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八十二妖星局——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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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下,一直不语的林昇此刻却哈哈大笑,拖着虚弱不堪的身子道:“皇上,自从妖星之说在朝廷肆虐。臣,真是好久没听到朝臣议论政事了。有些人在您一上朝就喊打喊杀什么妖星,皇上不觉得久违的熟悉吗?从田灾之事在长阳传开,皇上下旨严办,哪一项旨意不是针对眼前的灾事。如果上行下效,事情岂会闹到这地步?朝臣的府邸又岂会遭受践踏?皇上!禁军一出现在长阳,立马揪出了闹事的匪类,平息了长阳的乱局。难道巡防总署身为长阳的治安管理,皇上亲赐的皇属大营,就犹如一堆废柴?!被人检举后,总署贪污与人勾结蓄意祸乱长阳的歹心立时大白天下,这还不够说明一切?可反观一些朝臣,对于您的赈灾事宜全然不提,出了事,一不追责二不献策,只一味追着谣言做文章,这样的人为官若没有私心,那就一定是昏聩无能!”
林昇说完,很多跟着叫嚣的朝臣不敢再言语,事情要怪,就怪皇属督军那件事做得太绝,他们连日来的言行也过于激愤,须知皇帝本就开始忌讳,如今被挑明,谁也不敢在惹祸上身。
林昇又跪下接着说:“微臣身为朝廷命官,也为一个父亲,既相信吾儿的尽忠职守,也相信他的秉性。布政夸大其词不光是为了贪,他阻止属下彻查真相,任由物价哄抬,见事情发生的诡异,不掩饰谣言追究真相,反而任由恐慌肆虐,更激起民怨直指长阳制造混乱,如此不觉得可疑?”
“天灾之事,谁敢枉顾揣测,谁敢恻隐。”李既已还在据理力争,林景臣笑道:“那成邠伯所言倒叫臣起疑了,敢问这妖星之说从何而起?是谁听来的?又是谁言之凿凿散播的?不如将事情好好清算,看看是流言先有,还是田灾在前。”
“本爵爷哪有那个功夫?!你分明是在狡辩!”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或许谁都不会在意源头是什么?但天地可鉴,自己有没有违背良心自己清楚。若诸位大人不信今日微臣所言,那不出七日真相既会揭露,只要没人暗中作梗,微臣相信,一切都会大白。到时众位大人再有疑虑,那臣的脑袋也不过是在肩上多待片刻而已。”
林景臣慷慨激昂,倒是让李既已心生侥幸:“好好好,你竟敢以死立誓,你触怒天威!林氏一族都该被降罪!如此还不够阻止你的癫狂,你”
“咳!”谢珖咳嗽一声,假意劝道:“成邠伯,小孩子一时热血上头,你计较做什么?小林大人也是,虽然家门不幸,但也用不着发这种誓言。皇上,事已至此,安民所和巡防总署都忙着处理,莫说七天,半个月都忙不完,微臣建议还是先逐一审理,等真相出来,也好告慰天下黎民。”
章图已死,广海张思戚不禁扶额,出家人成了满口慈悲却满腹阴险的罪人,他实在是不相信他了。但林景臣口中的话又实在震惊,心中暗下一个决定
就在这时,严均引领着一个身着戎装,背插红帆旗的骑兵进到殿内,见他风尘仆仆,知道事情有变,张思戚忙问发生何事,却见两人大声恭贺:“恭喜陛下!大魏胜了,西境大军大获全胜!秦将军率众大破赵国来袭,历时一年多的边境大乱终于平息了!”
“臣等恭喜皇上!”众臣纷纷跪下,谁都不想错过这奉承的机会,谢珖和李既已便趁机住口。
这是久违的喜讯,早已顺着传讯兵的一路驰骋,遍布了大街小巷,这给阴霾之下的长阳总算迎来了一缕曙光,叫人一时挥散开妖星带来的噩梦。
“大捷!真的是大捷了?!”张思戚和城内的百姓一样,他也太久没听到喜讯了,那传讯兵立即抽出绑缚在身的背匣;那是军方特制的传信盒,如果半路发生意外,不懂此道的人根本打不开。
里面的讯息,给张思戚带来无限喜悦,连连点头,露出连日来第一个笑容:“好!秦将军劳苦功高,看捷报已经数日,好!好极了!”
