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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鼠疫!


蒙古人轻骑冲击,马匹奔驰,骑兵们除了听见耳边呼呼风吹,更多的是铳子入肉破甲,伙伴哀嚎的声音。

        铅子一旦打中人,这人就等于是半截入土了,也难怪这冲锋而来的三万骑兵冲到一半,便有数千人躲避这些火铳兵的齐射方位,朝着两边逃命。

        林丹汗顾不上喝止那些逃散的骑兵,他冲刺的最是靠前,驾驭的宝马也身中数铳,险些摔马。

        “冲锋!”林丹汗大喊道:“只要杀过去,不叫他们放铳,咱们就胜了!”

        周围的亲兵是林丹汗最硬的部队,他们叫喊着,跟着林丹汗就要与明军厮杀。

        距离越来越近,曹变蛟拔出杵在地上的骑枪,冲着身后的明军骑兵们吆喝几声,而后地上的步卒也纷纷上马,拔出骑枪刀兵,随着曹变蛟一声长啸,与大将一同冲锋。

        二者骑兵对冲,只是接触的刹那,便有数百人身死,马速夾带的骑枪将只裹了一层布甲、一层半面甲的蒙古骑兵从马上刺下来,只要摔下马,后头无数的马匹就能把人跺的粉碎。

        “杀啊!”林丹汗舞起一杆阔刀,一刀落下,凌厉地斩掉了一个明军骑卒的半个脑袋,又是回身扭过一明军的箭矢,抛出一根长绳,准确的挂在了那明军士卒的脑袋上,将人从马上拽下来,拖拽至死。

        明军皆重甲,蒙古人的侧翼冲击并不能对抗这样的甲兵,三万人维持了冲锋姿态的溃散开来,曹变蛟悍勇无畏,带着数十个家丁,往来冲杀,连斩六个高大的蒙古将佐,林丹汗遥遥见着曹变蛟带着数十人冲开阵列,直扑自己这来,连忙拨马逃亡,大呼救我,几个心腹忙收拢兵马过来阻挡,却根本不敌这位明军大将,几乎都是数合过招就被曹变蛟打退。

        “汝、汝到底是何人?”林丹汗终于是脸色大变,边逃命便喊道。

        曹变蛟拽马首,拨骑枪冲锋追击林丹汗,大喝道:“吾是大明将官曹变蛟,还不下马受降?”

        林丹汗不理会他,只是逃亡,而这时先前分离的蒙古四万兵马两翼冲入明军的杀阵中,和明军的重骑厮杀在一起。

        铠甲的普及,让这些明军骑卒战力大涨,无惧蒙古人射来的箭雨,蒙古刀也难破他们厚重的防御,而手中的长枪用足了铁料,即使挥动起来着实要不少气力,可一旦戳中蒙古人,往往是直接洞穿,挑落马下。

        这近十万人厮杀在一起,喊杀声惊天动地,朱由检远远的瞧见,蒙古人成片的倒下,不少人逃亡,有些悍勇的蒙古人则抱着马上的明军士卒,搏命厮杀。

        战场胶着,蒙古人终究要败,他们之所以和历史上的明朝军队一样,后来斗不过满清,都是因为盔甲兵器皆不如满人。

        而这个时代,朱由检抓在自己刚刚登基,大部分的九边将士仍然心怀报国的时机,将寄生大明的毒瘤,即八晋商给彻底铲除了,还提拔了一众大明的善战大将,革新兵器。

        让朱由检没有想到的是,蒙古人居然有这么多真正效忠林丹汗的,他眉头微皱,思索一番后,叹息道:“看来彻底收入蒙古,还不到时候。”

        明军两万人,血战蒙古七万彪悍的轻骑,靠着兵甲之利,将蒙古兵马杀得丢盔弃甲,半个时辰不到,倒地咽气的蒙古人就有七千余,逃命的不计其数,而战死的明军,最多不过千百人。

        林丹汗被曹变蛟追的是心惊肉跳,几次险些被曹变蛟的骑枪戳中,好在他骑术精湛,都躲了过去。

        他不敢再杀了,这些明军和驻守在大明边防的明军老弱完全不同,分明是一个个杀红眼的悍卒!

