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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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女士应当由绅士完好无损地护送回家的礼貌,从来把绅士写作hentai的银时完美发挥了自己的死皮赖脸,硬是跟着阿竹从江户摇摇晃晃坐了一天的公交车,于晚上八点,到达总站,于晚上八点半,到达她家。
阿竹平静的眼眸里面波澜着一肚子气,她堵在院子的大门直直地等待着说同路也不代表什么的银时转身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他倒是毫不在意,左右打量了一遍她家外围,随后蹲在门口,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夏天的夜晚,对于一个还在发烧的人来说也算致命,之前打夜王挨了一刀又一刀都当没事人一样的银卷毛无耻地睁着出了水汽的眼睛虚弱又可怜地盯着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里屋。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居然以没有得到允许蹲在门口不进去,隔着没关的大门探头探脑,阿竹没办法,又走出来蹲到他面前伸出手,
进来。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
一点收敛都没有的卷毛愉快地抓得十指跟着走进去。
一眼映入的是院子旁边的花架,上面种着鲜嫩可口的可食用蔬果和香料,屋子的顶上放着一张小矮桌,矮桌架得正中却只有天气好的时候才能爬上去,放着一盘点心,斟得一壶果酒,果酒的香甜曾经勾得他不情不愿地握住她往下拉的手,然后加入那个带着他们探寻天南地北的声音当中。
银时的眼眉舒缓了下来,颇有些怀念地跟着她踏上围绕着屋子一周的回廊,他好像看见原本坐在这里喝茶等待的身影换成了披散着长发的她,娴静舒适地喟叹出声。
世代更迭,物是人非,可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改变。
阿竹很努力地在衣柜里面翻出来最大的一件浴衣加上毛巾和牙刷递给他,银时倚在门边看得嘴角微翘,莫名地心情大好,他接过柔软的布料干咳一声,“你不帮我放水吗?”
她皱了皱眉,指指厨房。
“可是那个花洒那么高浴缸那么滑,我又在发烧,又没吃饭,万一我开水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你负责吗?”
她的无语都要脱口而出。
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以后阿竹站起身来,转身撞上堵在她背后的胸膛,水雾模糊之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要摔倒,总之等反应过来她的腰已经被有力的手臂紧紧扣着,自己正仰着头和他距离不过一寸,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除却窗外传来的蝉叫声,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几乎要跃出喉咙的心跳声,她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凹凸有致的曲线正严丝密缝地贴在他胸前,微张的嘴唇呼出的气息让他滚烫的身体越来越热,很多东西还是不一样了,当初吸引着他的目光的少女早已出落成一个成熟的女人,曾经湮灭在烧得黑焦的废墟里面的幻想和现实一一合上,她像他想的那样长大了,羞涩的饱满如今落在的是他的面前,他的嗓子突然就干燥得说不出话来。
银时低下头,贴上她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嘴唇,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唇角好像包裹着最香甜的气息,尝试着用舌头勾勒,一下便探出对方藏得最深的醇香,他贪婪地汲取着能熨帖嗓子的良药,把自己满胸腔说不出来的情感全部倾注到这个亲吻当中,无数个在深夜里面压下的欲望在她不自觉地把手勾到他的后颈时全部爆发,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扯开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腰带,手探到她光洁的背脊缓慢又轻柔地抚摸着,勾起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栗,随后嘴唇轻移,细碎的吻延伸到锁骨的凸起,轻轻地咬动着。
她的喘息越来越重地落在他的耳中,十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迷离之间睁开眼睛看见白炽炽的天花板,一晃一晃的灯光好像带着她回到了过去,埋首在她身上的人□□地羞辱着她的一切,把她的人生和梦想,全部毁掉。
已经,毁掉了……
美梦的惊醒带来的是强烈的失落,她抬起他的双颊笑了一下,眼里的拒绝不容忽视,然后她昂起下巴,轻柔地吻到他的额头上面。
银时的眼眸黯了黯,他们的人生轨迹早在十四岁那年便重新分开,相交过后的射线,比平行线更糟糕,他们说的从来都没错,在他们之间,她一向比他理性。
也太理性了。
脑子里拴着冲动的铁链突然“崩”一声扯断,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喜欢,到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把你放在心里。
他不要她把他放在心里,他希望她把他放在眼前。
“为什么?”就差没有咬牙切齿地问出来。
眼前的人周身都烧了起来,早年厮杀于战场的压迫沉重地笼罩到她眼前,阿竹眼里闪过慌乱,脚下不自觉地想要退后,可是腰间紧箍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就是没有理由了。”
无法找寻的安全感一下把她拉扯得无法呼吸,原本暧昧拥抱的姿势早就成了抵抗,她掩盖不住心里的害怕想要转身逃走,却被他一个用劲压到墙上,
无处可逃。
顶上的白光早已随着记忆消散到夜空中去,和屋的角落旁边,只有正在败落的野花听见了她的哭喊,她拼了命地抓着门槛上面的木刺,木刺扎到手心,流出一滴一滴的血渗进再也看不见的地缝里,把她的手,扎得生疼。
她那个时候,是有叫过他的名字的。
眼里的惊恐快速地化作泪水涌了出来,阿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银时的瞳孔猛地一缩,反应过来她的害怕以后僵硬着放松手臂,她一下就蹲到地上,紧紧地抱着发抖的自己。
这是她最本能,也在最无助的时候,唯一可以采取的保护措施。
她甚至还在哆嗦着叫唤他的名字。
银时低着头突然笑了出来,一下一下的,甚至于比当初在废墟里面跪下还要悔恨,他保护不了他的老师,保护不了自己的战友,他还,保护不了他从小就说不让她受伤的人。
根本不需要回答了,她为什么只能把他放在心里。
他取了放在一边的衣服披到她身上,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了,”
没事了,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再也不会了。
……
“阿竹?”