那兵又道:“是,秦将军已擒获此次进犯的守军数人,不日即可押赴长阳由陛下处置。另外赵王绝对归降,不日将质子送来大魏朝贡。”
张思戚大喜过望,连连嘉赏,封守将秦邦为镇国大将军,边郡太守。
而这一日的早朝,也在悲喜交加中度过。
但事情还未完,就在下朝后不久,鲁唯昌和周邰带着刑部的几名官员求见,他们也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一直与城内作乱的狂徒勾结,并贿赂巡防总署的人,正是昭安侯之子齐远隋。因他身份特殊,所以不能不来禀报。
且刑部的大狱里,那个在尚舜门下蓄意栽赃的老头也是齐远隋安排的,他算是为数不多记住齐远隋长相的人,只不知他叫什么,根据刑部画师绘出的图案,一点点回忆一点点修改,终于得到了钉锤!又经五方衙门和刑部几个暴徒辨认,几乎是统一证实了一些列案件有齐远隋参与。只皇属督军和曲苃以及丁马头还在嘴硬,可费三却早出卖了他们。
张思戚心中恼恨,没想到这个纨绔的跳梁小丑如此恶劣!立即传旨叫人抓捕,而赶巧的是,齐昂的请辞奏本也在此时递到了案前。
他说自己夫人忽然暴毙,心中忧虑无限悲痛,特请辞回乡颐养天年。
张思戚差点没将奏本撕碎;刑部刚审出他儿子作奸犯科就上表请辞!拿皇帝是猴子耍吗?!遂即刻下旨,让鲍挄带人将齐昂和齐远隋二人抓入刑部,其家的家奴和族人也一律监管起来。
宫外,齐昂今日大张旗鼓的操办亡妻丧仪,目的就是让全长阳都知道他家出了变故。
虽然有些内眷还奇怪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没了,不过人死为大,接到讣告后还是赶来吊唁。不想鲍挄带着圣旨将昭安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将还一身丧服的齐昂等人扣押,就是棺材也一并带到了刑部。
至于齐远隋,从他离家之后一直躲躲藏藏,虽然不过一宿,可养尊处优的他还是被折腾得够呛。他先去找了苏梓阳,可对方任凭他磨破了嘴皮,甚至出言威胁都不肯帮他。杜焎更是早早抽身跟他划清了界限,一帮狐朋狗友也全躲着他。最后无计可施只能舍弃尊严再求苏梓阳给他一个床铺先凑合一晚,饶是这样,还是在天未明时被他赶走。又饿又乏下便想回家,可齐昂那挥剑砍杀的样子着实将他吓怀,只能躲在府外择机进府偷钱。
可没想到一群兵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更亲眼看见父亲被抓走,吓得他转头就跑,就像一只老鼠四处逃窜;躲官府抓,也躲五仁甲。
齐昂被抓进刑部,自然是拒不认账,虽然儿子已跟他坦白一切,可还是咬死牙关。但他府里的人就不好过了,齐昂有祖上功勋庇佑,刑部无法用刑,所以全招呼到他的家奴的身上,吐露了这些年这对父子的斑斑劣迹;栽赃,受贿,欺压,圈地,任人唯亲,欧杀人命以及强抢民女,就是已死的昭安侯夫人,也以各种名义大敛不义之财。
鲁唯昌越审越心凉,看着堆积起来的口供,都不知该不该禀报皇上,最后挑了几样重要的,连并他夫人的验尸结果先呈了上去,打算先观望下圣意。不过在那之前,刑部先签押了齐远隋的通缉令,并迅速张贴在大街小巷。
暮冬初一,严琦和文世清,赵彬和周覆,周邰和五方衙门,鲍挄和禁军,全城搜捕这个齐远隋。
荭桐殿里,郭通也将此事报给了正在炭火边端着手炉的张昱。
“殿下,现在城内都在拘捕齐家公子,相信不会太久,帝姬的事就会被揭发,您要不要”他请示他下一步,张昱却摇头:“不急,虽然昭安侯的奏章我让人耽搁了一下呈上去,但还不是一切被揭发的时候。毕竟田灾的事还没有真实的证据,一切还不急。”
“是,可奴才怕发生变故,小林大人在朝上言明七日之内,万一温沨路上耽搁怎么办?”郭通的担忧不是没道理,事情瞬息万变,即便是张昱也只敢步步为营,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他那句话说得确实托大了,不过既然敢说,心中便有把握我明白他这是想尽快让我在朝臣面前展露,可锋芒,我还不是想太过。”
“殿下受的委屈实在太多,公子崇已废,您何必再忍?皇室之内的正统唯有殿下。您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谁能阻碍殿下的将来!”
