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实验（下）

“实验结果出来了，这个世界的人确实也能够产生金之力，但是要求太高，大魔法师以上级别才行。而且，威力不如元素魔法......”总之就是可以追求五行力量，但是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这个嘛？我倒还不奇怪，毕竟那个世界的本相还是四象，照你所说那个世界的人啊怪啊的，虽然长得与我们像，但是内置却是大不同，连灵魂都有区别，不适应五行之力也不奇怪。只要知道四象确实能够转换成五行就好了，毕竟天知道飞升之后的世界时啥样的？说不定是跟你一样穿越了也不一定......”收到许皓传输的实验资料，王东很是兴奋。

        本来嘛，既然知道了切实转换的方法，那么反向逆推就不是什么难事儿，形形色色的魔法知识也就有了施展的可能，到了他这种层次，知识是越多越好，哪怕是没什么用处的，哪怕是局限很大的，毕竟如他所言，谁知道会遇到什么？

        “对于你的实验，我很满意，柯纳！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奖励？”对于柯纳，许皓的感情又不一样，毕竟比起卡普等人的虔诚敬畏来，这位曾经自命为神祗导师的魔法师一直以来都是将自己放在平等位置上的，而且他相当有职业道德，竭力为他服务的神着想。

        所以，在许皓的感官中其实一直将他视为朋友般的存在，有着友谊这一因素，哪怕他们的实力已经天渊之别，哪怕许皓成为了真神，或许更多的保持了本心的缘故，他依旧珍惜这份友谊。

        因此，面见的地点虽然是他的神殿，但他既没有动用金身神像也没有动用化身，而是不惜力量投影而来，甚至远离主殿，以免造成威压，竭力营造平和的气氛。宅男其实远比一般人更珍惜友谊，假如有的话。

        “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殿下！如果不是您，我也不可能成为传奇！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确实，百岁不到的传奇除了是那些天赋好到让神的妒忌的家伙，比如托瑞尔那位试图取代魔网女神的卡苏斯之类外，神的提携也是快速成长的重要原因。要知道传奇能够增长的可不仅仅是力量，最关键是立马延缓衰老增长至少五百年的寿命，甚至随着实力的上升还会延长。

        也唯有如此长的寿命，才有追求不朽的可能，当然许皓这种撞大运的方式例外！呃，天生神子的那些家伙也例外，谁叫人家有一个彪悍的爹妈呢，天生的人生赢家啊。

        “说吧，我的朋友，只要合理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你的实验给我巨大的价值，我理应付出回报！”确实，要知道柯纳如今可是杰斯普家族的族长，这次实验他几乎动员了自己家族全部的魔法师来参与的，否则也难以这么短时间获得这么全面的实验，最关键是这场实验的结果对他们来说还用处不大，如果不是他成就传奇，如果不是元桂亲自上门宣示神谕，恐怕下面早闹翻天了。

        “不不不，殿下！您赐予我们的远超出我们的付出，为您服务也是我们的荣幸......”虽然神刻意营造友谊的氛围，但是神人之间终究是天渊之隔，几十年来感受神力浩瀚的柯纳，再也无法将眼前依旧显得稚嫩的少年与当年的伪神并列......

        许皓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些年他与他的父亲孜孜以求的是什么他岂能不知道，其实他不介意给予柯纳神性，但是之前由于柯纳不入传奇，接受神性会有很大的危险。

        再则，他更希望柯纳能够亲自向他提出，朋友之间有通财之义，许皓也不是第一次告诉他需要传奇才能接受神性，这么暗示还不够明显么？

        “我会赐予你神性，柯纳！这是我给予你父亲的承诺，今日我就将神性赐予于你，但是你要谨记，所谓神性不朽其实仅仅是指神性能够自我维持罢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无限制的透支神性力量，对于神性者来说神力最好不要使用，因为你们获得太难，哪怕你点燃神火凝聚出神域也难有大的收获！”

        “神性是吸取不了多少信仰的，但是如果致力于封神的话，你可以开始培养自己的追随者了，仅仅是追随者，毕竟谁也不知道谁要多久才能真正封神，无法提供力量与守护的神性者也难以守住信徒。神力并非比传奇的力量更强，凡世间想要杀死神性者的东西很多......”