“是的,自从阿银那天去送完阿竹小姐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家务也不做,”
“本来他就不做的阿鲁。”
“饭也不吃,”
“草莓芭菲都塞满他的胃了阿鲁。”
“动不动就沉迷在酒色当中……”
“那家伙喝不喝酒都是一副睁不开眼的死鱼眼阿鲁。”
“……”
新八和神乐互相对视一眼,那么这么看来,自家老板好像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
月咏点着手里的烟枪思索了一会,能让他们找到这里来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可对于阿竹……
“我和阿竹认识也就在差不多十年前,只知道她是活不下去了流落到吉原而已。不过阿竹不是游女,她赖以生存的方式是……当老师。”
“当老师?”
“对,吉原那个时候还承担了收集各府高官信息的作用,凤仙专门让她来教导从小生长在此或者因为吃不下饭而选择这条路的游女们,帮助除了太夫以外的女人也能在这里更好生存下去。”日轮推着轮椅从里屋出来,“但是要问到阿竹在来这里以前的过去,恐怕只有凤仙才知道。”
也是因为这样,当初计划着要把晴太送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把她考虑在内,结果没想到在最麻烦的时候,帮了她们一把的会是她。
日轮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会,终于在记忆里面挖出来一点线索,可是这点线索涉及的人太大,阿竹不说,一定有她的原因。
“或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子独身一人生存于乱世本来就不容易,最后会选择吉原并不奇怪。”
新八和神乐又担心地互看一眼,却没有可以再继续问下去的话,总之这次也是无疾而终。
“那你们知道阿竹小姐和阿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阿竹和阿银认识吗?”当时还被关在阁楼的日轮并不知道。
月咏点点头,“至少这十年我从没从她那听说过。”
“但是阿竹经常会发呆,”一直在里屋偷听的晴太也跑出来,“一个人坐在走廊上面看着远方……不过她也不是经常的,阿竹为了养我打了很多份工,忙得经常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她还有很多吃的都说自己不爱吃了通通给我,我不见了还会着急得到处找我……”晴太一点一点说得语无伦次,到最后想表达的,也只是请他们不要伤害她。
“才不会是伤害呢阿鲁!”神乐叉着腰无所谓地笑开,“当初就答应了,万事屋绝对会帮你守护好她的笑容。”
“对,虽然我们家那个无良老板很无良,但起码在约定这件事情上面,他很认真。”新八也温柔地摸了摸晴太的头,“所以……”
“所以,”神乐沉默了下,“只有那个办法了阿鲁。”
让两个互相逃避的人说开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们扔在一个上锁的房间三天三夜,这是某位老人的至理名言,也不是不能有更好的办法,可是一个两个都不愿意主动,行动的,就只能是他们。
树荫躲闪着明媚的阳光拉动着道路的前行,坐了一晚上的少男少女浑身僵硬地从汽车上面踏步下来,松开手脚以后,和城市里完全不同的新鲜空气满满地送到他们面前,愉悦又舒服。
根据晴太给的地图新八和神乐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阿竹的院子,敲门不应以后,他们干脆翻了进去,房间的案桌上面凌乱地摆放着还没收拾好的纸笔和包装纸,乒呤乓啷的厨房传来一阵敲打声,他们猫着腰溜过去从窗口看进去,才发现阿竹正有力地甩着一块白面团在做东西,她转身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新八不好意思地讪笑着解释因为没有人开门所以才翻进来,神乐倒是不客气地开口,“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吗?”
阿竹眨了眨眼,用手做了一个握卷的动作。
神乐摇摇头。
新八瞧见流理台上有一大盆晶亮的草莓和豆沙,问道,“是在做麻薯吗?”
阿竹点点头,他又按下神乐猛地发亮的眼睛,“麻烦你,也给我们做一点可以吗?”
“我不想只吃一点阿鲁!”神乐立刻反驳道。
“这里是别人家啊神乐酱!”
“可我肚子饿了!”
“我一会带你出去买吃的,”
“不要!”
“神乐酱……”
“不要。”
阿竹笑得捂住嘴巴,从下边的柜子里面拿出纸笔请他们稍候,她眨眨眼又写道,我会做好的。
“谢谢大佬!!”两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
案桌上的纸笔是用来写晴太已经被收养离开村子的便签,包装纸则是包好一份新鲜出炉的麻薯,把便签别在上面,再由阿竹一份一份地送到邻居们的手中,感谢他们多年对晴太的照顾。吃人嘴短,新八和神乐一边聊天一边帮着阿竹弄好这些东西,又陪着她一份一份从村口的第一户人家送到最后一户,基本上每一户人都对他们的态度非常热情,当然,得知晴太其实不是她的儿子以后,也有一些热心过头的老婆婆想着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儿子,神乐听了两句,终于在第三户开口问她的时候抢答道,“虽然没有儿子但也有老公了,抱歉阿鲁。”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阿竹往外走,忙得新八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
神乐走在前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阿竹的生活几乎是超乎她意料般的充实,也是,她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好说话的性格简直和全村人都聊得来,每一个人都喜欢她,每一个人都能和她交流,即便是在家里那个废柴已经颓得不成样子了以后,她还是很好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没有烦恼,没有困扰。
说不定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意,自己平静的生活,自然也不需要他们打破。
“阿竹,”三人都候在红绿灯的路边等待栏杆升起,“银酱病得快死了阿鲁,你能去看他吗?”
“神乐酱……”
“就看看,顺便,和他好好道个别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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