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耻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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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一向海量,人送外号“酒精本精”,每当公司聚餐,“聿久”众妖们醉得横七竖八的,往往剩他一个。
然后他就闭眼将身体一歪,倒在董欢心盖肚子的抱枕中沉沉睡去。
其实郭崇也明白,他又不是能以六脉神剑解酒的段誉。酒肉穿肠过,哪能真的千杯不醉。
他初中就能喝酒了,是在宴席上喝的,紫贡本土的小郎酒;大学时喜欢猎奇千滋百味的鸡尾酒。
一直以来,他的酒量是比一般人好些,不过真需要他喝酒应酬的时候,他已然声名在外了,谁也没必要、或者是不识趣,要在酒桌上灌死他。
但今夜,郭崇先是喝了杯金酒,又干了大半瓶黑麦威士忌,除了那杯“果酒”浅尝辄止,最后那杯口感清冽又绵密的、名叫“爱与痛边缘”的special也照单全收。
这么多酒精度数七八十的烈酒一股脑往胃里灌。
喝酒本就忌杂饮,况且还是这种仰头一口闷的喝快酒,正所谓两杯下肚、当场升仙,简直就是往死里找醉。
于是郭崇求醉得醉。头很快就晕晕沉沉的。
热!郭崇循照冷了就添、热了就脱的本能,抬手拉扯衬衣领口。
昏!身体又烧又重的,一下一下往吧台栽。
他奈何不了海涛般淹没而来的醉意,当昏蒙视界罩过来一道阴影时,郭崇直觉以为是自己跌跤了、应激性得闭了眼。
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脑袋压箱底处、冒涌出一声斥骂:喝过头了!危!
觉得燥得慌的不止郭崇一个。
凌跃不休的音浪再次抛高,舞池愈发燥动。
沈家明的胸膛不时贴过精英男的手臂,整个人仿佛一根狐狸精附身的麻花,他宽阔衣袖缓慢而煽情得滑下。
沈家明跳得忘我,他微微喘息、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就像芝士般散发着浓清而馥郁的魅惑。
精英男幽幽闪烁的目光不着痕迹从沈家明的手臂下滑,滑见薄薄衣料后的腰肢,他不由喉结滚动……
最后,精英男意味深长揽过沈家明的腰附身耳语了什么,换来沈家明一舔唇。
新一轮狂欢又开始了,沈家明已不在狂欢中。
此刻的郭崇衣衫不整躺在二楼一包间的沙发上,他的衬衣领子敞得七零八落,大喇喇暴露出小片莹白的胸膛和脖颈。
没有了震得耳朵发疼的嘈杂音乐,也不再被群魔乱舞般的鬼魅身影晃得头晕,除了浑身还是如遭火烧,没有任何不适。
躺着真舒服。
郭崇晕晕乎乎的,他甚至很自在得脱了西服、蹭了鞋。
他是醉了。脑子成了个接触不良的灯泡,黑沉脑海中、乍死乍亮活的浮游神经元也只能意识:很软很舒服……
而意识不了:沙发很软,可他为什么会躺在沙发上?
“哒哒。哒哒。”
寂静走廊传来了轻缓而规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的。
卡嗒。包厢门开了,一道高大人影缓缓走过来。
白衬衣,丹凤眼,是那个请过郭崇酒的男人。
男人来到郭崇面前站定,他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睡觉的人。
半响后,他将裤袋中形似眼药水的瓶子放在了身旁的方桌。
暗紫色灯光下,那瓶内看不出本色的液体微微晃动,呈显出近红褐色的陈烈浊酒质感。
随之,男人就像最优雅的食客般、不徐不躁解下手腕上的手表,随着轻轻一翠响,手表被规整放在了眼药水旁边,镶钻的极薄表盘闪着一圈套的光。
然后是手机、手帕、两个车钥匙。
解除完身上的配件后,男人曲腿坐在了沙发外沿,他伸手碰了碰郭崇泛着酡红的清秀脸庞,顺着脸抚向纤美的颈子……
男人愉悦地笑了。
短干的一声浅笑后,他缓缓抬手、解开束缚身手的衬衣领扣和袖扣。
仿佛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平常,所以他宽衣解带的动作显得极其优雅又极其淡漠。
这小幅度的动作也搅动了包间的昏暗灯光,泼散狗血般粘结上红棕色的沙发背,和着晦暗不明的细微金属磕碰,在这欲/望之都的声色角落,孕育出又一个阴私的秘密。
而在男人看不见的阴影里,本该睡得极沉的郭崇眉峰叠皱,他无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慌张从满满厌恶中一闪而过。
清静的密闭环境中,细小的声音被放大,传进意识不清的烂醉之人耳中,也足以吵得人皱眉。
郭崇先前并未完全清醒过来,但他早就本能得感觉情况不对,昏涨的头脑便一点点复苏。
潜意识中,他能感觉自己身在一个包厢里。
如果他是被沈家明带进来的,对方定是放下他就出门寻欢去了,那周围该是安静的;如果他还在吧台趴着,那会是绝对的吵闹。
但定不会是现在这种:安静中带点窸窸窣窣,像半夜的厨房进了一只老鼠。
郭崇多年不规律的生活作息使得他的睡眠质量不好,总会断断续续醒来,哪怕烂醉也好。何况这几瓶酒也就两个局的量,自然是能解的。
也是因为,从出生起,他脑海里,始终有一根弦绷着……
他完全清醒过来,但限于无奈的状况,郭崇只能暂且装睡——他没力气!
稳定心神后,郭崇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头——费劲。
该死,喝太多了!他顺其自然用搭于臂弯的左手狠狠在右臂内侧拧掐,企图用疼痛唤出更充分的力气,但身体还是一副醉酒状态,乏力,昏涨,燥热。
光影陡变,耳边的悉悉索索动静尘埃落定,罩住自己的阴影即将倾压下来!
