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孩子被劫,营救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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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瑶儿的身份如何,她始终是我清央的逸王妃。”
“不管瑶儿的身份如何,她始终是我唯一的妻子。”
晟帝和冷墨殇异口同声说了大致相同的话,气得岚珞公主生烟,却又不好反驳。
原本想着爆出静瑶不是静家嫡长女,晟帝和晟皇后,还有逸王爷就会大发雷霆,然后下令抄了她的家,灭了她的满门,逸王爷会弃她如敝履,那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成为清央逸王妃了,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也不知她是给他们灌了什么*汤,让他们这么护着她,真是气死她了。
明姝看见岚珞公主的表情之后只是扯唇嗤嘲,真是个笨脑子,先不要说父皇和母后对王嫂的那种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宠,就说王兄吧。是个极度小气的人,就连上次她要求和王嫂睡一个晚上,都被他拎到了隔壁院子去睡,气死她了。
静瑶敛眸一笑,“谢谢父皇和母后,以后的事我再慢慢告诉你们吧,但是请不要迁怒与静家,因为此事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也请不要对他们有什么隔阂,静将军他是个很好的将军,清央失去了他,就犹如人失去了一只手臂。”
晟帝点头。
沐晗则是走下来,蹲下身子,仰视着静瑶,然后笑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沐晗最好的儿媳,谁也无法代替,你永远是母后最乖巧的女儿,永远不变。”伸手抚摸上了静瑶的脸颊,眼中充满了笑意。
静瑶握住了沐晗的手,头微微一偏,眼眸中水色一片,“是,娘。”不是母后,而是一声清清浅浅的娘,一个娘字体现出来的是儿女的孝顺以及他们之间距离的拉近。
沐晗眼睫一垂,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翻起了巨大波浪,不是静家嫡长女又如何,她沐晗只知道瑶儿是她的好儿媳,是她的乖女儿。
“母后,王嫂,别忘了,还有我。”明姝踏进了殿内,身后的披风随着她的走动而下摆扬起,脸上的如花般的微笑,嘴角微微提起,眼里盛满了笑意。
静瑶看着明姝,绽开一笑,犹如黑暗被光明穿透照射进来的那一抹微阳,虽然淡淡的,但是却十分的温暖人心。
明姝抿唇,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眼眶之中泛起了点点的泪水,以前的她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心神,才会那样的去针对王嫂,还有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不可理喻的人,宫婢和太监们犯了一点错误,就乱棍打死扔到了她依宁宫后面的一座荒废的宫苑中的一口废井中,那晚的女子想必也是其中的一员吧,摩挲着手腕上的那条伤痕,明姝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罪有应得。
静瑶望着明姝眸子中的大彻大悟很是满意,终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再怎么恨她那也是有原因的,在她嫁给殇之前,她是晟帝和沐晗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女儿,可是她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场面,因而让她的心中产生了黑暗,变得喜怒无常,刁蛮任性,但是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你们还有话说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是静家嫡长女又如何,你们改变不了任何事的,反而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供人玩赏。”静瑶的眼眸转向了那边的海外来人,眸子中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幽暗之色。