张昱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手炉,险些被烫。郭通自知失言,不敢在说话。
将来这个词,对张昱来说根本就是奢望;先天不足是事实,身子孱弱也是事实,午夜梦回甚至都不敢沉睡,深怕再无曙光可见,他能活多久,他真的不敢想象。
张思戚作为父亲,或许不会介意,但作为一个帝王,在继承人的问题上,他必然还会偏向张崇,哪怕对方是个草包。纵然脱颖而出,最后充其量,不过是尽辅佐之能的亲王,始终仰人鼻息。
最后淡淡对郭通道:“无妨,炭火少了,你去填一下来吧。”
冷了就加炭,保持平衡,才是最好的
宫外,张啓之这几日也置身巡捕的人海中,他料定齐远隋没有逃出城,不过万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自己设立的安养地。
之前林婉青在大街上公然与竞陶对峙,他便下令将一部分乞丐安置过来,原本没再上心,只通缉发布后,翟武从侍卫口中得知,安养之地的人数忽然增加了一个。
那侍卫原也没在意,只觉得这人很特殊,他一身单薄,却油头粉面,吃饭的样子也不像是贫民,更不像难民,以为是城里哪家大户落难的人,直到他将此事透露给一直暧昧的丫头,那丫头又转告杜若,于是苦无对策拉拢张啓之的她立即心生一计,越来越频繁出现在难民的院里,暗中观察肯定那人正是齐远隋。于是寻个机会,让丫头又将此事告诉了侍卫,侍卫自然报告给了翟武。
张啓之怀着将信将疑的心靠近后巷的院子,环顾一圈,里面并没有齐远隋的影。倒是见杜若一身质朴的正在熬粥,亲力亲为,手上都有了冻伤和烫伤,看着叫人不忍。
他留下翟武去照看,自己往府邸去,忽然在拐角的巷子听见熟悉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争执,张啓之凑过去,见一个地痞样的人正揪着另一个怒骂。
“兔崽子让你爷爷好找!你胆敢躲着我!”五仁甲一嘴酒臭气,熏得齐远隋差点昏过去,可刀抵在脖子上,他不敢晕只能求饶道:“五爷!我实在是筹不到钱啊!我现在,我爹已经被抓了,家也封了,我连饭也吃不上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原来五仁甲见昭安侯府被抄,又看满城的通缉令,便知这小子也坏了事。他不比官府人,三教九流皆有消息,故而很快抓到了他,心里也明白是肯定要不到钱了,可齐远隋毕竟是个公子,他的朋友绝非他们这等无赖,只要能榨出一点钱,管他是死是活。
“哼!你个王八羔子,爷爷我不跟你废话。去!找你的朋友要钱去!再敢糊弄你五爷我现在就废了你!”五仁甲将刀子抵在齐远隋的命根上,对方吓得一动不动,哭道:“五爷饶命啊!这真不是我不给!实在是没办法!我现在被人通缉,都不敢露面,更别说要钱了。我一露头,只怕,只怕他们立即将我押去见官啊!”
