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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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响声,我不由得一怔,班第却面露喜色。随即,只见一位满面尘土的年轻衙役从南面的门墙中蹿出,一路小跑,喜滋滋地前来禀告:“启禀二爷,封堵密道的墙已打通。”
“好!我这就过去。”班第随之前行几步,忽又回头,将我安置在离门墙远远的地方叮嘱道,“呆在这儿,不许乱跑。”未等我回答,又严肃地吩咐留在宫室里看守的两个“衙役”:“看住她,不许让她靠近那扇门,稍有差池,军法处置。”说完,就转身往密道去了。
我也想跟过去看个究竟,可那两个衙役就跟两尊“石像生”一样,说什么也不让路,我抬出大公主的身份也不管用,人家根本不鸟我!这俩是班第一手带出来的亲随,只听班第的命令!
我无计可施,只好一屁股坐在樟木箱子上,暗自郁闷:好嘛,我算是真正当了一回“守财奴”了,守着一大堆的金银财宝,跟两个大头兵大眼瞪小眼!瞧瞧,那俩还站得笔直笔直的,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重要“人犯”呢?
郁闷了片刻,班第没出来,他的贴身跟班多格倒是回来了,还带来了康师傅的另一道口谕——严令我一切行动必须听班第的指挥。瞧瞧,这纯粹是来给我添堵呃!这翁婿俩真是天生一对,想法做派都高度一致啊!真怀疑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为他们俩量身订造的!
多格传完口谕也入了密道,我一步也动不了,除了艳羡以外,只好继续对着满登登、一大箱一大箱的金银发呆。可金银虽好,对着久了也会产生审美疲劳滴!瞌睡虫不请自来!就在我感觉上下眼皮快要黏在一起时,忽听到一声呼唤:“禧儿!”抬眼一瞧,只见班第笑盈盈地站在面前。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嗔怪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下来吧,我带你去看密道。”班第说着朝我伸出双手。
“真的?!”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跳下箱头一马当先奔向密道。班第一把将我拽了回来,抬手给了我一个“爆栗子”。我“哎哟”一声,捂着额头瞪眼道,“干嘛打我?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看密道的吗?”
“对,”班第一点头,“可我说的是‘我带着你’,不是‘你带着我’吧?”
“呃——呵呵呵……”我一阵干笑,支吾道,“班第哥哥,这个‘我带你,你带我’,其实也差不多,差不多哈!”
“差不多?差远了!”班第蹙眉道,“你可是答应过一切听我的,要是做不到,你还是趁早回皇阿玛那儿的好!”
“不要不要,”我立马蹿到班第身后,扣住他的左手五指,信誓旦旦,“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往东,我绝不往西,坚决跟着你的脚步,行了吧?”
“说话可要算话!”班第一副不信的样子。
“当然!”我一本正经接道,“君子一言,驷马,不,三十二匹马也难追!”
班第哭笑不得地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过来,道:“给,里头的气味不太好,你拿着这个闻着会好过些。”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个香囊。看来为了这次行动,班第作了充分的准备,居然连气味问题都考虑到了。我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貌似里头装的是各种中药,虽然药香味儿浓了点但挺特别,闻过后,会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七窍特别通,整个人都跟着精神许多。
“那你呢?”我望向班第,别是他把香囊给了我,自己没了吧。
“我还有,”班第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在我眼前晃了晃,“喏,幸亏多备了一个。”
“多备了一个?”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香囊,喜上心头,“难道这个香囊是特地为我准备的?你料到我会找过来?”
“我可没料到。”班第摇头,“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可万万没想到还真让你这丫头‘瞎猫碰上死老鼠’了!唉!”
“谁是瞎猫?!”我可不服气了,昂头道,“那机关可是我经过仔细观察研究才找到的呢!”
