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被骗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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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明知道给他三叔看病的人是王妃,可他就是要说成是陈璟,他昨天捉弄陈璟不成,今天一定要看陈璟出丑。
既然陈七说的这么真,大家都想看看,都怂恿陈七快点将人给找来。
陈七见这把火已经点燃,乐颠颠的跑去找陈璟:“兄弟,有个病人等着你去看。”
陈璟给陈七说的莫名其妙,他站在那里虽要陈七说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呀?”
这人怎么这么麻烦?陈七只好站住了:“你直说你懂不懂医术吧?”
陈璟点了点头,他的确懂一些。
“有个病人指名要你医治,快跟我去吧?”既然懂就别站着了,陈七又拉着他往前跑。
“不是,我一个不入流的年轻人,谁指名要我医治呀?”陈璟一头的雾水,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陈七跑。
“我怎么知道,是几个老大夫推荐的,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陈七很快就将他带到目的地。
就是这位年轻人吗?这也太年轻了吧?大家对望了几眼都没敢说话。
“这位陈神医医术高明,你们可别看他年轻,可不是有句话叫英雄出少年吗?他就是少年英雄。”陈七在一旁为他虚吹。
陈七这说的也太离谱了,自己不过是懂一些医术罢了,陈璟赶忙要澄清。
这陈七怎么可能让他干?他所有将陈璟捧的这么高,就是想一会看他出丑,陈七在一旁将他给拉住了:“兄弟,太过谦虚等于骄傲,你再这样,只怕人家以为你想太高身价,多问他们要钱,这不是丢我们陈家的脸吗?”
陈七的话也有道理,陈璟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郎君贵姓?”婉娘给陈璟行礼之后,问道。
怎么是个女的呀?
“姓陈……”陈璟回答,“陈央及。”
婉娘在心里梁衡一二。身为婉君阁的东家,她想要生意长久,就需得把望县大族的姓氏、地位、喜好和忌讳摸清。
陈氏嘛,不算大族,规矩严,不喜欢子弟流连欢场,所以他们家不出风流才子。
有个叫陈瑜的,才学平平,财力更平平,倒是时常往这里来,只怕和眼前这位年轻人是兄弟。婉娘心思过人,暂短一瞬就把陈璟的身价估量出来。这里有七位大夫,多陈璟一个不多,婉娘就破例,让陈璟留下。
“诸位大夫,请随奴家来。”婉娘笑笑,不再说什么,把众人往里屋请。
惜文的香闺,同样素淡。
一进门,是一架半人高的花梨木什锦隔子,摆放着几件精致名贵的古玩;绕过什锦隔子,是个梢间,将卧房隔成了两个部分。梢间里,摆放着两张五目鎏金宝象缠枝床,床上堆放绿锦缎被褥和弹墨引枕。
梢间后面,垂着厚厚的帘幕。帘幕之后,才是惜文的卧床。有两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在屋子里服侍。看这房间的打扮,品位高贵,俨然是诗书大族的闺秀。
“把这帘幕掀起了,让大夫们给惜文瞧病。”婉娘吩咐丫鬟。
丫鬟就将帘幕用金钩悬起。
躺在床上的惜文,穿戴整齐,只是没有束发。她静静躺在枕上,浓郁柔顺的黑发泅开,铺就了半张枕头,也遮掩了半张脸,脸上的弧线更加柔媚。
她双目轻阖,不能动弹。陈璟以为她睡着了,可又见惜文那纤长羽睫似小扇子,忽闪了下,又慢慢阖眼。她没有睡,只是不想说话。
“倪大夫德高望重,还请切脉,晚辈等人习学一二。”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夫,对众人道。
倪大夫,是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听到这话,倪大夫微微一笑,道:“不敢以师自居。辨证论诊,就是要聚众家所长,老朽不敢倚老卖老,还是刘大夫先请。之前惜文姑娘的病,都是刘大夫看的……”
刘大夫听到这话,也推辞一番。今日请了这么多大夫,就是要大家辨证论诊,需要大家各自发言,最终拿出一个最妥善的方案来。
只是中医的会诊更难。中医不像西医,特别是古代的中医,没有科学仪器检查,就拿不出绝对的证据来说明到底是什么病。
大家就各凭口才,谁说得最有道理,把其他人都打压下,就用他的方案。可是他的方案,未必就是正确的,这就是中医会诊的弊端。
陈璟不喜欢这种会诊,见他们都在彼此推却谦虚,陈璟上前,坐到了惜文床边的小杌上,道:“我最年轻,就先抛砖引玉吧。”
他这话,中断了屋子里的互谦。老大夫们都不说话,看着陈璟诊脉,心里并不舒服。这个年轻人,太过于狂妄,不知道尊卑有序。这么多老大夫在场,他居然抢先去诊脉,不敬长辈。这么小的年纪,只怕还没有出师呢,想在惜文姑娘面前表现一番,博得佳人欢心,就这么不懂行规,着实无教养。几位老大夫都目露不快。
陈七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见他自己也往套里钻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婉娘看在眼里,倒有了几分兴趣。
陈璟切脉,微微凝眉,似有为难。惜文姑娘的脉象,洪滑且数,这是大热之象。热邪如此之盛,应该会与血搏结,从而导致脉迟。但是陈璟切脉,并不见脉迟象,心里有点惊讶。
陈璟让惜文张开嘴巴,让他看看舌苔。
惜文犹豫了下,仍是张开了嘴。她虽然发狂谵语,不能清晰表达,心里却一片清明。
陈璟看了她的舌苔,见她苔色干黄、尖绛,陈璟大约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突然站起身,俯身凑近惜文,往她胸下肋骨处按。
“嘶……”有好几位大夫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登徒子!