五仁甲气急败坏地给他一拳威胁道:“你少蒙我!你们这帮吃喝嫖赌的公子花花肠子比我们多了去了。给五爷我写信去!让你的朋友出来见我,我就不信,他们看见你一根指头能当看不见!”
齐远隋吓得哇哇大哭:“别!五爷手下留情!我写,我找人,我这就找人,你别伤我!”
他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他就像过街老鼠,就是苏梓阳看见他一只手,也会躲得远远的,哪肯来救他。趁着五仁甲收刀,立即用力一推往人多的地方跑,五仁甲没防备,见他跑了抄起刀就追了过去。
张啓之瞅准机会,上去一脚踹翻了齐远隋,在后面的五仁甲果断挥刀砍了上来,张啓之忙躲开,可对方穷凶极恶,耍得刀法毫无章法,倒叫人近不得身。
齐远隋见五仁甲袭击别人,起身又要跑,可不慎脚崴,一起来又趴在地上,忍着疼只拼命地往前爬。
张啓之欲追去,无奈五仁甲蛮力袭击阻了他的去路,加上他本身又不擅搏斗,只能大声唤翟武。
五仁甲见他喊人,转身也想跑,可张啓之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一下就扑上去与之扭打在一起,锋利的刀,加上脚又踢又踹,让张啓之可是饱尝苦头,可死死缠着不放,最后拖着他的腿往后。此时的五仁甲就像一条离岸的鱼,只顾拼命挣扎,蛮力下,又踹得张啓之肚腹尽是淤伤。
终于翟武赶到,身后还跟着杜若,三两下将五仁甲制服。齐远隋怕被人抓,见刀掉在地上,捡起就刺。张啓之刚缓过劲,恰好离他最近。
“表哥!”危难时刻,杜若突然挡在了张啓之身前,肩膀猛地被扎伤,张啓之抱住她猛地踹去,齐远隋又倒地上一动不动,随后赶来的侍卫将两人立即绑缚。
“若儿?!你怎么样了?来人,快去叫大夫。”张啓之怒吼,杜若虚弱地倒在他怀里轻轻道:“还好,还好表哥你没事。”
“好了别说了,已经没事了,快!回府!”张啓之抱着杜若撤回府邸。慌乱下,他没察觉到杜若在怀中那意味深长的浅笑
齐远隋和五仁甲被宣王亲自押送进宫,一路上民众无不恻隐。等到了成望宫外,两人跪在金砖上,一个瑟瑟发抖,一个却趾高气扬。
五仁甲到现在也没弄清状况,看陈恬等人一身铠甲手持宝剑,认为是到了什么将军大营,心中嗤笑;你们就算将我抓了又如何?布政曾说此行有大人物撑腰,任谁也奈何不得,所以即使是一身枷锁,也摆足了底气。
高才出来传旨将两人押进殿,此刻宫内站满了人,抛去张思戚和张啓之,还有谢珖鲁唯昌等刑部官员,齐远隋早就吓得浑身发软,只有五仁甲还在装横:“你们这群人赶紧放了爷爷!否则大爷我上头的主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如此对帝王说话,不千刀万剐也得五马分尸,可张思戚却没空搭理这些,让陈恬先将他拖到殿外受五十鞭杖。
随后鲁唯昌在授意下开始询问:“齐远隋,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罪?如实讲来!”
齐远隋早已颓废不堪,可心中的劣性还在狡辩:“回,回皇上,小人,小人不知!”
鲁唯昌让刑部官员一一将昭安侯家奴的口供放到他面前,又拿出齐母的验尸报告道:“昭安侯罪行累累,证据确凿,而且经查实,你母亲也并非死于天命,而是胸腔受了剑伤一命呜呼,而凶器是你屋内的宝剑,对此你作何解释?!”
