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孟徐黑店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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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来好好坐着你不干,非要在我门口站岗值哨?”
“……我走了!”
施朔瑛转身消失在门口,她也没拦,而是转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
顺便艰难伸手够水喝。
他没走远,那点距离足以让杯子碎裂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施朔瑛迅速回身,孟钰泰喊急救时,他的步速都没这么快过。
他对门口的红线视若无睹,袍子下摆一撩,大步跑进她的卧室。
施朔瑛见她手背烫红,不由得嗔怒道:“你要喝水,不会喊人来?”
“喊你,你来么?”
施朔瑛倒水的手一顿,没好气道:“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便渴死算了!”
“遥山。”
“嗯?”
“你诚实跟我说,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
“好,”施朔瑛不假思索道,“在孟公馆锦衣玉食,有什么不好的。”
“他没对你动过手?”
施朔瑛脸上一热,含糊其辞道:“这也不算什么,犯了错,不也该挨打受罚么。”
“这我倒是好奇了,你能犯下什么错?”孟应骐道,“你是他的丈夫,打的狠了也不好看,我猜猜,他是不是常减你的餐食,晚上不叫你喝水,让你站着背地图,背不过便整晚站着?”
孟应骐将他不说话,冷笑一声:“这么大年纪了,他仍是那一套,半分没长进。”
施朔瑛想说,孟钰泰并不在乎他好不好看,推搡掐脸都是轻的,最难过的还是打在他脸上的耳光。
母亲罚他,可从未打过他的脸。
那是何等侮辱。
话都到嘴边了,他还是死命的咽回肚子,他与孟钰泰两口子的事,哪有讲给继女听的。
而且,哪有女儿打探父亲私事的?
“孟小姐……”
“我叫双鹰,你喊我孟小姐,总觉得咱们不是一家人。”
实话实说,施朔瑛至今对孟家没有归属感,也谈不上是一家人。
“我去给你找个烫伤膏来。”
孟应骐毫不在意道:“不必,又不是沸水。”
“你是凭着什么自信,总觉得自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呢?”施朔瑛对她这种态度十分不满,“你现在年轻,以后年龄大了,我看你怎么办。”
“嘿,你比我还小呢,倒一副长辈样子。”
施朔瑛想到那日的“食不言寝不语”,瞬间闭嘴。
真不该同情她。
他放下杯子要走,刚做了起身的动作,手上忽然传来一阵湿凉,他仿佛浑身触电,一阵酥麻由指尖传到大脑。
施朔瑛一个侧身避开,直愣愣的看着侧卧在床上,同样一脸错愕的女人。
她真的好年轻,即使卧病在床,可气色还是不错的,眉间带着一股灵动的朝气,而不像隔壁那位死气沉沉。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把水杯挪近些。”孟应骐道,“我吓到你了吗?”
“不是……”听她这么一解释,施朔瑛反而为自己的过度反应而心虚了。
是我心思龌龊吗?怎么总往其他方面想?
这可使不得。
慢性胃炎总是一阵一阵的,这一阵她就是好不了了,即便如此,那轮宴会她还要撑着去,挨个儿的笑脸相迎,尤其是刚刚归国的三公子,更不能怠慢。
好在徐有任也在,能给她无趣的一晚带来些许欢乐。
半个华北的青年才俊都来了,孟应骐特别期待徐有任今晚能上演几次修罗场。
可惜,修罗场没看见,这反而成了徐延意的交友大舞台。孟应骐手里一把名家题字“梅骨”的折扇,过去敲了敲她的肩头,将这人从谢慎言的面前拖走。
“有任,你别在这给我孔雀开屏。”
“唉——”徐延意一声长叹,满场美人让她眼花缭乱,“为什么漂亮人不能都跟我在一起。”
孟应骐瞥了她一眼:“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徐延意没喝酒就做着春秋大梦,另一边已经有人喝多了,双手抱着朱铃儿的纤纤玉手,嘴里胡言,手上乱摸。
朱铃儿一脸尴尬赔笑,她今日一身月白旗袍,上绣金丝祥云纹,看上去颇有贵气,风韵动人,叫年轻人心猿意马。施朔瑛在楼上见到这般窘境,马上下来解围,那人却是喝大了,直说道:“你是何人?往边上去!”
孟应骐正与英国驻北平大使的长子交谈,见状嗤笑道:“仗着自己背靠洋人,便无法无天了。”
长子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只觉面前的女人倏然变脸,化作一道红光闪了过去。
折扇扇骨敲在手背上,“啪”的一声,在朱铃儿听来煞是动人。
“马尿灌多了自己去盥洗室抠抠嗓子眼,别在这撒野。”
孟钰泰给她找了个事,就自己去别苑躲清净了,按理来说今日孟公馆应由施朔瑛做主,但很明显,以他的资历做不了主。
要让孟应骐来干,这事儿可就不留情面了,她直接找家长告状,把他父母全给叫到了孟公馆来,二位一见儿子这副德行,一面气他丢人现眼,一面气她不留面子,竟当场就教训起孩子来。
徐延意在旁边嘴贱:“这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二位今日在别人家里清理门户,可真现眼。”
夫妻二人:……不是,怎么就到了清理门户这一步了?够狠的你啊!
