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突袭，诡异的自燃

　　哈雷车，皮夹克，黑墨镜，如果再在背后挂一把霰弹枪，那么现在的韦恩就活脱脱是一个T800了。

　　州长倒是不至于，因为练不出州长那身肌肉。说实话，韦恩要是真的练出来州长那一身肌肉，那昨晚指定没布鲁茜好果汁吃。

　　但就算如此，他现在的造型也已经相当朋克了，有种复古的味道，仿佛让人回到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

　　来找他拍照的都有好几个了，甚至还有人拍拍他的肩膀问他2018年之后天网会不会毁灭世界，如果会的话，那么麻烦你说一下明天的彩票号码是多少。

　　也是作者笔力差劲，不然高低给你整两句饱含1984风格的话出来。

　　要不怎么说哥谭市是座绝望的城市呢？人们都想着怎么才能去中彩票了，你说绝不绝望。

　　又糊弄了一个问他哲学问题，并且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加入帮派的女人，让她赶紧离开，颇有些神经衰弱的韦恩戴上头盔，打开了耳机。

　　“布鲁茜？那个人没来，卖我假证的那个人，会不会是猫头鹰法庭已经处理她了？”

　　“想多了，哥谭是我的城市！有谁真的被处理掉了，那么我第一时间就会知道！那个人还活着！现在距离你还有两个街区！”

　　哥谭市的两个街区是什么概念？虽然布鲁茜这个宇宙的哥谭市和阿卡姆系列里面一样，被分成了三个岛。

　　但这是个可以容纳数百万人口的庞大城市啊！

　　韦恩舔了舔嘴唇，他有点想问布鲁茜在做监视整个城市这种事的时候，会不会有负罪感。

　　不过想了想，纽约市百分之八十的监控都被他控制着，他的预警系统甚至可以报告某个地方的下水道里发生了命案……

　　他俩半斤八两。

　　韦恩自己都没有任何负罪感，就更别说布鲁茜这个正牌蝙蝠侠了。

　　“呦，帅哥！”

　　那个卖他假证的人从小巷子的另一边走进来，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我给你的证不行了吗……”

　　韦恩何等人物，一听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猫头鹰法庭找上了。

　　很简单，按照这个女人之前展现出来的地头蛇特质，在韦恩第二次找上他的时候，她应该说的是“回头客”这种话，而不是觉得自己的证件有问题。

　　毕竟，这是假证，又不是什么行货，你买到有问题假证之后难不成还会去卖家吗？要是你觉得自己被卖假货了……那假证本来就是假货啊。

　　而如果你要一张更好的，那完全没必要再去找这个技术有问题的卖家。

　　要知道，假货市场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的，韦恩在厕所里面选电话号码的时候，跟逛超市差不多。

　　一般再次找上同一个卖家，那肯定是觉得他服务不错，产品质量过硬，所以需要多多帮衬。

　　没有谁会第一时间说自己的货有问题的。

　　“没问题……好吧，其实也有问题，就是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家吧！”

　　女人听到韦恩的话，愣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她挠着头，真就什么话都不说，像是要跑路一样，一溜小跑，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小巷子。

　　“砰！”

　　“砰！”

　　两声轻微到差点让人听不出来的撞击声，一前一后地响起，包围了韦恩。

　　利爪？

　　韦恩看了看自己的身前身后，微微有些意外，不是说意外猫头鹰法庭找上他，而是意外居然只有利爪找上他。

　　按照帮派的说法，干文化活的叫白纸扇，专门干人的叫双花红棍，而大家都知道，有文化的人在哪都吃香，尤其是黑道这种暴力横行的黑色地带，你要是个带专，那也算得上是人上人了，而要是你能给帮派老大洗白白他的那堆小钱钱来花的话，那活脱脱就得坐在智多星这个位子上了。

　　而猫头鹰的这些利爪——这是一个统称，一个组织的统称，就好像锦衣卫北镇抚司一样。

　　他们就是猫头鹰法庭里面的双花大红棍，专门挑人的脑壳来打，手段极其凶残。

　　“只有利爪？”

　　韦恩扔掉头盔，跟大超一样扯开衣服，露出里面的蝙蝠战衣，最后戴上他的头套。

　　“其他人呢？”