“哼,再怎么改变不了,我也要让天下之人知道,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了心中的一己私欲,就将灾难带到了这个国家,泗净城一事,你明明可以将那些魔化的百姓净化,可是你下达的却是烧城,屠杀了一城的百姓,他们何错之有?”长胡子老头嗤笑道,按他们在水晶球中看到的景象,这个女人上一世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杀人不眨眼,没想到投胎转世了还是这种模样,真该关进十八层地狱中受尽磨难。
“蛇蝎心肠吗?一己私欲吗?我想,你并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吧,你说的倒是简单,净化,呵呵,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啊?烧城才是最好的办法即使净化了他们,可是他们体内依然有魔根存在,你当净化之力是不要钱的啊,想净化就净化,那么世上的人就都个个成圣人了。”静瑶的脸上冷凝一片,当时她又不是没想过这个想法,但是一感觉到他们体内已经生根的魔性,即使是净化了,过不了了几日他们还得继续堕落,继续承受着那生不如死,死得不痛快的痛苦,与其让他们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痛苦不堪,还不如送他们一程,到了极乐世界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没有人知道堕落的人类如果在临死之前还沾染着魔气的话,就算是死也不能到达极乐世界,通往轮回台,垂下眼睫,静瑶不想说,他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长胡子老头刚开始被静瑶的那一番话骇住了,但是接下来静瑶垂下了头,以为她心中还是存在羞愧的,立马就得意起来了,长长的胡子还一颤颤的,“魔女,如果你立马跟我们回海外,老夫会为你除掉身上带有的戾气和煞气。”说完之后,脸上还带着“你快感谢我吧”的嘚瑟样儿。
冷墨殇眼眸一暗,袖下的手刚要有所动作时,一个人的出现让他暂时停下了动作,嘴角衔着抹冷笑。
“去死,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家主子,魔女,我呸,老娘魔你个大头鬼,当日烧城的时候,你丫的是在场了,你亲眼看见烧城的过程了吗?你什么都没看见,就闭上你的臭嘴,一来就冲着我家主子说三道四的,尼玛的以为你是谁啊,以为我家主子好欺负是不是啊,我特么的告诉你,我家的主子老娘护着,真当她没脾气是吧,那是她懒得和你们一群瞎了眼,聋了耳的人渣计较,还有臭老头,老娘告诉你,那个老秃驴是老娘杀的,有本事来找老娘啊,告诉你,老娘忍你很久了。”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了那长胡子老头的脸上,初霁第一次这么彪悍。
静瑶往冷墨殇的旁边缩了缩,第一次啊第一次,第一次看见这么凶的初霁,也是第一次见她说这么长的话,第一次看见她为了她不想解释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为了她而红了眼眶。
初霁是个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中的女子,即使是再动怒,再生气也不会像今日这样暴躁,这样的红眼。
一拳又一拳,直到初霁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才止住了手,尼玛的,主子善良,但是她们几个可不善良,又是一拳打在了老头的鼻梁上,这才气呼呼的转过身,第一次露出了脆弱和心疼的表情,不顾冷墨殇黑得快要剁人的脸色,径直扑到了静瑶的身上,无声地落着泪。
“乖啦,不哭。”轻轻地拍着初霁的背,静瑶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主子,我好想杀了他们,杀了那些并不知道实情就这样污蔑你的蠢货们,还有为什么不解释,就这样被他们污蔑,你心里难道就不难受吗?”面对世人的污蔑,主子都是不理不睬,任随那些无知的世人说来说去的,主子能淡定,她们几个可淡定不了。
冷墨殇见初霁的初衷都是为了静瑶,就压下了心中的醋意,罢了就一次。
静瑶抚摸着初霁的头发,唇边荡着浅淡温润的笑容,“初霁,你不是说了嘛他们并不知道实情,杀了不知实情的他们那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杀人的人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不解释自然有我的道理,相信我的人我还用得着去解释吗?不相信我,我又何必去浪费唇舌去辛辛苦苦的解释半响,最后得到的只是一个假惺惺的诉说呢,所以我并不感到有任何的委屈,泗净城一事不要再提了,若是我早些发现他们的目的,也许那些百姓就不必遭此罪了吧。”
初霁抬头,望着静瑶透彻明亮的眸子,一阵沉默,“背这样的黑锅,主子你很甘吗?”
