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一起弄吧，我做什么？”萧凉马上站了起来。

        齐敢抬手压住他肩头，“你就跟他们玩吧，我这没什么忙的，你们歇会儿，我先炒几个菜，一会儿吃上了再烤烧烤，干吃烧烤会油腻。”

        唐皎皎抿嘴笑了会儿站一旁已经系好了围裙，等齐敢哥哥下命令。

        “随便弄点就行，让他们也一起帮忙。”萧凉边走边把袖口往上卷，露出精瘦的胳膊肌肉。

        “不好吧，”齐敢摇头扫一圈，一个个也不像是下厨房的人，“他们应该也不会什么。”

        “让皎皎教他们。”萧凉看了眼唐皎皎已经弄好的菜堆，分量挺多了。

        “……皎皎你大爷，”齐敢咬着牙说了声，“真不用，一会儿就弄好了。”

        “没事。”萧凉拍拍他肩膀，对一群坐着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吩咐道，“有点眼力见，帮忙。”

        “哦哦。”一群人一喊说动就动。

        啧。

        “哎，哎，”齐敢一见这么多人站起来了都不知道叫谁，跟要打群架似的，“那什么，你们休息你们的。”

        “没事没事，一个个大老爷们儿的也没事干。”一群人把水瓶放下就要过来。

        “……”都是大佬，齐敢不知道该指挥谁干什么。

        唐皎皎一直等着吩咐呢，直到钱庆走了过去，柔声开口，“妹妹，你在弄什么，我跟着你弄就行。”

        “哟……”后面跟着就顺嘴起哄。专业起哄十几年。唐皎皎一下子面红耳赤。

        萧凉凉凉地扫过去一眼，一群人半途顿口，看着萧凉拍了下自己嘴巴。

        齐敢回头瞧了眼没说什么。

        萧凉本来身量修长，站堂屋前更显得高大，齐敢还在思考让他们做什么又不添乱的时候，萧凉已经开始分派任务。

        “思义把车再挪过去点。”他指了指隔壁空地，把院子中心位置空出来些。

        “嗯，好。”

        “小江控水，皎皎告诉他水在哪里。”

        “哦哦。”唐皎皎立马站起来，看了眼叫孙成江的人，带他认水缸，找水瓢，又告诉他要是没多少水了就把那个闸掰上去。

        “得咧……”孙成江一副看稀奇的样子瞪着古老电闸，要不是怕漏电就差上手摸一摸了。

        “斯捷洗菜。”

        “我？”李斯捷指了指自己，显然觉得大材小用了。

        “你洗的放心。”萧凉扫他一眼。

        “行。”李斯捷比个ok。

        “王褚和波波也跟着一起，”萧凉偏头看了眼齐敢，“废水往哪倒？”

        “啊？”齐敢愣了愣，看了眼小水沟，以往他都是倒小水沟的，但今天这个水明显太多了，水沟太慢，他指了指茅厕方向，“倒茅厕里。”

        “嗯，”萧凉点点头，“你俩负责倒水，往那边茅厕倒。”

        “哦哦。”两人接旨。

        还有两个人眼巴巴看着，周成和吴疆。

        萧凉想了想，回头看了眼齐敢。

        齐敢马上上前，指了指门口外面的小菜园，“你俩要不去菜园里搜罗搜罗，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摘了，我正好过几天要松土种其他的，今天你们就扫荡了吧。”

        “哟，可以可以。”两个人忙不迭点头。

        齐敢一人递了个菜蓝子。一群人跟过年一样，热闹哄哄的开始干起来。

        吩咐完所有人，萧凉挑眉看了眼齐敢，“我呢。”

        “你什么？”齐敢笑着撇他一眼。

        “听候差遣。”萧凉说。

        “……”齐敢顺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笑骂一句，“靠，等着。”

        转身往屋子里走。

        萧凉笑了笑，没跟上去。

        齐敢到衣柜里拿了件黑色t出来，想了想，又拿了件，他的衣服都是大号宽松为主，萧凉应该能穿上。

        “呐～”齐敢在门口把衣服扔萧凉身上，萧凉转身接手里，疑惑看着他。

        “不嫌弃的话换身衣服。”齐敢说着当面双手交叉捏住衣角，把身上白t换了下来扔回房间门口架子搭着。

        少年精瘦有劲的身体呈现在眼前。

        萧凉愣了愣。

        “走吧，烧火去。”齐敢蹦哒两下抖开衣裳穿好，一身汗，穿衣服都不太顺畅。

        “……”萧凉侧头往厨房边看了眼，回身顺手一掀就把衣服换上。动作流畅的齐敢转头拿东西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害，有什么可看的，他又不是没有。