无可奈何中,郭崇只能努力将双腿蜷缩腰腹间、将自己收成个坚不可摧的鸵鸟蛋。
“咝”,同时发出了不小的倒吸冷气声,好像被包厢的冷气冻着似的蠕动着。
好死不死,“防护蛋”一着受限于窄窄的沙发背半途而废。
郭崇内心大骂自己蠢货!只好勉强蜷成个半死不活的虾米。他慌且怕,手心沁出了冷汗,但还是翕动着眼皮、强作平静装出将醒的样子。
然而男人还是干脆压向了郭崇,趁压下的角度还不算死,郭崇借着翻身空当闪避压迫而来的阴影。
妈蛋!费了吃奶劲力翻个身居然还盗汗,这一消耗,本就昏沉发软的身体,更是虚脱得像烈日下、一条从滩涂向河水挣扎的将死之鱼。
识点趣!郭崇恨恨想!
像是感应到郭崇心里的os,男人的动作暂歇、不再压向郭崇。
他勾探着的身体如向湖水耳语的青莲,那始终端直的背脊,俯撑着沙发的健美手臂和不躁不乱的优雅动作,好像这男人不是个迷/奸犯,而是替落水人做心脏复苏的好人。
男人就这么半压着郭崇,也没做多余动作,但也没收手的意思。
可郭崇直觉这阴影比刚才更具压迫感,就像阴沉乌云罩头,那意味着暴风雨还是要来的。
手机!手机哪儿去了?啊……该死,放西服口袋了!而西服……
郭崇懊恼,恨不得捶死之前乱脱衣服的自己。
对方安分守己的这段时间,郭崇自然不会被动等候着受制于人,他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应对之策。
但操蛋的是,以他当下的身体状况,除了叫破喉咙喊“救命”,他妈就没别的脱身之策了……
一向聪明强悍的郭崇整个人几近混乱,脑子变得乱七八糟的。
好整以暇的男人忽然轻笑出声,随后,他欺然俯身就亲在了郭崇的额角,甚至还舌叶一勾、舔去郭崇潮红眼尾细密的汗。
!
郭崇身体都僵了、恶心得头皮发麻。
不!再也不存侥幸了!
没等郭崇想出脱困的后招,男人动口的同时还开始动手了,他的手兵临郭崇原本就松敞的衬衣、轻易顺着大敞的领口探进,掌心抚弄着清瘦的肩颈和细腻的胸口。
!!!
郭崇面上没什么异动,但胳膊腿因为心理不适迅速生了厚厚的鸡皮疙瘩,手心后背冷汗湿了一片,他急得红眼了。
不!绝对不能!!再发展下去最后的局面会逼死他!!!
昏沉的脑袋仓惶转动。快想!要速杀!呕吐恶心死他?吐不出来!痛击下三路?妈的没力气!
睁眼喝止他?还是干脆叫救命?不行!这里快连声音都听不见了,人烟荒芜的,万一让这下作东西看出他起都起不来,王八羔子硬来怎么办?
他又不是没抵抗过,前车之鉴在那里,反而更逞兽/欲!
何况看刚才那情形,这混蛋根本不怕自己清醒,也不怕出事!
男人埋头动手动脚。郭崇是面对男人侧躺的,对方动嘴便局限于体位,只能碰他的脸和脖颈,郭崇还勉力能忍!
但对方的手在下流,他身体爆发疫症的警铃也在倒计时。
怎么办?!
兵荒马乱间,郭崇灵光乍现——膝跳反射!
如果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痛击对方的裤/裆、头颈或腰椎部位,就足够他跑出门了!
不过在预估并目睹了敌我双方的体型方位后,郭崇悲哀得明白——他完全没有那个爆发力和冲击力!
膝跳反射好像是玩笑了些,但这已然是最有效的对策了,也是自己最无力的身体能做出的最大防备。
老天保佑!
来不及喜出望外,郭崇不动声色睁眼,边默默祈祷边将左腿支高对准男人的腰椎。好在郭崇是侧躺的,这也方便了他动作。
种种动作都是轻悄的,郭崇额头细汗横出,他伸长胳膊探着微曲的膝头、用尽吃奶的劲儿狠力敲下。
“铿!”
声音很响很脆,膝头估计都青了,但支高的腿还是傻愣愣支着,连弹动分毫都没有,更不会做激烈前踢的应激反射重创男人腰背了。
“噗——”
对方第三次笑了,调子高高的,尾巴长长的,真见笑了。
郭崇皱眉头了。又急又慌的情绪慢慢消退。
这贱男人原来是在耍我吗!反正是暴露了,干脆对质!靠,不受这鸟气!郭崇正想喝问对方是不是有病时,耳边蓦然传来铃声。
男人看着沙发上郭崇海棠般白里透红的脸,看了会儿,他遗憾得无声叹息,末了缓缓俯下身,向郭崇耳语道:
“小醉猫,你可以醒了。”
耳尖湿乎乎的,精神高度紧张的郭崇一颤,但还是紧紧闭着眼听动静,以不变应万变。
男人拿过手机,单手不疾不徐一一收好随身物品后,整理着未曾凌乱的衣服。
“姨母……车已经提好了,钥匙给violet了……他还是风轻云淡的,自然没有不开心,读mba这事别人勉强不了他……嗯,董事会的意思我会替您传达给他的……马上就是奶奶的祭日,violet会回家的……”
“呼——”
当听见“咔嗒”的开门声后,郭崇吐出憋了好久的一口浊气,他支着胳膊颤颤巍巍坐好,用力甩甩晕沉的脑袋。郭崇尽最近的速度穿好衣服和鞋,摇摇晃晃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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