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可窥探的过去

狼人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以防对方诈尸，薇拉又朝敌人喉间又来一击。

        狼人没有再动，薇拉才放心地检查狼人身上的着装，无异常后把尸身塞进凯奇的备用麻袋中。

        这时候凯奇也扛着个黑毛狼人都尸体回来，见这栋小屋的门还开着，赶紧冲进去查看薇拉的安危。

        结果，凯奇一进屋就看到红袍女孩将某只毛茸茸的小腿塞进麻袋，地上还留着一大摊腥臭的血迹。

        “沃沙特先生，你回来啦！”薇拉把尸体安置好，看到了凯奇肩上的战绩，“你也猎了一头狼，我们这里有4具狼的尸体了，回去都时候可以一起交差。”

        凯奇很想说，那不是单纯的狼，而是狼人，但话到嘴边就憋回去了。他不由担心，女孩才沾染鲜血没几日，就已经淡然自若了。

        并没有人能证实本源高位会变得更冷静，也同时变得冷漠，毕竟而且还有艾朱·索拉卡的特例。

        自从女孩红月那晚采集醒夜花之后，她就没有什么非常高昂或特别低谷的情绪，那时候她不是战士，也不是女巫。

        或许，真是只是因一件事而变得更成熟，他只是想多了？

        两个人把麻袋藏在床底下，凯奇点燃了血武火，将这里空气中的血腥味燃烧掉。

        搞得好像血案清理现场……说法也没毛病。

        “看来托林塔斯太太今晚又不回来。”凯奇忙了一天，今晚只能在这里歇息。

        薇拉还没有困意，她刚才看手记的时候被打断了，不过还好记住了一个可致命的咒术，在凯奇回来之前就把那狼人解决了。

        凯奇想去休息了，见薇拉这时候对着红色月光，翻开了外婆的手记。

        他皱了皱眉，点亮了油灯，遂离开了这个房间。

        暖色的光芒驱逐了诡异的红，泛黄的纸张愈渐潦草的字体更显沉重。

        [1388年12月，我熟练掌握了高阶灵巫的咒术，其中火苗是里面最好学的，伤敌巫术里除了空气/枪，还有荆棘地刺。]

        接着，薇拉再次看到两个咒术，正是外婆提起的火苗和荆棘地刺。荆棘地刺本来就不适合在室内实验，于是薇拉看着泛光的油灯，记下了咒语，随后将它吹灭。

        红光再次侵扰，薇拉指尖冒出火星，并不急着点燃油灯，而是等火光范围扩大，这团火渐成5英寸那么高。

        这还是火“苗”吗？

        这个高阶咒术比她想象得还要简单，学习时间只有几分钟。荆棘地刺的咒语她已经记住，只是现在不好发挥，明天早上可以出去试试看。

        薇拉获得两个新招式后，兴致又高了一点，将手记翻到后面一页。

        [1390年7月，我再次尝试制作药剂，还请教了霍兹伊药师，前辈说让我放弃。既然不会制药，那就学做符咒吧！符咒比制药简单。于是，我去拜访了乃撒巫师，她说我没有做符咒的天分。]

        [1392年4月，我终于找到了诊断术和治愈术的咒语！]

        薇拉默默记下了这两种咒术，既然没有参考实验，那就先记下。这和咒术三式又不一样，薇拉才不会把自己弄伤来实验治愈术。

        她翻到下一页，看到后面的内容后，不禁为外婆感到惋惜。

        [1393年2月，我的女神，我竟然连治愈方面的咒语都没有天赋！]

        [1394年6月，我发现我除了普通巫术外，其他什么都不行，我甚至不会占卜！]

        [1395年7月，我可爱的蓝妮尔想要成为巫师，可她的天赋并不好，像我一样。但我不想让她失望，只要教一点点，让她能自保就行。]

        [1396年3月，我很幸运，在尊敬的霍兹伊前辈指引下，我成为了秘巫，虽然只是入门的，但在曾经，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成不了秘巫了。]

        [1397年5月，蓝妮尔最近和那个名叫班郎的孩子在一起，我似乎看到了她的未来。或许，对我们这种天赋不佳的人来讲，在狼月村内过普通的日子，才是自己的归宿。]

        [1398年10月，赞丁男爵送出去的两块地，又被他收回了一块。或许再过几年，他会收回最后一块，那些贵族的话永远不可信。]

        [1399年3月，蓝妮尔和班郎组成了家庭，我想念安迪希了。]

        [1400年11月，我的小孙女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那样可爱，看到我就张开了双臂要抱抱。那天因为孙女的降生，一些好友来看望我。乃撒女巫带了个我没见过的孩子，她对我说自己后继有人了，路维德是一个难遇的天才。]

