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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杀机


马蹄声渐渐近了,躲在草丛里面的萧玉楼几人心也勾上了弦,很快入雷震一般的马蹄声来到了几人耳边。

        刘钰手指微动,地上埋伏的细绳被拉起,前马被绊倒,后面的马匹也跟着受到惊吓,草丛里面的几人立马抬弩射击,一根根弩箭往北朝那只斥候小队里面射去。

        不过大多没有射中人,只是射中马,只有刘钰的一箭射穿了一人心口,其中一刀疤大汉怒道:“两侧草丛草丛,击弩!”

        原先摔下马的几人一个翻滚,抬起手弩就往草丛射去,萧玉楼几人连忙躲藏在巨石后边,前头被绊下马匹那人,也从地上爬起来,提着手里的刀就往草丛砍去。

        载着肖毅远去的徐枫,刘石回来了,两人用弩杀了那被马匹绊倒的一人,刀疤大汉有些恼怒,抄起腰间的刀,就砍向周风。

        势大力沉的一刀结实的与周风相撞,一刀生生震散了周风体内的气机,大汉狞笑,“纸糊的六品。”

        随后又是一刀斩下,刀刃相撞产生了明亮的火花,迸发出来,周风的虎口被这一刀震开了,鲜血浸润了刀柄,刀也被震的掉在地上。

        其余的北朝斥候也与众人厮杀起来,虽然斥候多为精锐,不过面对人人习武的萧玉楼几人还是有些不够看。

        不过这些斥候配合极好,单打独斗是肯定打不过这些个武夫,不过两人配合,却能打的萧玉楼落入下风。

        倒是刘钰,一人鏖战两人,倒也显的轻松,不过萧玉楼这边胜在人多,一标对一标,先攻者胜,很快,北朝边军就战死两人,他们身上的锁子甲都被长剑洞穿。

        那大汉也不甘示弱,一刀就劈杀一人,随后砍往刘钰,刘钰倒是神形敏捷,不仅躲过这刀,还用手弩射伤了壮汉手臂。

        壮汉和剩余几人退到崖壁旁,“真是小瞧你们了,还以为只是会捉对厮杀的武夫,没想到埋伏这种计谋用的也不差。”

        “多说无益,我要取你首级一用,以告慰失去战士的在天之灵。”刘钰眼神坚定的说道。

        说完就是一根弩箭过去,随后提刀跟上,似乎完全不给这群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很快,这只十人的斥候只剩下三人,就在众人以为得胜的时候,远方又是数十骑军往他们冲来,天上也落下数根弩箭,直射那几匹马。

        “谁走谁留不一定。”壮汉狠辣一笑。

        萧玉楼他们的马匹被射中,一时间嘶鸣声不断在峡谷回荡,混杂着远方而近的马蹄,刘钰有些恼了,她没有想到这只斥候后面还跟着数十的正规骑军,看样子来势汹汹。

        “徐枫带着肖毅先走,其余人先解决掉这几人,随后弩箭上好,待马匹靠近先射杀马腿,随后边撤边打,实在不行,我留下来,你们带着情报回去。”刘钰咬牙说道。

        壮汉却突然暴起,举起大刀胡乱砍杀,三刀就劈砍了一人,最后被周风一剑刺穿喉咙而死,周风熟练的扯着他头盔上面的簪缨,然后蹲下上弩。

        尘土飞扬中,那只骑军靠近了,人人覆面甲,手重长枪散发出慑人的寒芒。

        “射!”刘钰大喊。

        萧玉楼几人纷纷扣动机扩,冰冷的箭矢射在马腿上,前马吃疼,开始左右冲撞,好在骑马那人御术了得,马匹很快就停了下来,并没有引起多大骚乱。

        “第二轮射!”刘钰第二支弩箭射出,一时间那只数十人的骑军开始人仰马翻,尘土飞扬,就在尘土里面,射出数十只箭,周风被射中肩膀,刘钰咬牙道:“你们先走,我一人断后。”

        烟尘散去,那骑军竟然又向他们冲来,手里原先准备冲阵的长枪,此时被投掷出去,萧玉楼只能被迫躲在石头后面一根根长枪插在萧玉楼他们身边。

        骑军已经到身前,刘钰一人当先,从巨石后面一跃而起,跳至一人身后,将他踹下马匹。

        后面数只箭矢射向马匹后背,刘钰只能重新下马,“下马抽刀!”骑军中有人喊话。

        数十人纷纷提刀杀来,刘钰回头喊道:“走啊!”萧玉楼忍着悲伤,牵住了马匹,拉着周风上马,刘石也跟着上去。

        三人卸掉胸甲,一同骑一马,还是有些勉强,那棕红俊马,眼睛充血,一直往前冲去。

        只留下刘钰一人独自面对数十人,刘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嘴里大喝,“杀!”

