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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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自诩风流,在情场上顺风顺水,江慕蕊是他风流史上的一大败笔,耿耿于怀了许多年,哪怕后来成亲生子,也没改本性。
那年听得江慕蕊这辈子将常伴青灯,叹息之余,心底免不了生出了些阴暗的小心思,暗地里偷偷庆幸,他没得到,别的男人也没得到。
没想到啊没想到,表面看着冷清纯情,原来早就跟三皇子暗通款曲。
等等——!
容大回味着容宛舒话里话外的意思,顿时目眦欲裂:“你说三皇子那个狗东西,明里哄着你,暗里勾引江慕蕊?”
是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容宛舒没纠正他的说辞,一语道出重点:“他算盘打得精,算机着让我主动去南阳,替他盗取情报。眼看我回来了,又想利用我,让父亲支持他夺位。两位哥哥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守在水月庵,十天半个月,他总会去的。”
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最短的时间冷静下来,便一同商量对策。
容大主张告知父亲,容宛舒不同意:“若是皇上最后还是选定徐阳城为储君,父亲哪怕明知晓难逃一死,也会恪尽职守,全力辅助他稳坐皇位。”
容二沉默不语,容大问:“你怎么想的?”
容二抬眸:“我赞成舒儿的建议。让父亲背负叛君的骂名,我想他更情愿光明正大地赴死,再说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对自己的自保能力还是有几分信心的,未必会同意咱们的做法。”
“可皇上未必会选三皇子。”容大道,“敏贵妃荣宠多年不衰,皇上爱屋及乌,立二皇子为储君,也不是不可能。”
“你别忘了,姑姑的影响力。”
容宛舒道:“那咱们就从姑姑下手,让姑姑看清徐阳城的真面目。”
……
转眼就到了宣庆帝的寿辰。
群臣们勒紧裤兜,拼拼凑凑总算挤出一份像样的寿礼,也有人忍痛拿出传家宝,以求博得皇上欢心。
宣庆帝精神不济,不咸不淡地道一句不错,便摆摆手让太监将价值万金的礼物收入库中。
三位皇子的寿礼也备受关注,大皇子送了件玉石雕成的飞龙,中规中矩。
二皇子投皇帝所好,送的是早年间遗失的书法真迹,大家从宣庆帝细微变化的表情顿悟,二皇子,前途无量。
敏贵妃伴在皇上左侧,笑得弯了眉,眸光一转,便将话题往三皇子身上引:“不知三皇子替皇上准备了什么?”
闻言,徐阳城双手奉上礼盒:“儿臣献上天山雪莲,祝父皇福寿安康,大随永存。”
水色的浮雕云纹寒冰玉盒,在夜光下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光。
天山雪莲,百年难寻,就是太医也只在古籍中见过,这样一件至宝,引得众人议论纷。
宣庆帝眼神都亮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株保命的良药。
“呈上来。”
太监连忙走到三皇子跟前,弓着腰伸出双手,却久久没有等到,不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这才开口:“盛接天山雪莲的,乃是千年寒冰所制成的玉盒,如此方能完好地保存雪莲。公公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寒冰玉盒的冷意。”
太监离三皇子约三尺的距离,在听完三皇子的话后,身体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寒冰彻骨的冷意,像是站在雪山之巅,打着颤往后退了一步。
皇后淡淡道:“三皇子能忍下这极地之寒,可见与皇上父子情深。”
相比之下,大皇子与二皇子献上的寿礼顿显廉价随意,只要有银子便能办到,三皇子就不同了,不仅有银子,还用心。
宣庆帝动容,指着那名不经意间后退的太监骂道:“废物!来人——!”
他久病不愈,发起怒来喘气如牛,面色涨成紫色,知晓内情的真怕他当众倒下,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太监脚下一软,立即跪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话是对宣庆帝说的,磕头抬眼的那短短的一瞬间,看向的却是敏贵妃。
敏贵妃抱着宣庆帝的胳膊撒娇:“皇上,今天是您的寿辰,可不宜见血。您要是觉得他不懂事,不如先扔到别的地方,等过段日子再杀再剐。”
宣庆帝沉着脸,下颌紧绷,不说一字。
皇后道:“还愣着做什么?”
