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粉墨登场

二十世纪名画展会展中心，玛丽站在一幅毕加索的画作前若有所思，她不懂绘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画作会成为世界名画，而另外一些画家穷其一生都没有一幅作品得到认可，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奇怪，就像大多数人一辈子经商到头来温饱都难以保证，而与此同时，那些亿万富豪赚钱却毫不费力，这个世界真的无法理解。

        不远处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已经站在那里好长时间了，看起来他并不关注眼前的艺术珍品，因为大多数时间里，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是在等待熟人还是做其他事呢？玛丽不得而知。这个男人看起来精力旺盛，头脑机敏，并不魁梧的身躯里蕴藏着无穷的潜力。

        大约十分钟后，男子走过来，目光始终注视着玛丽，那目光温和充满善意，玛丽承认，这个男人并不令人反感。男子走到玛丽近前自我介绍说：“我叫卓越，业余艺术品收藏爱好者。”说着他把手伸过来，玛丽报以一个微笑，轻轻握了握那只秀气的手，“玛丽，业余观众。”

        他们同时笑出声来，卓越问：“玛丽，上世纪的西班牙画家喜欢吗？”

        马利摇摇头说道：“我必须承认，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西班牙画家，他们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卓越回答说：“其实那只是个标签而已，细节上只有行家才能描述清楚，比如你现在面前的毕加索就是其中一个代表。相信我，我只是一个收藏者，关注的是作品的收藏价值，就像买股票，你得相信自己选择的股票有升值空间才会出手，对吗？”

        玛丽笑了笑：“那倒是真的，说起股票，听说最近科技股行情不错，卓先生也有涉足吧？毕竟你是个生意人，嗯？”

        “被你说中了，不过只是浅尝而已，所谓试试看那种，你呢？”

        “无论股票还是收藏我都是外行，不过是职责所在，你理解对不对？”

        “当然，我很羡慕你！”

        “何以见得？”

        “至少你不会担心自己的投资打水漂儿。”他双手摊开，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玛丽接着问：“那么谈谈你，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

        卓越回答：“帮助不敢说，刚才说到西班牙画家，我有一幅达利的作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可以试试？我猜，约个时间？”玛丽爽快的回答。

        卓越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打这个号码，我盼望着为你效劳。”

        “好的，说定了，两天之内。”说完两个人握手道别各自走开了。

        卓越在车到达的瞬间，准时走出来，站在门口迎候。几个人先后进了画廊，浏览了一下墙上的画作，然后卓越带着他们进了里面一间办公室。房间不大，中间是一张桌子，旁边几张沙发。一个很考究的茶几。一个年轻人已经站在门口，微笑着恭候着每一位客人。落座之后，卓越一边吩咐他的助手，也就是那个年轻人取出东西，一边和玛丽聊天。当然不是闲聊，是关于那张画。等到画在桌面上展开，玛丽看了一眼，然后示意她的顾问，那个长者可以开始了。那人先是端详了大约三分钟，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放大镜，仔细一寸一寸研究着。他脸上的神情很安详，平静，毫无表情，很像一尊落满灰尘的雕塑。十几分钟显得那样漫长，保镖不耐烦地盯着顾问，希望他能快一点，因为出来之前老板吩咐过，要快去快回。当然玛丽才是负责人，按理说他犯不上着急，可他是个急性子，为此老板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可他的职业使他养成了这种习惯，他知道时间越短就意味着越安全，他的任务就越容易完成。

        顾问站起身来，冲玛丽点点头。玛丽很满意地松了口气。这一次她没有走眼，没看错人，即便每次都是如此，她也没有理由自满，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失败。

        经过简单的讨价还价，她和卓越握握手，生意成交。然后大家互相道别。

        玛丽坐在椅子上，面前悬挂着刚刚买到的那幅画，汉森站在窗口，后背靠在墙上，打量着面前这幅画。

        “对不起，汉森，我搞砸了！”玛丽无精打采的说道。

        “玛丽，没有必要自责，这种事难免会发生。”汉森语气平静。

        “不，众目睽睽之下，我想不通他是怎么掉包的，我明明一直盯着他。”玛丽摇摇头。

        “你与其在这里责备自己，不如去把他找出来，把真品拿回来，你说呢？”

        “可是你刚才说过，菲利普已经答应把这幅画送给一个大人物，我担心时间上来不及。”

        汉森走过来，拍拍玛丽的肩膀：“这个问题我来考虑好吗？玛丽，你去把真画找回来，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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