        刚走两步，齐敢又退了回去。

        “怎么了？”萧凉一退搭他背上，差点被踩上。

        “等会儿。”齐敢又回屋拿了两双拖鞋出来，大小估计也合适，“只有两双拖鞋，一会儿他们要你给他们解释。”

        “我不用。”萧凉说。

        齐敢把鞋扔他脚边，斜眼瞅他，“一会儿烧火，火星子溅出来，鞋坏了我不管哦。”

        “那……”萧凉看眼拖鞋又看眼自己的鞋，提了口气问他，“脚重要还是鞋重要？”

        齐敢换了鞋出门不忘啧一声。

        “揍你哦。”萧凉两三下换了跟上。

        嘁。

        唐皎皎身旁聚集了三个哥哥，学着她的样子掰扁豆。

        齐敢换了鞋准备拿水冲冲，刚从孙成江手上接过水瓢舀水，唐皎皎突然哎一声，齐敢顿时不动。萧凉跟身后也不动。

        ……唐皎皎起身拿旁边水壶倒了热水，伸手在盆里试了试，朝齐敢指指盆。

        旁边躬身摘豆的几人同时仰头看着两人。

        “童养媳啊？”不知道谁多嘴笑问一句。

        “啪。”一东西毫不犹豫砸下来。

        “哎，我cao？”那人抱头转头看去。

        萧凉手里的丝瓜刷还没放下。

        那人抿了抿嘴，没敢再开口。

        齐敢端了水笑笑，先给萧凉冲，再给自己冲，冲完才解释道，“皎皎是我亲妹子，她操心得很，从来不让我洗脚直接用井水。不过井水越是天热越是有寒气，老寒腿就是从脚起的。”

        “哦哦哦。”那人赶紧点头。

        齐敢笑笑，朝萧凉一抬下巴，“走吧，萧大少爷，烧火去。”

        “好好说话。”萧凉拿丝瓜刷指了指他，盯着丝瓜刷看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哎。”齐敢应一声。

        摘菜的几人老老实实对视一眼没说话。

        齐敢从冰箱里把肉取了出来，唐皎皎一放学回来就解冻上了，但这些都是烤来吃的，得弄点炖的什么才好。

        从冷冻室拿了只鸭子出来，一整只，本来准备中秋那天炖上的，忘了。

        又拿了半边腊肉，腊兔子，香肠，腊鱼。

        萧凉一见他拿这么多东西，笑笑，“这是把家底都弄出来了？”

        “是啊。”齐敢笑着随口一答，拿了水瓢往锅里加水。

        “别这样破费。”萧凉站旁边说句话。

        “说人话，”齐敢难得心情有这么好的一天，笑骂道：“哎，我cao，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抠啊，你哪里来的印象。”

        “没……”萧凉耸耸肩，确实没这个印象，他就是客气客气。

        “没错，我就是抠，但我他/妈今天请客，就是把嫁妆全宰啰老子也高兴。”齐敢嘴一瓢顺着接一句，一手还抓着冻鸭子的腿，真他/妈冰，但他没动，要刚起。

        “……”萧凉突然就乐了。

        “笑个鸡……”齐敢骂半一句，转头拿了铁盆过来把鸭子给放进去解冻。

        “呵呵……”萧凉笑得更欢，近似鹅鹅鹅鹅……

        破天荒啊。外面几个摘菜的互相默契对视一眼。唐皎皎不名所以，也跟着他们对视了一眼，“怎么了？”

        一会儿全部都笑起来了，整个院子突然爆发出莫名的兴奋声。

        院子里一道一道的鹅声，隔壁大花公鸡加入打起鸣来，豹子不甘示弱，嚎得哪叫一个惨……齐敢往锅里掺水后，沾水的两手顺手衣服上擦了擦。

        萧凉等半天了问他，“我是不是该烧火了？”