立即有侍卫上前,押着太监往外走。
敏贵妃攥紧了拳头,心里恨得不行,语气越发温柔:“一个奴才,死不足惜。臣妾只是担心冲撞了皇上,皇上的龙体在臣妾这儿,比什么都重要。”
宣庆帝一贯抵挡不住敏贵妃的似水柔情,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也不过是担心自己,怎好辜负美人恩,一个太监而已,哪日处置不成。
“算了算了,滚出去。”
皇后咽下心中的不快,不再说话。她偏过脸,视线与敏贵妃对上,火光四射,一个得意忘形,一个万般隐忍,最后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皇上,三皇子还捧着寒冰玉盒呢。”有臣子小声提醒。
宣庆帝瞧见三皇子已是面无血色,忙命人下去接手,太监们有了前车之鉴,再不敢造次,咬着牙接过寒冰玉盒。
这寒冰玉盒里的天山雪莲,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群臣好奇,但也看不到,因为皇帝想命人打开时,被三皇子阻止了。
“天山雪莲出自极地,见光便会枯萎,是以儿臣才特意命人打造了寒冰铁盒,拿来盛放雪莲。父皇可放置在阴凉的冰屋里,再打开不迟。”
宣庆帝一听,那可不能看了,自己的生死存亡是大事,不看就不看吧,到时候放置在冰屋内制药,自己能看到也能吃到。
“三皇子有心了,这份礼物,朕满意得很,满意得很。”
皇后慈爱道:“三皇子心系皇上。对了,你的手可还好?”
经皇后提醒,宣庆帝这才注意到,三皇子双手红肿不能入目,是被寒冰给冻伤了,多年不知去向的父爱终于冒芽,脸上满是怜惜。
“太医,赶紧给三皇子瞧瞧!”
太医赶紧出列,看了看三皇子的手,对着皇上一拱手:“皇上放心,三皇子的手臣能治,还求皇上能允许臣带三皇子到殿内医治。”
宣庆帝道:“还不快去。”
三皇子与太医暂且退下。群臣看到这一幕,早已在心中揣测,三皇子这步棋,走得甚妙,甚妙啊!
一株天山雪莲,再加上一双受伤的双手,扭转了局势。
皇后扳回一局,心情大好,贵妃则心结气郁,魂不守舍。
“敏贵妃,今儿是皇上五十大寿,怎么瞧着你有心事?还是菜式不合口味?”
敏贵妃笑意虚浮:“皇后哪里的话,菜自然是好的,臣妾哪儿有什么心事,唯一的心事就是皇上呀。”
敏贵妃随口说一句就是甜言蜜语,众人都听腻了,可宣庆帝就吃这一套。他在一本正经的皇后那处,从来享受不到一个君王该有的待遇。
皇后无论何时,都是正襟危坐,包括在床上,也得按照步骤来,若是错了,她就会毫无感情地出言提醒,根本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宣庆帝厌恶得不行,却又无能为力,他在朝上还得依仗着容家。
敏贵妃与宣庆帝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皇后视若无睹,转过脸吩咐再起歌舞乐曲,祝贺皇上寿辰。
丝竹声声,管弦动听,训练有素的歌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再后来,烟花绽放,一簇一簇,燃亮了大半个天际。
宫外的百姓蹲在自家的房屋前看得入迷,烟花太过璀璨,让不少人生出一种错觉,他们没有成为阶下囚,他们依旧生活在盛世,没有苛捐杂税,没有国破家亡。
三皇子再回来的时候,宴席已经接近尾声。
宣庆帝担忧的心情溢于言表:“三皇子,伤势如何?太医,用最好的药材,朕要三皇子的手和从前一样!”
三皇子道:“儿臣无事,多谢父皇关心。”
太医一一称是。
敏贵妃眼看自己所生的二皇子一晚上没得皇上的青眼,不由气闷,她争了一辈子的宠,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日后能成为天子,立于他人之上吗?