静瑶摇头,这样的黑锅她不想背,但是可不代表着她能这样忍下去,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再忍下去,岂不显得她懦弱无能嘛,那可不是她的风格,扬唇一笑,唇角凝结上了点点的寒冰。
初霁擦干了眼泪,起身站到了她的身后,她应该相信主子,那样一个风华尽现的女子又怎么会容许有人这样挑战她的忍耐,况且主子的忍耐是一向很不好,这下他们死定了。
静瑶起身,裙摆上缀着的银铃便响了起来,叮叮当当的,像是泉水激石,又像是夏雨落在荷盘上的清脆声响。
长胡子老头被初霁打晕了过去,啧啧,初霁这丫头下手可真狠啊,这血迹斑斑的脸真是看着就有喜感,但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冷凝下了脸。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知善良一词怎么写,但是我知道对于侮辱我的人还有诋毁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海外的人那又怎样?有药师和预言师那又如何,在我静瑶的眼里就连只蚂蚁都不如,你们一个岛上的人都比不上我的一个姐妹,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真是活腻了。”静瑶的声音温和柔淡,眉眼弯弯如一汪清泉。
大殿内的人都停止了呼吸,都看着那个明明满脸笑意,却是骇人到了骨子里的女子,顿觉心中警铃大敲,可是偏生他们被静瑶凌厉的眼神摄住了,动弹不得。
静瑶偏头一笑,却是在笑容刚刚扬上了嘴角时,那批海外之人就纷纷倒地,包括了那个被初霁打晕的长胡子老头,脖子上的一点殷红昭示着他们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
晟帝和沐晗面面相觑,何时他家瑶儿的功力如此之高了,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喜悦,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担心瑶儿受到欺负了,看谁不顺眼就秒杀,哈哈。
“初霁,召回…”话还没有说完,静瑶的身子就稍微偏了一下,嘴角流出了血丝,手猛地捂上了心脏,眼眸中带着恐慌。
“主子。”
“瑶儿。”比初霁先一步到达了静瑶身边的冷墨殇一把就抱住了静瑶,看见冷墨殇抱住了静瑶,楚宁卿袖下的手捏成了拳头。
静瑶望向了殿门之外,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着殿门之外,听着门外传进来的侍卫声音。
初霁也是一霎那就停止了任何的动作和呼吸,出事了。
来人是仓虎和念若,两人身上皆都带着鲜红的血迹,念若被仓虎抱在了怀中,跌跌闯闯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静瑶的面前,念若勉强的睁开了眼,眼眸中满是自责。
初霁急忙回过神来,上前扶住了念若,咬紧了下唇。
“主子,我们…”仓虎的心中涩涩的,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淌着鲜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殿内。
门外失职的侍卫进来刚要禀报时,就看见那男子和女子跪在了逸王妃的面前,又看见晟帝对他摆了摆手,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走了出去。
冷墨殇望着仓虎,一向毫无波澜的眸子中出现了些许茫然,好熟悉的感觉。
静瑶看着他们身上的鲜血,失了血的唇瓣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请主子责罚我们吧,我们没有保护好小小姐和小主子。”砰地一声磕头,仓虎的心中是难言的酸涩。
“孩子…不见了,是吗?”静瑶的声音平静的可怕,可是冷墨殇却听出了那平静下的颤抖,紧紧地握住了静瑶冰冷的手。
楚宁卿望着冷墨殇握着静瑶的那只手,一抹失落和嫉恨划过眼眸,岚珞公主扭绞着手中上好的丝帕,心里一直不断地在骂静瑶贱人。
明姝眼中除了担心还是担心,什么孩子?什么小小姐和小主子?这两个人和王嫂又是什么关系?