        “察哈尔的儿郎们,随本汗往西冲啊。”林丹汗折转马头,又躲了曹变蛟一枪,这一枪更是吓人,打落了他的鹰羽金纹盔,差些打掉他半个脑袋。

        蒙古人开始逃命,无数的蒙古人抢夺马匹,跟上林丹汗,朝着西边跑,明军也上马追,取下箭矢长弓,要么举起长铳添药射击。

        他们的皇帝在这里,目光所及,无不是蒙古人被箭矢、流弹击落下马的情景。

        林丹汗他们毕竟是轻骑,马匹的速度耐力,明军渐渐不支,原地射击,林丹汗等蒙古兵马连回头骑射的勇气都没了,只想逃命,一阵逃亡,他们的半面甲如今吃了大亏,背后无甲,又被打死一二千人。

        曹变蛟领兵狂追数十里,林丹汗所下数万溃兵俯首又万余,皇帝的诏令到了的时候,留在林丹汗身边逃出曹部明军视野的,也不过一二万人了。

        “变蛟勇武不下文诏啊,大小曹将军,朕依仗之。”朱由检大喜。

        曹变蛟打败林丹汗,俘获良马十二万六千匹,蒙古士卒三万,这三万蒙古人向皇帝宣誓效忠后,由曹变蛟部更换膘旗,直接统领。

        残阳如血,暮光万里。

        蒙古的大旗斜倒一边,壮硕的蒙古骑兵跪倒在地,早已身死。

        几千个蒙古人跪在地上,卸去甲胄兵器,他们伟大的汗也如他们一般,跪坐在地,任由大明的士卒从他面前走过。

        一员高大威武的战将,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腰挎御赐宝剑,威风凛凛。

        明字旗边上,赫然是一面写着“黄”字的大旗,大将黄得功!他一直隐藏在宁远一带,皇帝的旨意他无不听从,所辖两万五千人的龙骧四卫可谓是此时大明真正的无双精锐,奔袭数千里,早早来到蒙古,曹变蛟大败林丹汗,他却已经按皇帝命令,绕东西进,居然真的撞见逃难似的蒙古骑兵,一路追逐,连林丹汗都一同抓住了。

        等到朱由检到了的时候,林丹汗已经跪在草地上足足一个时辰了,双膝酸痛难耐,朱由检亲自把他扶起,一阵安慰,并释放了余下的八千余插汉蒙古兵。

        林丹汗不复过去的威武,泪流满面的与朱由检请罪道:“外同小臣不识大体,还请大皇帝陛下能宽恕长生天的牧民,小臣愿为大皇帝戍边,自小臣后者,对大明皆俯首称臣。”

        朱由检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林丹汗若早知天命,也不用朕几番劝告,蒙古的勇士也用不着丧命了。”

        随后一个大汉将军取出长长的诏书,开始宣诏。

        诏书所写的一笔一句都是朱由检之前所写,林丹汗听完,还受皇帝的意思,在宝玺印的边上,用蒙古文写上自己的名字。

        蒙古大部自此归大明!

        ……

        朱由检那的战事如何畅快,孙传庭这就有多少紧迫,十余万九边大军连战多尔衮正白、正红、镶红三旗四万余兵马,居然不占上风,好在是广西俍兵堪用,阻挡三次正红旗的反扑,这样的战局多少让孙传庭有些恼怒,身为大明皇帝最看中的几个大将之一,文武全才,如今他兵精粮足,人又比后金兵马多数倍,可即便他如何计谋,这多尔衮的几万人,并没有大的溃败。

        “这些广西兵马协同斗技,任凭建奴的白甲兵如何厮杀,都破不了他们的阵,孙大人,不如换山东兵马上吧,本帅亲自带兵!”

        说话的威武大将,是朱由检亲自下旨,请入京畿的明军大将满桂,以孙传庭文武虽全,武功却稍逊一筹,所以力图全歼多尔衮这支后金偏师的朱由检,遂将满桂编入孙传庭的九边大军,以左帅用职,九边镇兵中,河南、山东二省兵马是孙传庭编练的,兵马和镇兵差别不大。

        满桂威名赫赫,为大明名将,他坐镇此处,倒是让孙传庭安心些,他点点头说道:“满桂勇猛,此战必胜,待换山东兵马,整装再战!”

        满桂抱拳,与孙传庭道:“孙大人稍待,本帅去了。”

        他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几个亲兵跟上去,号令兵马,还在攻打后金军阵的广西俍兵纷纷如潮水般退去,由山东兵马万余,排兵布阵。

        满桂骑着骏马,浑身甲胄泛着银光,在大军阵前来回踱步,边上的亲兵抬着他的大刀过来,他拎起长刀,不管四周的炮火轰鸣,大吼着向前冲去,无数的山东兵也纷纷冲锋向前。

        后金军阵中,一个少年,脑后扎着金钱鼠尾辫,观察来者,与阿济格道:“明军以车轮战我,我困于此地,粮草箭簇皆不济,接下去该如何突围?”

