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卿与我

（……）

        “怎么？”太子眯起眼睫，“片刻之前不还和本王卿卿我我，这就害羞了？”

        涂山涉居然哑了口，这可不行，他得快快找些其他话来掩盖。

        “如果我会那种奇功，能够聚石成台，聚沙成塔，把林间木石引到此处，”他说，“我就能给你造出个床榻了。”

        “那种奇功，难吗？”太子另一手拿指尖挑起他的发尾，把几缕长发绕上手指，与自己的散发相缠，又把一条腿抬起来，大摇大摆地搭在他膝上。

        “难极了，”涂山涉认真地说，“比杀人难得多。”

        太子仍是笑着：“好啊，那我给你五年去练。”

        涂山涉挑起眉梢：“五年？”

        太子垂颈，鼻尖碰上自己的手指，去吻指缝之间参差的乌发。等发丝从指缝滑落，他的手指又顺着涂山涉的肩臂抚至颈侧，拨弦一般，再从颈侧抚过耳垂与下颌，薄茧在他唇边点按：“我从手无缚鸡之力到弑兄逼宫，总共花了四年。既是比杀人要难，多给你一年咯。”

        涂山涉咬住那手指：“你这是不讲道理。”

        聚石聚沙说起来容易，却是至简至繁之功，简则抬起一粒细砂，繁则抬起一座山的石头堆积成海，无一不考验修习者的功底与天赋。需对挪移大法了如指掌，还得生来根骨强硬，担得住那股重比沙海的念力。

        而那些全都是涂山涉尚未参悟的门道，在青丘也没处可学，要他速成是不可能了，若是能找片灵秀之地清修一千年整，抑或在传说之中昆仑山下的炼妖鼎里困个百年，日日忍受万鬼噬魂，真火锻身，倒是有机缘实现。

        相比之下，五年无论如何都太短。

        更何况涂山涉计划之中的两年。

        而太子显然不是打算讲道理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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