　　利爪这种人狠不话多的家伙肯定不会回答蝙蝠侠。

　　“你还是着了我们的道，蝙蝠侠——不，应该是第二个蝙蝠侠！”

　　诡异的声音，带着一种仿佛在轰击心脏的震动，从小巷子的四面八方传来。

　　“今天，我们会让你知道！在哥谭的黑夜里！不仅仅有蝙蝠，还有猫头鹰。”

　　这个声音话音刚落，就变成了类似于儿童唱诗班合唱一的声音，中间经过了十分阴间的调音，最后唱出了一段童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我的头就在这里！来拿啊！猫头鹰！”

　　蝙蝠侠看起来怒不可遏，好像是被这个童谣激怒了：“哥谭是我的！不是你们这些猫头鹰的！”

　　接着，他怒吼一声，冲向了两个利爪。

　　利爪作为猫头鹰法庭亲手培养的杀手，身体经过了特殊的改造，从而拥有了非人的力量，帮助猫头鹰法庭干脏活。

　　他们最光荣的战绩是一路打到了蝙蝠洞里面，逼得布鲁斯·韦恩启动局内人装甲，并且拼着自己老命，把蝙蝠洞的温度降低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度数。

　　这一战布鲁斯·韦恩去了半条命。

　　而且在这一战之后，布鲁斯·韦恩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一个亲生弟弟——虽然这个孩子早夭了，但是猫头鹰法庭从孤儿院里面培育了另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生弟弟”。

　　他的名字连林肯·马奇，在N52世界里面，他是哥谭市市长的候选人。

　　在这里，她叫琳肯·玛奇娜，是韦恩集团董事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作为争夺韦恩家所有资源的棋子，猫头鹰法庭培养的林肯比起一般的利爪要强，装备也更加精良，能够跟刚刚回复过来的蝙蝠侠打得有来有回，如果不是最后姥爷的道德底线比较灵活，最后输的人就是蝙蝠侠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这样一个在这个性转宇宙里的同位体，被蝙蝠侠韦恩摁在地上打。

　　差点打出了大超暴揍荒原狼的桥段了。

　　所以说，纵使是面对这样的对手，蝙蝠侠也必须很小心——万一把他们打爆了，猫头鹰法庭不抓他回去怎么办？

　　所以他用极其劣拙的演技，表演了一场暴怒中失去理智的蝙蝠侠，被利爪打倒的戏码。

　　“哼，蝙蝠侠……不过如此！”

　　看着装作昏迷的蝙蝠侠，一个带着笑脸面具，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摇头，啧啧道：“蝙蝠是打不过猫头鹰的！这是自然界的定律！你给我记好了！

　　不过放心，再过两天，哥谭市就不会再有蝙蝠了！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让两个利爪拖着蝙蝠侠一路飞奔，差点把蝙蝠侠的手臂给别断了。

　　说起来，猫头鹰法庭的实力确实很不简单，但是也仅限在哥谭市里面，还有蝙蝠侠的个人刊里了。

　　他们一开始营造出的绝望感，确实是伴随着诡异的童谣，和对哥谭市无孔不入的掌控力而变得十分可怕。

　　但这种可怕也仅限于哥谭市了，他们确实是哥谭市隐藏着的最大黑暗，确实是掌控着这座城市的最大黑暗。

　　但也仅限如此了。

　　在N52之后的各种大事件里面，猫头鹰法庭除了出来刷一下金属的存在感之外，就什么都干不成了，在这么多反派搞事的档口里面，他们连口汤水都没得喝。

　　老实说，在他们被揭穿了真身之后，那种压迫感荡然无存，带给哥谭的绝望感，甚至还比不上之后的小丑脸皮……

　　对于已经经历了世界级危机的两个蝙蝠侠来说，猫头鹰法庭就像是狮子面前的兔子——说是说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以赴，但是兔子终究是兔子，狮子永远都是狮子。

　　“我说了，他们不会扒你衣服的。”

　　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面，蝙蝠侠韦恩被利爪扔进了一个圆柱型的培育罐里面。

　　衣服都没扒，直接扔进去。

　　“他们不用给我打针之类的？”