齐远隋牙齿打颤,母亲是为他挡了父亲那一剑才死的,既然父亲被抓了,那他干脆孤注一掷将罪推到对方身上,大吼:“皇上!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干的!是他杀了我母亲!您要为小人做主,小人丧母之仇与他不共戴天,您要给小人做主啊!”
“一派胡言!无端端他为什么要杀结发妻子?!再不说实话,朕将你一并处置。”
张思戚的面色很不好,可齐远隋还是咬死道:“皇上饶命!真的和小人无关!!都是他,都是他做的恶事!他贪赃枉法,陷害朝臣,暗地里干了很多勾当,我母亲就是知道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想去告发,谁知结果”
张思戚怒拍书案,震得茶杯微颤,没想到这厮这么无耻,刑部受理案件以来,昭安侯家奴对齐母的死众口一词,都言明是齐昂要杀他,却被齐母挡下这才酿成惨剧。枉齐昂还贵为侯爵,不但罪行滔天,更用结发妻子的命来逃脱罪责,如今这混账儿子还信口雌黄。父子俩厚颜无耻的样子别说是外人,就是一直被绑在侧殿的齐昂听来也差点吐血。
张思戚不想听他狂吠,只问周邰何在?
高才忙回禀:“回皇上,周大人带着人犯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宣!”张思戚一声令下,周邰便将涉及林婉青案件的主名主犯,费三和丁马头带上,这两人一身重刑具,来到成望宫时,见五仁甲也被抓,还惨遭鞭刑哭爹娇娘,就知末日降临了。
他们跪在齐远隋身后,鲁唯昌问:“你们两个罪犯累累,本应立即行刑,但皇恩浩荡给你们一个机会,去认一下身前这个人,据实已答,皇上可网开一面给你们活路,否则立时论罪车裂!”
费三早就招供,他见齐远隋被扳过身,果断招了:“是!大老爷!这个人就是跟小人接触的人,小人很多钱都是他给的!他要我们闹事,说闹得越大越好,都是亲口说的!那大宅子也是他给我们找的!杀那小娘不不不,那小姐也是他让我们干的!”
“此话当真!?”众人皆是一惊。周邰更是难以想象,这昭安侯的公子没听说跟林府的小姐有什么仇怨?费三又赶忙道:“小人不敢撒谎!是他,确实是他给的钱!他说上面的主子有吩咐,让我们去杀一个府里的小姐,小人不知道那小姐是谁,但五仁甲却知道!也是他带小的们找到的地方,人也是他说是,才才办的!还有好多,都是他让我们办的!还有不光是我们,城里,城里的地痞流氓都听他吩咐!小人没撒谎,求老爷给小人活路啊!”
丁马头怒目费三的窝囊,依旧秉持着江湖道义;既然别人给了富贵,那他就绝不会做出出卖的事,嘴硬的即使牙齿都被掰光,也依旧不吐露半字,将头一歪,表现得无比硬气。
硬气?张思戚沉着脸对狂徒道:“好,朕先饶了你一命,不过你这个同伙不愿意说话,那以后也没必要说了。来人!拉去刑部,立即车裂处死!!”
丁马头听罢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杀我!你们知不知道爷爷我背后是谁!告诉你们,爷爷背后是帝姬!是当朝帝姬!你们敢杀我!帝姬一定将你们的脑袋全砍了!”
众人一惊,帝姬?哪个帝姬?当朝帝姬只有竞陶。再看齐远隋,早已面露死颜。
可张思戚惊骇之余又不免怀疑,丁马头一个地痞无赖,社会最底层的人,怎么可能认识身在皇宫的帝姬?!以为他是借机攀咬,可他攀咬谁都不可能攀咬帝姬啊!立即问道:“你说什么?!帝姬?什么帝姬?你说清楚!!”
