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鱼龙混杂

哈桑和约翰坐在史蒂夫的办公室里，史蒂夫开口说道：“最近ar公司的新款无人机““苍蝇””被人偷走了，”说着史蒂夫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白色信封，里面有一张照片。“这个人是泰国黑帮组织“天龙会”成员，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把东西夺回来，因为听说天龙会正打算把东西卖给扎耶夫，必须在那之前阻止它，记住重点是扎耶夫，活捉或者击毙。”

        哈桑和约翰站起身，拿过那个信封。“是！”然后走出办公室。

        泰国曼谷，帕蓬巷。巴松和几个马仔喝着啤酒，舞女们站在不远处正在表演，沙旺走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到：“巴松，老大来电话了，黄阿虎明天到，让我们加强警戒。”巴松抬抬眼皮，“知道了，没说让我们去吗？”

        沙旺摇摇头，“坤沙明天过来，为了黄阿虎的事。上午十点，赛博特那边很着急，急着要黄阿虎带回来的东西。”

        “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和我喝一杯？”来人瞪了他一眼，“你需要坤沙亲自过来说吗？”

        “狗屁，坤沙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光了剩下的啤酒，从裤兜里掏出一张二十泰铢的纸币塞到一个舞女的胸衣边缘。旁边过来一个人把一支枪放在巴松脖子上，巴松感受到金属的冰冷，旁边的马仔慌作一团，周围的人依旧喝着酒观看表演，“巴松，聪明点，坤沙要我警告你！”

        马仔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忘记了正在举起的酒瓶，它们停在那里，啤酒的泡沫翻腾着。

        上午十点，曼谷附近的一家寺院门前，善男信女门倒头拜祭，哈桑和约翰像普通的旅游者一样，跟着人流缓慢移动。

        欧阳文涛的电话响了。

        “欧阳先生，您要我查的人我找到了，泰国人，名字叫桑托斯黄，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还满意吗？”秦先生忐忑不安用怀疑的语气问。

        “秦先生，非常感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哪里话，举手之劳，您还有其他事吗？”

        “暂时没有了，谢谢你!”

        电话挂断了。夏雨桐从沙发另一端抬起头来：“文涛，那件事很棘手？”

        欧阳文涛点点头，“雨桐，咱们另一套房子租客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夏雨桐想了想，“还有四个月吧？”

        “好吧，到期之后不出租了可以吗？”

        夏雨桐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你也知道，这件事恐怕结局不太好，我不想你和佳佳受到牵连，如果行的话，最好搬到那边去住。”

        “你是说，这里不安全？”夏雨桐放下手机。

        “我已经查到有人偷了我的““苍蝇””，是个泰国人，我现在不确定他为谁服务，正在查，为了以防万一，我是说万一，最好离开这个小区，你明白吗？”

        “失控了是吗？而你不肯报警，也不打算告诉公司实情是吗？”

        “雨桐，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做，只能寄希望于找到这个泰国人把东西找回来。”

        “狼嘴里的肉还能夺回来吗？你别安慰我了，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不是靠我们的能力能够解决的，不是吗？”夏雨桐闭上了眼睛，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欧阳文涛盯着夏雨桐，好一会儿继续说：“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无论怎样发展，这件事已经没有更好的前景了，我只希望你和佳佳不要受到牵连，所以你们得和我分开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

        夏雨桐走过来，把他揽在怀里，“十多年来我们患难与共，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

        欧阳文涛拍拍她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为了佳佳好吧？”

        夏雨桐默默低下头，不再说话。窗外越来越安静，来往车辆的声音稀稀拉拉。

        两天后，欧阳文涛告诉夏雨桐他要去参加一个国际性会议，地点在香港，一周或者十天。夏雨桐盯着他问道：“真的去开会，还是你另有打算？”

        欧阳文涛从兜里掏出一份传真复印件：国际机器人研讨会，地点香港某酒店。她打量着欧阳文涛，满腹狐疑：“到了香港给我打电话，如果超过十天你还没回来，我就报警。”

        欧阳文涛笑了笑：“放心，只是开个会而已，不过会议期间可能没有空闲给你打电话，你应该知道。”

        以往欧阳文涛外出参加会议，确实有过这种情形。

        “总之，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立即通知我。”欧阳文涛轻松地点点头，看看窗外的夜色。

        他没有看到，在他小区外面的马路上，一辆车停下来，车上的两个人互相交流着，然后开走了。

        黄阿虎打开背包，把““苍蝇””拿出来放在桌上，赛博特静静的看着，然后他把““苍蝇””拿在手里仔细欣赏了一番，虽然他不懂什么高科技，但是在外行人眼里，““苍蝇””也能显示出它的价值，材料很轻，几乎是透明的，他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只放大镜，在放大镜里，它显得异常精巧，他把它放在桌子上，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钮，““苍蝇””闪着似有似无的光腾空而起，他又试试左右方向键，“太完美了！”