        对于刘钰来说,她早就死在那片草原上,这次无非是来赎罪的,那年,她一标,未战而退,本是死罪,最后标长一人授首,才保全性命。

        长刀划破天空,刘钰的身影在人群中腾挪,刀剑飞舞,刘钰最后被斩断手臂,身体被长枪刺穿,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割下刘钰的脑袋,系绳悬挂在马匹一旁,随后数十人继续驱马,往萧玉楼几人逃亡方向赶去。

        萧玉楼骑着那中箭的马没走多久,那匹马就倒在了地上抽搐,随后力竭身亡,萧玉楼三人无奈,只能先找到藏身之处,跑是肯定跑不过骑马的骑军,除非他们有那御剑的手段。

        不同于河西的艳阳高照,长安这边的天空异常阴沉,似乎要下一场瓢泼大雨才能让漫天乌云散去,天空偶尔有雷声隐现,阵阵炸响,吓的牲畜惊鸣,小孩嚎哭。

        不过这些对于皇宫内的那位来说都是些小事,赵鹿他坐在御书房里练字,一旁的贵妃在替他研墨,赵鹿提笔,在上好熟宣上挥笔写就,得天独厚四字在纸上浮现,这四字小篆写的极为秀美,又不是磅礴大气。

        天空又是一声响雷,之后赵鹿就放下手里的笔,“爱妃,去把门推开,朕要透透气。”

        那妃子不知怎么想的,莫约是觉得进了这御书房就得了天大的宠幸,然后就有些恃宠而骄的毛病,“皇上,这秋风阵阵的,怪凉的,还是不要开门的好,免得吹风染上了风寒,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却还是要调休几日,臣妾还是希望皇上以龙体为重。”

        说完,那妃子凑到赵鹿身边,挽住他的手,不断用胸脯蹭着赵鹿的手臂,眼眸间柔情似水,撅着小嘴,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赵鹿眉头一皱,随后面带微笑的说道:“爱妃,要不然你来当皇上?朕给你当妃子?”

        那妃子闻言,心头一惊,皇上竟然还有这等喜好,莫不是要试试那换装的欢愉?不过皇袍自己还没穿过呢。

        “皇上莫要开玩笑了。”那妃子故意嗲嗲的说话,然后手臂一转,胸口的衣服就顺着肌肤褪去,一时间春光乍泄。

        赵鹿捏着那妃子的脸,柔声问道“你想吗?”

        那妃子面色微红,心里却笑了出来,这老男人平时倒是屁大点事多,也不解风情,现在倒是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

        “只要皇上想,臣妾都可以陪皇上,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说着说着那妃子把头埋到赵鹿的胸口,用手指温柔的抚摸,一场一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赵鹿却忽然提着那妃子的手,四目相对,“朕说,去打开窗户,你就应该去的,而不是关心朕的龙体,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而是太医关心的,你一是抗旨,二是僭越,你说,你该当何罪?”赵鹿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戏谑。

        那妃子也顾不得欢愉了,一身衣袍,从上到下都被冷汗渗透,“臣妾知罪,求皇上饶命。”那妃子一身衣袍散乱,连忙跪在地上,头发盖住了整张脸庞,她声音里面透露着惊恐。

        赵鹿没有理会她,起身站起来,缓步从那妃子身边过去,丝毫不理会那妃子啜泣声,赵鹿打开大门,冷风从门口灌入,赵鹿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整理了一下被妃子打开的衣襟,回头俯视这跪在地上妃子,“何罪?”赵鹿开口,轻声问道。

        妃子颤声说道:“不该抗旨。”

        赵鹿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看地上跪服的妃子,而是看望了阴沉的天空,“朕是皇帝,爱妃你是知道的,皇帝就得看折子,爱妃你也是知道的,折子里面不仅有百官的,还有朕暗探的,这爱妃可能不知道。”赵鹿的语气带着一丝苍凉。

        妃子抬起头,眼泪花了胭脂,“皇上,皇上,臣妾有罪,有罪,不该听那太子的话,太子要谋反啊皇上。”她死死的抱住赵鹿的大腿。

        “朕说,松开,朕现在不会杀你的,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太子只是太子,权倾朝野又如何,朕才是皇上,朕也是太子坐上龙椅的,知道吗?”赵鹿问道。

        那妃子连忙点头,退到一旁,“臣妾知道了,知道了。”

        赵鹿走出御书房,“就在这里等着,等会有玉离的人教你应该做什么可以保住你那一条小命的,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朕的丽妃。”最后四字,赵鹿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语气深沉。

        赵鹿两手一背,大步离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此时皇宫内一场悄无声息的清洗开始了。

