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级参谋的专业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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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朔瑛未曾想她会以这样平和的语气问出关怀之语,惊诧之余点点头:“挺好的。”
一切都还行,只是孟公馆闷的让人窒息,孟钰泰阴晴不定,愈发难伺候。上次他突发奇想要去南湖猎天鹅,连冯副官都劝不住,非得过去放两枪,那群三年前刚被军政部长祸害过的鸟儿们好不容易回来,这下好,又被吓跑了。
估计以后它们再不会来了吧。
他低着头,看见她手上仍有皲裂,顺口问道:“你的手怎么还不好?朱小姐给你寄了雪花膏,你用过吗?”
“用过,那个不好使。”
施朔瑛眉间微蹙,心想肯定是她平时不注意保暖,本就有冻伤,这是伤上加伤。
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他的念头刚一生出来,嘴就藏不住:“那我再给你换……”
施朔瑛轻抬下巴,正与她的目光相对。
孟应骐笑着,眉眼间与孟钰泰有四五分相似,剩下那些柔美则继承于白夫人。父女相像,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几年前他看到的,是她眼中的凌冽朔风;今日再瞧,却见寒风中分明绽放出点点春意。
冬日也好,春光也罢,唯独不见孟钰泰的阴郁与晦暗。
她是那样的,光明正大。
被深夜套麻袋并落下残疾的训导长表示:桥豆麻袋!你放屁!
孟应骐见他抿着双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自然会往日本人的方向猜,便说道:“我与绥省主席那边通过消息,抗日烈士纪念碑改名一事有例可循,你无须担心。”
“我……”施朔瑛想说,他不担心这事,站在一个中国人的立场上,相比起孟钰泰的步步退让和躲事,孟应骐这个主战派总比主和要好。
“嗯,我相信你。”
孟应骐:嘿哟?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她眼下顾不上与施朔瑛暗送秋波,勾搭他一番,事情有先有后,她得先去见爹了。孟钰泰官复原职,按理说该重拾人生乐趣,支棱起来了,但事实上他的身体却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折磨的不轻。何况他还要牢牢把握着所有旧部,死不撒手,别说是沈委员长,就是孟应骐碰一下,都跟要剁了他命根子一样。
要她说,有部分军队军纪溃烂,军师长贪图享乐,已经德不配位,这样的腐肉不割去,越烂越深,毫无战斗力可言,日后对上穷凶极恶的敌人,岂不是将国土拱手让人?这样的军队,就跟他的命根子一样,反正都没用,不如剁了。
觊觎剁他命根子……军队的好闺女孟应骐来到他的卧室,日光洒进来,铺了满床金光,孟钰泰坐在落地窗前,任凭微风吹拂着轻纱的窗帘,在他身边妖娆舞动。
“父亲,小心风凉。”她拿起薄毯,盖在他的身上。
老头子两鬓斑白,额间渗出淡淡细汗,孟应骐见他这德行,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不会又犯烟毒了吧?她脑海里重播了一下孟钰泰几次犯烟毒的珍贵影像资料,与现在不太相符,于是她又掐指一算,父亲的燎原期怕是到了。
但孟应骐并未感受到一丝一毫乾元的气势威压,就连他信素的味道也极淡,若不留心,根本注意不到。
孟钰泰的身体恐怕真的不行了。
“双鹰,你的年龄不小了。”孟钰泰强撑着直了直身体,“是不是,也该成家了?”
“我打算设宴,办个舞会,请些人来,也让你们年轻人相互见见面,交流一下。”
孟应骐没说话,接过他拟定的邀请名单,打头一个竟然是沈委员长的小儿子,沈三公子。
“这个……父亲,三公子,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这也是委员长表达过的意思,我们两家,亲上加亲,不好吗?”
那姓沈的就客气客气,你怎么还能当真呢?
孟应骐把这句话委婉地变了格式:“父亲,我们手里有兵吗?”
“有。”
“有钱吗?”
“有。”
“国内地位如何?”
“尚可。”
“那好,既然如此,沈委员长为什么愿意要一个能跟自己打擂台的亲家?”孟应骐见他有思考之色,继续道,“他的为人,您也知道,对自己人是不错的,但咱们能算他自己人吗?”
“你是乾元,他是坤泽,你不吃亏。”
“您是兵团司令,他是总裁,他不吃亏。”
孟钰泰:她怎么今天就可着我杠起来了?
“不论如何,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委员长那边也知道了,现在不可能将三公子移出名单。好在,本次舞会的名义,只是聚聚玩闹,你自己把握吧。”
“可是,现在北平的局势……让三公子来,是否有些危险?”
“无妨,无妨。”
孟钰泰不容她多说,叫铃唤了位护士进来,孟应骐自觉退出门外,在心底发泄了一通对父亲的怨气。
对心怀不轨的羽田避而不见,将风险转给对此毫无应对经验的施朔瑛;又先斩后奏,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孟钰泰:三个小时之内干出两件事,让闺女讨厌我一辈子。
三日后,羽田将军前往居仁堂商谈纪念碑一事,市长以及本部高参王厅长出席,孟应骐代表华北军委分会参谋长孟钰泰过来,三人聚在一起时,日方还未到。
羽田一进来就跟吞了两斤炮仗似的,问他们要个说法。
东北军出身的军分会参谋处中将处长于广哲后脚来了,给在场的三脸懵逼解释了前因后果。
原是苏州胡同那群无视军纪的日本武官,不顾驻军军纪随便乱窜,北平哨兵喝令其站住接受盘问,但这事儿搞得很多武官接受不了。
羽田今天顺便来兴师问罪,不想带来的武装被新华门的守兵给堵住了,闹到于将军处,他便带着人一起来了。
孟应骐这个激进派的还没开口说话,王厅长抢先指着羽田身边的两位武装士兵道:“这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出去!我看不惯!”
