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寓诡事

底下还附上了肯被警察带走时的照片。

        江郁看完把报纸叠起来收好，这才赶去上班。

        炸鸡店的工作很简单，就是重复的装盒再装袋，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江郁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和老板娘道别，推门而出，一阵风迎面而来，空气中充满某种垃圾腐败的气息，时刻提醒人生活在怎样一种环境里。

        江郁走在大街上，萧很多店铺都关门倒闭了，能继续经营下去的，都是些刚需便利店。

        他在公寓附近走着，意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布朗肯，他十分颓废的躺在路边，衣着凌乱，和另一个流浪汉没有任何区别。

        他在这里实在让人意外，毕竟昨天他才被警察带走，报纸上登报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没想到那么快就出来了。

        江郁上前喊道：“布朗先生？”

        肯：“你是谁？”

        布朗看到是一个陌生面孔，他没见过江郁。

        江郁：“我是江郁，我们住一栋公寓里。”

        肯听了了然，他颓废的躺地上换了个姿势，语气意外的温和。

        “找我有什么事？孩子。”

        江郁：“我想问一下，关于玛丽太太的事。”

        肯：“是为了她？”肯了然，他知道少年好奇心都很强，他想要听些什么，于是道。

        “我没有杀她……那几天我都呆在酒吧，有很多人可以为我证明，而代价是我tm要为此被要关进戒毒所三个月！还有比这更艹蛋的吗！我tm居然因为吸毒洗清了嫌疑！”肯越说越狂躁，他脸上狰狞，双眼凹凸，连口水都控制不住。

        江郁无话可说，只能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肯又停止了发疯，平静道：“没错……你说的没错，谢谢你，孩子……快回家吧，晚上不安全，不用管我。”

        “谢谢，布朗先生。”江郁刚要离开，又被叫住

        肯：“对了，孩子，远离那个虚伪的地方，远离那栋公寓……”

        算是给他的一种提示？江郁脚步停顿了一下，朝他点点头，接着才走进了公寓。

        虞绕今天没有出现，抱着黑猫江郁薄唇微抿想着。

        他决定今天早睡。

        起初，江郁只是因为黑猫遛进了他的床底，在床底发出挠木板的声音，江郁半梦半醒之间问到。

        “咪咪？”

        床下的动静停止了，黑猫喵喵的回应着他，江郁却猛然的睁开眼睛，一瞬间清醒过来。

        因为黑猫声音是从房间外传来的，它喵喵回应着江郁，似乎有些急切的刨着门。

        那床下……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江郁显得淡定了不少，他开着台灯往床底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恐怖的景象。

        一张眼神空洞，面容痴傻的人正对着江郁露出一个瘆人的笑，下一秒他就兴奋的一边喊叫，一边爬出来，他体型肥大，爬出来时有些困难，双手胡乱抓着地面，最终挣扎而出。

        “我被发现了！我被发现了！”

        他跑出江郁房间追逐着黑猫，黑猫惊吓逃跑，发出阵阵惨叫。

        江郁脸色铁青，立刻追了出去，他出来才发现，外面的门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打开了，史密斯太太穿着睡裙出现在了门外，尖叫起来。

        “道奇！！天哪，看你都干了什么？！”江郁帮着她制住了精神兴奋的道奇，道奇还是痴呆的看着黑猫，嘴里一直念叨着。

        “肉……肉……”道奇表情痴呆，但是长得很壮实，他含着一根手指头，看着黑猫流口水。

        看着一只猫，嘴里下意识的喊肉？他想吃猫？

        “道奇，太失礼了！”史密斯太太训斥着她，转头对江郁内疚的道歉。

        “我太抱歉了……江”

        “他是你的？”江郁注意到的并不是这个，他问

        “他叫道奇，我收养的孩子，他有精神疾病，所以不怎么出门，太抱歉了，我以后一定看住他，亲爱的，请你别害怕他。”

        江郁：“他会开锁？”江郁看着门心里很疑惑。

        “不……不……他是傻子，怎么会开锁……”史密斯太太同样看到了那个开着的门，因为没有说服力略显尴尬。

        “他可能乘着你开着门不注意遛进来的，道奇不会开锁，他没有偷东西的习惯”

        “你家有什么损失吗？我们会赔偿的”史密斯太太像是避免江郁的追问，连忙说道。

        江郁摇摇头，房间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史密斯太太再三道歉才带着道奇回家了。

        江郁眼神晦暗不明的目送着两人离开，史密斯太太的说辞明显漏洞百出，让人不禁怀疑话的真实性。

        玛丽太太不爱出门，出门也是为了购物，而她喂的流浪猫会让楼下卫生糟糕，给史密斯太太打扫卫添加麻烦，这种情况下也依旧毫无怨言吗？依旧声称两人是好友吗？

        他保留怀疑。

        也许需要去玛丽太太家看一眼？江郁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

        “为什么你会住进这里？你还有更多的选择。”塞茜与江郁在电梯里相遇，她又开始下意识的打量江郁，嘴里呼出一口女士香烟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江郁扭头看着她。

        “你没发现吗？住在这里的人都有不正常，精神病、特殊癖好、病……每个人身上都有污点。”