随即道:“皇上,三皇子是有心的,自您生病以来,就一直费尽心思地给您找药呢。
这天山雪莲,生在雪山之巅,少说也要提前一年半载出发,才能赶在您生辰前摘回来。”
三皇子暗道不妙。
宣庆帝热切的眼神逐渐冷下来。
一年半载?一年前,他身体可还是好端端的,他寻什么药?
当皇帝最怕的,不是儿子们没有心,而是多了那一份不该有的心。
“三皇子,你一年前就去寻药?”
“是。”
宣庆帝冷冷地看他。
徐阳城不疾不徐道:“儿臣不是一年前就开始寻的,而是三年前。父皇日渐憔悴,儿臣听闻天山有雪莲,能治百病,无病服之,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能赶在父皇寿宴前寻回,完全是凑巧。无论何时寻到,儿臣都会立即献上。”
皇后缓缓道:“这么多皇子里,也就你有这份心。”
暗指大皇子、二皇子都不如他徐阳城孝顺。
敏贵妃鼻子都气歪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宣庆帝再次变脸,大笑着夸奖徐阳城:“三皇子想要什么?朕赏你!”
徐阳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儿臣还未有正妃,想跟父皇求个恩典。”
宣庆帝饶有兴趣地问:“哦?是谁家的姑娘?朕立即下旨赐婚!”
说完,又感慨道:“你早就该成亲了,是朕的疏忽。”
容大一口酒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打湿了容相的仙鹤官服。
容相双目一瞪,在这大庭广众下又不能揍他,只得低声斥责:“兔崽子!反了你,老子都敢喷!”
容大吓得一哆嗦,一边道歉,一边取了手帕替容相抹去官服上的酒渍:“爹,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我替您擦干净。”
“去去去,一边去。”
容相没好气地将人推开。
不过,皇上赐婚三皇子,这兔崽子激动个什么劲?
三皇子相貌出众,是众多深闺女子的梦中情人,听闻他向皇上讨要赐婚的圣旨,碗里的饭顿时都不香了,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
“父皇,儿臣现在还不能告知心仪的女子是谁。还请父皇给儿臣一道赐婚的圣旨,等儿臣取得那名女子的同意,再光明正大地迎娶她过门。”
宴席一下炸开了锅。
娶皇妃还要争取那名女子的同意?
这是个什么歪理。
简直闻所未闻。
宣庆帝觉得新鲜:“为何要取得那名女子的同意啊?难不成她不愿做皇子妃?”
徐阳城解释道:“儿臣与她心意相通,可至今还未征求她家里人的同意。”
容相听得卡嚓一声,顺着声响望去,又看到容大那张惹人生厌的脸。
“你又做什么?胡闹!你捏什么杯子?显摆你手劲大?你怎么不去捏铁棒子?”
容大将碎裂成四五瓣的杯子偷偷塞进衣裳里,今日是皇上寿宴,被发现了麻烦可不小。
“爹,就是这杯子,它太脆了,我一个没留神。”
容相斥道:“你给我安生些。”
容大是被无耻的三皇子给气着了,竟然求一道空白的圣旨赐婚!还说什么心意相通,啊呸,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这时,宣庆帝已经开口:“准了!”
徐阳城喜上眉梢,得了圣旨,再加上容宛舒对他的情谊,将容家完全掌握在手中,已经是指日可待。
在场的臣子高呼恭喜三皇子,容相也在其中,容大心酸地想,他爹真可怜,还不知道三皇子口中“心意相通”的人是自己的乖女儿呢。
皇后若有所思,为三皇子突然求赐婚的事生出些许不满。
这徐阳城从前事事求得她同意,现在成亲这等大事,他居然不吭一声便求皇上赐婚,是不是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还有,那位会是谁家的姑娘?
皇后也曾将自己的同族介绍给徐阳城,巩固他们二人的结盟,可数次都被他不动声色给推掉了。
不安、气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寿宴结束,皇后乘着凤辇回宫殿,刚喝完一杯安神茶,便有宫女报,说三皇子来了。
皇后心情不佳,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一见,不过在外晾了他两盏茶的功夫,才命宫女将他请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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