        阿济格为多尔衮一母同胞的兄弟,长多尔衮七岁,这次满洲东路兵马,也是他领军衔,而多尔衮则是跟随征战。

        相比多尔衮的狡诈,阿济格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凶残暴戾,手段狠厉,这次面对九边明军围剿,他开始不以为意,以为如同以往,人多势众的明军也会被他所带领的满洲勇士打败,可没想到,相持许久,明军虽然折损不小,可依旧是巍然不动,反而是他东路大军不但伤亡惨重,所带不过三月存粮,如今只余参半了。

        “看明军阵战,有骑军,有步卒,遍布火铳盾兵,要破阵,恐怕要折损不小。”阿济格看着那些又扑杀上来的明军,与多尔衮说道。

        去年他们的生母被皇太极逼死,多尔衮的心性也是大变,不但沉稳内敛了,还多了智谋,先前数战,若非多尔衮在,东路四万大军已经完了。

        “守吧,此前的突围,想必也有人冲出去了,大营必有回应。”

        阿济格虽然心底里憎恶皇太极,可是此刻,还是希望早一点见到大营的正黄旗,这正红旗、镶红旗都已经打的疲惫不堪,刚刚又打退了一波广西兵马,如今又来了一伙明军。

        大战之中,数不清的明军士卒越过同袍和建奴的尸首,嘶吼着冲击着后金东路兵马的大阵,大阵颤抖,后金兵马全力抵挡,白甲兵彪悍,一刀就将明军连着铁盔一同斩下,连斩三个明军士卒,还没喘口气,几声火铳的铳响,不过十步的距离,铳子连着三甲一同打透,这白甲兵握着砍刀,摇晃着摔倒在地上。

        阵中满桂手握长刀,左右厮杀,连斩二十余个后金兵,身先士卒的大吼一声,引来许多亲兵,攻入东路军阵里头去了。

        东路军阵顿时被满桂杀出一个缺口,山东兵马纷纷涌入,喊杀声惊天动地,远处孙传庭见状,铁拳怒锤在案上,大声道:“好!满桂果然好汉!来人,传我将令!”

        明军九边大阵陡然变势,数万大军早已被孙传庭重新整编,如今聚拢的六万兵力分别是榆林军、浙兵宁绍兵、秦军、南直隶营兵,一个大将手握阔刀,相貌威武彪悍,一副莽夫模样,进士贺人龙对后金几战中作战勇猛过人,被孙传庭提拔为将,麾下带兵。

        贺人龙看着身后骠骑及数万将士,心生豪迈,大刀挥舞,大喝着冲锋,身后骑兵步卒一齐冲,无数明字大旗逆风而上。

        多尔衮握紧双拳,他太年幼了,阿济格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守在这,我去御敌。”

        说罢,抽出腰间佩刀,带着左右亲卫走出营帐,刚刚出去,就能听见后金军阵中间伤兵的哀嚎声,阿济格心中清楚,这些老卒已经是死人了,这地方缺医少药,中了铅子的人又多,中毒者都躺在地上,面色暗黄,躺在一边,生死不知。

        “走。”阿济格知道,此刻最要紧的,还是要抵御住这一波明军进攻,他不敢迟疑,让人唤来一直预备的正白旗八千五百余兵马,他亲自挂帅旗,领兵去抵挡满桂的山东兵。

        阿济格虽然并无大智,可是作战悍勇,这八千多正白旗,居然和满桂兵马相互胶着,一时间分不出上下高低。

        “逃啊!明军破营了!”

        “快逃!后路被围!粮草被烧。”

        一群后金士卒不知道发生何事,他们后方烧起半边天的大火,有人嚷着粮草被烧。

        “怎么回事?”阿济格大怒,抓着一个炸营的建州兵问道:“哪儿的火?吾弟何在?”

        那建奴慌慌张张,总算是反应过来,含糊不清的说:“回贝勒爷,是粮草被明军火箭射中了,小的们拼死救火,无济于事,至于十四贝勒……”

        他还没说完,突然大叫一声,阿济格知道不好,回身侧躲,一柄大刀划过,只一下便剁掉了建奴的膀子,连着上半身,一劈为二。

        阿济格还没见到来者何人,一声铳响,他的后背如遭锤击,整个人又往前跌了数步,一下栽在了地上。

        “跪地卸甲者不杀!”

        那明将喊道,一刀又斩杀一个扑上来的建奴。

        还在抵抗的后金军队不少人听见了,直接舍弃了身上的铠甲,跪倒在地上。

        东路大营完了!

