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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哥哥,你是谁的哥哥呀


午后,魏国公世子顾瑛的书房内。

        谢羲听闻了表弟近来似有不顺,特意带来了珍藏的好酒,来宽慰宽慰正是失意的表弟。

        酒是烈酒,照旧是还掺了些迷药,没两下顾瑛便又醉死了过去。

        谢羲垂眸整了整仪容,静待沈妧的到来。

        没一会儿,沈妧也来了,与上次如出一辙的借口,提了个食盒,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便来了。

        谢羲没有多说废话,直奔主题,将准备好的东西给了沈妧。

        瞧着封面,似是一本策论集?

        沈妧不懂这是做什么。

        谢羲提醒她:“翻开看看。”

        沈妧依言,翻开两页,瞧见书本内的另一方天地,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书的内页被挖了个洞,一沓大额银票,正老老实实地躺在里头。

        好家伙!这本书里真的有黄金屋!

        “表哥,这是何意?”

        谢羲眼神点了点那厢正醉生梦死的顾瑛,沈妧悟了。

        她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羲。

        谢羲是有本事的,这她知道,却不知他竟是这么有本事,顾瑛前脚才被骗钱,后脚他被骗的钱便出现在了谢羲手上。

        莫不是

        “表哥,难不成是你?”

        谢羲如何能不知她想的什么,当下便有些不愉快。

        但他到底是忍住了,没了上脸去叫沈妧看出来。

        “不是我骗的他的钱,”他冷声道,“只是刚好那骗了顾瑛钱的赌徒,与近来在差的东西有些联系,顺手便把这钱要回来了。”

        是的,刚好。

        的确是刚好,只是顺带着用了些恐吓手段,叫人把钱吐出来了而已。

        谢羲拿到了这笔钱,第一时间便想的是给沈妧。

        沈妧也不是什么懵懵懂懂傻乎乎的小姑娘了,玲珑心一转,便也想到了这。

        她大大方方地收了钱,收进食盒里遮掩起来,转头便调笑起了谢羲:“哎呀哥哥,你是谁的哥哥呀?怎得这钱不给你这欠了钱的表弟,反而给我了呢?”

        谢羲泰然淡定的脸色,有片刻没能绷住。

        他甚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着给沈妧便没想过别人了,更别说想起他那不成器的表弟了。

        但明面上,他不能这么说与沈妧听。

        于是只好这么说:“给他做什么?这么大个人了,都可以娶亲的年纪了,竟叫人轻易便骗走了钱,这钱回不来了他才知道疼,才不至于下次还犯。”

        “噢”沈妧似是懵懂又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又问道:“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何会给我呢?”

        谢羲耳根微微泛红,装模做样地喝着茶,保持镇定道:“索性这钱我留着也无用,给你还能派上些用场,我这姨母是什么扒皮的性子我多少了解,几万两的钱还不至于叫这魏国公府垮了,这钱她是能拿得出来的,只是多少心里头滴血,想必会想办法从你身上找补”

        又顿了顿,似是觉得那番理由还不够,又加上了一条——

        “这钱是顾家的钱,你若肯拿出来解顾家的围,也不至于叫顾家损失了什么,皆大欢喜”

        “噢,阿妧知道了。”沈妧很体贴地,没有戳穿这个面冷心软的男人。

        于氏来了老太太院里等了好些时候,才见一人自门外姗姗来迟。

        见沈妧来了,于氏便仿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她着急地迎上去,死死攥紧沈妧的手,哀切道:“阿妧,你可得救救你顾瑛表哥呀!”

        沈妧先是受到惊吓般,一下揪紧,紧接着又皱起了眉,满脸急切状,问于夫人:“夫人这是何意?表哥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反应便真如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般,话里无不透着担忧的语气,俨然一副担心极了心上人的痴情女子的模样。

        于氏抹了把泪,道:“你表哥性子就是太过单纯,叫了个不知哪里来的黑心朋友给骗了,那混球骗你表哥去钱庄借了一大笔的钱,拿了钱便丧天良地跑了!可怜你表哥身上背了这样大笔的债,为了你二人的婚事,家中是花了大价钱进行操办的,眼下哪儿还有闲钱给他填窟窿呢?可对方也不是食素的,若是还不上,日后必有人寻上门来闹事的”

