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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正大光明 独宠月姝


  “在宫里是多憋屈?”郭敏先是小惊,后又笑的开怀,“这可是很危险的。”

  “母妃,姝儿不怕,姝儿想去。”姝儿用小锤给郭敏锤着腿。

  “想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自从那次国观的道士算错你以后,我竟对道士全无好感了。“郭敏叹道。

  “这次的道士不是那个曾经闻名新月的无闻道士吗?听闻还是外曾祖父的旧识?”月姝边说边锤,她知道郭敏在边境落下不少毛病,锤术是曾服侍英王的一个老侍女教给月姝的,月姝偷着跟她学了好长时间,就是为了郭敏的腿疾。

  “是这样没错,不过大老远的过来只是为了让你去长平山,未免让人生疑。”郭敏说,“我可不盼着你有啥大机缘,能这么······”

  “平安顺遂的就够了。”月姝嘟着嘴冲着郭敏撒娇,“长刀姐姐和小斧姐姐天天念叨,母妃,好不容易您回来了,可莫要说这些了。”

  “行行,不说了,”郭敏摸着月姝的脸,“五日后安排你出去,就说你得了篇道经须手抄出来?”

  郭敏着实不怎么会扯谎,干巴巴地想了这个方法。

  “母妃这个法子不错,”月姝慢慢地回着,“但是父王那边如若知晓了,必定影响你们感情,往大了说,对郭家也不利。”

  “有什么好影响的······”郭敏一拍腿,突然发现当着女儿的面讨论这些不太喝水,转而说;“那你觉得该如何?”

  “我认为,如此······”月姝悄悄地冲着郭敏说。

  “此法不错。”郭敏听了内心大喜,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点了点头。

  “一是出门正当,二是不伤父王母妃之情,三是那边那个美人正是怀孕的时候,怀孕的她做事总有些顾及,不会太多小动作。”月姝嗓音虽还稚嫩,但是经她口说出来倒是有些不符外表的成熟。

  “你父王不是没给你请谋士和育书(教书先生)?”郭敏说。

  “父王最喜欢女子只是知性娇柔,和那位美人一样。但是姝儿有幸认识了一位老侍女,服侍过英王,很多东西都是她教诲我的。”月姝回道。

  “莫不是那位在萝禹殿的?”郭敏依稀记得她,自英王过世后自请去偏僻的殿当个扫洗侍女。

  不过那位是英王的贴身侍女,月华虽不喜她,却给她在宫中的西南角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殿,她自己在那里生活罢了。

  只是她自进去后便未出来过,也未去申仓殿要过什么东西,渐渐地便被宫中人忘记了。

  “她可还活着?”郭敏问。

  “今年年初随先王去了。此事不是姝儿故意瞒您。是嬷嬷不肯让我声张罢了。”月姝是无意中闯进去的,内里干干净净,种着各类果蔬,殿中竟敬着英王等先王的牌位。

  她当时也是大胆的四下张望,便看见一个面色硬冷的老嬷嬷跨着把镰刀看着她。

  但是老嬷嬷看了她的模样,倒把刀扔下,凑上来端倪了一阵。

  月姝知道自己是闯进来的,任着她端倪。

  后来,她便常瞒着众人前去。

  长刀小斧是知道她外出的,只是不知道她去哪而已。

  虽然她们誓死效忠王妃,但自从月姝慢慢长大,她的命令便和郭敏的命令同样重要。

  “哦?如今怎么肯说了?”郭敏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比自己年轻时聪慧太多。

  “老嬷嬷只是不想让父王知道,但是我也考虑着信件有些不太安全,所以一起保密了。”月姝给郭敏续了杯莲雾花茶,“如今您回来了,又问起我,我自然会对母亲说。”

  “有这警惕心极好。”郭敏赞许地掏出一个锦囊,“这是老道士让我转交给你的。”

  “母妃不是相信道士吗?”姝儿把它放在怀里并未急着拆开,反问道。

  “小丫头还说起你母妃来了,”郭敏点了点月姝怀中,“我不相信道士,但是我相信爷爷,爷爷既然如此信任他,必有道理。”

