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寓诡事

“不是我……不是我……”那个精神不济的状态几乎被公寓里的人认定为他就是杀人凶手。

        “上帝啊！”人群又爆发出一阵骚动，江郁闻声看过去，尸体被两个人用担架抬出了房间，白布盖着的尸体头瘪得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具无头尸体。

        此时对沙发进行搜查的人员突然凑到托克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托克一脸惊讶过后，立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他们把沙发也搬走了！”有人大喊着，江郁看着那个破旧的沙发，有了不好的猜想。

        “她的头不会藏在沙发里吧？！天啊！我昨天还喝醉酒在那里躺了一晚上！”显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大家都联想到了不少惊悚情节，可惜警方不会有任何回应，他们只是整装好一切，快速离开。

        托克：“感谢整个大家的配合”

        紧接着所有人员逐步退出来，现场封了贴条，托克带着一群人快速的撤离了，过程只用了40分钟，江郁眯了眯眼，仅仅简单的调查了几句，找到尸体丢失的头部后，就迫不及待收场了，十分应付了事。

        困在楼里的人们终于疏通，江郁随着众人走出来公寓，他出来了才发现，外面环境比起公寓里，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周围的房屋都老旧不堪，街道上堆满了垃圾，发出阵阵恶臭。

        江郁打工的地方和公寓隔着一条街，名字叫“麦麦小姐炸鸡店”店面不大，只提供外带。

        他赶到时，现在外面排起了很长的队。

        有人认出了江郁，这个就算在外国人眼里也很有辨识度的华人，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炸鸡那么慢，不由向他抱怨。

        “亲爱的快点吧，我要等不及了”

        “抱歉”江郁带着歉意推开炸鸡店门。

        “你怎么回事？快来帮忙，我快要忙死了！”店里总共就三个人，老板老板娘和一个员工，也就是江郁，抱怨的是老板娘，她平日里与丈夫负责后厨，今天江郁没能来前台，两头跑让她忙得焦头烂额。

        江郁只能快速的穿上工作服，站到了打包炸鸡窗口，熟练的把炸好的炸鸡用盒子装起来，再放到纸袋子里，递给客户，脸上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

        “欢迎下次再来”女孩刚刚还在有些怨言，在看到江郁的笑容一瞬间就怨言全无了，长得好看确实容易让人原谅，老实说她跑来这里买炸鸡，就是冲着江郁来的。

        炸鸡店的工作很枯燥，江郁负责的是前台包装工作，客源集中在早上9-12点，和下午5-6点，其余没人的时候，可以坐在一边休息，倒也不算特别累的工作。

        “江，今天早上怎么回事？”直到下午六点，江郁非营运牌挂到炸鸡店外面，老板娘和往常一样奖励一袋炸鸡给江郁，并问江郁今早上为什么迟到。

        “谢谢”江郁把今天早上的事和她略略一说

        “公寓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我今早上起来时，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不让公寓里的人出来。”

        老板娘芭芭拉嘴上严厉，其实对江郁很照顾。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她担心的看着江郁。

        “所以凶手抓到了吗？”江郁摇摇头

        “没有”

        芭芭拉：“你那里也太不安全了，换一个地方住吧。”

        江郁：“谢谢，我会注意的。”至于搬家，恐怕不行。

        告别炸鸡店，江郁提着炸鸡回到了公寓，一楼走廊里的玛丽太太家依旧被封着，走廊昏暗静悄悄的。

        这才是这栋公寓平日里的样子，走在楼道里几乎遇不到人，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江郁上了电梯，电梯缓缓来到了五楼，他从间隙间看到他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江郁感到有些奇怪，等电梯停下来，江郁看清楚了那个人后，他脸上露出错愕表情来，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虞绕。

        “江郁”虞绕抬眼看到江郁，那张英俊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怎么在这里？”虞绕不该属于上一个副本的npc吗？难道他是玩家？

        “听说你在这”虞绕的回答让江郁一愣，江郁冷不丁脑海里冒出了上个副本虞瑶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劝你远离虞绕”

        这说不通，虞绕想要得到什么的话，为什么不再上个副本就动手？他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仿佛真的只是来找他叙旧的，江郁站立许久，最终还是走到男人身边掏出了钥匙，对虞绕道