        “是啊，大聪明。”齐敢把锅铲放一边。

        萧凉往灶边走。

        “哎，你会吗？”齐敢从锅旁边走了过来，“来，叫敢哥，教你。”

        萧凉啧了声不服，让他半个身体过去。

        灶旁边的地儿很小，齐敢挤过去，萧凉蹲下去后两个人的手臂紧紧挨着。

        “来，看着，”齐敢从灶台凹进去一块拿了盒火柴出来，推开，捻了根火柴条出来。两手准备好示意萧凉看，欻的一声，“看，这样一划，稍微往下斜着就燃了。”

        萧凉看着火柴上的火焰点点头，表示学到了。

        齐敢薅了把引火柴过来直接点燃了塞灶里。

        干柴烈火，熊熊燃起。

        萧凉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看着齐敢，“为什么不用这个？”

        “啧，”齐敢偏头看了眼，“返璞归真懂不懂？再说我又不抽烟。”

        齐敢往后找了几根玉米芯丢进去，又架上两根木柴。

        萧凉蹲旁边学经验。

        齐敢把小凳子挪他屁股下，“坐吧，大爷。”

        “嗯，乖。”萧凉没客气直接坐下。

        齐敢靠了声，起身。

        木柴烧水快，他得快点解冻，先把鸭子炖上。

        “哎，能炒点素菜吗？烧烤都是油腻的，烤出来一个味。”萧凉被烟熏得眯起了眼，站起来跳跳，躲开了会儿又蹲过去。

        齐敢看他动作笑了：“你在质疑我技术？”

        “不敢，”萧凉眯缝着眼把小凳子往后挪，“我就说说，你随意。”

        “出息。”齐敢试了试水，舀水淋盆里的鸭子。

        鸭子慢慢变软，齐敢揉了会儿放一边。又重新拿盆把腊肉些洗了出来，全扔锅里重新加水盖上。

        “里面这口锅一直烧，别熄了啊。”齐敢叮嘱一句。

        “好。”萧凉偏头看了眼火，旺得很不用管。

        “这灶也烧起来吗？”萧凉看齐敢把外面的灶架了锅上去。

        “炖鸭。”齐敢洗了锅往锅里加水。

        “……”萧凉看他加水都快满了，抬头看他一眼，“洗澡水呢？”

        “……”齐敢扫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不懂别逼/逼，待会儿多啃点就行。”两人一句话都能呛起来，某人胆子已经膨胀到空前的大。

        “哦。”某人脾气很好啊。

        第一口锅也烧起来了，萧凉学着刚刚齐敢的样子用火柴点火，一切顺顺当当，就是齐敢一副看傻子似的看他。

        “怎么了？”萧凉问。

        齐敢摇摇头，“现在火柴不好买了，这不有火吗，干嘛还用火柴？”

        萧凉转头把火柴放回地方，把兜里的打火机掏了出来，“来，赔你。”

        “啧。”

        “我适应适应，学会了以后就自己弄了。”萧凉往灶里添玉米芯，这还挺会燃的。

        齐敢抬手擦过鼻尖，转头找砍鸭子的工具。

        灶里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火焰橘橙红三色配合着格外好看。

        “哎，果然。”萧凉盯着灶灵活地退后一步，避开嘣出来的两点火星子。

        “是吧。”齐敢使劲捏了捏盆里解冻的鸭子，一旁巨大的菜板，巨大的刀。

        萧凉火燎得有些热，又站起来靠边儿上，看着很稀奇。

        孙成江过来好几趟舀水了，齐敢顺手就着水冲了冲刀和菜板，拧起鸭子啪的一声放菜板上。

        萧凉突然乐了声。

        齐敢回头看他。

        “今天你要是拿的这把，威力估计比镰刀大。”萧凉脸色被火光印的通红，双颊微微扬起，五官柔雾聚焦，突然看起来的温柔整个人那份大佬气质瞬间少了许多。

        齐敢愣住，哎了声笑出来，“我也是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下午还有场架要打，顺手就捡了皎皎放院子里的镰刀，没想别的。”

        “嗯，”萧凉点点头，“也很霸气了。”

        “有你们霸气么？那排面，估计别人家结婚都不会有这么牛逼的阵仗了。”齐敢拿手比了比。

        “你怎么知道的？”齐敢举着刀突然一问。

        “嗯，他们回来说了。”萧凉上前舀水。

        “说我拿镰刀砍人？”