丁马头以为这帮人怕了,趾高气昂地高声喊道:“怕了?!怕了就赶紧放了你家爷爷!我告诉你们,我们布政大人可说了,皇帝老子不给我们这群人留活路,可帝姬开了尊口,只要将城里的事办好,荣华富贵全都在爷爷手里。帝姬你们知道吗?!高高在上的竞陶帝姬,皇帝的独生女儿,整个国家的掌上明珠!你们敢抓我?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别仗着官儿大府衙台阶高就骗老子,你们在大的官儿高得过帝姬吗?杀我?你们敢吗?!呸!别以为在爷爷身上用点刑就怕了。这姓齐的就算被你们抓了又怎样?费三这没用的东西招了又如何?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但要让帝姬知道你们抓了我,让你们统统脑袋搬家!”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一介小民怎么可能认识帝姬,你分明是诬陷!”
张思戚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一幕——竞陶,竞陶这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做出祸乱民生的恶行!这让他如何相信?!
丁马头却还不知深浅的大言不惭:“你这老不死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们布政大人亲自将我们请到的衙门,亲口传了帝姬的谕旨,谕旨懂吗?!谅你也不敢违抗。识相的,放了爷爷好好伺候,我就带你去帝姬面前求条活路!”
“够了——!”
张思戚怒不可遏,书案险些被他掀翻,指着丁马头这狂徒怒道:“将这,将这个狂徒给我剥皮千刀万刮!不!给我活烹!不,给我剁成肉酱喂狗——!”
他被对方的话刺激得头痛不已,所知的刑罚换了好几样都不觉得解恨。而他盛怒之下,众人莫说是说话,就是喘气都得掂量了。
丁马头一脸不可置信,还在美梦里沉沦,直到有人将他绑缚到刑台,明晃晃的刀刃砍下,这才让他如梦方醒,可一切为时已晚。
没人承受得住帝王的暴虐,齐远隋和费三早如一滩烂泥,现在他们就是想说也不敢说了。
张思戚让鲁唯昌将他们全部打入刑部天牢,并下旨剥夺昭安侯一族免于受刑的特权,务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审清楚!如果这个齐远隋还敢胡说八道,就立即行凌迟之刑,连上凑请示都不用了。
鲁唯昌哪敢忤逆,立即将人犯带下,这时陈恬来回旨说鞭刑已毕,张思戚连审都不想审,让鲁唯昌一并投入天牢严审,本心也是怕这一丘之貉再吐露出更加惊悚的事。
除此他又下召,让陈恬和户部官员带谕旨去受灾郡县查看并抓捕布政,官官相护的下级官员也一并缉拿,所有家私充公,敢有抗旨者就地处决。
张啓之看着张思戚一系列的雷厉风行,既然此事帝姬有关,他就识时务的选择避嫌,和周邰一块儿退下。
至于谢珖,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一语,如今齐昂下狱,李既已又不在,形势对他很不利。自己也清楚,宣王带人进宫,皇帝召他来也不过是警示;日后李既已再在朝上妄言,那他可就不能和稀泥了,稍有一点“不明是非”的话,那他这丞相就得跟昭安侯一个下场。
张啓之在出宫的路上,见周邰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毕竟章图的案子还压着,如今揪出了齐远隋和那般胡作非为的狂徒,那么旧案也迫在眉睫了。劝慰道:“周大人,事情就要大白,其中,也肯定牵涉了章大人的死。今天那狂徒被缚的时候,一身蛮力,想来章大人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是”周邰对于张啓之利用章图的死因还是耿耿于怀,但事情也是他默许的,万般无奈只好说:“下官明白,可杀人总要有凶器,可这”
张啓之无所谓道:“既然真凶已抓,那么这凶器自然也要浮出水面,章大人既然脖颈处有毒针刺死的痕迹,那本王自会将难题的答案奉上。”
周邰一惊,万没想到张啓之竟知道仵作在章图的身上做的手脚,看来那仵作,也必然是他的人,双拳紧攥,面上只能恭敬谢过他的好意。
晚上,衙门仵作来到他的书房,交给他一根特制的吹针筒,瞬间明白宣王的意思,但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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