        一切的起因不过是太子离京五日未归。

        长安的风大概吹到了青州,此时的太子在距长安二十里外的一处小镇里,而镇外就是镇北王的十万亲军。

        赵礼吃着一碟酱牛肉,对面坐着的就是镇北王赵何安,“镇北王,你这十万大军,是怎么瞒天过海来到这长安二十里外的,还是全甲军马?”他要堤防着这镇北王,虽然他只是太子,而不是一国之君,不过总归是防着的总是好的。

        赵何安轻轻抿一口小酒,辛辣的早酒顺着喉咙入肚,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藩王咂咂嘴,似乎实在回味酒的味道,还有他年轻是策马在北朝草场驰骋的日子,那时候他就已经习惯在清晨喝酒,驱寒活血,还不耽误事情。

        “这酒味道可以,是老夫从北方带来的高粱酒,一直差人运到京城,一同运的还有几车高粱,一路一来还要遣人护送,一城一军,着实让老夫费心费力,还用了很多的银子,这才能在这京城之地喝上一口辛辣的高粱酒水。”赵何安没有回答赵礼的问题,反而端起酒碗,递给了赵礼。

        赵礼接过陶碗,这只廉价的陶碗被赵礼拿在手里,很是粗糙,赵礼轻轻酌了一口碗里有些浑浊的酒液,酒水入口,辛辣无比,赵礼连忙放碗,夹了一筷子牛肉送入嘴里,卤味这才压住了喉咙处的辛辣,不过肚子里面确实烧的很。

        赵礼面色微红问道:“这酒这么辣?”

        “北方的酒一向如此,辛辣才能驱寒不是吗?”赵何安微笑说道,却又忽然话锋一转,“攻城之后,东宫里面必会血流成河,太子可有准备?”

        赵礼漫不经心的继续夹牛肉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府上除了看门仆役,以及一些杂役之外,无人了。”

        赵何安爽朗一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即抬手,酒碗被丢出楼外,重重的砸在地上,摔的稀碎,楼下亲卫见状,大声喊道:“起军拔营,入京勤王!”

        乌云笼罩着整个中州,赵鹿在御花园里喝茶,他讨厌血腥味,御花园里的花香恰好能盖住那冲天的血腥。

        徐柳城领着一名碟子在御花园的碎石小路上往赵鹿走来,赵鹿见状,合上茶杯的盖子,笑道:“柳城,这边!”

        徐柳城带着那探子往御花园的亭子走过去,还没等赵鹿沏茶,徐柳城就开口说道:“镇北王的十万步卒已经到了长安二十里的地方。”

        赵鹿眯眼问道:“二十里?这么快?为何玉离和武安军没探子来报?”说完赵鹿继续喝了一口茶水。

        徐柳城皱眉说道:“应该是两年前就开始了,那时镇北王手下的步卒,有的成了商人,有的成了农夫,就在这中州之地,修养生息,不过其中大部分还是沿路城池的守军。”

        “赵何安那老东西还是有点本事的。”赵鹿放下茶杯,拢了拢衣服。

        徐柳城打趣道:“怎么,丽妃给皇上伺候虚了?”

        赵鹿尴尬一笑,“柳城,可别打趣我了,先谈正事可好?”说完赵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皇上?”徐柳城关切的问道。

        赵鹿轻声说道:“父子成仇,终究还是有些不愿的。”

        “朕还记得,礼儿小时候给朕端热粥,还笑嘻嘻的对朕说,长大以后要替朕批折子,让朕过一个舒坦的晚年,当时朕是心头一暖,心底就在想啊,等礼儿过了二十五岁生辰,就让他坐上龙椅可是怎么,朕越年长,对那把椅子就越不肯放手呢?如今礼儿应该三十四岁了,朕是想过把椅子给他,他呢?他却等不急了,欲杀朕而后快,还打着勤王的旗号,你说可笑不可笑?”赵鹿陷入了回忆,一时间有些恍惚。

        徐柳城轻声笑道:“皇上,说句实话,太子不是孩子了,他长大了。”

        “是啊,他长大了,朕总想着给他一个国泰民安的南朝,却总是出漏子,朕有些着急,他也有些着急了,或许烂摊子给他会好一点。”赵鹿轻笑道。

        “可是赵礼已反,天下容不下一个反贼更何况他还是太子。”徐柳城沉声说道。

        赵鹿抬手,埋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去办吧。”

        徐柳城一言不发,离开了御花园。

        泰安二年,太子赵礼联手镇北王杀入长安,长安守军叛乱一半有余,直至内城。

        后临安王,琅琊王,北府军共三十万大军,围住长安,长安内城也有十余万守军,内外夹击,太子赵礼陷入绝境,数万大军被逼入北城,动弹不得。

        终于下雨了,一场瓢泼大雨落在长安的街道上,冲刷着鲜红的血迹,仿佛是在诉说着街道上的故事。

        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一同的还有巨大楼车,从长安内城行驶而出,赵鹿就站在楼车之顶,一旁站着的还有一身狐裘的徐柳城,还有一身紫衫的剑客。

