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五、 还是不用洗了！

当他们去到那时，屋里的灯全是暗的…

        “我忘了，他们都很早睡。ksany8uncsu”莫伊凡在说这句话时，不知是庆幸，还是觉得失望。

        莫伊凡熄掉车灯，他们俩在月光下靠在一起，静静地站在一块，看着这房子，属于莫伊凡十七岁以前的家，也是从那年起，他开始住在外头。

        “走吧，下次好了！”石若水在几分钟之后这么说，她能从种种迹象，看出来这名倔强无比的男人，态度已经有所软化！

        莫伊凡叹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当他们正想上车时…却发现…有另一个人站在街头暗处里…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把石若水护在身后，直到那个人走了过来，站到明处来钤！

        这时候，莫伊凡和石若水都愣住了！

        “爸──”他吶吶地出声，因为没有心理准备，竟然…没有任何火药味的这么喊着。

        莫父振远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会出现，着实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

        “伯父，你怎么会从那边走过来？！这个时候还不睡？！”石若水拉了拉莫伊凡的衣服，发现他没反应，只好站了出来，问了他也想知道的问题。

        莫父神情难解地望了他们很久，他说：“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正好看到你们来。”

        “睡不着？！伯父，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石若水走上前去，自然地挽住莫父，经过多次的陪同回诊，她早已对这位长者的习性有一定的了解，对于莫父，她是相信他的。

        固然，她以前也对自已的父亲投以全然的信赖…

        后来，她想通了，信赖并没有罪，相信所爱之人是无罪的，有罪的是利用爱你的人的信任！

        她这是为莫父引话，希望他主动说出事情。

        “我…”莫父自然还是不自在和惊讶，他先看了看僵在原处的儿子，再看一看在一旁扶着他手臂的石若水，这女孩对他投以鼓励的眼神！

        “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我知道你有话想问我，只是不知道你们哪天会来，何时会来，所以一直没睡好。”莫父受到石若水的鼓励，挺起胸膛，主动提起这话题──

        他知道，这女孩能站在他身边真的不容易！

        莫伊凡肯定有点生气！她明知儿子会生气，却还是靠了过来，支持他！

        这样的大气，身为长辈的他，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叫未来的儿媳看轻他…

        “…”莫伊凡无语了，他用着威胁的眼神看向石若水，暗示她说：“妳在做什么？！”

        石若水接到这信息之后，假装没看到他恶质的表现，面带笑容，转过头对莫父说：“伯父，外头这么冷，夜深露重的，这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们进屋里去谈，我给你们沏壶热茶。”

        石若水那顽皮的表现，不惧怕莫伊凡强权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是为这孩子害怕，莫父这才打算说点什么，却被她一拉，只好随着她去了！

        他回头看着呆站在原处的儿子，只来得及说：“进来谈吧！”

        直到他们一进门，石若水看着莫伊凡还呆站在原处，只好对他招手，男人还是兀自不动，像尊屹立不摇的雕像，叫她看了看只能摇头，转头对莫父说：“伯父，不好意思，麻烦你先坐下，我请去那尊门神！”

        气氛这么僵！石若水她…就连这时，却也能面不开色地拿莫伊凡开玩笑！

        她有如一阵风，刮到莫伊凡身前，低声对他『嘶吼』着：“搞什么，还不快进来，你想问在门口自然是不能问的，况且…你等会进门也不能大声喔！别太大声说话，会吵醒你妈。”

        莫伊凡一直远远看着她跑过来，这一会儿他不知自已是比较气这女人，还是他爸，用着鼻孔出着气：“叛徒！原来你是站在我爸那一边的！”

        “彼此彼此！你不也和我妈串通一气吗？！她也向你出卖我的行踪啊！快进来…”她睁着貌似无辜地大眼，灵活的对他扇啊扇地，这才要回身，却马上发现自已的手被拉住。

        “干嘛？！”她实在是不得已，只好回头小声地对他问。

        “妳说妳会陪我的，从现在开始，妳要站在我这一边，不准站在我爸那边！”男人着实是气疯了，也多亏石若水如此，在拴住她的同时，他也冷静了下来。

        ◇

        十天后──

        他们的婚礼确实办得简单，别出心裁又赚人热泪，低调又温馨无比，是一个只有邀请亲友和闺蜜的自然风婚礼，就连举办的地点也很特别，在石家的田园式庄园里！

        所有种种，每一样都能介绍，最让她惊讶的是…在婚礼开始前，有一台黑色房车驶了过来，下车的是两位长者，其中一位年约八旬的老者，另一位明显年纪轻一点，她还认识！

        要不是，要不是她认识比较年轻的那一位，石若水还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的外公竟然来了！

