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唐土勇者

随后，三人又谈论了许多杂项，大唐南方诸多国度均在何乐的视野之内。苏定方和牛进达生性不羁，听闻何乐的宏大蓝图，两人心已翱翔于战场之上，眼前的冲突对他们来说似乎微不足道。他们认为薛延陀已被重创，这样的对手还能称得上威胁吗？
  正当三人意犹未尽，首批部落酋长已抵达何乐面前，他连忙指示二人准备迎接。共有上百位酋长，无人缺席。
  我们必须精心筹备，让他们见识大唐的强大，同时了解大唐的威严。唯有真心臣服于大唐，才是真正的归顺。单凭武力，或许能短暂震慑，却无法长久维持。
  连续四日，每日皆有新的部落酋长来访，这是草原历史上最盛大的集会。即便在突厥可汗尚存之时，也无法召集如此多的部落。那时许多部落散居遥远之地，即便有意参与，亦无能为力。
  如今时局已变，大唐军队的通知传遍所有部落，他们只得乖乖前来。大唐军人早已明确告知，要么参加会盟，要么等待灭亡。此刻，只有这两条路，别无选择。
  立于高台，何乐接受众人的礼节，但他看穿了不少人脸上的怒意。对于大唐刚刚划分的土地，他们心中颇多不满。但何乐不在意，现在决定权在你们手中，你们可以选择抗拒，但若如此，后果自负...
  当盛宴正值鼎沸之际，忽然降临了一场奇观，各部族纷纷派出勇猛的战士，他们将在这片魔法交织的绿茵草原上对决，这是古老的草原仪式，赤手空拳或持神兵，皆可，这同样是各部族对何乐为的无声挑战。
  “恳请尊贵的王派遣大唐的英豪出战。”
  一位部族领袖被推举为代表，内心暗自咒骂那些胆小的同僚，为何不让老子置身事外。
  “单个出场无法激起我的兴致，你们挑选十个最强部落，我派出我的十位精英卫士，十对十，一决胜负。”
  何乐为深知逐一较量，恐怕难以令人心服口服，那么就以十人为单位，参与者众多，如果仍有人不服，只能证明他们存心不良。
  此提议瞬间瓦解了他们的如意算盘，然而何乐为已下达指令，他们无从反驳。况且这种方式对他们亦有利，一番商议后，他们迅速选出了十位勇猛如山的战士，他们无疑是突厥草原上的强者。
  何乐为微微颔首，他的十位虎字号卫士应声而出。
  他对卫士们的指令简单明了，上阵即全力以赴，务求一击制敌。
  草原的部族首领们抚须而笑，他们坚信单挑之下，中原人无法抗衡，更何况这是他们草原上最强的十杰。
  何乐为通过神秘的天眼洞察，这些人均具有对抗二十人以上的能力，确实堪称草原强者。其中最强的一位，甚至能对抗三十人，而何乐为的卫士们在力量兑换后，实力也在增长，最弱者已具备对抗三十人的力量，最强者更达三十五人之强。
  最关键的是兵器，他们虽手持刀枪棍棒，但与何乐为的战士们的神器相比，实如孩童之玩具。早前一位部族首领提出，禁用连锁斩铁武器，何乐为欣然同意，即使不用那种武器，仅凭我手中利刃，你们认为有机会吗？
  “比试开始，点到为止，尽量避免致命伤害。”
  军中文书轻敲铜锣，比赛就此拉开序幕，二十名勇士在开阔地上激战开来。
  所有人预想这将是一场空前激烈的较量，然而，开战不过一息之间，场上便响起一阵喀嚓声，突厥战士的兵刃纷纷断裂。他们在惊骇于兵刃折断之际，身体某处已遭重创，随后，他们如同落叶般被击飞向天际...
  当他们降落在未知之地，发现自己已在奇异圆环之外。刚刚的对决昭示着铁律：要么自承败绩，要么被驱逐出环，皆视为败。突厥八勇士已被无情荡涤，仅余两位强者在苍穹中翻转，勉强落入环内。然而，待他们挺立时，却发现唐军已形成五对一的围剿态势，凝视着他们。
  这两名突厥强者虽勇，但面对数倍于己且强悍无比的敌人，不过数合，他们也被迫逐出环外，身负重伤。
  突厥领袖们彻底陷入了震撼。那十位勇士，他们曾是突厥各部落联盟中的无敌斗士，每逢武斗盛会，皆无人能敌。而今，仅仅两个短暂的呼吸间，十人均已败北，这份心理冲击，外人无法感同身受，许多突厥人心中仿佛天崩地裂。
  何乐为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极为满意，尤其是那些突厥部族领袖们脸上错愕的表情。他们本希冀在此获取胜利，战场未能挫败何乐为，便寄望于这场公正的较量能让何乐为受挫，然而，连这最后的抵抗也被无情粉碎。
  何乐为俯瞰着各部族领袖，他们面面相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实力悬殊，再比下去毫无意义。在几位部族领袖的带领下，他们纷纷走向中央通道，向着何乐为跪下行礼...