仓虎静默,而念若实在是受伤太重,现在已是昏迷在了初霁的怀中,初霁给她的嘴里塞进了一颗莹白色的药丸,等待着药丸发挥功效,抬眸看着平静淡然的静瑶,眼眸中呈现出红果果的担忧。
主子这样的平静,恐怕…
“我问你们孩子呢?”静瑶的声音稍稍提高了,心中的大石头已经沉到了心底,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仓虎无言以对,即使是主子当场要杀了他们,他们也只能受着,因为他们失职了,一想到小小姐和小主子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后果是什么他不敢在想象下去了。
静瑶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身子更是软得惊人,静瑶突然的昏厥吓坏了殿中的人,个个手忙脚乱,宣御医宣御医…
幽华宫宫婢进进出出,但是却诡异的安静。
安瑾沉着脸看着床上脸色几乎是透明的静瑶,越是把脉,安瑾的脸色就越阴沉,恨不得给仓虎一巴掌。
念若受伤太重,吃了初霁的要完之后就一直沉睡到了现在。
“安瑾,你别不说话啊,主子她怎么样了?”蝶萼是最沉不住气的,还没等安瑾给静瑶掖好被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了。
安瑾望着满屋子的人,“主子是急火攻心,加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有就是她将自己的心和小小姐,小主子连在了一起,一旦小小姐和小主子发生了什么意外,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知道实情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初霁,蝶萼,还有死撑着的仓虎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带着狂怒。
“你们最好不要太冲动了,仓虎,是谁掳走了小小姐和小主子?”安瑾面色平静的看着仓虎。
仓虎眼眸敛了敛,“是倾翎悠亲自率领五百妖兵掳走了小小姐和小主子。”
听到这个名字,冷墨殇的手不骤然的握紧,倾翎悠。
安瑾没有说话了,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现在怎么办?”蝶萼的双眸冒着火,周身的气息压抑低沉,晟帝和沐晗面色一白,喉头一口腥甜,但是却被他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只能等主子醒过来再作打算了,现在我们的人手不够,跟妖界对上,我们只有败的份。”初霁皱着眉道,虽然心中冒着火,但是冷静还是有的。
“算我一个吧。”炎不知从哪一个角落蹦跶了出来,单膝跪在了地上,蝶萼的眼眸闪了闪,撇撇嘴,却不说话,现在的他和她只是陌生人。
冷墨殇盯着地上的炎,眸子中闪过一抹深思。
冥捂着额头也从暗处出来了,单膝跪在了冷墨殇的面前,“还望主子赎罪,我没拉住他,让他出来捣乱了。”
“炎,真的能再相信你吗?”安瑾还是忘不了他的背叛。
炎点头。
“呐呐,也算我一个,虽然我不太清楚情况。”把皇宫当做自己家的魉也跳了出来,对着蝶萼猛眨眼。
明姝刚要上前,一旁的楚宁卿就已经上了前,“算我一个吧。”心中的那点点涟漪怎么也挥之不去,想要为她做点事,虽然她已为人妻。
“你们不行。”初霁一口否决掉了,区区人类也想和妖界对抗,不是找死吗?
“为什么?”魉和楚宁卿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想刚才你们都已经听见了吧,我们要对付的是妖界之王倾翎悠,而不是某座城池的王,你们只是人类,这种自杀式行为还是不要去做了,炎,留下。”初霁的神色严肃认真,带着冷厉。
魉嘟着嘴,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人,“那他为什么就可以?还有你们都是女子都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不能?”
蝶萼嗤笑一声,上前,摊开手掌,示意魉将手放上去,魉半信半疑,但还是满心欢喜的将手放了上去,他喜欢这个暴脾气丫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得知那段时间她天天待在皇宫中,他也顾不上危险,天天来皇宫和她拌嘴,但就是这样他连她的手都没碰到过,有此大好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啊。
喜滋滋的放上去,魉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可是很快的他就笑不起来了,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的老大,好像能吞进一个鸡蛋。
蝶萼在魉将手上来的时候,身边就生成了一股风,风将他们两个包围在其中,蝶萼的发飞扬,身形在风中若隐若现,瞳孔的颜色也一直在变化不停,手心带着一股灼热感,魉顿时没了反应,他不知的是若不是蝶萼只是想要他们知道她们的实力,他早就没命了。
一下子挥开了魉的手,蝶萼往后退了退,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是三千年前跟随着主子来到人界寻找将军的,我们是神界的人,人类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攀上的高峰。”
话有些过分,但是诉说的确实最真实最残酷的现实。
晟帝和沐晗要不是是坐在椅子上的,否则非得被这一番话震惊到了地上去,明姝的身子抖了抖,神界的人?