        于氏到底是没敢叫沈妧知晓自家儿子在外头贪欢作乐的那些行径,这番话说得颇有些水平,沈妧爱极了儿子,她便极力渲染,将自家儿子塑造成遭人坑蒙拐骗的受害者,好叫沈妧心疼儿子,能自发为儿子去冲锋陷阵,帮着自己一同去向老太太求情要钱。

        “阿妧你虽还不是顾家的媳妇,舅母知这些话此刻同你说不合适,但你不日也是要进门了的,你也不想成了婚后看你夫君被人追上门讨债抬不起头的,对不对?”于氏禁抓着沈妧的手,泪如雨下。

        “再者你住在顾家这么多年,我们家,你表哥,都是待你不薄的,你这次可得救救你表哥,去求求老太太,如今也只有老太太能拿得出钱来救你表哥了!”

        “夫人莫着急,先坐下喝口茶顺口气儿。”沈妧并没有接下于夫人的话,只是表面体贴地,先引着于夫人坐了回去。

        “老太太今儿觉得累,便早些歇下了,如今想来已是睡下了,您若有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我也是能做主的。”

        于氏一听这话,便当真停了哭。

        “阿妧如今应是从老太太手上拿到了不少东西在管着呢吧?”她试探着问。

        沈妧并未正面回应,只是羞涩一笑,颇有些默认了的意味。

        “老太太说我如今也要嫁人了,以后也是要做一府主母的人,多磨练磨练也是好的。”

        “好好好”于氏连声道好,心思不免活络了起来。

        老太太将钱权交予了沈妧,沈妧又是爱惨了自家儿子的,这下那些钱可不就是任他们顾家予取予求了?

        于氏心中大喜,却并未表现出来,反而整张脸是越发地悲哀愁苦了。

        “唉,你表哥这孩子也真是叫人骗去的钱款可不在少数啊”

        沈妧果真如她所料上了钩,急急问道:“表哥被骗了多少钱?”

        “足足有十万两,还是西庆坊那家钱庄处借的,你也知那是个什么背景”

        “这!”她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这可得尽快解决了,否则他们不会如话本子里写的那般,将表哥拉去剁了手吧?!”

        沈妧实则却是在心中冷笑,顾瑛只欠了五万,她对这数额自是门儿清的,这于夫人当真是个不进棺材不知落泪悔改的,欺负她好糊弄呢,竟是狮子大开口,不光想从她这儿找补钱去填顾瑛闯祸弄出来的大窟窿,还想趁机再白捞一笔收入自己囊中。

        做她的白日梦去吧!

        于氏听了沈妧一番话,脸色也不甚好看。

        他们顾家多少还算是权贵的门庭,便是不还,拖他个一时半会儿,普通钱庄也是不敢拿他们魏国公府如何的,可偏偏是那些钱庄。

        对方背后,虽不知藏的是哪位天潢贵胄,但总归是真权贵,若真惹来那位大人不悦,以他们顾家如今江河日下的境况,如何能吃得消呢?

        于是于氏越发地扒紧了沈妧。

        “阿妧,你能不能先将你的嫁妆拿出来救救你表哥?你表哥只有你了”

        沈妧闻言,却没有如于氏想象的那般积极,反而是面露了难色。

        “夫人,表哥遭此大难,阿妧自是再想献一份力不过了,只是这笔钱太大了,阿妧也无权调动这么大一笔钱,还是得老太太点头说了算的”

        “老太太担心我操持不好,经营不善败光了那么大家业,便也对我有所保留,阿妧如今也仅是略能说得上些话,多数还得要经过老太太把关的”她叹了口气,愁云满布的脸上一副无能为力的无奈模样。

        “您有所不知,我嫁妆里,那些个铺子生意的,管事的都是老太太的人,老太太约束着,他们也不敢全听了我的话,前些个日子,我闲来无事,便叫了家金饰铺子的管事来,想要插手铺子生意,那管事竟是为老太太马首是瞻,半点儿不由得我胡闹的”

        于夫人急了:“可那如何是好?!”

