃啥药呢?”杨****道:“吃药已不管用了,人老了,才医家也救不了医家。”因此继续无话了,真不知啥。忽然,杨****道:“这就叫天命,天道,是人的寿数到了。”傅全娃道:“那也要该想办法?”杨****就岔话题,他道:“世事真难料,比如是你我两家。在宋朝,还争得一塌糊涂,然而如今联合了。”傅全娃道:“这种话,我始终不敢,虽然时候太早了,但是也怕伤害。”杨****道:“你是怕我在气?哪肯纠结于古人,我只看未来。”傅全娃笑道:“是我在气了。”却又问:“杨家啥时从的医,为啥呀,有多么高超?”

        杨****笑道:“这话问的也太大了,趁我高兴,我就。”于是,他道:“杨家从医是自杨志卖刀以后,因为朝廷靠不住,只好自己找饭吃。据我父讲,杨家先前在军中,因此收留不少医书,趁此整理。整理着,也学着,一代一代传下去,于是练成济世的本事。终于提高了,有多高超?能做太医。但是后来离开了,因为皇宫用不上,杨家专攻的是外伤,用于行军打仗的。这么还是不透,另吧,譬如我家的白药,使用了疤都不留。为啥呀?研制的是一对兄弟,我家为老大,弟弟后去了南方。弟弟去南方以后,使用药,就叫成云南白药。可是不如我家的好,因为会留疤,然而名气大,却又为啥呀?因为使用在军中,因此流传广。也因此,我家祖上不服气,才要做太医,也真做了太医,证明是我家的强。但是也失败了,在宫中,谁受伤呀?于是手段用不上,唯有辞官。虽是辞官了,也还是我家的好,因为材料多三样,是在以后研制的,才疤也不留。”傅全娃道:“原来如此。”因此惋惜,唏嘘不已。可杨****道:“然而后来明白了,也不遗憾,医者父母心,外在的都是浮云。作为医家,贵在救人,能济世,才是最好的医家。于是做太医,图空名,违背了根本。但是如今也疑惑了,因为是名声不大,子孙们才不愿意学,就怕好手段,硬给糟蹋了。”傅全娃探问:“你是,你的孩子不爱学?多好的行业呀。”杨****道:“对呀,可是他们不爱,我咋办呀?”

        傅全娃就安慰他:“别着急,慢慢来,他们总会要学啥。”杨****道:“他们进城了,学的是爱当官,爱发财,因此才令我担心。其实是不懂,人生到底为了啥?为了人,为了民,一切这才是根本。名和利往往是空的,你我知道,图再大又有何用?在宋朝,杨家和傅家,规模有多大?可是一夜都空了,连皇帝也换了。于是,一切都成空,唯技不压身。”傅全娃道:“你箴言谁明白?但凡人活着,只顾眼下,既要不累,还想光荣。”杨****道:“因此要出佛,佛能干啥?佛能救人心,返回根本。”傅全娃道:“这就深了,听不懂。最好给当官的,使他们懂。”杨****道:“他们才不想懂呢,没时间,竭力向上,都为名利所累了。于是我,智慧在民间,在底层,底层人才有时间。”傅全娃震惊了,震惊他博学,和他的人格,难怪他能不爱钱。然而也担心,因此请教:“你能懂得这么多,一定要服孩子,使他们学,学医呀?”杨****道:“这又叫医家也救不了医家。”罢哀伤,于是忧虑,还落泪了。

        为此,傅全娃急忙换话题,他问:“再有疑问,你让人种那么多药材,譬如干草,柴胡,葛根,到底啥用呀,咋用呀?”杨****道:“先是方便自己用,人还须医治病,我提供方子。再是我家的药材也空了,散尽了,因此我也收,还马上给钱。”于是药性,咋用,他道:“先讲甘草,性平,味甘,祛痰止咳,补脾益气,解百毒,能止疼,常与党参、白术、金银花、连翘、桔梗配用,灾难时还可食用,来度灾荒。再柴胡,性辛苦,微寒,也止痛,镇咳,消饮食之积,祛寒热之症,常与黄芩、半夏、葛根等配用,是清热散邪。前一段,民之疾多为腹泻,溃烂,以后也会。因此可煮石榴皮,止泻、止血、驱虫,有敛肺涩肠之功。再讲大黄,还解毒,止血,治泻痢之不爽。又如三七,消肿定痛,止咯血,止便血,故此名叫金不换。再如楤木皮,能祛风,利便,消散淤血,消肿镇痛,治关节之痛。”到专业,他滔滔不绝,傅全娃只好打断他,道:“哎呀记不住了,知道和做都太多了,不愧为医家。”