岚珞公主光顾着自个生闷气了,对于屋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甚在意,不然的话也不会没脑子的做出了那件事。
楚宁卿的身子狠狠的一颤,眸子睁大看着她们身后床上的那个人,原来她是神界的人,怪不得那日在那地下室中,对那个女子散发出来的斗气不为所动,原来是神界的人,苦笑一声,掩下了心中的苦涩。
冷墨殇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静瑶惨白的脸,大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下颚。
“三千年前的那场战争其实只不过就是神界天帝魅千娆勾结妖界妖王倾翎悠,魔界尊者夕月痕,仙界仙者轩勿禹抹杀擎天将军的一个借口。”安瑾又给仓虎喂了药,又给稍稍有了点意识的念若把了脉,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提提也无所谓。
香炉中香烟徐徐,独特好闻的香弥漫在了整间屋子中。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这些事,再让你们知道一些也无所谓,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是要知道的。”安瑾摸出了怀中的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少少的抖落在了念若肩胛骨上那一道狰狞的刀伤上。
念若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但是却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疼哼出声。
“静瑶就是千百年前战功无数的夜殇战将,冷墨殇就是千百年前百战不败的擎天将军,此次轮回到了清央是天注定的,也注定了主子十七岁生辰之日就是清央灾难来临的时刻,这场战争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了。”安瑾面无表情的说道。
晟帝和沐晗相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然后又转头看着安瑾等人,“只要瑶儿和墨儿在一起,平安无事,清央没了还可以在建立嘛,而且刚才说了瑶儿是我们的好儿媳好女儿,不管她身份如何,她在我们的心中始终不变。”
安瑾终于勾唇一笑,“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对我家主子这么好吗?那是因为三千年她救过你们,并且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将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玉佩一分为三交到了你们的手中,所以你们才会对主子这么好,怀着感激之情。”
晟帝和沐晗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了通报声,说是柳丞相来了。
“柳柳。”蝶萼有些失神的叫道。
柳柳牵着柳丞相的手一蹦一跳的蹦进了幽华宫中,但是一踏进来就看见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她看,小脸不由得红了红,将脑袋缩到了柳丞相的身后。
“柳丞相,柳柳。”安瑾礼貌性地点头,柳丞相也是点了一下头,他怎么感觉到气氛怪怪的啊。
柳柳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觉,看见安瑾像是看见亲人一样的蹦跶了上去。
柳丞相歉意的朝晟帝和沐晗拱了拱手,晟帝和沐晗只是象征性的笑笑,现在的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注重这些礼节了,心中再为刚刚他们所听到了震惊和在做消化。
“柳柳,这一世你一定要好好的听话,不要在做一些傻事了,嗯,好好的孝顺你的爹爹,现在他就剩下你了。”摸着柳柳的头,安瑾的眼泪掉了下来,炎也是起身站到了一旁。
一番话让柳柳很是奇怪,抬起头看着安瑾,“安瑾姐姐你怎么哭了?柳柳答应你会好好听爹爹的话的,不会再让爹爹操心了。”
初霁和蝶萼也是上前抱了一下柳柳,个个的心中都怀揣着沉重。
“柳柳也是夜殇战将的人,只是可惜在那场战争过后柳柳就失去了踪影,没想到她不慎跌入了轮回池,轮回做人了,她前世之名—紫鸢,与安瑾的关系非常要好。”炎看着旁边几人茫然的表情,开口解释道。
不理会旁边几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炎只是平平淡淡的直视前方,冥耸耸肩,炎的这一番话好像他也是神界的人,但是应该不可能吧,因为炎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但是这番话…引人深思啊。
“柳丞相,请你好好的照顾柳柳,虽然你的夫人是因为柳柳而死的,对于此,我们感到万分的抱歉,柳柳就算是轮回做了人,但是她身上还是带着神界的气息和力量,怀上她已是万分辛苦了,要想保住其命就得打掉胎儿,但是那样的话,柳柳就会跌回转生池,但是再也不能够轮回了。”初霁看着柳柳道。
柳丞相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柳柳,他掌心的女儿竟是害死他夫人的凶手?
柳柳一脸的懵懂之意,她们在说什么?