        “说你很霸气，所向披靡，他们都多余的。”萧凉找了半天没找到擦手布。

        “屁，”齐敢丢了条帕子给他，“挨了好几脚，嘶，一想这会儿肋骨都有些疼，多亏他们了。”

        “哦，不，多亏萧大哥了。”

        “哎，你怎么这么记仇啊，说了不帮还真不露面。”

        萧凉呵呵笑两声，上前推开他：“我来砍吧，有经验了。”齐敢手里的刀被他夺走。

        齐敢啧了声退开，转身找了半圈，找了条围裙给他系上，“系上这个。”

        萧凉手里拧着鸭，一手握着刀。

        齐敢看了下走到他身后，绕过身体给他系上。手指打结的时候，绳子勒出背脊两节骨头，突兀明显。

        大佬实际挺瘦。

        萧凉默不作声等他系好，第一刀砍下的时候手起刀落，鸭头崩出去老远。

        齐敢站后边看萧凉熟练地起刀落下，学习能力还挺强。比他好，第一次砍的时候先砍自己，手上这会儿还有条红疤。看了会儿转身出了厨房。

        萧凉把肉放一旁盆里，听见院门外齐敢扯起嗓子——“大哥，那，那个是姜，你拔几颗，待会儿炖汤用。”

        “哎，好咧。”周成大嗓门回应。

        萧凉嘴角噙起抹笑，往日这群人一周三四次的在他那里聚众赌博，火锅麻辣烫的，都不及今天的热闹。

        一会儿齐敢端大白瓷碗进来，酸酸的，搁老远都能闻着味儿。

        “什么东西？”萧凉偏头看了眼。

        “酸萝卜。”齐敢给他看看。

        “做什么？”萧凉速度很快，已经把鸭子剁好收拾残局。

        “酸萝卜老鸭汤。”齐敢重新拿了新的菜板出来。

        “嗯，喝过。”萧凉洗了手回头继续看火。

        齐敢把酸萝卜切了，又去院子里取了三个大白萝卜。控水的仁兄一见他要用水，赶紧上前来奉上，他还没放进盆里，负责洗菜的已经抢先抓了过去。

        “这……”齐敢叹息一声，不得不劝道，“我这请你们吃饭倒让你们忙上了。”

        “没事没事，真坐那跟太爷一样等着吃饭才没意思呢。”李斯捷不负众望，一根萝卜洗三次，果然干净，逼着控水的家伙连跑三趟。

        齐敢无奈耸肩，回头朝萧凉比了个大拇指。

        那边听说萧凉要吃素菜的唐皎皎把素菜已经一堆堆收拾好，李斯捷正准备洗。

        “这……食草动物？”李斯捷找了条小凳子坐着洗，不然老腰要废。

        煮腊肉的锅里已经开始冒泡，发出阵阵香气，发配到菜园子里扫荡的两人一个劲惊叹：“我cao，什么这么香？”

        齐敢呵呵笑两声。舀了第一口锅的开水先把鸭子焯水过两遍再扔进去。挖姜的人回来了，李斯捷接过姜洗干净了递上去。

        齐敢朝他比个大拇指说了声“有默契”，李斯捷龇着牙又去洗其他的菜。

        “他们是没做过饭吗？一个个看起来挺兴奋的。”齐敢把姜啪啪利索拍了扔进去，姜还没怎么老，但这个味正好。

        “嗯，”萧凉添了把柴点点头，“都是家里的宝贝孙子，一个个蜜罐里长大，吃喝家里人安排好了。”

        “嗯。”齐敢认同点头。

        咕噜噜的泛起油泡，煮腊肉的锅越煮越香，冒出一阵又一阵的香气。齐敢站了会儿，去堂屋拿了东西出来。

        十几斤的袋子啪的一声往坐上放，“来，煮花生，吃饭还有会儿，饿了先垫着点。”

        “哎……”一群人冲了上去。

        齐敢抓了两把去厨房。

        “给，放兜里。”齐敢掀开萧凉裤兜往里放，一边放一边说话，“跟你说，我以前做饭啊下地，都喜欢兜里装些吃的，有空的时候就吃些，累的时候也吃些，这样也不累了，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了。”