这是公馆啊还是黑店啊?!
有旁人劝她做事留一线,肇事者的母亲在松田会社有股份,万一惹急了,她在月末版编排你可怎么办。
孟应骐所求也并不过分,只需他低个头弯个腰张个嘴道个歉而已,这么简单的事他都做不来,那只能叫他父母代行。
她很给面子地亲自送这一家的轿车离开,对徐延意道:“你说宁结善缘不结仇,这话是好,可也得看对什么人,他们一家子今天贴英国人,明天就能贴日本人……不,他们已经开始贴日本人了。对他们,我该做的是斩草除根,免得祸患无穷。”
世界遵循着能量守恒定律,她迎来了沈三公子,就要送走徐延意。她现在正式把脑袋上那个“代”字去了,官升一级,随全军调往西北。
“本来想跟你多聚几回,结果你我各有忙事,今日好不容易见了,还出这一码事。”
“想聚也行,明日我把事情推一推,陪你跑马去!”
徐延意朝室内示意道:“那三公子呢?你不好好陪他?”
“招待好就行,何必形影不离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我又不是他的秘书。”
孟应骐第二日一早就走了,她竟忘了孟钰泰这一码事,施朔瑛整个上午都惴惴不安,食不知味。
昨日的事本不该发生,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却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这让孟钰泰的脸往哪搁?
他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甚至比他预想的更加惨烈,谣言杀人,句句要人性命。孟公馆此刻已经乱成一团,朱铃儿半脸鲜血,染红了旗袍的前襟,他在她身前挡着,跪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声音嘶哑:“将军!不可!此事多是误会,皆是谣言啊!”
“何来谣言!一个结过婚坤泽就不该抛头露面读什么大学!你若恪守礼节,怎会有那些不三不四的谣言?你能说,你没有同男学生,同乾元同桌吃过饭?!”
“我从未有任何逾礼之处,请将军明鉴!”朱铃儿捂着鲜血直流的左半张脸,眼球剧痛非常,血流如注之下,她浑身涌起凉意,可这胸口尚还有一团热气在,支撑着她想方设法求得一条生路。
她还想活着,活着去读书,□□说她在数学上极有造诣,她还想坐在课堂上,瞧瞧自己人生会不会有另一个方向。
孟钰泰原本脸白如纸,在盛怒中,脸上泛起一团不正常的酡红,施朔瑛第一次见他这般暴怒,一时间有些惧怕。
孟钰泰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重重挥下,施朔瑛连忙拖着朱铃儿在地上滚了一圈,刀刃砍在桌上,刻下深深刀痕。
他从未这样急迫地期待孟应骐能出现在门口,期待她完美终结这场要命的血红闹剧。方才冯副官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了,门口一阵响动,有人仓惶跑来,却只冯副官一人,不见她的身影。
“将军!注意您的身体啊!”冯副官跟了他二十余年,深知他的脾气,此刻决不能逆天行事,否则容易被神罚劈死。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周遭劝着,侧身过去拦着把柄长刀,给了施朱二人喘息之机。
他也在等,等那个敢于迎着雷劫闯上去的人。
孟应骐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亲爹在发疯。
“父亲!您忘了被逼下野的曹帅了吗!您重掌兵权不到两年,要以此为前车之鉴,隐忍方可图谋大事!”孟应骐扭头道,“冯叔!快将刀子收起来,扶父亲坐下歇着!”
这行将就木的老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正值盛年的孟应骐,气急败坏地甩了她一耳光,破口大骂:“逆子!你敢教训你老子!”
“父亲若为昨晚的事生气,那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我会弥补,请父亲不要动气,今日在孟公馆做出什么冲动之举,明日恐怕就能传到金陵去,届时岂不是将把柄交到委员长手中吗?”
既然已经到了动刀子的地步,孟应骐也不能再直挺挺的往枪口上撞。
但也不是完全没撞,她仍然当着孟钰泰的面直截了当指出他今日行为的不妥,在她安抚孟钰泰时,老头子宠爱的护士已经悄咪咪下来了,正给朱铃儿做止血包扎。
她一面叫人将朱铃儿送医,一面在孟钰泰面前低声下气做检讨。徐延意在公馆的无尘阁坐了许久,才见好友板着脸出来。
“冯叔,叫人查查,朱铃儿身上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竟说她故意在课堂上与男性乾元□□调笑,与男学生私下逛街,默许他人追求?
别人信这些花边新闻,孟应骐不信,朱铃儿的真爱是数学和物理,自从她读了书,对孟钰泰的笑容就愈发假了。
“查过了,信息源头,是出自一个叫亿言的撰稿人,也找到了此人在《商报》发过的一篇文章,刚刚查明,他还有其他的笔名。”
冯副官一番介绍,让徐延意双眼一亮:“这人我知道!”
孟应骐此刻特别害怕,这个亿言和徐延意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徐延意兴奋起来了:“我还和他有过肢体接触呢。”
孟应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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