妇人病,若是大户人家,都要隔着帘幕。惜文姑娘虽然是妓人,却是青县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多少才子仰慕追求。结果,这年轻人居然这样简单粗暴去摸人家姑娘胸下部位,占人家便宜。
床上的惜文一直轻阖眼眸。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在她胸肋处,她猛然睁开了眼。她不能说话,力气还是有的。一时间,俏脸通红,怒火中烧,抬起手,欲一巴掌扇在陈璟脸上。
陈璟预感到了,就捉住了她挥过来的手。
“嘶!”这下,诸位大夫都吸气。
看不下去了,这太过分了。先摸人家胸下,现在又抓住人家姑娘的手。若是清白人家的姑娘,闺誉都要被这小子毁了。
“小子,不得无礼!”德高望重的倪大夫看不过眼。
这小子,这般年轻,一看就不会医术的。他这般积极混在大夫里,估计是想亲近惜文姑娘。
这小子竟是一淫、贼,想占便宜。当着满屋子人占惜文姑娘的便宜……。
简直伤风败俗!倪大夫忍不了,这淫、贼打着郎中的旗号,会给青县杏林界丢人现眼的!
“……真是麻烦!”陈璟听到倪大夫呵斥,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
看着满屋子大夫惊怒模样,再瞧婉娘紧锁眉头一语未发,陈璟又叹了口气,道:“古人说,‘宁治十男子,莫治一妇人’,不是大夫医术不济,都是妇人作怪。大夫乃是天职,救人性命的,哪有男女之别?
还要不要治啊?不给看,不给按,怎么知道病症所在,怎能准确断诊?”
诸位大夫倏然一愣。“宁治十男子,莫治一妇人”,这话深深打中了他们的心,让他们一时间忘了言语。
千百年来,妇人病最是难治。不仅仅是因为妇人自身体弱营卫差,吃药效果微弱,也是因为给妇人瞧病,诸多忌讳。
比如有些病,腹痛拒按,大夫需要按了腹部,才知道是不是拒按。可是你给妇人瞧病,你敢去按吗?非得按不可,也只能派了家里的女眷去按。不是大夫亲自动手,不知道轻重,到底什么情况,大夫也拿捏不准。而大户人家,就更加讲究了。
种种原因,导致妇人病千难万难,不小心就治坏了,然后砸了招牌,毁了大夫的名声。
所以,作为郎中,宁愿治十个男子,也不愿意去治妇人,这是千百年来大夫的心声。只是没有谁去总结这么一句话。
今日在场的大夫,皆是老郎中,看过不少病。陈璟那句话,让他们感同身受。
“哪位古人说的?”有位大夫问陈璟。
陈璟讶然,他们的注意力在那句话上,陈璟倒始料未及。
哪位古人?
“……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不记得出处了。”陈璟道,然后不理会诸位大夫,只是看着婉娘,问道,“婉姨,这病还治不治?”
婉娘一直在风、月场上谋生,男女之别不如这些大夫敏感。所以陈璟去按惜文的胸下,婉娘没觉得多过分。
她只是不太懂陈璟到底说什么,看似简单的话,可是他说完之后,众位老大夫都愣住。婉娘想,陈璟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惜文这病,已经快半个月。不仅仅胡言乱语、发狂,而且汛期一直不干,这让婉娘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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