        虽然许皓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但是他依旧将一些必要的知识教给了柯纳。一个神撑不起一个世界的，至少在成为创世神之前，这是柯瑞隆给许皓的教导。也是，没有神能够让世界全面发展，所以无论你愿不愿意，世界总会催生出很多的神或者类似的存在，仅仅因为需要。

        神系的分裂近在眼前，当诸神轻易地答应并一致监督维斯特等萨拉托加人离开的时候，许皓就感觉到了。觉得胜利在握，觉得邪魔不再是不可控危险的诸神，已经将注意力转向了内部，国无外患必有内忧，即便神国也不例外。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柯瑞隆与奥斯蒙特加上拉格希望建立一个统一的神系，巴格鲁、两位萝莉女神以及候选的福格斯希望分裂，许皓、菲欧与埃德加则希望依旧维持如今的松散联合现状。

        既然决定做那旁观者，甚至悄悄起了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心思，那么更强大的力量才是保障，无法力压诸神，那更多的神祗来搅浑这池水无疑对他有利的。所以柯纳成为后备并非不可接受，当然至少要明显趋向他才行，神性与真神可是千差万别呢，有的是时间验证。

        “世界的大道不会在于信仰，只会在于功德，这才是老祖宗留给我们最大的财富。看看地球的神道，多少神系曾经一统天下，结果今日何在，唯有佛道二者流传了下来，正因为他们有教化之功而无阻碍大势之业。方外之人，何为方外之人，其实就是置身局外坐视世人挣扎进步，关键时刻看准了下把注的人，而不以己心来干扰世人之心，不以己规来取代世俗之法，也就意味着少有恶业。赌赢了是大把功德，赌输了神如灯灭，所以说乱世多妖邪，说穿了就是一群小心翼翼的赌徒而已！”

        “纵观历史，但凡一神之教，但凡教会干预统治之事，哪一个有好下场，就因为他们拿得起却终究放得下，放不下就难免违背大势，自受因果，到最后甚至身死道消。世界万象哪是一魂可以映现的，稍不注意就恶业缠身。”

        “就地球而言，曾经的黄巾军，甚至儒教就是明证，以教规圣言取代世间法则，天地岂能容你，圣人之道当随世而移，不移就阻碍世界进步岂能无业；就算神道，托瑞尔世界的耐色瑞尔神系就是明证，当年的强大神力几人还在，唯有耶各聪明的找了三个替死鬼倒是成功留存了下来......”

        这是王东对他的教导，神为什么总不长久，就是因为他们实在太深入世间了，一言一行皆是律法，所以一言一行皆是功德，一言一行皆是业力。身为一个组织，上有神要享受，祈并者要吃要喝要回报，下有信徒要抚慰，所以他们不得不努力，努力的赚取神力，甚至要努力地讨好信徒，要知道信徒的诅咒对神来说可是砒霜。

        所以，他们难免会有违法乱纪的时候，甚至在大势逆转的时候，难免在某一时候不愿或者不经意间站在了世界的反面，难免辛苦奋斗数千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无论是托瑞尔还是这个世界，被信徒拖入冥河的神并不少见。

        仔细研究了一番神话，许皓对此深以为然，国教这种事情看似风光，但哪是那么容易享受的。托瑞尔神话中曾经牛皮哄哄的神系或神，哪一个有好下场。

        严密的神系，甚至严谨的教会本身就意味着难以接受改变，哪怕是神属意的改变，曲解教义甚至神谕前后冲突的事情（随世而移）还少见吗？庞大的本身就意味着转身困难，比如耐瑟瑞尔神系，诸如阿曼纳塔（死亡）、迦纳斯（换马甲，丢失大量重要神格）、耶各（当机立断的典型）、密丝瑞尔（喵性生物，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九条命）、苏伦（五劳七伤）等插手人道，甚至促成耐瑟瑞尔帝国毁灭的强大神力，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反倒是莎尔这个游走在黑暗的家伙，损失不大，虽然难免受到池鱼之殃丢失了一些神格，但黑暗的本质还在啊，虽然丢失了一堆衍生神格，但是却获得了幽暗地域、地下城如此美妙的东西；要知道依旧是强大神力迦纳斯可是损失了野生自然、海洋和海洋生物、基本元素这几大本质神格，转职成了农夫，好不容易才恢复的。

        混得最好的其实是改名为塔烙斯的柯萨，主要神职没太大改变不说，还网络了一批手下（小秘－冰雪女神欧吕尔、**－海洋女神安博丽、小弟－兽王玛拉）。

        表面上看是在混乱时代，似乎**更好混，换个角度看，何尝不是他们受到排斥没有机会参与那几位的阴谋，没能过多干预人道进程之幸。

        神当引导世界，庇护生灵，而不应该过多干预世界进程，这是三个世界的经验教训。人非神，岂敢言神；反之何尝不是；人道之事全凭气数，神道之事全凭功德啊！就看谁能看得准，下得对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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