　　培育罐关上门之后，一片漆黑，看起来应该是不透明的，所以蝙蝠侠韦恩终于不用再装了，立刻跟布鲁茜联系。

　　“猫头鹰法庭是哥谭里面，那些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的集合体！可以说，他们在哥谭市的各行各业，甚至于世界上，都有着相当可怕的渗透力度！

　　你觉得，他们的科技水平会低到哪里去？你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而且我都能直接做人类的身体了，还是量产，你觉得有资格当我对手的猫头鹰法庭会差到哪里去？”

　　很差，差到被我一拳一个利爪，摁在地上打！

　　蝙蝠侠韦恩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把猫头鹰法庭放在眼里，这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最大的威胁也就只是他们待在暗处而已，一旦金身被破，他们就只剩下挨揍的份了。

　　“那么，你找到我现在在哪了吗？”

　　“找到了，我准备过去了！当然，你要是有心的话，可以先出手。”

　　“你累了？”

　　“呵呵……”

　　“砰！”

　　蝙蝠侠韦恩一脚踢开了培育罐的舱门，然后张开披风，罩住了一个近在咫尺的利爪之后，手腕往她的手臂上一推，就把她自己带着的匕首捅进了她自己的心脏里面。

　　“怎么回事？”

　　二楼有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他们好像都是来欣赏蝙蝠侠被改造成利爪的。

　　但是现在看来，是欣赏不到了。

　　“杀了他！快！”

　　一个穿着纯白色华丽长裙，同样带着笑脸面具的女人指挥周围的几个利爪，包围了蝙蝠侠韦恩。

　　同时，地上那名被蝙蝠侠一刀捅进了心脏的利爪，突然浑身抽出，然后一个鱼跃龙门跳了起来，十分经融地抬手拔出那捅进了自己给心脏的匕首，扔到了一旁。

　　蝙蝠侠也并没有很意外，因为利爪本来就是这样的改造人，要干掉他们，要么就是利用低温，要么就得有大超那种力量，一老拳把他们打出太阳系。

　　“利爪是杀不死的！”

　　看见蝙蝠侠一脚踢飞了那个刚刚站起来的利爪，笑脸面具女人一边跑上二楼，一边大言不惭地叫道。

　　“谁说我要杀了他们？”

　　蝙蝠侠韦恩用极其暴虐的战斗方式，拧断他们的手脚，接着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打飞。

　　只不过，利爪到底是利爪，他们不管受到多么严重伤势，都会重新站起来，继续用以命换伤的打法，扑向蝙蝠侠。

　　陡然，一个利爪扑到了蝙蝠侠的身上，接着他整个人燃烧了起来，由内而外地烧了起来，从这个利爪身上窜出来的火焰，烧到了蝙蝠侠的身上。

　　肉体烤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让蝙蝠侠隐隐作呕。

　　但是，这不是问题，再不济，他有防毒面具。

　　最大的问题是——利爪都烧了起来。

　　二楼也烧了起来，整个猫头鹰法庭的人都烧了起来，全都是自燃……

　　利用自己披风的防火设计，像是赶蟑螂一样把这个利爪甩开，蝙蝠侠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百人自燃的壮观场面。

　　“不！不！”

　　他要的是彻底清除掉利爪，把猫头鹰法庭的老巢给掀了，不是要让他们都死在这里！

　　火警已经响了，天花板上花洒喷出来的水，完全没能扑灭那些家伙身上的火焰。

　　蝙蝠侠亲自上阵，用披风扑火，但是完全没用，当一切都了结的时候——大概五十多秒的时间——现场只剩下一堆烤得乱七八糟的尸体了。

　　看上去已经完全碳化了，碰一碰都会让他们物理意义上的粉身碎骨。

　　空气中的味道令人作呕，迫使蝙蝠侠掏出防毒面具戴上，并且让他下定决心，以后出门玩Cosplay都必须带个防毒面具。

　　“发生了什么事？”

　　天窗上，布鲁茜蹲在上面，看着一地的焦尸。

　　“我也想知道……”

　　蝙蝠侠一边摇头，一边向二楼走去——这是个大仓库一样的空间，二层比一楼要小得多。

　　“琳肯！”

　　看着二楼一地的焦尸，蝙蝠侠突然反应过来，抬头对布鲁茜大喊：“是琳肯！琳肯·玛奇娜！阿尔福雷德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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