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Onetostartwith

营地里缺了几个人并不影响生活的继续，艳阳高照的夏季使得衣物难以避免地在一个上午就被汗浸湿，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

        “你可以把它们给我。”edith刚抱着自己的脏衣物篮走出帐篷就被carol拦住，“谢谢你的松鼠，sophia很开心。”

        “我想去水边待一会儿，你们的车上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位置吧？”

        carol笑着领edith来到车旁，看见靠在驾驶室门上的ed时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edith一步上前挡住carol，冲ed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如果你们车上还有位置的话，可以带上我吗？”

        “切。”ed不屑地笑道，“这就对了，做点女人该做的事。”

        她礼貌的笑容出现了裂痕，不再理会一脸傲慢的ed，踏上车和率先坐下的andrea她们打了招呼。

        “这水真凉。”edith把衣服泡在水里，学着carol她们的样子用刷子去刷。

        “哦不是这样的。”carol接过edith的刷子，“这样会把衣服刷坏，你得这么来。”她边说边演示。

        “抱歉，我实在是太不会做家务事了。”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得从你们这里好好学学。”

        “也许你不需要。”andrea放下手里的活托腮看着她道。

        “嗯？”

        “glenn看起来挺贤惠的。”

        “不不不。”edith猛地摇头，“我们之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单纯的友谊，我发誓。”

        “所以，那么。”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你和daryl进展得怎么样？”

        “咳。”周围来自女人们的忽然灼热起来的视线让她咽口水的动作卡了壳，又咳了两声才缓过来，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又被堵了回去。

        “别用刚才那套说辞，谁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有点什么。”

        “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她红着脸，像煮沸的茶壶。该死的，这群女人怎么这么八卦！

        “嚯——？”andrea没察觉到她窘境般的不依不饶。

        “目……目前还没有什么。”

        jacqui率先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别害羞小姑娘。我得说，如果撇去他粗鲁的地方不说，他确实挺性/感的。”

        “所以你们昨晚单独在外？”jacqui暗示性眨了眨眼。

        “纯睡觉。真的。还是只有我睡那种。”edith干脆把衣服丢开，摆了个双手投降的姿势，苦笑道，“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她们又笑起来，但终于决定放过edith，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边。

        “为什么女人总是要跟女仆样地伺候男人？”

        “世界就是这样，认了吧。”carol偏着脑袋用余光看了眼自己坐在车旁抽烟的丈夫。

        edith耸着肩无所谓地道：“相信我，只是因为女性天生比较能容忍罢了。他们一直说女人只能干点洗衣服的工作，或者生孩子，都他妈的是放屁。”

        “你听起来像daryl。”andrea挑了挑眉。

        edith立刻换掉刚才那副有些阴沉的模样，抔起水来泼向她：“哦拜托！我以为我们已经跳过这个话题了！”

        “嘿！”andrea不甘示弱地泼回来。

        “女士们。”carol急忙把自己刚拧干的衣服推远，“注意点劳动成果。”

        “抱歉。”andrea笑着收回手。

        “我想念我的洗衣机。”carol甩了甩酸胀的手腕。

        “我想念我的奔驰和卫星导航。”

        “还有我的vibrator。”

        大家全都齐刷刷地看向andrea，惊讶，又尽在不言中地坏笑。

        “我也是。”carol接道，颇有打趣意味地朝后歪了歪脑袋，言下之意彻底点燃了大家的笑声。

        笑意之间andrea又戳了戳edith：“你应该不需要吧？”

        “andrea！！！！！”edith干脆抄起刷子砸她。她脸皮虽然不薄，但被当众调戏实在是承受不起，这不对劲，她才应该是调戏人的那个！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应该这样。

        “怎么回事？”ed掐着他的烟屁股走过来，披靡的眼神像公元前的奴隶主，他站在carol的背后，硕大的肥壮身躯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edith的眼神在他俩之间转了转，carol颤抖着抿起了嘴，刚刚还挺拔的肩背瑟缩起来蜷成一团。

        “只是在分享个人事迹。”andrea轻松地道。

        “是吗？”ed扭过头来，carol在这一瞬间放松了些许。

        “carol。”edith抓住她的手腕。

        “没关系的。”carol想把手缩回来，但还是对edith温和地笑笑，惧怕的眉眼飞快地闪躲着，“没关系的。”

        ed还在瞪andrea：“你们最好专注于手头上的活，这可不是个喜剧俱乐部。”他把烟扔在地上碾熄，“特别是你，别以为自己读过几年大学就了不起，你不过是个女人。”