  “报!华王请王妃去韶月殿。”侍卫们在门外说。

  郭敏想起身前去,却被月姝摁住。

  月姝朗声对门外说,“对父王说,母妃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我让她在我殿中歇息了,让父王莫怪,等我亲自去给他解释。”

  “姝儿,这不太好吧……”郭敏细想自己风风火火进宫的那个劲头,恨不得重头虚弱地走一遍。

  “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去见父王,必能见到那个膈应人的,你想让她膈应你啊?”月姝拿着熏炉仔细熏着郭敏的腿,“母妃,你在外不注意着自己的身子,的确内有隐疾,若不休养,极易迸发。趁此机会正好,好了,快进床榻的被褥里捂住。”

  郭敏这八年来在军中过的是说一不二的生活,如今被自己八岁的女儿教诲,总归有些不适应。

  她躺在床上,月姝看了看她,掏出一个小瓶来要往她脸上抹。

  “这是何物?”郭敏未躲,只是长久以来未在脸上抹东西不太适应罢了。

  “这是养颜膏,但是有些副作用。”月姝笑答。

  “哇,这我喜欢哈哈哈,和重病一样。”郭敏对着铜镜哈哈大笑。

  月姝捧着铜镜,“过上几日便好了,母妃就这样好好呆上几日。”

  “你这就去那里?”郭敏听那短剑也在,倒不太放心姝儿去了。

  “我晚饭前必定回来。”月姝点了一盏安神香,吩咐长刀在此守候。

  ······

  “王上,你看看王妃倒是格外心疼姝儿。”韶月殿里月华啊听完侍卫回复,短剑给月华倒了杯天山暮霭,递到月华嘴边。

  月华就着短剑的手喝了一口,“她与姝儿聚少离多,自然得先去见姝儿。”

  “不知道王妃有什么病呢,今日远远的看了一眼,觉得王妃风采依旧,倒越发带些武将气息。”短剑放下杯子,又捻起一小块点心。

  “姝儿不是说了吗?待会亲自过来解释。”月华吃了点心,看着小腹微微隆起四肢却仍是纤细柔弱的短剑,“柔儿辛苦了,怀着身孕还做了你家王妃爱吃的点心,快坐下来。”

  短剑被月华揽在怀里,扶着自己小腹,“王上,柔儿现在这么沉,别压坏了王上。”

  月华握着她的细腕,感叹道,“世间孕者多丰肌,唯有柔儿独窈窕。”

  “王上,柔儿变丑了才是。”短剑虽然这么说,却更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怀孕有何之丑?最好生个小公主,姝儿也就有伴了。”月华低着头对着短剑的肚子说。

  短剑心里虽然想生个女儿,听了月华的话却开心不起来。

  这些年,月华独宠月姝,对月姬和月叔吉反倒严厉。

  短剑心里也揣测月华心中想法,觉得一是月姝惯在月华面前装模作样讨月华欢喜,而是因为月姝生时自带祥瑞。

  【什么自带祥瑞,不过是个早产儿罢了。】

  短剑等这个孩子也是等的颇为着急,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怀上。

  短剑的确换了郭敏的药,不然以新月秘药的功效,即使郭敏曾边境受寒,也不会经历那一场险些身死的生产。

  换下的药自然进了短剑腹中,月叔吉便是托了秘药调养身体才能那么快怀上。

  短剑意识到秘药的好处,自然想占为己有。

  可是,第一任王妃弥留之际对第二任王上说的遗言,使新月秘药只能由新月王妃和公主使用。

  王妃自己的公主自然是可以用的,也没下令不许其他公主用。但是之前奇就奇于,少有王室子嗣从侧王妃、美人和暖侍中生出,若有公主,也无活到可用秘药之时。

  短剑看着肚中,【还需慢慢筹谋】

  短剑正倚在月华怀中,任着其抚摸肚中孩儿,悠悠地思考。

  却突然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给推开站起来。

  她扶着肚子,看着装作正经的月华,转过身来看见了已经在房中的月姝。

  “姝儿来了。”月华被最喜爱的小公主看到还是有些尴尬的,还好自己眼疾手快地推开了没听见传报的柔儿。

  “姝儿来的不恰巧是吗?”月姝垂着水眸,似是要落下泪来。

  “正好正好,姝儿,你要对我说什么?”月华最见不得自己的宝贝公主落泪。

  “姝儿,姝儿想和父王说些悄悄话。”月姝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微微颤抖,仿佛在偷偷擦泪。

  “柔儿你先回去吧,今晚不去你殿中了,早些歇息。”月华立马对短剑说。

  短剑的角度可以看到月姝无半点泪水,正是笑意盈盈地冲着她。

  短剑险些动了胎气,又是这样!