“是是是,不是瞎猫,你是最聪明的迷糊猫!”班第随口扔了顶高帽子给我,牵起我的手道,“走吧,聪明的迷糊猫,咱们一起钻密道去。”
管他叫我什么猫呢,密道在前,我暂时顾不上跟班第抬杠了,随着他的脚步,入了密道。这密道不似前门入地宫时的地道那么宽敞,最多能供两个像我这样身形的人并排通过,像班第那样健硕个头大的,只能过一个,密道的顶部也不高,班第行走时还得微微弓身含胸。密道的路面和墙壁也坑坑洼洼的,这样子明显比前面入门的地道档次差许多,有点儿临时开凿的意味,我估摸着应该是吴三桂为了运送财宝入地宫临时挖就的。若非如此偷偷摸摸,那么大一笔财宝也留不到现在,等着我们来拿。
话说回来,密道内的味道确实如班第所说,不怎么好闻,除了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外,似乎还有一股那种死猫死狗烂了很多天的味道,幸亏有香囊在鼻子底下,我才没吐出来,也正因如此,在密道里,我一句话也没顾上说,只闻着香囊,捂着鼻子,默默地跟着走,直到出了洞口,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抱怨道:“哇靠,这密道里怎么有那么一股恶臭,熏死人了!”
班第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看吧,不让你来,你偏要来,这回知道不好玩儿了吧?”
“总比听念经要好!”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此刻居然置身于一个破败的房屋内,屋顶的瓦片早零落了一大片,屋内的地上散落了厚厚的一层树叶草根,墙角处则长满了绿幽幽的青苔,门外则隐隐传来几声锄地的声音。
“怎么还没办好?”班第微皱了眉头询问立在一旁的多格。
多格望了一眼门外,躬身道:“冬天土比较硬,二爷和大……大小姐在这里稍待,应该快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往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走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形。
班第几步赶到我前面,一手按住房门道:“先别出去,等会儿。”
“为什么?”我矮□子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外面是个大院子,几个百姓打扮的男子手里拿着锄头正在埋什么东西,我好奇道,“他们在干嘛?”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班第道,“别看了。”
“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我更竭力往那个坑里瞧去,试图看出些端倪来。
“别看了,听到没?”大概见我没反应,班第加重了语气,“又不听话了?刚才怎么答应我的?”
“干嘛,吃火……”,还没调侃完,我抬眼望了一眼班第,却正好对上两道怒气冲冲的目光,剩下的“药”字给生生地吞了回去。看样子这家伙真生气了,我还是别刺激他了,倒不是怕他发火,怕的是他真把我送回去跪着听念经,那个比这里更不好玩!“好了,我不看了,”我直起腰来,双手捧住他的腮帮子,逗他道,“我不看就是了,班……哦,不是,咱们二爷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你看,多帅的一张脸呀,这一瞪眼一皱眉,活活变成鞋拔子脸啦!”
“你……”班第又一次哭笑不得,一只手捉住我的双手,另一之手点着我的脑门,咬着牙半真半假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就是有本事让人恨得牙痒痒。等着吧,回头我一五一实全禀了老爷,让他老人家好好地管教管教你,看你还这么不老实!”
我“哼”了一声,正想反击,却听见有人在外敲门。班第放开了我,开了门,一便衣男子朝班第一拱手道:“禀二爷,事情办妥了。”我偷偷探出头去瞧了一眼,院子里的大坑已经不见踪影,泥地上平平整整,就连荒草也跟周边一模一样,正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曳。
“好,”班第张望了一眼,对那男子道,“辛苦你们了。”又回过头对多格道,“多格,这里的事儿就先交给你。我与大小姐去去就回。”
多格“嗻”了一声,班第立马拉着我火急火燎地穿过一进又一进的破院子,出了台门往西而行,出了西边的城门,又走出去好远,见我好像走不动了,才找了个亭子进去歇会儿。
“唉哟,”我一面敲着酸疼的腿,一面抱怨,“我说,你不在那里好好盯着,火急火燎地要带我去哪儿?”
班第望了我一眼,道:“去接性音。”
“啊!”我居然差点儿把这一茬给忘了,这个大危机还没解除呢!
