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我不是疯子

女孩的父亲反应过来，脸上的肉都开始颤抖，如果女孩的老师站在他面前，我怀疑他会忍不住杀了禽兽老师。

“是真的吗？”

一直没说话的母亲颤抖着问道。

女孩还是一副自闭脸，和旁边激动的父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雨琪给女孩进行了心理指导，还开了一些药物辅助治疗，当前问题是彻底搞清楚女孩的老师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没有证据，在法律上不能构成犯罪链。

弄完这些，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见夏雨琪没有主动和我搭话的意思，我腆着厚脸皮去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张天华在哪个病房。”

夏雨琪的眼神停滞了一秒，随后恢复正常，他抬头看着我，我丝毫不避讳他的眼睛。我们两人都学过心理学，他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不过在微表情这块儿，我在很多场合都实践过，所以刚才不会看错，他一定知道张天华。

“你是他朋友？”

我清楚夏雨琪是个明白人，我不能和他装糊涂，于是回答道：“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是同事，在警局一起工作过。”

“你是警察？我看不太像。”

烫头还留中分发型的警察确实很容易被人怀疑，我在思考要不要把头给剃掉，影响我社工的成功率。

“你不是一般人，我能看出来。”

夏雨琪话锋一转，和语气一同变化的还有他看我的眼神。

“哦？为什么会这样讲。”

我坐在他面前，静静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你很睿智，从你刚进门我就发现了。说不上理由，这只是我从医多年的经验。精神科和一般的科室不太一样，我们研究的是人类大脑，而大脑又是最复杂的器官。”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变得警觉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有被人看穿的感觉，他在洞察我的内心。

“张天华是省公安厅送来治疗的，和普通的精神病被关押不一样，其实我们医院和公安局合作很密切，有些犯人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便假装患有精神疾病，公安局就会将这些人送到我们这儿做鉴定。”

我不耐烦道：“你好像偏题了。”

“如果你是张天华的同事，肯定知道他在哪个病房，从我哥进门说的话来分析，你好像不能确定张天华是不是在我们这儿。你在撒谎，但你对张天华没有恶意，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他的朋友，如果你不是警察，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他在哪。”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不愧是医科大学精神科的硕士，简单分析就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撒谎在他这儿不适用，坦诚相待或许还能有转机。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却在为警察做事。我有个警察朋友被犯罪分子给绑架了，只有张天华才有可能知道犯罪分子的下落，所以我必须得找他了解情况。”

夏雨琪背靠在椅子上，“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张天华患上的是一种很罕见的精神疾病，我曾经有遇到过类似的病人，他是因为在动手术期间，麻药突然失效，从而在手术过程中苏醒过来，疼痛感让他的精神出现问题，最后他变得不会讲话。”

“有治愈的可能性吗？”

我连忙问道。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张天华这位患者遭受过非人般的经历，造成的精神损伤非常大。而且，公安局有人守在病房，外人不可能接近，就连我们的护士都得在警察的注视下做事。”

虽然从夏雨琪口中，我得知到不少的坏消息，不过至少确定了张天华确实在这里。夏雨琪将张天华所在的病房告诉给了我。对他来说，这是无关紧要的，就算我知道了，到了那儿还是会被警察给拦住。

正当我准备离开，夏雨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对我讲，但房间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

“看似于世无忧的人，转瞬与人世隔绝。你看起来很累，多休息休息。”

我走到门口顿时停下，夏雨琪似乎话中有话。

“我的精神有问题吗？”

我回过头忍不住问道。

夏雨琪耸耸肩，“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做一套题，我可以帮你分析。”

这套题目有一百多道，有些题目还很玄乎，比如：你是否感觉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不存在的东西存在、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巷子，你是否感觉身后有人……

无聊的题目，我心里这么想，手却很诚实的填上了答案。我时常感觉这个世界有不存在的东西存在，不是指鬼魂，而是其他更玄乎的东西。

有时我一个人在房间，总觉得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在沉睡，我甚至能听到他打呼的声音。我觉得是我神经太敏感，或许我该像其他黑客那样嗑药了。直到上次捉拿寡蛋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钻出，如果不是我竭力抑制，那天寡蛋会被我杀掉。

做完题目，我把做题册拿给夏雨琪看，没等他看完，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人格分裂？”

这下我可以彻底相信那天的感觉不会错的，我体内真的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暴力的人。他会在我遇到危险和发怒时肆意出现，我不知道他的出现会带来什么影响，会给我造成麻烦倒是真的。

“其实我性格挺温和的，但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暴力，而且抑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有精神疾病的？”

夏雨琪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遇到过几个人格分裂患者，他们平常的表现和常人无异，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来到我这儿，总有些蛛丝马迹会暴露他的性格。你刚才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有注意到，你面部看起来很轻松，但拳头松了又紧，这是矛盾的表现。”

“因为我很讨厌等待。”为了征明我是正常人，我只能这么说。

“没人会承认自己是疯子，只有天才会这么做。这是我的名片，你会来找我的。”

夏雨琪很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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