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草原结盟

又过了五日，一切准备就绪，何乐为令麾下将领送他们回去。除随吴王出征的军队外，他又挑选一千名士兵同行，任务是严密监视俘虏，防止意外。若有胆敢逃跑者，当场格杀勿论，因为他们回到长安后，也难逃厄运。
  "战场上的奥秘无需我多言，你的英勇无人能及，但务必速战速决，切勿陷入持久，此地远离长安之遥，即便你的军力充沛，一旦踏入草原，便可能陷入他们的猎场中。”
  辞行之际，吴王殿下已能挺直腰杆，何乐为特意安排了一辆魔法马车，尽管他的面色尚可，但因重创失血，短期内恐怕无缘沙场，即便抵达长安，他也只能安居家中静养。
  “三叔宽心，短期内我无意点燃战火，先平定图厥之地，再挥师薛延陀，绝不容许他们再次背叛我们。”
  何乐为显得谦逊有礼，尽管这些吴王心中有数，但四周众人瞩目，作为何乐为的叔父，临行前若不言语一番，面子上难免挂不住，论起演技，叔侄二人皆是高手。
  “那我就在长安城静待你胜利归来，这条命是你救的，往后还指望你为我谋个一官半职呢。”
  吴王言罢，直接示意马车夫启程，何乐为怔怔站立，直到马车启动才回过神来。
  这位三叔确实感恩图报，这话出口，意味着未来他必定不会与何乐为争斗，即便何世民将他推至高位，吴王也不会涉足其中，这一点，他值得信赖。
  何乐为未对吴王下手，也是因他本性不恶，虽在战事上稍显急躁，但他志在为大唐拓土开疆。此刻，何乐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只有吴王心知肚明，无论何世民如何挑拨，叔侄都不会再有纷争。日后何乐为出征，吴王将是独挡一面的将领。
  苏定方和牛进达也听见了这番话，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当然，这话不便明言。一位亲王向另一位郡王效忠，听起来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
  何世民期盼他们行动起来，事情也按何世民的布局发展，但战场局势变幻莫测，经过此战，两人已握手言和。就算何世民将来设局，只要吴王不随其摆布，何世民也只好充当恶人。朝廷虽有多位皇孙，但他们若想与何乐为对抗，恐怕实力尚不足...
  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部落人群，草原的纷争算是暂时落幕了，尽管余下的琐事繁多，但何乐为已将它们交给了下属处理。此刻，他正在研究通往北方的神秘路线。在他的奇异系统中，存在着霍去病这位传奇将领，这让何乐为在计划中多了几分从容。
  在与吐谷浑草原的战斗中，何乐为释放了被困的霍去病，只是当时的形势不允许他带回遥远的长安，因此霍去病留在了吐谷浑，如今何乐为已用魔法信鸽传达了指令，面对漠北的挑战，怎可缺少这位主角？
  “霍去病何时能归来？”
  何乐为一边摊开羊皮地图，一边询问。
  “回禀殿下，至少还需半月光景。”
  从吐谷浑草原穿越到此地，需跨越大唐领地，哪怕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短时间内也难以抵达。他们已经行进了近两个月，这样的速度堪称神速。
  “那么，就利用这半月，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吧……”
  何乐为的目光闪烁着坚毅，面对那些在突厥草原上肆意妄为的人，唯有让他们尝到教训，才能防止未来的背叛。
  “传达我的命令，召集突厥草原所有部落，给予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此地，首领必须亲自出席，若有违抗者，即刻铲除！”
  何乐为要召集所有部落首领举行盟誓大会，这对于整片突厥草原而言，无疑是一件大事。命令下达后，数百支传令小队立即启程，上次各部落的位置已被精准标记，小部落的资源已被魔法火焰销毁，两个部落合并，以便更有效地管理。
  在众人到来之前，何乐为已完成了对草原的划分，最优质的牧场自然归他们所有。他打算派遣专职牧民看守，他们都是来自土回草原，如今已是何乐为的忠诚家将，无需担忧背叛的问题。其余部分将按比例分配给各部落，至于谁能分得好，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若是以往，大唐皇孙在草原召集盟会，恐怕许多部落都不会响应。即使他们已被大唐征服，但并未彻底屈服。大唐对草原的统治尚处初步阶段，无法完全控制住各部落。
  然而，经过何乐为的一系列行动，各部落都领略到了他的威严。部落中的壮年男子被何乐为招募，有的已被送往长安，有的将随他继续征战，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倘若他们再不遵从号令，这些老弱病残也将不留痕迹地消失……