“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疼惜柳柳的,再怎么样,她都是我女儿,我夫人留下来唯一的孩子。”柳丞相只是一瞬,就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这件事他夫人怀孕的时候告诉过他,说是梦中总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跟她说话,让她打掉她否则她会死的,她没有同意,那是因为她知道一旦打掉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将要面临的是个怎样的黑暗世界她都知道,所以她将这些都告诉了柳丞相,柳丞相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极力的阻止,可是看着他夫人一脸的幸福样子,他也就沉默了。
当他夫人生产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要…好好的爱孩子,因为我也爱她。”就在她手滑落时,孩子的啼哭声也响了起来,仿佛知道母亲的去世,柳丞相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柳柳她娘亲的事,就是怕柳柳的心里存有什么阴影,自己的生辰之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人谁的心里也是不好过的,更何况柳柳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样就好了。”安瑾舒心一笑,望向了未关合的窗户,叹了一口气,“只有两个月了。”
众人微微呆愣了一下,纷纷沉默了。
“我们要做什么?”晟帝沉默了半响之后开口了,不能与她们共战,至少也能为她们做点什么。
一说到此,楚宁卿,明姝,魉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纷纷放着光盯着安瑾等人。
安瑾和初霁互看了一眼,初霁点了点头,安瑾这才开口说道:“相信主子醒来之后就会去寻找小小姐和小主子,楚宁卿,一个月夺得皇位,然后下令给军队制作一种纯银或是纯铁的盔甲,并在盔甲是上面涂上灵子草的草液,兵器尽量都打造成双头利剑的;晟帝你就只需要安顿好城中百姓,在皇宫底下挖出一个地下宫殿来,并连接到各家各户,明姝到时你就负责地下宫殿的诸多事宜,晟皇后身子不好,就注意休息吧,魉,你…没什么安排。”安瑾耸肩道,魉差点摔倒。
“你故意的?”魉气得跳脚。
安瑾斜了他一眼,“对,我就是故意的。”敢打她们家蝶萼的主意,气死你。
“别吵了,瑶儿醒了。”一直沉默的冷墨殇突然开口说话了,将床上已经醒过来的静瑶扶了起来。
静瑶看着满屋子中的人,抿抿唇,“就按刚才安瑾说的办,还有就是初霁打开蝶谷的结界,蝶萼感应一下流舞他们的所在地,等仓虎和念若养好伤之后,全力营救流舞他们,还有在此之前跟我去见一个人。”静瑶掀开被子就起来了,望着冷墨殇阴沉的脸,摇头。
“她是花冢,是静家真正的嫡长女,但是她没有斗气,但是有一项能力却是连我也及不上,这次必须要有她的帮助才行,不能让魅千娆他们发现我离开了清央,殇,你留在清央,待在花冢的身边不要离开她半步,还有好好的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静瑶开口阻止了冷墨殇的话,望着冷墨殇的眼浅笑。
“再过两个月,你就可以回来了。”静瑶摸着冷墨殇的脸,笑道,全身散发出一道极浅的光芒,冷墨殇的眼中一片恍惚,不一会儿就倒在了静瑶的怀中。
在你还没有恢复任何的力量和记忆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冒半分险的,绝对不会,孩子暂时是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的身上有她分出去护命的结界,所以她现在不担心孩子,现在先把流舞他们救出来再说。孩子在他们手上,流舞他们估计他们会放松警惕吧。
将冷墨殇移睡到了床上,静瑶起身,强势睥睨天下的气势彻底的展现出了来,对着晟帝和沐晗点了点头,晃身离去了,初霁,蝶萼,安瑾和炎也跟着离去了。
柳柳脸上的茫然之色也渐渐的褪下了,紧握着胸前的那枚坠子,“瑶姐姐,柳柳祝你成功。”对于她们她虽没有太多的记忆,记忆中只是看到了静瑶的笑容,就对她一直心存好感,者迷坠子就是她送与她的,她一直保留在了现在。
所有的事都在秘密地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楚宁卿也回到了明焱,为了夺取皇位迎娶了邓怡雅为妻,增添了势力,成功的斩杀了夺取外党王爷,坐上了那个不知用了多少鲜血浇染出来的皇位,以前的他很想得到皇位,可是在得到皇位之后,他的心中却怎么也也高兴不起来,邓怡雅是他的皇后,可是他却不喜欢她,娶她是为了皇位,她明知道一切,可是却义无反顾的说服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帮他争夺皇位,对于她,楚宁卿的心中只有愧疚,却没有邓怡雅想要的那份爱。
