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葛家因为葛耀华的事，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来找莫华年的麻烦。

        大清早，莫华年趁着奶奶还在做饭没注意，瘸着腿扶着墙挪出家。

        “莫华年！”台阶上坐着裹着黑围巾的少年喊住她，短短的发和她的一点也不一样，很整齐、蓬松，眉眼弯弯如青松。

        “你怎么来了？”莫华年站住回头看他。

        “我不来，你怎么去学校？”他跳下台阶，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莫华年抬起伤到的腿，今天早上起来已经没有那么肿了：“我好多了，慢慢悠悠也能去学校。”

        “然后又迟到？”赵无廖笑了。

        “我不经常干这事吗。”她很有自知之明。

        赵无廖拍了拍后座：“上来吧，今天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

        清早的风还有些凉，扑在脸上激起一片红，莫华年闭上眼眸，享受着太阳温暖的照耀。

        紧赶慢赶，他们在上课铃响之前迈进教室。

        莫华年一瘸一拐的走到座位上，后面的盛司华捂着嘴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她摸了摸脸，“你笑什么？”

        “真是奇怪。”莫华年还没坐下，就被洋娃娃拽住衣服。

        盛司华的唇角压抑不住的翘起，眼睛里全是喜欢：“姐姐！”

        盛司年忙捂住她嘴：“你干嘛说出来！”

        盛司华不管他，仍旧我行我素，甚至伸手要抱莫华年。

        “妈呀，你干嘛呢！”莫华年死劲把自己从魔爪里拉出来，脸色惨白，“碰我伤了！”

        盛司华松开手，不说话，眼睛却没离开过她。

        “你怎么样了？”莫华年缓了缓，看了一眼盛司年，“葛耀华没个数，我没看好他是我的错，对不起。”

        盛司年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但是从小被保护的好好的，谁也不敢戳一指头的宝贝疙瘩被人给打了，肯定要讨回来的。

        “没事，反正他也没讨到什么好。”盛司年翻了个白眼，“他太蠢了，连揍人都不知道怎么揍。”

        第一节课是老古板的课，莫华年早自习的时候就很困了，强打精神想着多多少少给老师点面子，却实在是熬不住，双眸微微动着隐隐约约能看见翻起来的眼球，嘴巴大开，抱着手臂，左右摇晃。

        不一会儿就倒在赵无廖的肩上，口水从嘴角溢出，拉成细丝，落在她的校服袖子上。

        赵无廖翘着食指轻轻戳开她的脑袋，试图离‘口水怪’远一点。

        老古板穿着平底鞋走在地板上一丝声音也没有，她慢慢靠近莫华年。

        “莫华年！”她把课本往桌子上猛地一拍，横眉竖眼。

        莫华年迷迷糊糊、摇摇晃晃，一个屁股蹲倒在地上。

        “哎呦！”她捂着磕到的脑袋，呲牙咧嘴。

        老古板一掐腰，气势迫人：“起来，去门口站着！”

        莫华年懒洋洋站起来，捋了捋额头上头发，慢吞吞向前走。

        老古板气不过，抬起手又是一下：“去打架了？腿都瘸了。”

        “没呢，让狗咬了。”又是一个哈欠。

        老古板想不到莫华年的功力如此深厚，在门口站着都能睡着。

        “明天就放周末了，因为下周就是月考了，你们在家专心复习，我就不布置作业了。”老古板人性起来还是很有人味的。

        晚上放学，莫华年的腿好多了，看起来不是那么瘸了。

        “你还不走？”赵无廖利落地把书包背在背上。

        “我等谢梓欣呢。”莫华年悠闲的枕着胳膊，“她待会来接我。”

        “我也可以送你回家啊。”盛司华冒出头来，两只棕色的眼眸亮闪闪的。

        “你今天怎么了？”莫华年直起身来，疑惑地说，“看起来好兴奋啊。”

        “我，唔——”盛司华没说几个字就被盛司年给拖走了。

        “姐，你表现的太明显了，万一她发现怎么办？”盛司年担忧的说。

        “哎呀，你就是杞人忧天，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所怀疑，反倒是你才可疑呢。”

        “那还是小心为上。”

        “你怎么不走了？”莫华年看赵无廖放下书包，撑着胳膊问。

        赵无廖也学她撑着胳膊，和她面对面：“我得看你走啊，好歹是我同桌，怎么能抛下受伤的你独自走呢。”

        莫华年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真恶心。”她换了只胳膊继续发呆。

        两人等了又等，一直没见谢梓欣来。

        “她在哪个班？不会不来了吧？”

        “高一七班。”莫华年撑起身，看隔壁楼，“不可能，哪次她叫我我不去了，她也不是那种人。”

        赵无廖站起来望向隔壁楼，所有的教室都熄了灯。

        “不用等了，高一都走干净了，还是我送你吧。”他把书包甩上肩。

        莫华年愣愣的站起来，向楼下望了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

        “那估计是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跟我说。”她拽了拽略短的校服袖子，“明天我问问她。”

        站在门口准备关灯的赵无廖张了张嘴，犹豫的一会还是什么也没说：“走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华年心内涌出一股奇异的空虚感，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陷入沉睡。

        “无廖都长这么高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是好啊。”

        “阿姨好。”是赵无廖的声音。

        莫华年又变成了一只蚊子：“……麻了。”

        莫蚊子实在是太无聊，但是看赵无廖最近很省心，她决定今晚放他一马，让他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赵无廖洗漱过后，换上舒服的睡衣，走到书房，再看一会书。

        莫华年随心所欲的飞，飞了一会儿，好像来到了一座花园。

        她穿越低矮的草丛，慢慢飞高，钻进花朵，享受着馥郁的花香。

        不知不觉她躺在花朵中迷迷糊糊，一只蜜蜂突然钻进来。

        莫蚊子：“！！！”好丑！

        蜜蜂看见她，一下子飞出老远，一会飞近，一会飞远，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莫华年不欲与其搏斗，她一边观察敌情，一边向外挪动，趁机猛地振翅飞高。

        一个不小心，撞在蜘蛛网上。

        “……”以后还是去捉弄赵无廖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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