        陪同在外公身边的是水溯，她转头看向母亲，发现母亲热泪盈眶…

        这时，男人从身后告诉她：“这次，换我扳回了一城了吧！”

        “外公是你请来的？！”石若水不敢相信自已会听到这一句话！

        她知道那有多难，母亲的脾气完全源自于外公，同样的固执，像个石头那样…超可怕！从母亲私奔那年至今，这位倔强脾气的外公就和母亲断绝往来至今！

        “妳不是注重家人吗？！只要是妳惦记上的，就等同我惦记上的！我不想要妳有任何遗憾…”莫伊凡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新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婚礼还没有开始前，就蹑起脚尖偷偷吻上他了！

        这或许就代表，她真的很感动吧！莫伊凡心想。

        他可没有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不顾一旁『观众』的惊呼和玩笑，给予新娘子深情的一吻！

        这让两位长者看傻了眼，水霍好不容易地抹去感伤，在这个开心的日子里，对他这个好久不见的女儿水思华数落说：“思华，妳这女儿，还真是像到妳啊！”

        他这位老者，严肃无比地下了这番结语，让所有人都笑了！

        好笑的是──他并不仅仅这一次机会可说！

        因为，在婚礼过后，婚宴还没举行到一半，就有人宣布说：“呃，新郎新娘没办法敬酒了！”

        “为什么？！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听到新人可以不敬酒的！”水霍猛地敲一记拐杖，瞪大了眼睛，站起来问台上的主持人曾豪笑。

        “呃，这个，水爷爷别生气啊，您要不要坐下，等您坐下我们再说。”曾豪笑的头上冒汗，他总是这么可怜，不断地替莫伊凡收尾。

        他可不敢得罪这位老人家，岁数有一把了，等会心脏病发怎么办？！

        “不用！我还没老到那种年纪，你就说，我站着听！我的外孙女怎么了，为什么没办法出来敬酒？！”水霍不管一旁要来搀扶他的水溯，挺直了胸膛，用拐杖指着曾豪笑这么说。

        “这个，您的宝贝外孙女，石若水她…被新郎给拐带走了！”曾豪笑拿出手帕为自已拭了拭汗，鼓起勇气接着往下说。

        台下一阵摒息，所有人看向石若水的爷爷…

        水霍再次猛敲拐杖，转头对水思华说：“真的…跟妳好像！”

        众人估计是没能听懂，这位坏脾气的长者…究竟是在说笑，还是气坏了？！

        直到一阵特别古怪的声音从这位老人口中传出：“霍－霍－霍──真是有种的孩子！”

        这时，旁边才有人问说：“呃，这是笑声吗？！”

        “好像是…”

        “好奇怪的笑声…”

        这会儿，所有人才开始一片轰动爆笑！

        ◇

        从上面垂上一连串蒙胧视线的纱质床帐，她忍不住看向那张无边暇想，纯白色，素雅简约又特大号的床──

        身后，一阵脚步声接近她。

        石若水心跳得飞快…

        被往后拉进一个已然熟悉无比的怀里，只是他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水珠从上从下由左至右…全都沾上她！

        鼻端也盈满所有关于他的气味，像是自已在无声中被标记了！

        她听到他说：“换妳了！该妳去洗了！”

        这就像是获得缓刑一样，她听到自已低低地吐了一口气，这才要转身，又被莫伊凡给拉了回来：“还是不用洗了！”

        男人拉回角度恰到好处地像是经过计算般，在一个旋身后，她重回他的怀里，而且是正对着他。

        石若水的视线正对着莫伊凡幽深的眼──---题外话---

        关于身世疑云，会在番外篇(莫言和石若云篇)里说明，暂不破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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