  在遥远的冰霜苔原，一百九十多个部落，无论大小，皆在七日内收到了霍勒威关于联盟的召唤。许多部落首领尚未成年，只因父亲骤逝，如今也在管家的引领下，踏上奔赴霍勒威军营的征途。信中言明，接令后七日未至者，皆以兵戈相见……
  这样的号令久未在草原回响，它的重现昭示着霍勒威在草原上的绝对支配。霍勒威麾下的战士虽不多，但他们战斗力惊人。

  譬如某个拥有数千人口的大部落，理论上实力雄厚，然而面对霍勒威的五百铁骑，大部落毫无反抗之力。铁骑于远方列阵，炮火轰鸣，部落瞬间陷入混乱，待到战马驰骋而至，整个部落在半个时辰内化为废墟。
  这幕情景在突厥草原上轮番上演，诸多不信服的部落已被清算，故此霍勒威的传奇在草原上广为流传。违逆者，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落在草原上消亡。
  各部落首领接令后，立刻跨上战马，疾驰向霍勒威的方向，即便是夜晚也不敢稍作停留。七日对近处部落而言漫长，但对远处的部落，他们必须日夜兼程，否则无法如期抵达。
  人们口中的“屠杀殆尽”，大多只是口头恐吓，不会真将整个部落斩尽杀绝，然而霍勒威这位铁血屠夫不同，他确实曾实施过此类残酷之举。
  那时，那个部落彻底背叛大唐，造成大唐重创。这样的部落已无存活必要，霍勒威便令其从草原上消失。此事震撼草原，若想体验霍勒威刀锋的锐利，七日内勿轻易现身。
  “这些部落首领到来后，该如何应对？”
  牛进达在霍勒威的营帐中，不解其意图。召集众人，只是为了会面？代价似乎过大。按牛进达的设想，现在应向北发动攻势。
  “依照旧例，带走他们最亲近的家人至长安，使他们在行事时有所顾虑，虽不一定会完全听命于我们，但绝不会像以往那般放肆。此外，让他们迁移，交换彼此的牧地。在新地方，他们的实力会大打折扣，便于我们管辖。建立突厥都护府，统摄整片草原。”
  何乐为手持魔法羊皮卷，沿着图中标记的线条解释道：“这密密麻麻的线，是在划分草原的各个区域，以便各部落定期至守护宫殿报告，如有遗漏，我们便能预知他们的异动，进而采取行动。”他计划调动各部落的部分战士，共同组成守护宫殿的联合部队。
  守护宫殿的军队由大唐精锐和各部落战士各占半壁江山，每当危机降临，王廷会指示他们先发制人。部落间虽有纷争，但若能巧妙利用这些恩怨，便能有效统治突厥草原。“难怪吐谷浑能被驯服得服服帖帖，当初听到这消息时，我还不敢相信。殿下的智谋，恐怕连天神也难以企及。吐谷浑草原的部族若是能解此谜，他们真可称雄一方了。”苏定方对何乐为的赞叹溢于言表，无人在治理番蜀国上能出其右。
  大唐以往的制度虽多，但大多沿袭旧规，如今时局变化，旧制可能已不再适用，强化治理刻不容缓。任何时代初期，对藩属国的管控皆严，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控制力会逐渐松懈，也正是在此时，反叛之火往往会悄然燃起。“你们须得用心学习，未来你们将是开疆拓土的勇士。这些策略将来都会派上用场。此刻我们并肩作战，若是我不能同行，你们也需将此法运用到新的领地，确保百年安定。”何乐为的话语中蕴含深意，苏定方与牛进达瞬间警觉。
  现在大唐周边看似平静，但太孙殿下却谈论远征海外，那未知的世界究竟如何？如今又提及不再征战，是否意味着殿下要在长安全心争夺帝位？然而，两人想到长安的皇孙们，均觉无人能与殿下抗衡，争夺毫无意义。“您总是提到开疆拓土，但现在周围能征战的土地几乎都被征服了，我们下次该何处下手？”牛进达直言不讳，不愿再猜测，难道是要逐一征服大唐周边的所有国度？
  “你问得好，我们这次向北挺进，目标是薛延陀的领地，但这并非终点，我们将继续北上，直到那片未知的海域为止。从今往后，直到北方的尽头，都将是我们大唐的疆界。”何乐为的话语充满决心，揭示了新的征途。
  何乐展开了一张神秘的地图，这张图是他亲手绘制的，描绘了一个不存在的奇幻亚洲大陆。尽管形状或许有所偏差，但大致的方向无误。
  “最北端莫非是极寒之海，苏武曾在那里牧羊的所在？”
  苏定方提及古老的传说，体内瞬间燃起炽热的斗志。据说那里是兽人部族的根基，也是他们所占据的最北边界。倘若我们能征服这片土地，大唐的领土将会有多么辽阔？军中长辈曾言，从极寒之海至长安城，距离足有万里之遥，真伪未知，但仅是想象便令人振奋。
  “那并非极寒之海，姑且以此命名吧。但那并非我们的终点，我们的目标更北，一个名为北极冻原之地。”
  何乐在地图的顶端挥毫写下“北极冻原”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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