        萧凉拍拍鼓囊囊的裤兜，伸进去抓了颗剥开扔嘴里，嗯了一声。

        腊肉也是萧凉切的。

        齐敢本来还客气客气，但萧凉好像还挺享受的，他也没管。小半锅油晃晃的水一直咕咕噜噜响。

        萧凉手起刀落，动作也不大，每一刀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指骨微凸膈在刀背上，显得手指更加修长。齐敢笑笑，正准备夸两句，萧凉突然侧头看他一眼，径直塞了块肉进他嘴里。

        速度太快，齐敢下意识一张嘴叼住了肉，一愣一咬，牙齿擦过某人手指。

        “哎，我手。”萧凉反应快抽得快。

        浓郁醇厚瞬间从牙齿往舌头再往口腔里钻。

        萧凉转头继续切，腊兔子肉质紧，他换了刚才洗干净的砍刀。

        齐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嚼。

        嚼完，齐敢绕了一边去，在萧凉装盘的间隙迅速选了块没骨头的，凑他嘴边。

        萧凉偏头看他一眼，低头咬上。

        齐敢拿过一旁的水瓢开始舀水洗锅。

        素菜炒起来很快，灶里的火一直很旺，下锅要不了几十秒就能起锅，基本上齐敢菜扔下去，翻几下就要放调料。

        “可以啊，齐老板。”一群人慢慢围了过来，整个厨房被围了个密密匝匝，一个个难得都是高个子，一站过来天都黑下来了，信号都能屏蔽。

        “哎，哎，你们站……给我点光，我都快看不见了。”齐敢起锅，钱庆赶紧递盘子过去。

        “哈哈……”一丛人抽手往灶前站，没站一会儿又慢慢围拢，瞬间发现灶小了，不够站。

        唐皎皎又洗了几个大盘子过来。

        蚝油生菜，糖醋莲白，呛炒小青菜，青椒土豆丝，尖椒清炒苦瓜片，虾米冬瓜片，黄瓜肉片，酸菜粉丝肉片汤，还有一个老鸭汤。都是足足的，每样菜装满两个盘子，要不是锅大，能翻炒均匀，换了小锅早糊了，腻一堆。

        那边李斯捷还在呼哧呼哧洗生菜，控水的开始偷懒找不着人，扯了嗓子喊。

        地里的生菜全拔完了，还有几十个半个拳头大小的西红柿，半青半红的都没被放过，黄瓜洗干净水淋淋放一边，一堆大葱不知道怎么用。

        “……我cao，你俩狼人杀啊，洗劫一空啊是？”孙成江瞪着扫荡归来的两人看两人战果。这边李斯捷小老太婆似的捶腰，洗菜果然废腰。

        萧凉扫了眼院门口菜园，天黑下来了看不太清，偏头朝齐敢小声问了声，“给你摘完了怎么办？”

        齐敢呵了声，扭头看他一眼，笑着说，“你给我栽上新的就行。”

        “行。”萧凉点点头，去厨房把切好的腊肉往桌上放。

        “……”齐敢看着萧凉背影。

        腊肉，辣兔子，香肠，腊鱼，四样荤菜一上桌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齐敢招呼开来，“吃吧，我开始弄烧烤了，弄好了给你们端上桌。”

        “哎，齐老板，你是客人，你不上桌我们怎么动？”这些人中还有人有理智，看着他没动筷。

        齐敢还没说，萧凉接过话，“你们吃吧，我一会儿给他送过去。”

        “哟呵……”他们就是客气客气，瞬间觥筹交错，筷子能打起来。

        唐皎皎往外搬酒，都是提前冰镇好的，有几瓶还有小小的冰渣。钱庆见了赶紧放下筷子帮忙，其他几个人看了也赶紧上去。

        冰柜里起码有三件酒，齐敢也不怕喝不完，让唐皎皎都弄了出来。

        “皎皎，你跟哥哥们一起吃吧。”齐敢回头看了眼跟萧凉站一块的小妮子。

        唐皎皎摇头。

        “哎……”齐敢今天坐着烤，准备再说一句。

        萧凉转头朝桌上喊了声：“钱庆，把皎皎带过去吃饭。”

        “哎，来了。”钱庆立马搁下往一旁碗里放的兔子腿赶过来。

        “”唐皎皎望着兔子腿不好意思的端碗坐下，其他哥哥见状不甘落后，捡好的塞她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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