        他转向黄阿虎，同时看看坤沙，“黄，你先去休息吧，坤沙你都安排好了吗？”

        坐在旁边的坤沙点点头：“老板，一切安排妥当，我保证我们的兄弟阿虎一定满意。”

        “那就好”，他走过来拥抱了黄阿虎，目送黄阿虎离开。然后转身坐下。“坤沙，什么时候他们带钱过来？”

        “三天后下午四点，老板。”

        “来来来坤沙，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说完他把坤沙拉过来，坐在他的旁边，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坤沙，“干杯！”两个人各自喝了一大口。

        “坤沙，可惜只有一只，如果我们自己能组装，啊？那该多好。”他拖着长音，然后哈哈大笑。

        “这个不难，我们把ar公司的人抓来不就解决了？”

        “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嗯？我的好兄弟坤沙？”

        “我们可以散布一个消息出去，让他想办法找到我们，然后，”他停下来没有再说。

        “啊哈！好主意，真有你的坤沙，你说具体一点？”坤沙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赛博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嗯，妙妙妙！哈哈哈哈！”他大声笑着，两个人继续喝酒。

        汉森放下电话，看看身边的玛丽，“菲利普让我们找到““苍蝇””并且把它夺回来，玛丽，这次我们一起行动，明天一早，你回去准备一下。”

        玛丽看看窗外，“汉森，欧阳怎么办？他才是关键，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啊！”

        “我明白，但是现在欧阳下落不明，我们不能无所事事，何况菲利普等着要““苍蝇””，只能先解决这件事，当然欧阳那边也不能放松，你看呢？”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先解燃眉之急吧!”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

        欧阳文涛请了假，并且告诉夏雨桐他要外出一周出席一个会议。

        泰国曼谷，欧阳文涛走进一家私家侦探所，他已经做了一些初步了解，阿南三十岁左右，长得粗壮结实，在业内小有名气。

        “在泰国无论你要了解什么事情，没有我阿南不知道的，请说。”看得出这个人性格豪爽，除了爱说大话之外，人还不错。

        “我想追踪一个人，名字叫桑托斯黄。”

        阿南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桑托斯黄。”

        他停下来，微微一笑，右手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欧阳文涛掏出一沓百元面值的泰铢，递给他，“那要看你能提供什么？”

        阿南把钞票揣进口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翻到字母“s”，然后一行行查找，“桑托斯黄，外号黄阿虎，啊哈，你一定有兴趣，天龙会。”他把本子重新放回抽屉，“天龙会知道吗”

        欧阳文涛摇摇头。

        “天龙会是泰国有名的黑帮，就像意大利的黑手党，英国的剃刀党明白吗？”阿南好像如数家珍的介绍。

        “怎么找到他们？”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靠近他接着说：“你去找？”他摇摇头，“我看未必。”

        “不然你出个主意给我？”

        “你得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他们拿了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阿南把吸了一口的雪茄放下，“我可以帮你找几个人帮忙，不然你一定白来一趟，说不定命都保不住！”

        欧阳文涛再次掏出一沓百元泰铢，“说说看？”

        阿南把他的手推开，“你误会了，我只拿抽成，你告诉我准备出多少？”

        “一万美元怎么样？”

        阿南摇摇头，“风险很大，三万美元成交！我保证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他把手伸向欧阳文涛。欧阳文涛点点头：“成交！”两个人的右手握在一起。

        卡其和沙旺曾经是武装成员，长期活跃在泰国南部，两个人都有丰富的战场经验，特别是沙旺曾经做过狙击手。

        阿南几乎毫不费力就得知了黄阿虎的行踪，他们通过跟踪黄阿虎发现了赛博特的老巢，不过他手下马仔众多，很难靠近他的住所。欧阳文涛的计划是等到““苍蝇””现身就动手，能拿到最好，如果没有机会，就想办法破坏它，对于这个设想沙旺显得很兴奋，他保证在距离目标不超过三百米的情况下，他能完成这个任务。

        “你能告诉我那个盒子有多大吗？”沙旺显然不想到时候因为打不中而丢脸。

        “长度十五厘米，宽七厘米，厚度三厘米的一个长方体。”

        “好吧，我还以为目标是一个人，这么小的东西我不确定站在三百米外是否看得到。”

        “那你应该找一个替代品演习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丑？”卡其摇摇手里的手枪。

        “闭嘴，卡其，要不然我们换换？”沙旺显得很恼火。

        卡其撇撇嘴：“我可不是狙击手。”