        老太太可不是个好骗的主儿,拿钱可没有沈妧容易,若老太太派人一查,知晓她在骗她们,还不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最重要的是,老太太不是瑛儿亲祖母,会顾念着沈妧帮一把,但东西绝不会白给。

        那老东西,生怕他们虐待了她外孙女似的,他们从她那儿拿走了多少,怕是也得被拿走多少

        “夫人莫紧张,”沈妧覆上于夫人的手,温声安抚道,“表哥是阿妧的夫君,夫妻同心,便该阿妧与表哥一同应对才是。”

        “阿妧手头还有空余两万两的银钱可用,表哥的事要紧,夫人万不可客气,快些拿去吧。至于余下的这样吧,阿妧进去叫醒老太太,替表哥求求老太太。”

        沈妧放下这么句话,便起身往老太太寝屋去了。

        出了门却并未去扰老太太清净,在里头独自喝了会儿茶,生生晾了于夫人好一段时间,才慢悠悠地回了前厅。

        一进便摆出了张惭愧的脸,无颜面对于夫人般,低落道:“外祖母说不想见夫人,请夫人回去,还说”

        “还说了什么?”于氏知老太太没那么好搞定,以为老太太这是在同自己摆架子讲条件呢,一听沈妧说还有别的话,不由得紧张道。

        “还说”沈妧怯生生地瞄她,“叫您回娘家找钱去,顾家公中在您娘家有钱,应是够抵好一部分了”

        于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辛密叫小辈口中就这么说出来,像是道巴掌无声又响亮地打在了她脸上。

        老太太从不插手府中管家,竟是会知晓这几年她拿钱补贴娘家之事

        “方才探过老太太口风,老太太在气头上,似是极为不满表哥,不愿就此大出一把血给表哥收拾烂摊子”沈妧似不经意地说起。

        “老太太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想必不会当真放着表哥不管真袖手旁观,只是眼下在气头上,难免意难平,也并不是没有解决之法,许是夫人给展示些诚意,便能打动得了”

        沈妧表面上为表哥着想,与于夫人站在同一战线思量如何打动老太太,实则却是借了老太太的名义,将自己心中所求道了出来。

        她开出了要顾家在繁华地段的两家铺子来交换,这两家铺子都是营收极好的旺铺,能叫于夫人流血肉疼的程度。

        但便是这些,也远不值得花那么多钱来换。

        是以沈妧特地留了个可操作的余地,她也明说了,这厢也只是相当于于夫人拿两家旺铺做抵押,与老太太换的钱,至于能换到多少钱铺子只是一块敲门砖,只能敲开老太太封闭的金库大门,至于这门愿意向她多大程度地敞开,那便要看于夫人能给出何等诚意了。

        于夫人心中仍是犹豫,老太太那般厉害的人,东西到了她手上,哪儿还有拿回来的机会呢?老太太哪里是会吃亏的人,这便等于这笔巨债仍是他们自己背了,于夫人心里疼得滴血。

        而这时,沈妧抚上她的手,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夫人若是怕被老太太占了便宜去,不若将那些赠与阿妧名下,作为阿妧的嫁妆带回顾家来,如此,老太太便是有所不满,也说不得什么了。”沈妧认真地看着她,还没有嫁进顾家,却俨然已经是一副胳膊肘向夫家拐的姿态了。

        她道:“夫妻便如同林鸟,阿妧的便是夫君的,夫君的便是顾家的,夫人虽将铺子给了阿妧,但左手倒右手,终究还是夫人的,不是吗?”

        假的。

        这些东西进了她口袋可别想再出去了,顾家一家上辈子害了她的命,这一次她不过扒了他们一层皮,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这些,沈妧自是不会说的。

        便是这么说了,于夫人也仍是不放心。

        沈妧心中亦觉得好笑,这一副防备的姿态都摆出来,还觉得她是看不懂的,还指望她能给他们当那冤大头,是当她有多傻?

        于夫人一定会来与她做交易的,沈妧只顾兀自自在,倒也并不急于追着于夫人立刻答应下来,这时候谁先急了谁就是输家,再者,他们可比她要输不起得多。

        届时她只需稍稍放宽一些条件,于夫人这条大鱼自个儿便会着急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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