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齐大非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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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秋以桐接不上这话,因为她一直以为花草就只是花草,各具美态,自然不可能尽善尽美,人们喜欢与否全凭人心,哪里需要划分出花王……
不过她只是笑了一笑,而后道:“那便愿你一战归来,如木兰一般,拥有花王之气度!”这般客套话她很少说,却对梁岑瑞说了出来,这其中的原因秋以桐深深地明白——无论如何自己总对他有些防备。
梁岑瑞满心想的都是那灿烂的以后,眼中精光一闪,深吸一口气后又恢复那温柔的神色,望着秋以桐道:“到那时,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假若没有你,大好的江山也只是无香的海棠,开在尘土间的牡丹,终究不是一树木兰。”
秋以桐眼前浮现出一树木兰照水,那景象固然美得令人惊心,可是她却放不下凤尾南山的那一片山水,还有旧居旁的疏疏的竹林……秋以桐不敢看他,避开那幽深、温柔、诱人的陷阱,放眼向远方,长叹道:“七……七王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等你功成名就而归,成为天下帝王,只求你能放我回去……我只想终老在凤尾南山的山水间……”
“为什么?……我终究是不配得到你的爱么?”不敢看他,只听到他的声音好似刚刚被春风吹融,带着冰凌潺潺而去的流水。
“我不是不爱,只是齐大非偶……我看不透你,有些怕着你,总也不敢以真心待你。更何况将来你若是当了皇上,跟你在一起的我,是太子良娣傅意淳呢,还是青楼女子所生,不知父亲为何人的江湖女子秋以桐?我既不愿意背负前者的骂名,更不想遭受后者种种阻碍的艰辛……所以,还是算了吧!”仿佛有冷风吹进她眼中,凉凉酸酸,浸进她声音里,几多酸涩!
“算了?待到腊月,你二十三岁,距你我相遇便有十年了!十年的牵挂,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算了’!秋儿,我当然不会让你背负骂名,你会恢复你自己的身份,我深受着你,自然不畏惧那些阻碍!你呢?”
这一句反问令秋以桐惊心,转头望向他,彼此紧皱的眉头都压抑着情思,寒风灌进他们的衣服里,皮肤上一层战栗。她问自己,我能够为了他而不畏惧那些阻碍么?不能!这是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胆怯的却并不是阻碍本身。“对不起……我做不到……曾经的我害怕情与爱,只觉得一旦沾染就会遍体鳞伤。可是我偏偏遇到了黄七,那是短短一瞬的爱,我犹犹豫豫地却最终走了进去,可是一进去便发现那里充满了谎言。请原谅我的胆怯,你将会是天下的战神,明日帝王,你该拥有更好的女子,到时候请让我离开……”她说完时眼睛里含着为往事而涌来的泪水,神情里带着对今日之情的坚定。
梁岑瑞沉默,苍凉的光线映在他脸上,莹白恍若美玉,面目的线与轮廓何其俊朗,然而却有着温柔的眼睛。那眼睛里浮了一层楚楚的光芒,柔软的嘴唇上是洁净的光辉……他强迫自己轻淡淡地笑了笑,而后说:“许多事,不必那么早做决定,等我归来再说……”
秋以桐不敢言语,怕惊动了那薄弱的时光,让世事再生变故,使她好容易决定下的事变换……
他们就那样默然地站了一会儿,想要走时见陈广生走了来。这个大个子即便入了宫,行的也是江湖间的礼,开门见山地朝梁岑瑞说:“可不可以让我也参军?”
梁岑瑞笑道:“你?为什么想去?”
这一句竟将陈广生问往了,沉默了许久后黑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反问:“你们想听实话,还是套话?”
秋以桐忍不住“嗤”地笑了,说:“这便是废话。”
陈广生点一点头,说句“好吧!”而后说:“从前我一直想几时收复了匈奴,可也只是想,竟从来没有想过参军。现在我想参军,不只是想收复匈奴,干一番大事,更是觉得我喜欢的女子,若被别的男人垂涎,我就应该杀过去告诉他——他配不上!所以……我……”
秋以桐与梁岑瑞不由得互望了一眼,忍住了没有说话,同时又望向陈广生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陈广生便继续道:“或许我该说报效国家,可是一个国家就该像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咱们这个国家曾想过牺牲一个女人,这就不像男子汉大丈夫……我说的不好,总之……我就是想参军,为着自己喜欢的,想要保护的那些……”
秋以桐本以为自己会笑,可是在那一刹那只觉得陈广生光芒四射、顶天立地,不由得被震慑住了。梁岑瑞伸手在他肩上一拍道:“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好男儿就该爱护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与子女,爱护他们便如爱护国家一般!我准了!”