        “进来吧”不管怎样，也不能一直站在楼道间里说

        江郁租的公寓不大，所有家具都提供给单人的，他让虞绕坐到单人沙发上。

        虞绕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一份炸鸡道：“你就吃这个？”

        江郁顿了一下，因为没料到虞绕出现之前，他打算就用炸鸡应付晚饭。黑猫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非常自来熟的蹭着虞绕的小腿，虞绕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它抱了起来。

        “没，这个是老板送的，我打算做点别的吃，你吃过没，和我一起吃？”江郁接着他的话问

        “好”江郁听到他回答，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有些储存的食材，他挑了几样食材，准备做中餐，他厨艺一般，好在有一本食谱可以照着上面做。

        江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虞绕，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腿上的猫咪，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江郁收回目光，看着锅里的菜。

        冷不丁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让江郁浑身一麻，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需要帮忙吗？”江郁摇摇头。

        “快好了”

        晚饭时间

        虞绕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江郁找不到两人的共同话题，客厅里只有时不时的碗筷碰撞的声音，气氛意外的和谐，一切都太顺其自然了。

        吃好饭已经快过九点了

        楼下传来了警车出动的声音，时刻提醒着江郁，这里夜晚不太平。江郁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犹豫间还是对虞绕道。

        “绕哥，晚上在我这睡吧？”虽然他也清楚虞绕是个成年男人，可是这里是纽约市贫民区的夜晚，全纽约犯罪率最高的地方，更何况上个副本，江郁还因为那个女鬼npc，脑子一抽跑到虞绕那里睡了一晚，现在再来纠结这些，已经晚了。

        虞绕：“好”

        江郁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最宽松的衣裤给虞绕，两人个子相仿，虞绕道身材却比他大上一圈，精壮的胸膛隔着布料若隐若现，他的身材简直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江郁却没有盯着别人身材看的习惯，这样很不礼貌。

        床宽1米5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有点挤，一翻身就能碰到旁边人的胳膊，所以江郁尽量侧身背对着虞绕，他听到虞绕在黑暗里问到。

        虞绕：“这里早上发生了命案？”

        江郁：“嗯，你听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郁感觉虞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脖子上，让江郁有些发痒。

        他尽量忽略这种错觉，把过程和虞绕说了一遍。

        虞绕：“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江郁听到这句话，压下心头的一点异样。

        “好”

        渐渐困意袭来，他很快就闭上眼睡了，完全没有防备心的睡了过去。

        半夜

        虞绕突然睁开眼，在黑暗中将手摸向江郁，轻轻将他搂入了自己怀里，将两人直接距离填补得严丝合缝，温热的身体附上来，让睡梦里的江郁感到不适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虞绕配合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早上醒来，江郁没在家中见到虞绕道身影，他猜想虞绕有自己的事情，先离开了，把咪咪的粮倒满一整碗，它吃得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江郁忍不住摸了摸它一身毛皮，告别它出了门，看到清早的小报亭江郁决定要一份报纸，看看有什么大新闻。

        入眼就是玛丽太太的新闻

        玛丽太太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登上报刊，媒体闻风而来，详细的描写现场的各种细节，媒体以此为噱头，称这是纽约市一年以来最猎奇残忍的杀人手法。

        上面说道：

        “发现她时，玛丽太太已经死亡一周，恶臭的猫屎掩盖了她的尸臭。

        她的头颅被整齐切下，藏到了沙发棉花之中，诡异的是现场没留下任何dna，以及没留下一滴血迹。

        法医猜测这是因为凶手对死者先割破了她的劲动脉，残忍地“放血处理”，然后将头平整的切下来，将伤口切面放在平底锅上“煎熟”，这一点从死者伤口切面处能看出来，有一部分肉已经熟了。

        为证实这一点，工作人员正在搜查着死者下水道是否有血迹dna。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我们在死者胃里发现了猫肉，而据玛丽太太邻居所说，玛丽太太生前是个极度爱猫之人，死亡前一天，她还在门口放了许多的猫粮。

        法医推测：“很可能玛丽生前被控制，逼迫吃下那些猫肉。”

        “这是极其恶劣的报复性、变态的谋杀行为，我们一定要抓到这个残忍的凶手。”托克警官道

        小道消息得知，警方控制了玛丽太太的邻居布朗肯，将他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作案嫌疑重大，失业前曾是一名骨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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