        “？”肉眼可见的，andrea的太阳穴跳了跳。她把刷子和衣服扔进桶里拍了拍手，“你知道吗？好吃懒做的人没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你做了什么？是像glenn一样出去搜集物资还是像shane一样保护营地的安全？”

        ed前踏一步：“你他妈的再说一次？！相信我，你不会想惹怒一头公牛。”

        andrea本能地想后撤但坚硬地顶了回去：“我说你是个好吃懒做的孬种，只能从打老婆孩子上找存在感，你真可悲。”

        “别说了别说了。”carol拉着andrea的衣服，红着眼嘴唇紧抿，“求你别说了。”

        “走开ed。”edith握着拍衣服的木棍，“你甚至可以把车开走。”

        andrea不满地上前一步：“不！他得道歉。”

        “没教养的婊//子。”ed啐了一口在andrea的脚边，伸手直接拉住carol，“洗完了就赶紧走！和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求你——”

        andrea拽住carol的另一只手吼道：“她不需要和你走。”

        “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她那些伤？”jacqui也站出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怎么对她？”

        ed冲carol吼：“走！！”

        “求你不要——”

        一身横肉的男人扬起巴掌，熟练地越过andrea的身子扇在了carol的脸上。

        “啪”

        “你怎么敢！”andrea抓狂地，胡乱地捶打他，却轻易地被他抓住。

        多么熟悉的场景。edith沉着身子，冷静地跳起来，举着手上的洗衣棒槌，用着全身的力量和重力一起砸在了ed的手肘上。

        “啊——”ed的手肘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反翘，不受控制地松开了andrea，“你这个疯女人！你做什么！”

        edith一言不发，干脆利落地伸腿踢上他的□□，在他吃痛缩起的瞬间一手抓着他受伤的手腕，另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

        carol冲上来想拦住edith，却被jacqui她们抓了回去。

        “不要！edith！”

        edith跨坐在ed的身上，迅速拔出别在身侧的小刀抵住他的□□：“别动。”她沉声说。

        身下男人惊惧又紧张地盯着她，手臂的疼痛和下面的冰凉一样真实。他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撂倒在地，更别提拿着刀子威胁。

        “你要哭了吗？怂包宝宝ed，离开了carol妈咪就什么也不是。”她的刀子往上游了游，紧紧贴着，“你说自己是什么来着？公牛（bull）？如果一头公牛没了球（ball），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你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因为什么？因为我是个手上不能见血的女人？”edith轻笑起来，“你可以赌一赌，选择权是你的。”

        “我一直很讨厌你们这些仗着自己多二两肉横行霸道的烂臭玩意。醒醒吧老兄，营地里最没用的就是你，连几个小朋友都能靠笑容缓解压力，你能做什么？锻炼carol的抗压能力吗？”

        ed喘着粗气，疼的或者吓的，又或二者兼有，眼睛看向carol。

        “嘿，我在和你说话。”edith用另一只手扇了他一巴掌，“有点礼貌，你爸爸没教过你？”

        “别让我，或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你之后动了carol一根手指，我只警告你这一次，不然我绝对会让你把你下面这玩意儿从喉咙里吞下去。”她捏着ed两颊的肥肉，“你以为你这种废物能留在营地里是因为谁？如果不是carol和sophia，你立刻就该滚蛋，然后被任意一只行尸活活吃掉。”

        她一口气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朝旁边扭头然后扬起声音喊道：“shane！想处理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问题吗？”

        她站起来，冲还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看着她的shane道：“我相信你是个秉公执法，除暴安良的好警察。”

        edith记得这时候他应该刚和lori吵完架，这是消气了？她还准备让shane再揍ed一轮呢。

        shane走过来拎着ed的衣领把他攥起：“来吧老兄。”刚走两步又扭头，“你确定我没有在治理哪条街治安的时候见过你吗？”

        挑了挑眉，edith把刀插回了腰侧：“守法公民，长官。”

        shane摇了摇头抓着ed离开。

        “把车留下！”edith冲他俩喊，终于转过头来看已经哭得跪倒在地上，还下不停说“不”的carol。

        “抱歉，我刚刚有点激动了。”她捡起扔在地上的洗衣棒槌放到水桶里，在carol身边蹲下来，“你还好吗？”

        “为什么——”carol抽泣着，“你伤到他了，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能——”

        “因为那是他唯一能听懂的。”edith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像他那种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只能用他们的语言对话。”

        “别为了他哭，他不值得你的眼泪。”

        “他是我的丈夫！”她崩溃地抓住edith的手腕。

        edith顿了顿，反握住她：“可有可无的丈夫。他指示你，打你，贬低你，他对你来说是毒药，carol。你比他能干，比他坚强，你不需要屈居于他，你的价值不是他能定义的。”