        杨****笑道:“这才多少?知道你会不爱听。”傅全娃道:“哪能啊,确实也听不懂,怕你白了。”杨****道:“其实想,做的还远远不够,痛恨灾难来得急,于是人用不上医家,关键时找不到医家。因此羞愧,不安,可恨药材还不够了,因此要补上,再用于平常。”傅全娃道:“已经太够了,病人那么多,你哪能跑得过来?于是顾不上,跑慢了。但我想,人都理解,间接也都得到你的好处。而且,还变卖家产,替他人还账,咋呀?越令人不安了。”杨****道:“可叹,你理解,他人哪能理解呀?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也把人给得罪了。”傅全娃道:“那是人不知,相比于谭家,他们才良心坏了,甚至恶。当时,多少人求他,无一不失败,谁能得到?宁叫粮食都烂了。”杨****道:“哎,不他,听着都丧气。人家是当官的,我们这里也一样,还趁机发财。遇到他们,我们咋办?只能奋力找光明,面向未来。要不然,能气死,气死都不解决问题。”他的这些,是有所指,有人已发过他的财了。但是不能明,傅全娃猜到也不想问了,只是道:“在眼下,救难不见当官的,只会催粮。你的对,智慧在底层,谁看不明白?然而心善也在底层,就如你,赵光明,不断替人解着围。这样想气不顺了?气顺就能延续,还是百姓要苦。”杨****道:“的好,又倒回去了,能真正想开?”傅全娃道:“不开也开了,从不开中找开。”罢喝茶,恍如重生,还是今生第一次。杨****也开了,敬重对方,瞬间成知己,已超越利用。因此,杨****道:“谈话太重要了,真正不纠结。否则,沉闷死,难活。”罢他也笑了,来自深处。于是,都笑,保守痛快,感受美好。

        终于,傅全娃道:“毕竟是文人,和你是提升。”杨****道:“你才了不起,我是啥文人,就一郎中。”接着道:“快乐了,我有一事想问你,你要如实?”傅全娃道:“啥事?你。”杨****道:“是我家的新坟,在****坡。依你看,合适么?”傅全娃问:“不已经定下来了,咋还问?”杨****道:“然而又犹豫了,听人,那里的脉气太盛,只怕百姓托不起。”傅全娃道:“那只是传言。”杨****道:“传言也可怕,不必考虑我,你真话?”傅全娃道:“我是也听了,你为此改变主意?”杨****道:“包括父亲,他都动摇了,也还是迷恋。”傅全娃问:“咋回事?我都糊涂了。”杨****道:“实话吧,为此,才出卖家产,是为以后垫洪福。也是害怕,这是秘密,不可对外人讲,你已经不是外人了。”傅全娃道:“这是大事,哪敢。”杨****道:“父亲有时也清醒,他道,也为子孙,不学医咋办呀,失传了?”傅全娃道:“我咋呀?”杨****道:“不敢不呀,只怕老爷子扛不住了,最终还要我决定,又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傅全娃道:“你到底咋想?依我不必介意。”杨****道:“能不介意?我是怕活人心情。”

        傅全娃问:“就是,你想变?”杨****道:“想变咋变?既想尽孝,还考虑大家心情。”傅全娃道:“你主要考虑大家心情?”杨****道:“不要考我了,时候不多了,怕来不及了。”傅全娃道:“那就让看老爷子,我探他的眼神?”杨****道:“更不敢了,他最想见你,最怕出事,你要咋?”傅全娃霎时紧张了,急思索,看咋?终于道:“依我看,能否该换个地方?让两地方也差不多。”杨****道:“哪有呀,有就好,你能找到?”傅全娃道:“地方是现成的,还是****坡,****坡,也在虎头山,是我种的地。”杨****兴奋道:“真的嘛,还真有,我咋没见过?”傅全娃道:“你哪能注意,那地方不细心看不出来。”

        杨****高兴道:“太好了,如果能定下来,你最是恩人,不知咋谢。你也知道,为了占据****坡,老爷子下拉两辈,你我才是弟兄。”傅全娃道:“我当然知道,他最喜欢这个地方。”杨****道:“是啊,都好多年了,我哪敢忤逆他的意。你再,我再听听。”傅全娃道:“****坡实际是一对,一个大,一个。的是因为老虎卧着,给侧压了,但也还是****坡,还有奶嘴,就不知老爷子是否满意?”杨****道:“满意,能有已经不错了,也就尽孝了,你再它的形态。”傅全娃道:“形态是浑圆,高起,占地有六十多亩。不像大的,占地有二百多亩,你还是请人看一看?”杨****道:“那肯定,必须要看,我亲自去。”罢激动,一再感谢,就道:“缘分哪,千年前还是争斗,如今两家联合了。”谈话正酣,天却黑了,因此傅全娃告辞。杨****道:“晚就不回了,夜里继续谈。”傅全娃道:“害怕家人等急了,自我哥以后,人都担心,恐惧家人回去晚。”他是指山娃罹难,杨****自然明白,然而道:“那也要吃了饭再走。”

        于是吃饭,晚饭很快吃完了,杨****依旧挽留。傅全娃道:“总有机会,日子还长着呢,就到下一次。”杨****哀叹:“只怕下一次,已经物是人非了。”他所,是指父亲,恐怕时日不多了。因此命人取白面,白米,和一块上好的绸缎,硬送给他。傅全娃坚决不受,道:“都吃了,还要拿?没道理了,咋敢呀。”杨****道:“理所当然,也是我求你,为我家的新坟。”傅全娃道:“这么不见外了,生分了?礼也太重了,你不停帮忙。”杨****道:“不你不拿,这还是悄悄送的,不敢让老爷子知道,怕你背不动,就当看见老爷子。”于是装进背篓里,送他走。然而傅全娃不安了,他没见到老爷子,因此要看。这一回,杨****让步了,只怕没有下一次。于是,二人来门外,仔细聆听,盼声音。终于,出声音了,老爷子咳嗽,呻吟,细如游丝。二人都不敢出声,但也忍不住,内心痛,只好走,因此告别了。告别后,摸黑出村子,直至村外。杨****道:“警惕些,一路不敢停,多来噢?”傅全娃道:“我知道,你回去。”于是没于黑夜里,直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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