  【没在她三岁前弄死她真是此生最后悔的事情。

  自她三岁后懂事以来,先是黑脸待我,王上虽知,却很少苛责。

  即使她当众在我最好的衣裳上糊一身泥巴,“不小心”拿弹弓打了我······

    5岁后,却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谁也是言笑晏晏,王上数次对着我夸姝儿不愧是新月祥瑞,和道家也颇有缘份,养了一身温润气息,最是不喜杀生。

  且常常担心她对人无防备心,反倒让她练习袖箭防身。

  她见的月姝可和王上口中赞誉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小小年纪,心机却重的让她忌惮。

  她不是没想过在王上面前揭露月姝的真面目,却不想试探了几次,王上差点对自己不喜了。

  还好我及时收手,继续做王上心目中体贴善良的柔美人。

  不过,我的孩儿近日也托国观算过,是个公主。

  且测了产期,正好是桃花时节,等我的孩儿应了桃花祥瑞,她便是新月国唯一的公主!

  如今便先给肚中孩儿积积福气。】

  “王上,记得多用些点心,您的胃近来不好。”短剑又对月姝说,“姝公主也用些点心,我还做了一盒,临走让侍女拿着给王妃带去罢。”

  短剑见月姝只是捂面不回,月华又蹙起眉毛催促,连忙行了个礼退下去了。

  “姝儿,别捂着脸了,是父王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月华温柔地对月姝说。

  月姝放下衣袖,“不是父王不对,只是月姝从小的教诲就是非礼勿视。平日里柔美人最守规矩,孕期更应注意些才是,免得教坏弟弟妹妹。父王,您说对吗?”

  “咳咳,对。姝儿,柔美人只是一时失态,你快说说你的母妃如何了?”月华听了月姝一本正经的话,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郭敏突然抱病一事实在令他好奇,他赶忙问道。

  “母妃,她在边境驻守多年,身子早就隐疾重重。您去,您去看看便知。”郭敏跪在地上,“姝儿还有一事相求,请父王恩准。”

  “先说。”月华只知郭敏近年率兵攻打邵阳多是胜仗,却没想过会落下病根,经年累积。

  “我想去国观为母妃祈福十日。”月姝说,“虽然我更应该在母妃身边服侍,但是我从无闻道长那里得了几句话,如今细细想来,他早就预测到母妃病重。若想让母妃康复如前,须得她的至亲血肉去国观祈福十日。兄长须得给父王分忧,只有我去最合适,而且道长说此次去祈福不仅对母妃的病情有好处,对父王也大有裨益。”

  “是这样啊,无闻道长自母王走后便出走国观,你是如何见到他的?”月华说。

  “也是巧事,父王你知道我常给宫外的平民们施些粮食、钱财。前几日便遇到了他,因我善行,特意对我说了几句话。”月姝回道。

  “姝儿你真是和道家渊源颇深,哈哈,那你明日便去罢,等我今晚去看看你母妃。放心,你走的日子,我会差人好好照顾她。”月华听完神色中带些喜悦,不过迅速压下去,关切道。

  “好,父王。我先下去了。”姝儿行了礼。

  ······

  “公主,我看短剑出来恶狠狠地样子,您是又出手了?”小斧压低嗓子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月姝带着端庄的笑。

  “公主,这招对短剑杀伤力太强了,只是有些委屈公主。”小斧心疼公主屈尊。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最容易的伎俩,杀伤力最大,对父王最好用。我可不愿对她花多了心思,不过平日里无趣,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取乐罢了。”月姝唇微微动。