  在会盟大会召开之前，许多人自认为与大唐军队的实力不相上下，唯一的差距或许就在于缺乏强大的统帅。自从战败后，大唐禁止他们之间的交流，这也成了他们的怨念所在。

  今日比试过后，他们才意识到与大唐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无论从哪个层面比较，他们都已落后。即使拥有领导，此刻也无法超越大唐。
  “诸位远道而来，正巧借此良机，我想让大家见识一下我大唐的军队，看看他们尚有何不足之处。各位尽管直言，我必虚心接纳。”
  战胜突厥之后，并非万事大吉。何乐为要借今日之机，向各方展示大唐的强盛，让他们明白，如今的大唐已非昔比，若依旧三心二意，日后勿怪大唐不留情面。
  这些部族领袖也知何乐为要展示玄耀武威，他们也渴望亲眼目睹大唐军队的强大。于是，当何乐为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仰首，望向遥远的天际...
  很快，有敏锐的感知者察觉到大地微妙的颤动，这种震感微乎其微，唯有心怀警惕者才能感应。然而，一旦察觉，便意味着远方的铁骑已近在咫尺，草原上的部族深知，这样的震颤关乎部落生死。如若早些感应到，尚有生机；若是错过那片刻，部落便只能静候血洗。
  虽然他们都自称图厥人，但部落间并不和睦，正如吐谷浑草原上常有的，因水源草场的争夺，部族间的冲突不断。然而，各部落尚服从图厥大汗的号令，在图厥克寒的威权下，纷争尚能控制，各部落间还能勉强共存。
  对图厥大汗而言，部落间的争斗也有其益处，可磨砺战士，让他们在斗争中逐渐强大。图厥人信奉自然选择，坚信唯有历经争斗存活下来的士兵，才是草原上最为出色的勇士。
  今日汇聚于此的，皆是最出色的战士。微弱的震动并未引起他们的惊异，大唐拥有强大的骑兵并不稀奇。然而，几秒后发生的事令他们瞠目结舌，脑中的震动余波未散，本预计骑兵至少两三分后抵达，孰料不过片刻，远方的铁骑已雷霆万钧般迫近。
  步兵队列整齐前行，寻常不过，无需喧哗。如今多有步兵方阵，前列持盾，次列握矛，后列搭箭。
  若要将骑兵训练成严整的方阵，难度陡增何止十倍。关键在于战马虽有灵性，却非人力可驯化至与人无异，能做到这点的实属罕见。
  此刻，一支五千人的骑兵方阵迎面而来，队伍整齐划一，犹如一人所驱，从首至尾皆无破绽。
  图厥人此刻难以平静，传说中，他们的先祖曾拥有这样的军队。拥有这般铁军，指挥自如，无论前方敌人如何，此方阵都能势如破竹。因其统一的指挥，力量凝聚一处，战场上极为罕见。
  然而此刻，他们心中满是哀伤。眼前的骑兵是传说中的再现，理应让他们欣喜，但这支铁骑属于大唐王朝，与他们无关。若这支骑兵属于图厥某部，那将是他们复兴的预兆......
  如今，一支神秘的铁骑部队出现在了大唐的疆域之内，许多人都黯然地垂下眼帘，因为他们深知，从今往后，整个图厥草原再无“自由”二字。任何行动，都需得到大唐皇朝的首肯。
  “诸位都是驾驭铁骑的高手，不知对这支队伍有何高见？我也期待能与他们磨砺交流，让他们更有效地为大唐效力。各位若有建议，尽管直言，若被采纳，一年赋税全免。”
  何乐为刻意这般言说，以使众人深刻审视这支铁骑。面对他的目光，无人敢直视，那深邃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仿佛草原上的雄鹰，图厥无法抵挡。
  “吾王万岁，万万岁！”
  面对何乐为，他们无言以对，唯有纷纷跪拜，以此回应。
  “都起身吧，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指导他们。本王打算在图厥草原设立三个铁骑营，每营五千勇士，全是如此剽悍的骑手。他们将与你们一同守护这片草原的安宁，薛延陀之乱，永不再现。”
  何乐为语气淡漠，却令周围人心头一凛。一万五千铁骑，虽非天文数字，但在战乱之后，能调动三千骑兵的部落已屈指可数。大唐在此驻扎如此兵力，意味着他们的一切举动都将在这支铁骑的严密监控下进行。
  更令人忧虑的是，大唐虽设定了朝贡的数量，可过去总有部落偷工减料。朝廷因小事不至于兴师问罪，于是大家习以为常。然而，有了这三营铁骑，恐怕稍有不慎，明日牛羊就可能被他们骑马直接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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