        她还是哭，但不再言语。

        edith叹了口气，柔声问：“你的衣服洗完了吗？”

        carol点点头。

        “好。”她把carol的衣物和自己的叠在一起，放在盆里，一手拿着盆一手牵着carol，“我们先去车上？”

        “嗯。”

        抬起头来和andrea、jacqui她们对视点了点头，她一边尝试着说笑话缓解carol的心情一边牵着她往车边走。

        “你知道她有这么……猛吗？”jacqui凑向andrea道。

        “当然不。”andrea还看着edith的背影，“不过我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和daryl凑到一起了。”

        edith不知道shane有没有殴打ed，从他当时的状态来说应该是没有的，但ed还是躲在帐篷里不愿意出现。

        也许是因为被一个小姑娘打趴下了丢脸，又也许是因为他折了的手臂。她一点也不在乎，反正这个家暴男今晚也是要死的。

        她用刀削着木头，尝试自制箭矢，这玩意是消耗品，多多益善。

        shane单手插着腰走过来，在edith迷惑的眼神中坐在了旁边：“你在哪里学的？”

        “学什么？”

        “你刚刚对ed做的那些。”他冲ed的帐篷那边歪了歪头，“出手很果断，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

        “我能说什么呢？我不是地痞流氓，或者危险分子，你不用因为我拿刀比着他那里就这么紧张，长官。”edith耸耸肩，“实践出真知罢了。”

        shane若有所思又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拍拍edith的肩：“他确实值得一顿打。其实你还可以再狠点。”

        edith好笑地看着他，点点头：“我保证下次会更努力的。”

        看起来是一路小跑的dale和edith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shane：“我们也许有麻烦了。jim在上面挖了一天。”他边说边指着山坡上挥舞着铲子的人。

        “他在上面做什么？”shane接过望远镜，“yeah……我得上去看看。”

        edith站起来：“那你们去看，我放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房车边爬上去。

        这应该是短期内最后一段比较安宁的日子了。她靠在躺椅上凝视着平静的湖面和远处的斜阳，还未沾染地平线的它也没能将天空染成红色。

        她放弃了merle，下一个是谁？jacqui是自己选择的死亡，对剧情的影响好像不大，那再下一个……sophia。

        靠。她忍不住骂出来。编剧是有多狠心才会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当然是要尽力救——不对。edith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后果。

        如果她救了sophia，团队就不会在农场停留，这会越过maggie和hershel，他们继续这种避世态度，绝对会死，团队也会走向未知的方向。再远一些，carol如果没有失去sophia，是不是不会成长得这么迅速，后面终点站是不是会全军覆没？

        edith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把手揣到兜里。也许下次得在哪里搞包烟。她真的要放任sophia去死吗？继merle之后，要变相地害死一个孩子？

        “不。”她缩起来，把脑袋埋在自己腿上，“不。不。不。一定有别的办法，一定有。快点思考，快点。”

        她尝试将时期排列起来：sophia走丢、寻找、carl中枪、农场、shane杀害otis、shane破坏谷仓、寻找hershel、dale遇害、shane企图杀害rick、尸潮。

        那如果能带着sophia在外坚持到carl中枪……那是第几天？再说她真的做得到吗？

        可以能找到人帮忙。她停住了这个想法，daryl、glenn，不管他们会怎么想，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动机。

        没有人可以帮她。她咬着牙，颤抖的肩膀和周围的静谧格格不入。

        她从未感到这么孤独过。

        夜晚降临得很快，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享受amy和andrea带来的鱼肉，难得的舒适氛围让每个人都放松地坐在椅子上。

        除了edith。她坐在amy的旁边，食不知味地咀嚼着嘴里难得的美味。这将是一场不错的露营体验，如果不是世界末日的话。

        amy站了起来，edith本能地握住自己腰上的长刀。

        “你去哪？”andrea仰起头问。

        amy无奈地道：“我去上厕所。天啊你也太一惊一乍了吧。”

        “我也去。”edith擦擦嘴站起来，“像回到了初中，女孩儿搭伴上厕所。”她和amy相视一笑，一手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拍上了andrea的肩膀，力道重得她心里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

        “andrea太紧张我了。”amy拉着edith，没注意到她的僵硬和走神，“她以前不这样的。”

        “也许只是以前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她推着amy，“你先去吧，我没那么急。”

        随着amy关上房车门，edith立刻抽出长刀提在身侧。

        会从哪边来？她记不得了。刀柄被手心的冷汗弄得湿滑，让她更加不安。

        amy推门出来：“我们用光厕——”她见edith握着刀的架势，“怎么了？”

