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法重新定义

元素思想起源很早，古巴比伦人和古埃及人曾经把水，后来又把空气和土看成是世界的主要组成元素，形成了三元素说。而古印度有四大种学说，中国古代也有五行说。

        而在近代，元素在高中化学书本中就有了介绍，被定义为化学元素，即具有相同的核电荷数的一类原子的总称。从哲学角度解析，是原子的电子数目发生量变而导致质变的结果。

        卡尔翻看着魔女的笔记，里面出现最多的词语便是元素，而想修炼成为一名魔法师第一步必须通过冥想感应到元素，并通过将它们吸纳进自己的体内而积聚形成魔法池。从魔女的表述中，卡尔发现施法强度和速度在于大脑释放的精神力强弱，而施法使用魔力来自于小腹处的魔法池，而体内经脉便是直到水管一般的传输作用。

        从中不难看出精神力与魔法池的关系如同发动机和汽油，发动机转化动能，使汽车跑起来，但发动机工作需要汽油。

        问题是这里元素倒底是个什么意思，卡尔并不能把握，通过里面层不出穷的火元素、水元素等词语，卡尔可以确定这些不是近代定义的化学元素，和古代地球人所称的元素的定义更相近，但卡尔不敢冒然确定，如果自己弄错，很可能小命不保。

        这就是没有导师教授，连正规教材都没有的新手的悲哀，完全看不懂里面的专业词语。

        当然，卡尔也可以直接按照古代地球人对元素的思维进行冥想感应，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物理化学硕士研究生和大学讲师，卡尔对科学的思维已经固化，形成了科学观，很难改变想法。即使以古代元素定义成功晋升为魔法学徒，日后也很难有所成就，自己的认知会阻碍魔法的研究，从此事倍功半。

        所以自从得到魔法笔记以来，几个月里卡尔一直在暗中搜寻魔女的形迹，以及笔记中记录的所谓魔法圈子，也许是方法错误，他至今一无所获。

        入宝山却被锁在大门外面，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卡尔决定不再等待，以现在的化学元素定义尝试冥想，寻求晋升之路。

        不过在冥想之前他还要做些准备，至少要确定地球上的元素和这里的区别，元素周期表是否在这个世界依然通行。各元素的原子量与之前是否一致。

        如果以地球的元素周期表进行元素沟通，到时各元素原子量不一样，那乐子就大了，没有成功还算好，万一成功了，那就走火入魔了，顶着金毛狮王的发型满世界乱窜，闯出个异界犀利哥的名号，然后被所有穿越者所不耻，代表月亮人道毁灭，那也太悲哀了。

        验证各化学元素的原子序数并不太难，相反原材料才是难点所在，这个世界人们对矿石的认知以及采矿技术的低劣决定了卡尔无法像在地球一样出门左转就能在一些特定的地方买到相应的材料，除开金银铜铁外，其他矿石都需要自己想办法。

        去矿山的废石堆中淘宝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以目前的采矿技术，只能采取一些地表矿，大多是铜矿、金矿等常见矿石，如锌矿等稀缺矿石还是需要另外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卡尔早早起床，厨娘南希端上卡尔最爱吃的饺子。他刚动筷子准备开动，房外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消失在门口。同时维勒的声音传了过来：“曼多克，快帮我将马牵一下。”

        卡尔摇头，会心一笑。不多时维勒急冲冲的脚步代替了马蹄的响动。

        “哈，正赶上吃早饭，不枉我一下任就立即快马加鞭跑过来。”维勒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卡尔边上，伸头望向碗内：“今天吃什么？饺子？不错，不错，我最喜欢吃饺子了，南希，给我也来一碗，要大碗的，我可饿的狠了。”

        南希可不买他帐，翻着白眼生气的说道：“每次过来都是这一句，我都听腻了了。你说吧，哪个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你说出来，我天天做。”

        虽然被一个小小的厨娘教训了，维勒一点不生气，一来他性格大度，再来自己就指着南希过过嘴瘾，可不能得罪。他也不尴尬，腆着脸巴结的陪笑：“瞧你说的，这不是你的手艺好么，别人家的请我去我都不去。”

        “切，你还是去吧，这样每天我少干点活。”南希一点面子不给。

        卡尔将自己碗放到维勒面前，笑着对南希说道：“好了，再给我盛一碗吧。”