        欧阳文涛看看他俩，又看看周围，他来到一棵树下，在离地一米五的高度上用粉笔画了一个长方体，参照盒子的大小，然后转过身来，走了三百步，“现在沙旺你过来站在我这里，我们检验一下。”

        通过瞄准镜看上去，那个白色框框很清晰，沙旺把他的步枪架在旁边一个低矮的树杈上瞄准，射击，“嘭”的一声，他收起枪，趴在目标二十米外的卡其站起来走过去，寻找子弹的弹孔，子弹在树身上造成一个五厘米直径的伤疤，中心落在白色方框的靠下部位，他转过身伸出大拇指做了个称赞的动作。

        赛博特和坤沙带着几个马仔来到约定地点，这里是一片开阔地，周围地势略高，被一片片林地覆盖，约定时间刚到，他看到两辆皮卡从对面的土路开过来，车停在距离他二十米处，车上下来五个人，中间一个瘦高身材，最突出的是一脸大胡子，身上穿着白色便装，他戴了一副墨镜，远远看去墨镜和胡须几乎遮住了他整个的面部，只有鼻子露在外面，坤沙按照事先的约定把右手放在左侧胸口，微微低头，来人做了个同样的动作，然后走过来。

        欧阳文涛在望远镜里注视着，“一号，记住等到他拿出东西展示完再放回去之后，我倒数三个数你就开枪。”他通过对讲机通知沙旺。

        “一号收到，明白。”

        “二号，如果一号失手，我们追踪拿盒子的人。”

        “二号收到，明白。”

        这时候，双方的两群人已经相距只有三米远，赛博特上前一步，“钱在哪里？”

        对方的头目指了指旁边一个人手里的密码箱，然后摆了一下头，那个人蹲下来打开密码箱，在其中一沓钞票上用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钞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赛博特挥了一下手，旁边一个马仔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盒子打开来，拿出““苍蝇””把遥控器递给赛博特，赛博特打开遥控器电源开关，““苍蝇””开始起飞，赛博特迅速按下另一个按钮，““苍蝇””回到盒子里。

        欧阳文涛在对讲机里数着“三，二。”还没有数到“一”，他就听到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他看到那个大胡子胸口出现一片红色，血流出来，紧接着双方都拿出枪一片混乱的枪声。“快开枪，沙旺！瞄准盒子。”

        耳机里传来沙旺的骂声：“他妈的，谁开的枪？我现在无法瞄准。”他看到那两群人有几个倒下了，盒子在赛博特手里，他已经转身开始逃跑，沙旺顾不上许多立即瞄准射击，打中了赛博特的右腿，他又开了几枪，赛博特在手下搀扶下继续逃跑，两群人一片混乱，枪声还在继续。

        “快，我们去追“盒子，”一号二号。”

        “收到。”他看到沙旺和卡其一个端着步枪，一个提着手枪一前一后跟在赛博特后面，他也起身跟着他们追过去。

        距离还有大约一百米远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对着赛博特那伙人开了几枪，他看到赛博特和他的马仔先后倒下，那个人捡起盒子消失在树林里。

        另外一个方向，哈桑冲约翰喊了一声，约翰收起狙击步枪，两个人冲着倒在地上的大胡子跑过去，大胡子的手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他正在向他们的汽车方向逃跑，原来停在后面的那辆车突然启动掉头逃走了。哈桑和约翰一边跑一边开枪，那两个马仔都被打中了，大胡子倒在汽车旁边，两个人赶过去，约翰负责警戒，哈桑检查了一下确认大胡子已经死了，他摘掉他的墨镜，冲着约翰说：“应该不是扎耶夫，他不会这么轻易露面。”

        两个人迅速在几具尸体身上搜索了一遍，拿出手机给大胡子拍了照，然后转身跑开了。

        欧阳文涛和他的两个同伴儿继续追赶刚才那个人，但是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影子，他们分散开来，向三个不同方向去搜寻，正当他全神贯注那个人的身影时，后面一个人把枪顶在他的后背上，“把东西扔掉”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臂下垂，望远镜掉到地上，他通过对讲机说了一句话：“一个女人！”那人从他身上把手机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一脚然后说，“不许喊，再喊我就开枪了，跟我走。”与此同时把他耳朵里的耳塞掏出来扔在地上，然后在他的衣服兜里搜寻了一遍，直到确认他的身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后拉着他的胳膊向着相反方向跑去。

        沙旺和卡其在对讲机里听到欧阳文涛的那句话，他们都没有发现刚才抢走盒子的人，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去解救欧阳文涛。他们返回刚才分开的地方，沙旺找了一个地势略高的位置通过步枪瞄准镜四下里搜寻，因为瞄准镜有八倍的放大功能。他左右移动步枪，然后看到远处一个女人拉着欧阳文涛朝公路方向走得很快，那个女人高高的个子，留着披发看上去是个白种人，他估计了一下距离大约在两百米之外，他收起步枪，“在那个方向，我们快去追。”他冲着卡其喊了一声，两个人向着欧阳文涛的方向跑过去。