羽田正色道:“各位将军,刘市长,我认为,现在的北平局势对我的人身安全十分不利,因此不得不武装防身。”
于是王厅长热情洋溢地表示:“这里不安全,滚回你安全的日……”
这么诚挚的建议还没表达完,就被市长强行打断:“我方依法行事,还望将军海涵。”
刘市长退让半步,羽田便蹬鼻子上脸,怒斥新华门守军如何无礼:“他们竟要求我上缴兵器,跪下搜身!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他咣咣拍着桌子,孟应骐也不落气势,一声吼道:“闹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再拍桌子就请你滚出去了!”
王厅长一脸赞赏地看着她,嗯,不愧是白抚德的女儿,果然有礼貌,让人滚蛋还要说请。
“你们既然要来居仁堂,解除武装是白纸黑字写在纸面上的条例,无论是守军挡车还是宪兵收枪都是应该的,若非贵方气焰嚣张不肯配合,又怎可能发生冲突?至于强令下跪一事,我看纯属无稽之谈!”
羽田气急败坏道:“你的意思,是指我在说谎找茬吗?!”
“是否说谎,我不敢断言,但你们来找茬,这不是事实吗?否则我们几人今日也不会在居仁堂了。”
刘市长适时一脸微笑:“恐怕是误会罢了,别为了小事,误了中日亲善大事。”
市长先生笑得像只狐狸:侵占东三省之前的炮击是误会,进攻山海关之前的袭扰是误会,那么今天,也同样是误会。
“今日的议题,本是就抗日烈士纪念碑更名进行洽谈,既然羽田将军困于军纪不修,还请您收拾好内务,我们日后再议。”孟应骐起身,抬脚就要走,又被市长拦下,好一番说和,才让这事暂时搁置。
羽田搞这些,不过是要试探华北军政的态度,他们在绥省主席付凌春处碰了壁,察省主席也不肯给什么好脸色,于是准备试试平津有无突破口。
突破口会有的,只是不在今日的居仁堂中。
察觉到这一点的羽田,马上从“日中势不两立”转变到“日中同文同种”,笑脸表示:你们从此就把纪念碑上的“抗日”二字改了罢。
早和付主席取了经,要尽量在不与日方发生冲突、不惹恼金陵的前提下,极力保存主权与民族尊严,既然要我们改纪念碑的名字,那么日方在平的特务机构也一律改名,圈定的机关必须关门迁出。
不同意?那你就是激起群众民愤,破坏中日亲善。
羽田:我真没想到这口锅还能螺旋飞回来扣我自己脑袋上。
本日的会面,让许多人有了新的认识,刘市长觉得,态度只要硬一分,腰杆就能直一分;孟应骐觉得,自己代父出面,又挣了一些赢面;王厅长觉得,要好好跟白家后人学说话,省的像当初长城抗战一样,自己的提议明明那么好,却无人听取。
唉,果然话不能说的太直。
一波平了,又起的一波却不是孟应骐想请病假的宴会,经过连日奔波折腾,她成功胃炎复发,把自己放倒。
孟家父女双双卧床,让外人不免乱想,孟公馆是不是风水不好?
胃炎犯起来也够要人命的,朱铃儿送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没让她由欣慰进而转到病愈,一顿午饭吃了点鱼肉,便再次发作起来。
孟应骐侧卧在床,身前无人照料,秘书王芊劝她回去医院,孟应骐自觉是老毛病,去了也没什么好法子。
“你去忙吧,这几日我不在,各营都看着点,尤其注意对日军事教导,还有子弟小学,也要你多费心了。”
王芊领命而去,孟应骐继续在床上咸鱼瘫痪。
从午到晚,佣人送来的点心食物她都一口没动,一时不知是饿的胃疼还是胃病引发的痛楚。
“你稍微吃两口清淡的,不要喝汤,会好些。”
孟应骐睁眼看向门口,只见施朔瑛露出半边身子,半个眼镜,就在门边站着。
她见那身材颀长,却缩在门边的施朔瑛,不禁笑道:“你能进来说话吗?我这里又不是雷区。”
施朔瑛:你这里就是雷区。
可明知是雷区,他仍旧不受控制的来了,王秘书说她胃病复发,难受的很,于是他便从中午开始,坐卧难安。
他扪心自问,才与她见过几面呢?何以对她牵挂至此?
不,施朔瑛为自己辩白,我不是为自己牵挂她的,我是为华北抗日事业牵挂她的,就如同我牵挂所有的抗日志士一样。
“你进来吧,又不是没进来过。”
是,他已经踏足过她的领域了,但上次是为她缝补衣服,她在旁边站着,而眼下她在床上躺着呢,这能一样吗?
“我不便进去。”
“为何?”
施朔瑛有些恼了:“你明明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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