        没能打退满桂,让贺人龙带着六万大军硬生生叩开了阵营大关,一旦杀入缺粮的后金兵马中,再要阻挡,就难上加难了。

        后金女真顽抗者上万,即便数日的粮食不济,厮杀也用了足足半日功夫。

        孙传庭大喜过望,这十数万大军连战一月,终于剿灭这支后金寇边大军,凭借火炮燧发铳等利器,也损耗了三万多九边镇兵。

        歼灭的后金兵马共两万三千人,俘敌九千三百余,马厩中尚活的良马两千余匹。

        除了这些战功外,还活捉了老奴的亲子阿济格,孙传庭不敢耽搁,连夜写了两份奏疏,一份送北京,一份送去蒙古。

        明金之争,突然大变。

        不可一世的后金,连败于明朝,损兵近半,如今只剩下了朝鲜的阿敏和登上皮岛的尼堪。

        阿敏所部战力彪悍,支援平壤的毛文龙部连战阿敏的三万兵马,却没想到平壤的朝鲜兵毫无战意,狂退不止,毛文龙战不过阿敏,丢黄州。

        开城一战,毛文龙部五万明军合朝鲜扈卫大将沈器的义军一万七千人固守,而阿敏只顾着朝汉城进攻,开城的驻军再多,阿敏也不退走。

        开城大战从五月中旬开始,一直打到六月中,明军依靠开城的城池,节节抗击,毙敌两千余,而毛部只折损三四千人。

        时间站在了明军一边。

        在得知后方巨变,阿敏也大为震惊,不光是大营的几场大败,被迫回师盛京,还在于一支回拢的骑兵。

        周遇吉的十一万京营为前,卢象升的天雄军于后,声势浩大的朝着阿敏杀来,而阿敏却折在了开城,蛮攻了足月时间,如今被周遇吉和毛文龙,就像是是只大手,死死的抓住阿敏的脖子,一战在所难免!

        ……

        一支雄壮的军队绵延十余里,为首大将黄得功却坐镇中军,前锋交给了善战的曹变蛟。

        明军速度并不快,日行三四十里,随同后方的蒙古骑兵和皇帝的大汉将军营都跟随左右,不敢过快。

        皇帝病了。

        病情来势汹汹,咳嗽不止,随军的御医是几个中年大夫,仔细探过皇帝脉搏,都说是伤寒,可是皇帝却在清醒时下旨,只留几个用得惯,信得过锦衣卫在身边,让锦衣卫先回北京,携密旨施行。

        皇帝的旨意下去三日,随帐的锦衣卫中,也有三人开始咳嗽,而皇帝自己,更是咳嗽出了血痰,黄得功咬着牙,拼死闯入皇帝营帐,请命班师,被皇帝一个玉枕砸倒在地。

        朱由检病的十分虚弱,可还是把黄得功喝退,他心里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

        要说明朝灭亡有哪些原因,说法有很多,但是唯独一种原因能让后来人都觉得棘手。

        大疫一起,十室九空!

        朱由检患上了鼠疫,按常理自己根本没有在蒙古怎么亲自上阵打仗,根本不可能患上鼠疫,可是事实说明,自己就是得了鼠疫。

        面对鼠疫朱由检这后来人也觉得束手无策,这不是现代,而是明朝末年,得了鼠疫根本没有办法。

        “……”

        一声轻响,砰的一声一声砸飞了边上的一只金碗,落在一边滚动几圈。

        朱由检强撑着扭过头,一个锦衣卫倒在地上,边上几个锦衣卫同僚连忙去搀扶。

        朱由检知道,那锦衣卫多半是没了,这疫病来得凶险,十室九空可不是开玩笑的。

        皇帝的营帐外围二十丈外围拢着大汉将军,这些皇帝的卫军最是忠心,无论是朱由检什么样的命令,他们都会一一执行。

        这些天,皇帝依旧在为北京传来的政务而操劳,每天都要有大汉将军,用纱衣裹着湿草木灰的布料捂着抠鼻,隔着数丈去看皇帝写的白话旨意,然后自己抄录,再令骑卒传回北京。

        皇帝担忧北方会绵延大疫,连下三道旨意,吩咐各省州府组织卫所人手开始灭鼠,提杨嗣昌父杨鹤为河南抚按参政,整治地方民乱、旱灾、鼠疫。又令东厂、西厂、锦衣卫缇骑广布天下,严防陕西、河南、京畿地方饥民食鼠,要趁着草原鼠灾尚未泛滥时,控制住地方的鼠患。

        其次就是有关陕西、河南诸地爆发的民乱,朱由检担忧陈奇瑜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放过如今陕西可以彻底铲除灾民作乱的良机,启用后世的大汉奸之一的洪承畴为陕西巡抚,拨银五十万两,兵额十万,由他自行募兵,他明末时候最主张剿匪,朱由检用洪承畴,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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