“七王爷……”陈广生眼中精光一闪,秋以桐心里却紧了一下。
梁岑瑞明白秋以桐的心思,便转向她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到了战场之上,他便是我的兄弟,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秋以桐还想说什么,可是陈广生已跪下谢恩了,而后说:“我去跟郭师妹他们说一说!”便“腾腾”走了,从来到去,风风火火,匆匆忙忙。
梁岑瑞望着他的背影笑道:“看他这样子,真有种气吐山河的气度!”
秋以桐亦微笑道:“是啊……”说完之后又觉得他们这样并立在一起,望着一个比自己小许多岁的少年,默契地说着这样的话,很像一对夫妻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成长。两人对望一眼,脉脉的情思在无声地流淌,秋以桐脸一红,抬步便往前走。
陈广生果然被封为校尉,郭茜痕与陈月婵的担心自然不用说,不过他心意已决,说再多也没有用。陈延信在五峰山听说儿子自请入军,便去信一封,对他的行为大大褒奖了一番,并要儿子一定要奋勇杀敌,报效国家,勿要丢武林的脸。
出征在即,傅展图与梁岚嶂结伴来看望太子,刚开始都满目悲戚,向仍旧昏睡的太子说了许多话。秋以桐身为主人翁,自然要出面招待,劝解几句,命人端上好茶。两个人伤心够了,便凑在一处说话,先是说外面的局势如何如何,太子若是知晓,心里必然如何如何,不免又将韩令晖骂了一通。过一会儿,又将话题转回到局势,可又在转瞬间便讨论起色子怎么摇,某一个类似于“赌神”的人物是如何做到想摇到什么,就能摇到什么的。两个说着说着,还比划起来了。秋以桐想这两个人对此的兴趣,也不知会维持到几时,便讥讽道:“两位最近还真是长本事了!”
梁岚璋像是没听到,继续跟傅展图说:“下回你直接把那个人抓来,让他把本事全教给咱们!”
傅展图便道:“这是他吃饭的本事,岂会轻易说出来。”
梁岚璋长眉一挑,朱唇旁一丝冷笑,“问他一次不说,就砍他一个脚趾,两次不说再砍……一点往上去,看是他的命重要,还是那点不入流的本事重要!”
傅展图微笑着点头不语。
秋以桐听到这里,仿佛回到了最初见他们的时候,梁岚璋自私暴虐,挖人眼珠子、割舌头都觉得是小事,而傅展图唯命是从。她便怒得冷笑道:“有劳景云王惦记太子,百忙之中还来看一看,不过太子虽昏睡却也有外界有感知,这会儿累了,请回吧!”
梁岚璋便望着她,幽幽一笑道:“要我们走不难,只是想跟皇嫂要点东西。”
秋以桐先瞟了一眼傅展图,心想这两人怎么一个德行。不过傅展图当着梁岚璋的面,倒一直挂些严肃在脸上,回望她一眼,也只是轻扯一下嘴角。秋以桐便道:“王爷是来看太子的,还是来打劫的?想要什么,说……”
梁岚璋便道:“边疆驻守的军队已与匈奴交战了,大军亦出征在即,臣弟等不能前往助战,便只好在军费军容之上资助一番。钱嘛,小王也有,就是缺几把好剑,臣弟记得皇兄好像有一把剑叫‘青霜’,臣弟想啊……”
秋以桐笑道:“扇子之后是赌,赌烦了这是要比名剑吧!说得倒是好听……名剑该配君子的,若不是个君子,名剑在手也不像。”
傅展图笑而不语,梁岚璋细眼一眯,悠悠然地道:“就说给不给吧!”
“我不知什么青霜剑,王爷自己去问你皇兄!”秋以桐指一指昏睡在床的梁岫琛。
梁岚璋无奈地斜一斜嘴角,道:“皇兄不是睡着么……也正是皇兄睡着才敢要的,那是他的爱物……皇嫂,你若是将那把剑给了臣弟,臣弟有的东西任你挑!”
“你除了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实在一无是处,又有什么是我看得上眼的?”
梁岚璋便站了起来,跟秋以桐细细说:“臣弟知道皇嫂你是个清高之人,金银财宝都不稀罕,但是臣弟想……”
两人正说着,不防谭兴走近一点,小心地道:“桐良娣,景云王……那个青霜剑……已经没了……”
“没了!”梁岚璋大惊,“什么叫‘没了’?那把剑可是皇兄的爱物,断不可能给了人去,这‘没了’是弄丢了?你们这帮奴才干什么吃的!”
谭兴忙道:“王爷勿急,青霜剑并不是丢失,而是太子殿下在中秋宴上见良娣剑舞得好,便想以青霜剑相赠,又觉得青霜剑对于女子来说,好似重了些,便拿去重铸……”
“重铸!”梁岚璋眉头紧皱,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割自己的肉,“这也太饕餮天物了!”一边还连连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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