        楼车下面是整齐的黑甲士卒,手持巨盾,后年是一队又一队的弩手。

        雨水敲打在铁甲上,顺着甲胄划入士卒的衣衫,湿润可长安,赵礼和赵何安坐在酒楼上,“该死的赵鹿,后手如此多!”赵何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赵礼眼神也有些迷离,整个酒楼里,除了缩在角落的店家在瑟瑟发抖,其余的士卒面色都有些不好,如今他们成了强弩之末。

        赵礼嘴唇微启,“镇北王,没有办法了,要不你就把我交出去?说不定能保全这些士卒的性命?”

        闻言,赵何安暴怒,他起身提着赵礼的衣角怒骂道:“太子殿下!太让我失望了,当初押注与你是瞧上你被刀剑架住而处乱不惊的样子,是看你有王的气息,而是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气,你以为我把你叫出去,赵鹿会饶了我们,最是无情帝王家,最后只会所有叛军皆授首的场面,你能明白吗!”

        门外楼车渐近,两波人马已经交手,杀声震天,在楼车上赵礼大声喊道:“所有人停手,否则”授首悬挂于城楼之上!朕要和太子殿下谈话。”

        赵礼在侍卫的互送下,走到客栈的屋顶之上,抬头望向站在楼车上头的赵鹿,雨水打湿了赵礼的头发,楼车上的文武百官无法想象这人是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子,是那位风流倜傥的公子。

        “你满意了吧,我的父皇。”赵礼发疯似的大喊。

        “你曾经说过,成王者,不拘一格,说过,想要当皇帝,脚下就得踩着尸山血海,敢想敢做。”赵礼狼狈极了。

        赵鹿身旁的皇后想要说话,却被徐柳城拉住。

        赵鹿低眉怒道:“可是你忘了,朕才是皇帝,才是这天下共主,任何事你都可以做,唯独忤逆朕,你做不得。”

        “你急了,赵礼。”赵鹿说完,像是被抽空全身力气,嘴里不断咳血。

        “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我怨不得别人,只怨生不逢时,天命不予我而已。”赵礼大笑道。

        楼车上,众人面色古怪不已。

        忽然城外杀声震天,马蹄声由远到近,赵礼身后的朱雀门被洞开,一人的身影从城门口出现,身后是一个有一个的玄甲士兵,那人赤裸上身,一手大戟一手黑旗,玄黑色的旗帜上写着鲜红的李字。

        “李超群?”徐柳城皱眉问道。

        李超群抬起手里的大戟,猛的一掷,随后手里的大旗也随之而去。

        大戟往楼车爆射而去,赵鹿身边那紫衣剑客悍然出手,那只大戟被格挡击飞,从赵鹿身边穿过,穿过了整个楼车,飞到后面的朱雀大街上蔡停下,至于那只旗,就插在赵鹿身边,巨大的李字无比醒目。

        风吹的旗子纷飞,拍打在赵鹿身上,那紫衣剑客拔剑把旗子砍的稀烂。“宁王李超群,奉圣旨前来勤王。”李超群咧嘴笑道。

        后头一马冲出,又是一玄甲武将,那人骑马飞驰至客栈,在客栈大门前,单膝下跪,嘴里震震有词,“末将萧破军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赵礼站在客栈屋顶,俯视着萧破军,一旁的侍卫从屋顶跃下走到萧破军身旁。

        而萧破军从马匹一侧的行囊里面掏出一个木匣,萧破军递给了那侍卫。

        侍卫提剑挑开,一件龙袍赫然在里面,侍卫端着龙袍,跃至赵礼身边。

        赵礼转身盯着金黄的龙袍,即使被雨水打湿,依旧是那么动人。

        赵礼抓住龙袍,套在身上,回头望着楼车上面色不定的赵鹿,放声大笑,“再与我来试一试,父皇!”

        李超群嘴里嘟囔着,“本王才应该是最霸气的吧,怎么风头全让赵礼那小子抢去了,不行不行,来人给我一只长枪!”

        说罢,一旁的骑着大马的侍卫从后背抽出一根长枪递给了李超群。

        李超群握着长枪,起跑,猛然投掷出去,长枪破空,一条朱雀大道上手持重盾的士卒被穿透而过整整数十人,而长枪带过的地方,厚重的砖石碎裂开来,一枪数十里,无人能党。

        李超群轻笑说道:“这才对嘛。”

        一旁侍卫拍手称快,“王爷风采,令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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