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致命巫术

就在凯奇思索着咒术三式的可能性效果，薇拉则因奔波了大半天，感到腹中饥饿。

        外婆还没有回家，薇拉只能自己找东西吃。她在橱柜里找到了剩下的黑面包，便拿了出来就着甜菜汁，端在餐桌上。

        薇拉自己吃着食物，还催促着凯奇保存体力。这个夜晚恐怕没那么简单过去，红月下隐秘的幽灵还在外徘徊。

        “难道这就是女巫的生活？”薇拉看了看半夜未归的外婆，从床头柜中找出了一本以钠启文记载的手写传记，翻阅了起来

        “这是托林塔斯太太年轻时的经历，你可以看看。一个富有经验的女巫手记，应该能帮助你后来成长。”凯奇看到日记封面的文字体系，突然停顿，说道，“如果有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

        “没事的，沃沙特先生，我随身戴了词典。”薇拉对钠启文还在学习中，知道今晚会呆在外婆家里，她也不想放下识别新语言的进度。

        “我怎么觉得这本传记有点眼熟？”薇拉说完，才反应过来，原主的外婆非常疼爱小孙女，应该是拿过传记给她看。

        “她应该是给你看过传记，你在5岁之前，是由托林塔斯太太带养的。你不是说过，她每晚会给你讲些故事，故事源头可能是这本女巫传记。”

        薇拉无奈扶额，一个阅历丰富的巫师讲的故事，或许掩藏着不少这个世界的秘密，但薇拉根本没有原主年幼时的记忆。

        要是故事都来自女巫传记，那她现在可以解开这些秘密。

        封面角落的翻译是“哈依兰·托林塔斯”，这便是薇拉外婆的名字了。

        这本手记纸页有些陈旧，但字迹还算清晰。前面的字体飞舞澎湃，充满了朝气，手记的主人在经历每一次事件之前，都会首行写上日期。

        [1368年8月，狼月村外潮湿的小道上长了一些脉络草根，可我只能采集去卖。如果我会制药就好了，只可惜我并没有这种天赋。]

        现在是1411年，那是43年之前的事了。

        [1369年2月29日，我在16岁生日那天成为了一个刚入门的女巫。]

        [1371年11月，我在雪山上遇见了狼人，幸亏不是失控的狼人。他说族人需要大量静熄药剂，希望能找到会制药的巫师。就算没有静熄药剂，安神汤剂也可以。]

        [1373年5月，我停留在灵巫阶级2年，还只是中阶灵巫。我发觉自己不但没有制药天赋，连巫师的天赋也一般般。]

        [1374年3月，我成为高阶灵巫长达半年，看来实践战斗能帮助我变得更强大。]

        [1376年5月，这一天，我和几个战士组成了佣兵团。他们负责近身搏斗速战速决，我则躲在最后，远程抓住敌人的弱点并摧毁他们。他们都在说，一个团队中巫师与战士共存，那这个团队是绝对不好惹的。]

        [1377年11月，我和战友安迪希结婚，在1378年1月怀上了孩子。10月16日，我生了个女儿，我们给她取名叫蓝妮尔。]

        [1379年6月，我亲爱的丈夫联系到了一位药师，佩理·霍兹伊。她说，如果想要孩子将来成为本源异士，可以提前饮下安抚精神力的药剂。安迪希听后，留给我一封信，他去找安神汤剂的药引乳清熄草。]

        [1379年10月，安迪希死了……]

        [1379年11月，霍兹伊药师来找我，告诉了我丈夫死亡的真相。他去找乳清熄草，发现大多数乳清熄草被贵族占用，有钱也买不到药材，这已经违反了艾朱革命法则。

        安迪希用普通人的身份买不到乳清熄草，就用战士的身份去购买。而那位赞丁男爵，他愿意交易药材的代价，就是让安迪希加入贵族行列，成为他们的武器。

        安迪希作为支持民间的武士，他察觉到了异样，拒绝了交易。可两个血武战士挡在他面前，用让他死亡的威胁来逼迫安迪希臣服。安迪希不可能向他们低头，便被一个血武战士割头杀死，头颅挂在的城墙上。]