        “……特殊癖好？”塞茜听到他的疑问，熟练的报出一个房间号。

        “302的人，他喜欢一些□□的小姐。”江郁听得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对这种东西感到反感。

        塞茜常年混在风月场所，哪里会看不出来一个人想什么，心里对这个少年印象又好了一些，第一次见江郁就提示过江郁，她对江郁印象不错，只是表面难以体现。

        江郁大概是这栋公寓最正常的人，他年纪不大，眼神没有太多杂质，一看就是刚接触社会的牛犊。

        塞茜也不是17岁单纯小女孩，没有人可以在这里不堕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者……由她成为一个堕落的开头也不错。

        “别看我，可不是我，我不接邻居的活，会很麻烦，我也没有病。”她勾起红唇，高跟鞋踢踏，靠近江郁手摸上他的胸膛勾引到。

        “如果是你，我到是不介意，你身上有美妙的处子味道，考虑一下让我帮你……”说着手慢慢伸往……在碰到江郁之前，就被江郁快速制止了。

        “不用了！”江郁连忙避让，耳根通红。

        “随时欢迎你来爱汀堡，姐请你喝一杯。”说完塞茜首先离开了电梯，江郁等她走后，才松了口气。

        一如既往的上下班，芭芭拉告诉江郁明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江郁决定去一趟爱汀堡。

        天色渐晚，整条街已经灯红酒绿，刚走进酒吧，江郁就被几个女人围住了，她们一边问“孩子，你找谁？”

        一边对江郁动手动脚，想要捏他的脸蛋。

        “……”江郁的长相在亚洲人中也算娃娃脸，即使他个子不矮，但在一群白人里也会被认为只有15岁左右。

        “我找塞茜”

        “塞茜？！她搞未成年吗？”女人们惊了，有认识的人对着吧台大喊道。

        “塞茜，你真的会倒大霉的！”

        “别诅咒我！”塞茜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看到一群人围着的江郁，恍然大悟。

        “别吓坏了他，亲爱的快过来！”

        “……”塞茜把江郁带到了个单独的雅座上。

        “哦，我来帮你点！两杯纽约情人”塞茜挥手和服务生道，然后她坐到江郁对面。

        “别误会，微醺酒”

        “……”不过江郁目的也并不是来喝酒的。

        “塞茜，我想和你谈谈史密斯太太”

        “江，你好奇心真的很强”塞茜看着江郁执着的目光，败下阵来。

        “好吧，关于她哪方面？”

        “她的养子……”

        “那个痴呆？你不是见过吗？”塞茜随意一说，对上江郁疑心的目光。

        “怎么，姐消息灵通。”这并不是江郁来到目的，他转移话题又问到

        “史密斯太太也喜欢猫？”她背部已经弯曲，走路多有不便，毫无怨言的帮玛丽打理她喂猫留下的烂摊子，十年如一日？

        “哦！怎么可能，那个老太婆最讨厌猫了。”塞茜仿佛听到了个笑话，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那个鬼话连篇的老太婆，她在公寓住了40年，比任何人都精明，我还看见她脸上有过被猫抓的伤口，一定是她驱赶猫时受的伤。”江郁却和她想的正好相反，他心中默默想。

        比起驱赶，她更可能是要抓那些猫，虽然只是他的猜测，但是史密斯太太有可能在吃猫肉。

        “别想了，公寓里没有一个人喜欢玛丽那个老太婆，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杀了她，这里的很多人都犯过罪，或多或少。”塞茜满不在乎的看着美甲

        “所以我劝你早点离开，你在这里干净的像只小绵羊。”塞茜说着还在头上比了两个犄角。

        “……我会自己小心。”

        塞茜不可置否，她视线被一个人吸引，干她们这行的女性们，都很会察言观色，并且这条街如果出现新人，她们大概率第一个得知消息。

        因此陌生冷峻的男人走进酒吧，眼神找着什么人的时候，塞茜猜测，他要找的是江郁，毕竟江郁是最近光临这里的唯一一个新人。

        “我有一种感觉……他是在找你”

        江郁闻言扭头看去，看到了虞绕。

        “哥？”虞绕正好也看到了他，他走了过来，眼神打量着桌上的酒，不知为什么，江郁有种被家长抓包的错觉，可是他明明没做什么。

        “喝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塞茜看着男人，直觉他身份不简单，举手投足都是“有钱佬”的气息，眼神锋利，与贫民区格格不入，与她们是两个极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胜者。

        她扭头看着江郁，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嗯……就喝了一点，这是塞茜，我们同一个公寓，我想问她些事。”江郁不自觉解释着，塞茜心里有些惊讶，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徘徊，江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更像是和亲密关系的人才会的解释

        他这么会接触到这种人？

        或者说，男人找上江郁，江郁难道没发觉吗？这人看着江郁的眼神，江郁已经被盯上了。

        江郁和塞茜道别，有些不好意思虞绕替他付账，于是一边和虞绕离开一边问着。

        “哥，你吃东西了吗？”

        “没”

        “那去我家？我做给你吃”塞茜听到后，极其无语的目送两人离开。

        “那谁？这么帅的有钱人！”好友好奇的凑过来问塞茜。

        “gay”塞茜这一次答得特别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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