        那个抢了盒子的男人回到酒店关好门，他打开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把盒子向下抖了抖，还是什么都没有！他马上意识到盒子被人掉包了！当时场面一片混乱，他记得那个大胡子正准备伸手去接盒子，突然枪声响了，接着两群人互相射击，后来他看到那个头目拿着盒子开始逃跑，他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盒子被人掉了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没有拿到东西，我失手了。”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欧阳去了曼谷，想办法找到他，先不管那个盒子了。”

        沙旺和卡其追了一会儿，远远地听到一辆汽车轰鸣着上了公路，他把瞄准镜对着那个方向观看，那是一辆切诺基，似乎是灰色，他没有看清牌照，车子开得很快，转眼间在瞄准镜里消失了。

        两个人找到他们自己的车，回到阿南的侦探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给阿南，阿南一边听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等他们说完了，他问了一个问题：“你开枪之前眼睛一直盯着盒子？”

        沙旺点点头，“你仔细想想盒子一直在赛博特手里？”

        沙旺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他在瞄准镜里看到盒子被打开，取出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很小，他只能根据大胡子的视线来判断，后来他们把那个东西放进盒子里然后又盖上盒子，这时他听到对讲机里欧阳文涛开始倒数，数到2的时候，有人开枪了，打中了那个大胡子，他判断是一名狙击手，距离很远，他看到大胡子胸口中枪，然后又是一枪，两枪间隔不到一秒钟，然后赛博特把盒子交给旁边的坤沙，坤沙把盒子揣进怀里，赛博特掏枪然后是一片嘈杂的枪声，过了一会儿，赛博特伸手要盒子，坤沙把盒子交还给赛博特，他们开始逃离现场，一个陌生人跟在赛博特后面开枪打死了两个马仔，然后赛博特也倒下了，那人拿走了盒子。

        “坤沙后来去了哪里？”阿南问道。

        “我没有注意到他，也许在混乱中逃走了。”

        阿南听完他的描述，又看看卡其，卡其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找到那辆切诺基，看看那个女人带欧阳去了哪里。”

        “这恐怕不容易简直是大海捞针！”卡其摇摇头。

        阿南把那只雪茄重新点燃吸了一口，“我要求助警方的朋友，查看一下那个地点周边的监控，也许能找到那辆车？”

        “那太好了，只是那个地方很偏僻，恐怕没有监控！”

        “那就在进城的所有路口找一找，既然你们判断那辆车往城里方向开？”

        “是个好主意！那就看你了！”沙旺点点头。

        切诺基停在一家废弃的工厂院子里，玛丽带着欧阳文涛下了车，破旧的厂房二楼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走过来和玛丽轻轻拥抱了一下，“菲利普在等你的电话。”说完转身对着欧阳文涛，上下打量着，“欧阳先生，你受惊了，欢迎加入。”

        欧阳文涛看着他：“我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那人笑了笑，看看走到一旁去打电话的玛丽，“明天你就知道了，今天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玛丽挂断电话，和那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行人上了车，车开了。

        欧阳文涛坐在后排正中央的位置，两旁一边一个夹着他，玛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他看着坐在旁边刚才和玛丽拥抱的那个人。

        回答他的是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车轮转动和外面街道上往来车辆的声音。

        史蒂夫听着电话里哈桑的汇报：“扎耶夫一方一名主要成员确认击毙，稍后照片发送过来，不确定是不是扎耶夫，也许只是他的一个手下，还有另外一帮人参与，目标似乎是““苍蝇””，目前“苍蝇”下落不明。”

        “已经得到消息，ar公司““苍蝇””主设计师已到曼谷，刚才可能就在现场，事情越来越复杂，找到这个人，他叫欧阳文涛，资料马上传送给你！而且不能让恐怖分子得到““苍蝇””。”

        曼谷一家酒店，史蒂夫，哈桑，约翰三人坐在一个房间里。“约翰，你在开枪之后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盒子的去向？”史蒂夫问。

        “我来想想，大胡子倒地之后，赛博特把盒子交给坤沙，然后掏枪射击，之后又从坤沙手里拿过盒子然后逃走，之后你追上了赛博特，拿到了盒子，既然盒子被人掉了包，那一定是坤沙，对了，他接过盒子之后装进了西服左侧口袋，用的是右手，当他还给赛博特的时候，似乎是用左手从右边口袋里掏出来的，看来就是坤沙掉了包。”

        史蒂夫和约翰点点头，“坤沙，狡猾的家伙，连他老大都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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