晟帝也是在催促着地下皇宫的完成,家家户户也都开始动员了起来,全城都很安静,白天依然热闹非凡,可是夜晚中却是连接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同时又带着诡异。
水茉伶和夜曼馨也见了面,两个阔别了二十年的姐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二十年的距离也瞬间拉近了。
花冢和静瑶也达成了交易,虽然花冢的丈夫—易亚死活不同意,可是也不知花冢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暂时同意了,可是他却有一个要求,就是易容成侍卫待在花冢的身边,不然的话他绝不答应,静瑶笑着点头答应了。
站在极阴极寒之地,静瑶叹了一口气,这次是她独自前来,没有告诉一个人,迈起脚步走了进去。
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白色的雾霭之中。
流舞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动了动手腕上拷着的锁链,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唇角舒开了一笑,主子,她就知道主子不会扔下他们不管的,但是为什么只有主子一个人前来?
“流舞,我好不容易睡着的,你怎么帮我给弄醒了啊,真是的。”花瑾轩虽然被困,但是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眨眨带着朦胧睡意的眼不满地看向了流舞,这鬼地方冷死了,他好容易才克服,刚要睡着,结果流舞的链子动了动,吵醒了他。
“别吵,就知道睡的家伙,你怎么不变成猪啊你。”流舞好心情的和花瑾轩拌起了嘴。
花瑾轩的眼睁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怪了啊,往常你都不理会我的,或者直接就是一脚给我踹过来的啊,怎么今日有心情搭理我啊。”
霜何濯对视一眼,这里他们已经来了多日了,除了固定时间会有人来之外,其余的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来,而且这里太过寂静了,如果大家都陷入了恐慌和黑暗中的话,那么就会先被自己内心中的黑那所吞噬。
“要你管,闭上你的嘴。”流舞白了他一眼,眼眸中流转着水光,然后努力的将头凑到了花瑾轩的耳边,“主子来了,别大声嚷嚷。”
然后又摇晃着脑袋自个儿乐呵去了,剩下花瑾轩在那儿发呆,然后一脸激动的看着流舞,。用嘴型说道,真的吗?
流舞点头,可是有随即苦下脸来,“可是主子是一个人来的,我们的斗气又被封,我们这么多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主子的累赘。”这个是她不想的。
沉寂了,所有的人都沉寂了,累赘是任何人都不想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来者何人?”突然空旷的白雾中出现一道粗狂的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并未阻止静瑶前行的脚步,静瑶依然面色不变的前行着,丝毫不将那人警告的放在眼里。
那人似乎生气了,不由得提高了嗓音,“来人速速报上姓名。”
静瑶依然当做没听见,只是那微蹙的眉昭示着她心情的不好,轻轻一挥手,暗处的神界神兵就无声地消失了,一直继续往前走,挡住她脚步的神兵或者是妖兵们一个个都无声无息的倒下了,静瑶的脚步一直延伸到了最深处,没有丝毫停顿,现在的静瑶带着压抑的怒火一直往里面走着。
流舞有些纳闷,为什么好安静啊?
花瑾轩等人也是很纳闷,不是说静瑶来了吗?那为什么却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流舞,会不会是你想小瑶瑶想疯了啊?”花瑾轩疑问出声。
流舞没有回答花瑾轩的问题,闭上眼仔细的感受着,那确实是主子没错,但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主子如此的生气?出手更是狠辣冷绝,难道是…前一刻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和仓虎念若哪里似乎出事了,然后就被切断了他们之间那连在一起的心,她感觉不到了,会不会是小小姐和小主子出事了?主子会这么生气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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