        从门打开一侧走出的丧尸处在amy视线的死角，但对一只警惕着的edith来说却不然，她在丧尸抓上amy胳膊的那一刻把刀插进了丧尸的脑袋。

        amy发出的尖叫让围坐在火边的人发现了易变。

        “进去，别出来。”edith猛地推了把僵在原地的amy，不管不顾地合上门。涌出的行尸越来越多，从车后方走来的都最先选择单独站在车前的她。这样下去不行，不能呆在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挥刀解决了一个从右边走出的行尸，冲里面嚷道：“千万别出来！找点东西防身！”随后冲回火边。

        这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得多。她一边挥刀自保，一边尽可能地靠近活人。枪声、尖叫、咀嚼、奔跑。edith的大脑发怵，耳鸣样的忙音屏蔽了自然的生命，她本能地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她被突然抓住了胳膊，猛地挥刀，又在看清对方面目的一瞬间停下。是个她叫不出名字的棕发女性。

        “帮帮我。”她说。

        edith还来不及回答，两只行尸就一左一右地从她的脖子和胳膊上扯下两块肉。大动脉被撕扯后喷溅而出的血洒到了她的脸上，浓重细腻的血腥味让她反胃。

        “啊——”她听着女人的尖啸，一刀砍掉其中一个丧尸的头。

        “morales！edith！快过来！”shane喊着，朝房车边撤。

        edith应声朝房车跑去，却被一个身后的行尸扑下来抓住了脚，向前摔倒。

        “不！不！”她两三下超前爬着，迅速转身，踢开那个抓着自己的行尸，“放开我！放开我！不！”

        周围的行尸似乎都被吸引了，朝她走过来，她终于一脚踹歪了那只行尸的头，起身的瞬间挥刀砍断了一只伸过来的手，又反向斩下他的头。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无意识地念叨着，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气挥刀，却跟不上周围行尸的数量。密密麻麻的，拦在她和房车之间。

        “不要。不。”edith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不让惊慌中的眼泪模糊自己的视线，她朝shane那边大喊，“help！please！”

        手起刀落，尖叫着：“please！！！”

        “嘭”

        与shane那支完全不一样的，更加沉重的，来自后方的枪响。

        “嘭”

        零零碎碎的奔跑，与不住的上膛、开枪。

        “e！”

        呼唤声很近。

        “e！”

        edith喘着粗气，几乎要哭出来：“daryl！helpme！”

        重新燃起希望，她用力踹开一个扑上来的行尸，把刀尖插进他的太阳穴，朝呼唤声传来的方向进攻。

        行尸的包围终于被破开，她看见了daryl，惊慌的，满身是汗的，紧绷着的，凌乱的daryl，在看见她的瞬间松了口气。她把刀插进身前的行尸的脑袋，不管不顾地张开双手向他跑去。

        他朝侧边开枪解决了周围最后一只行尸，两步上前接住了朝自己冲过来她。

        “没事了。”daryl紧紧地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肩上，“没事了。”

        “呜。”她紧攥着daryl的衣服，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寸步不移。

        “你受伤了吗？”他轻声问。

        edith胡乱地摇着头，没能忍住的泪水蹭湿了他的肩膀。daryl肯定不会介意的，她想。

        她感到daryl放松了身子。

        “那就好。”

        “edith！”

        她靠在daryl肩上扭头看去，一脸血污的glenn三步并作两步往这边赶。

        “谢天谢地你没事。”

        edith松开daryl，给了glenn一个拥抱：“你也没事。”

        “好多人都死了。”glenn呜咽着说，“他们都死了。他们今天早上还在和我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glenn的背，哪怕这起不到任何安抚作用。

        “事情不该这样的。这太——”他哽咽地放开edith，用袖子擦了把眼泪，“这太过分了。我不能接受。这实在是。”

        她说不了什么，只能拍拍glenn的肩轻声道：“我们先去大家那里吧。”

        见glenn点头她才看向daryl，后者盯着她的目光像是从来没有挪开过。edith和他对视，慢慢地伸出手，在他的注视下，拽住了他的衣角。

        “走吧。”daryl道。

        rick和carl以及lori抱成一团，劫后余生的人们瑟缩在房车旁边互相拥抱和哭泣。

        最先来迎接她们的是andrea，她在看到edith的那一刻飞奔过来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

        “谢谢你。”她的身体还在颤抖，“谢谢你。”

        edith扒着andrea的胳膊，冲跑在她身后的amy笑了笑：“你没事吧？”

        “我很好。谢谢你。”amy也凑上来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谢谢你救了我。”

        等她们放开她的时候，edith终于感受到了肾上腺素消退后迟来的倦怠，她脚下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嘿。”daryl扶住她，“你先进房车里休息。”

        太好了。她一个指头都没力气动地想着。至少救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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