我将目光转向亭外,极目远眺:离亭子不远处就是一条大江,江上有一座浮桥,桥上挑担的,拉车的,人来人往煞是繁忙。过了浮桥就是一片田野,田野尽处是那连绵的青山,就在那层峦叠嶂中,隐隐坐落着一些屋子。
“还记得,我们在寺里打听到的吗?”班第问。
“记得,”我答道,“那小和尚说是‘茅山村’。”
“对,”班第一指对面的高山:“就在对面的山上。”
“我们……要爬上去?” 我看着那高耸如云的山峰,觉着腿肚子一阵哆嗦。
“这样吧,”班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要么先回寺吧,原本我就打算一个人去的,这样动作还快些。”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赶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挽住班第的臂弯,催促道,“快走吧,咱们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班第冲我一笑,领着我向浮桥进发。
浮桥浮桥,顾名思义就是浮在水面上的桥,它之所以能浮着,是因为这桥下面压根儿就不是桥墩,而是一溜由铁链子拴在一起的木船,桥面则是长短不一的木板,大概是有年头了,桥面上有些木板已不翼而飞,一低头就能看见湍急的江水从眼皮子底下“哗哗”地流过去,让人没来由地头晕腿软,更让人心惊的是,不知道谁家没看好孩子,居然有几个小泼皮,专门在桥上故意上蹿下跳,惹得过桥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大惊失色,连声尖叫,那些可恶的孩子在惊叫声中笑声连连,蹿得更起劲儿。
“怎么样?还行吗?要不我背你吧?”班第说着蹲□子,示意道,“快,上来吧!”
我想了想,趴在人家背上悬空过桥,桥面摇来晃去的,更让人心里不踏实,便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走,你把我拽紧点儿就行。”
“那好吧。”班第起身,将我紧紧地扣在臂弯里,我则感觉自己像只口袋一样,挂在班第的手臂上,晃啊晃的,一点点地晃向对岸。
“站住——站住——”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尖细的呼喝声和紧密的奔跑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浮桥的剧烈晃动。虽然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看离岸边就几步路了,我也顾不得管闲事,紧贴着班第,摇摇晃晃地加紧脚步,抵达江岸边才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只见有两道瘦弱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往岸边奔来,后面的挥着手臂扯着喉咙拼命地喊:“站住,你丫活腻了,敢偷小爷的银子,你给我站住!站住!”
原来是抓小偷!后面的那位声音虽然响亮,但在浮桥上的速度明显不及前面的小偷快,这俩人之间足足隔了有五六米!看这情形,若无人相助,那位自称“小爷”的肯定抓不住那小偷。
班第到底还算是热心助人的好青年,我还没开口,他就出手了,趁着那小偷从身旁经过时,一出脚绊倒了他,那小偷手中的钱袋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正好落在我跟前,那偷儿非常机灵,见情形不对,顾不得钱袋子,迅速起身,换了个方向,撒腿就跑,一溜烟就没影了。我正弯腰捡钱袋子,另一道身影“咚咚咚”跑到了我跟前,一伸手比我更快将钱袋子捡了回去,打开袋口看了看,放进了怀里,满口道:“谢谢,谢谢!”
我抬头一看这张脸就愣了:“你?”
班第过来一见,脸上也写满了讶异,那位“小爷”一见班第,却一把抱住班第,惊喜地大叫:“班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羹尧?”班第与我相视一眼,呆愣愣道,“你怎么在这里?”
年羹尧笑呵呵道:“我师傅回老家探亲,我觉得京城无聊,所以跟着来了。”
“原来如此。”班第笑笑道,“听说你这位师傅厉害得很,你可得好好跟着学啊!”
“班大哥,我知道,我已经学了不少啦!”年羹尧骄傲地说着,眼睛滴溜溜地转到了我身上,盯了一会儿,似乎有点疑惑,问班第道,“这位是谁?似乎看着很脸熟?”
“她……”班第微微一愣道,“是我表妹。你该叫她纯姐姐。”
多日不见年羹尧,他变得有礼貌多了,听班第这么一介绍,他居然朝我一鞠躬道:“年羹尧见过纯姐姐。”
见完礼,忽然想到了什么,把班第拉到一旁,在他耳畔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只见班第听后忽然脸色微微一变,沉吟片刻,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貌似示意他稍等,而后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扯到一遍,小声道:“禧儿,麻烦了!”
“怎么了?”我望了一眼远远站在一旁的年羹尧,问,“他不是没认出我吗?”
“嗨,”班第似乎有点着急,“不是他,是四阿哥!”
“四阿哥?胤禛?他怎么了?” 我越发地摸不着头脑了。胤禛远在紫禁城,有什么麻烦?
“他现在就在年羹尧的师傅家里!”班第超小声地道,两根眉毛全都拧到了一块儿。
“什么?!”我大惊,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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