  “依短剑所做的,应当千刀万剐不为过。”小斧恨恨地说。

  “明面上的蠢敌人罢了,不足为惧。”月姝回头看小斧,“快到母妃身边了,可莫要提她对咱们做的事。”

  “诺。”小斧应道。

  ······

  “敏儿,我来了。”月华进了清芳殿,身后还跟着李太医。

  “王上······”郭敏想要起身,被月华快步压下。

  “快别起来,我听闻刘太医给你看过了,不过李太医对你的病症颇有研究,带他再来给你看看。”月华让李太医上前请脉。

  “秉王上,王妃病症果然复杂难解,为臣只能保证尽力医治。”李太医诊完,对月华说。

  “一个二个都是这么说,要你们何用?快快滚下去,给我研究该如何医治!”月华斥责道。

  “是!”李太医赶忙退下。

  “敏儿,莫担忧,我会尽全力给你找最好的太医。”月华温声道。

  “王上,莫要为我忧心,姝儿说明日便前去国观为我祈福,我必能好转。”郭敏说的断断续续,时不时咳个不停。

  月华看着在边境多年的郭敏,手中布满老茧,脸色苍白蜡黄,不由得往外挪了挪。

  过了会儿,月华推说自己还有公务,匆匆走了。

  “姝儿,我快吓死了,你父王可真放心不下我,还要再带个太医来诊断我。”郭敏抚着胸口。

  “父王向来多疑,不过母妃放心,只要是太医,绝对不会说你无病的。”月姝收拾着包裹。

  “国观的人你也全掌控了吧。”郭敏发现爷爷说的没错,虽未亲自教养,却如此冷静聪慧。

  “母妃,国观和太医,是对我们极有用的地方,若是不全部掌控,怕是对我们不利。”月姝把郭老将军送的弓摸了又摸,“嬷嬷手中有部分英王手下暗藏势力,临死前全部交给了我。”

  “嬷嬷有心了,她葬在何处?等我该日去祭奠她。”郭敏察觉到月姝有些低落,懂嬷嬷对她的重要性。

  “我把嬷嬷想办法葬在英王墓旁了!”嬷嬷虽死前告诉她随便收了收卷起来埋了算了,但是她就要嬷嬷葬在她最想葬的地方,即使差点暴露自己。

  “你倒是大胆,不过嬷嬷怕是会很开心,英王也会很开心。”郭敏被月姝的心意打动,倒想起了月乐,决定等着恢复健康便再去看她。

  “早睡吧,母妃,这十日辛苦你躺在床上了。”月姝眨眨眼。

  “谁不想忙里偷闲,多睡几天呢?”郭敏笑着驱赶月姝,月姝吹了烛火下去了。

  ······

  次日

  一辆马车从宫门中驶出来,走在街上时,月姝不经意掀开帘子瞧着外头。

  几名学子模样的男子正巧瞅见她,其中的李姓学子感叹:“眉梢眼角藏秀气,声姿笑貌露温柔。”

  周姓学子挤兑他:“看了几眼便连声资笑貌都明白了?”

  李姓学子反鄙夷的看着他:“你不会之前没见过姝公主吧。”

  周姓学子惊奇:“这是姝公主?”

  李姓学子洋洋得意:“当然,我见过多次,还有幸和她交谈过。”

  周姓学子凑到李姓学子面前:“倒是我有眼无珠了,李兄你快多与我讲讲。”

  李姓学子被恭维着讲了一会儿,看同行的王姓学子并未参与,于是出声询问。

  “姝公主自然是天仙下凡,不过我更喜欢习武的女子。”王姓学子坦坦荡荡地说。

  “呵呵,王兄生的俊俏,多少女子倾心与你,倒不冤你瞧不上驸马了。”李姓学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王姓学子并未理睬,只是顾着往前走。

  【不过是败落王家中的一个庶子,神气什么呢?】

  【怕是只有张面皮了,哼。】

  众人心下暗想,面上却继续讨论着公主的美貌与善行。

  ……

  “公主,太多人看到你去国观了。”

  “那就好。”月姝满意地放下帘子,闭目养神起来,手上转着郭老将军送的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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