        维勒大喜“还是卡尔够兄弟。”说完立即抓起筷子开吃，自从几个月前卡尔发明了这种餐具，维勒一时好奇想尝试一下，饱经折磨后，已经掌握用法，不过和卡尔的用法稍稍有些差别。卡尔是用筷子夹，维勒直接当叉子用。

        南希生气的往厨房走，一边抱怨着卡尔向着外人，一边重新盛了一碗端了过来。

        南希的厨艺可是卡尔特意传授，他能忍受没有软床、空调、马桶，但就是无法忍受这里的食物，作为一个吃货，天天吃着堪比英国的黑暗料理，那不如自杀算了。

        为了不英年早逝，卡尔将自己的几招绝活传授给了南希。南希本来一脸嫌弃，你一个贵族大少爷，还会知道烧菜？直到尝到卡尔端上来的红烧排骨，南希更嫌弃了，你一个贵族大少都能烧这么香的菜，让我们小小厨娘怎么活？还能不能愉快的吃饭了？

        不过在美食和手艺的诱惑下，南希强忍不满，好好的放下姿态学习卡尔的烧菜秘决。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终于小有成就。不过坏处也自然而然的降临了，从此卡尔每到吃饭的时候，桌子对面都多了个维勒，他自从尝了新的菜式，隔三叉五就跑过来蹭饭。

        卡尔微笑的看着南希，也不生气，没有责怪她不敬，这个世界卡尔没有其他亲人，厨娘南希、车夫曼多克和管家迪维德就是他最亲的人，他们在卡尔出生就为卡尔的爷爷和父亲辈服务，卡尔怎么忍心责怪他们。

        虽然灵魂已经改变，但卡尔并没有打算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喜欢平等的氛围，至少不会孤独。

        卡尔的饺子刚端上来，维勒已经狼吞虎咽的将自己碗里的饺子吃完，见南希走了过来，急忙将碗递到南希面前，腆着脸笑。南希没好气的接过碗又给他盛了一碗。

        卡尔等维勒稍停，这才问道：“今天你可来的有点晚啊。”

        维勒一听卡尔问话，立即埋怨起来：“哎，我一下夜班就立即赶了过来，谁曾想还没走多久，就又被人抓了壮丁。城外昨夜发生了命案，七死，就在你回来的路上，对了你昨晚回来没事吧？”

        卡尔摇头：“没事，平平安安就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死者都是哪些人？”

        “还能有谁，全是卡利蒙多的黑帮成员，杜西恩的手下。”

        黑帮？他们怎么会来找我？我们好像完全没有交际。卡尔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哦？他的手下怎么会死在路上？”

        “谁知道呢？也许是寻仇吧。这样的垃圾死的越多越好，别管他们了。对了，最近可有什么好玩事情发生。”

        “我打算到夜色森林里转转，购买一些矿石算不算？”

        维勒一脸不解，惊讶的问道：“你要矿石做什么？”

        “提炼金属，最近太无聊了，所有的娱乐除了舞会，就只有打猎，我对舞会实在缺乏兴趣，打猎也还要等到秋季之后的围猎会。我想要尝试做些好玩的东西，需要很多金属。”真实的目的当然不能让维勒知晓，卡尔思考片刻编了个瞎话。不过片刻后就为自己这样主意叫好，万一以后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推脱。

        维勒一听大喜，虽然他对舞会充满兴趣，但天天只有舞会也会让人腻味：“新玩意？什么样的。”

        卡尔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记忆里有趣的东西太多了，反而一时无从选择，“我打算用几根铁杆连接两个一前一后的轮子，上方放一个座位，前面放一个方向架，以此来代替马匹，我叫它自行车。”

        “自行车？那是什么？真能代替马匹？”维勒一脸不信任的表情。

        卡尔双手一摊，“东西还没造出来，我没法保证什么，不过就算失败了最多也就浪费一点时间，反正我现在多的就是时间。”

        “说的也对。”维勒思考片刻，突然兴奋起来：“好，我决定了，和你一起干，我知道几个地表矿点，是康恩和罗姆他们家的，就在夜色森林边缘，不是很远，骑马只要一个多小时。”

        维勒的性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想到什么立即就要干，他刚说完话，卡尔一把抓住他，无奈的说道：“别急，总要先吃完早饭再说。”

        维勒低头看向自己的碗，连声说着“对对”直将碗端起来，倒水似的往嘴里塞，吃的稀里哗啦，过了一会放下碗，嘴里却塞的满满的，因为吃的太急，两个眼珠子都往外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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