        [1403年8月，隔壁搬来了新邻居，他的气质很不一般，我从他的话里套出，那人曾经是贵族的骑士……]

        “我也要注意休息了……”薇拉看到这里，不再好奇后面的内容。她也有想过凯奇的身份，没想到他曾经在贵族手下做事。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却没有渠道。

        因强大精神力的加持，第二日天一亮薇拉就精神抖擞地起身了。刚醒来就发现了门口的动静，这一次不是狼人，而是一个头发苍白、年近60的老妇人开门进来。

        “薇拉？”哈依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是红月，她的小孙女难道凌晨就赶过来了吗？

        “奶奶！”薇拉上前拥住老者，把脸埋在她怀里软软地道，“奶奶，我们昨晚过来的，没想到遇到红月了。还好遇上了沃沙特先生，他一路上杀掉了4个狼人。”

        她现在这幅害怕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是个11岁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我的女神啊！你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危险的事，让外婆看看，没受什么伤吧！”

        凯奇刚从另一边单间出来，看见的就是老太太神色慌乱地查看薇拉都状态。她不会治疗术，只能耗费精神力探究小孙女的健康状态。

        薇拉感受有一股微薄的伸来，赶紧收敛了自己的精神力，隐藏棱角静候外婆的触及。

        哈依兰一下就看出薇拉已经成为女巫，一个月没见，她还未见证小孙女从普通人变成女巫的过程，看秘灵状态还不像刚入门的。

        “你成为女巫了？”看小孙女的状态正常，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哈依兰有些不可置信。

        一个月内踏入真正的巫师领域，且精神力稳定无任何异常，那绝对是天才。

        一般来讲天赋是遗传的，哈依兰和蓝妮尔的天赋都非常一般，难道作为普通人的班郎是隐藏的绝佳巫师料子？

        “奶奶，是路维德前辈给我的巫师入门书籍，上面还有他的笔记！”

        “是那个孩子啊！”哈依兰轻抚着薇拉的头，她的笑容慢慢收敛，思绪飘到了数年前，“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这样难得一见的天才……”

        外婆在惋惜什么？

        薇拉看见哈依兰眼角的忧愁，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小孙女正盯着她看，便扯出了笑容安慰着薇拉：“奶奶没事，小红帽来找奶奶，是想念我了吗？”

        “妈妈也想奶奶了，她的病快好了，是我向路维德前辈定了所有疗程的药剂。现在，妈妈很想见奶奶，正好奶奶回来了，要不今天就回狼月村吧！”

        “这孩子连唤醒药剂都会做了？”哈依兰虽然也很想女儿，但薇拉话语中的信息让她相当震惊。

        哈依兰觉得自己呆在山野太长了，晚辈们的成长已经让她反应不过来。

        哈依兰当初太羡慕路维德的天赋，11岁开始学习巫术，15岁进阶成为秘巫，那个时候的他，同时还学会了制药与符咒。要不是乃撒女巫去得早，这孩子还能成长得更快。

        那也是当初了，如今薇拉的天赋超越了那个孩子。哈依兰不打算对同伴们公开，她不想自己的小孙女牵扯到贵族与平民的战斗中。

        “小红帽，外婆有一样东西给你……”哈依兰从床头柜中翻出了自己的手记，她发现了有翻阅折叠的痕迹。

        “奶奶，我看过这本手记了。”薇拉说道。

        “你会钠启文？”折叠处到凯奇的过去，薇拉已经看了很多。

        “奶奶，我还会制药，已经会做安神汤剂了，我用安神汤剂赚了很多钱。”

        听到这个消息，哈依兰的心跳嘭嘭加快，她压着薇拉的肩膀，神情严肃起来：“从现在开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天赋，尤其是圈子以外的人。”

        圈子以外的人，除了父母亲人之外，就是民间巫师之外的人。因为那种倚靠未知势力的本源，很有可能将薇拉的信息出卖。

        路维德作为一个具有潜力的天才，像贼一样躲避贵族的眼线。薇拉没有路维德的实力，还拥有固定住所，她的天赋一旦被发现，就会遭遇和安迪希一样的处境。

        薇拉明白外婆的心思，看过艾朱革命事例，又翻阅了外婆的手记，想来一个拒绝贵族邀请的普通巫师，很难将生命与信念两全，到时候还会威胁家里的人。

        “奶奶，是不是到达琉渡巫师的阶级，才能威慑到像赞丁男爵那样的势力。”薇拉估算着自己的成长速度，什么时候将距离家最近的恶劣贵族给除了，除了之后王国会有什么反应？

        即便她能短时间到达琉渡巫师的阶级，也要有一定的巫术作为基础。也不知道在坦西克店长那里，有没有相关的巫术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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