        这段有些熟悉，薇拉将记忆翻转也只能找到模糊的文字，大致是外婆将外公都故事编织成一位英雄，不畏强权不屈服贵族。

        民间本源者是所有平民最后的安全锁，责任是他们在强权下唯一的坚持。

        没想到……外婆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薇拉内心有几分触动，她成为女巫没多少，对贵族的残酷也只在书本上了解过。她没有意外贵族的行为，只是没想到势单力薄的平民能与贵族对峙到这等地步，也看不出他们落得下风。

        屋外碎木的声音响起，透进来的红色月光忽地出现阴影……

        “是谁？！”凯奇突然精神起来，他举着弯刀冲出了门，并让薇拉锁上门不要出来。

        为什么她总觉得是敌人要引开一个强壮的男性，专门来对付她自己的？

        不过，薇拉还是照凯奇的话做，拉上门栓，就连窗户也锁上了。

        确定自己的环境暂时安全，薇拉再次翻开外婆的手记……虽然感觉更像是日记。

        [1381年3月，我搬进了狼月村，这是一位狼人告诉我的地方。这里的村民很热情，他们对我的女儿也非常关爱。只是我依然觉得不甘，我太弱小了，不能帮安迪希复仇。]

        [1382年5月，我在狼月村住了一年多，这里意外地平静。我去镇上的教堂书屋里找到了狼月村的历史，感谢梅茜·金恩，她像艾朱一样伟大，只是很少人知道她的名字。]

        [1383年4月，我不知道狼人为什么失控，不过对这种不可抗力的事件，我并不憎恨他们。于是，我给狼人一族引荐了霍兹伊药师。只可惜，他们需要的药剂量太多了，霍兹伊药师一天最多也只能做3瓶，根本满足不了狼人一族的需求。]

        [1385年1月，霍兹伊药师成为了琉渡巫师，首次向赞丁男爵威慑。赞丁那里有个狂徒战士在蠢蠢欲动，而懦弱的贵族竟然先妥协了，让出了两块种植乳清熄草的地盘。]

        [1385年9月，今年是幸运的一年，我成了高阶灵巫，并学会了属于高阶灵巫的巫术，只要熟练也能使人致命，它是……]

        木门被敲响了，就在薇拉记下这个可致命巫术的一瞬间。

        “我可爱的小孙女，是不是你回来了。我是外婆，我的小女孩，你给外婆开开门吧！”外面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节奏感的敲门声，让薇拉不得不停下翻阅手记。

        不过……狼人先生，你以为人类离家从不带钥匙吗？

        听这声音有点像母狼，但和人类比还是太粗厚了。

        “是外婆吗？”薇拉明知故问，却是放下了手记，将刚记下的咒语在脑海中反复琢磨。

        “当然是外婆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呢？我可爱的小姑娘，快点开门吧！”

        “好的，我马上来！”薇拉嘴里虽这么说，却是慢慢吞吞地起身，发出衣料摩擦的声音。

        门外的狩猎者更兴奋了，她有些等不及地道：“我的小孙女，外面的红月印下树影，看上去好可怕！快开门吧！孩子，外婆好害怕。”

        “外婆不要喊了，我也很害怕，你的声音好粗糙，就像红月下的狼嚎。”薇拉才刚说完，外面一阵狼啸无比配合了她的回应，乍一听和假外婆的嗓子还真挺像。

        看来被女孩发现了，所以才拖拖延延不开门？狼人在确定女孩家中是否有别人，但这一番问话下来，加上里面的动静，她觉得十有八/九就小姑娘一人。

        那手记上的咒语，在薇拉脑中回旋几番，早就倒背如流，拥有强大的精神力真的省事很多。

        她在门缝看到了狼人粗黑的兽爪，而这只脏兮兮的爪子拍击着木门越来越重。

        “我的小孙女，你为什么不开门呀！”狼人都声音更加粗哑，连装都不想装了。

        “外婆，你晒黑了吗？你的手怎么那么黑？”薇拉蓄了秘灵，伸手轻轻松了点门栓，让门栓正好卡在边缘。

        她可不想外婆家的门被暴力破坏。

        木门被重击数下后，红色月光透了进来，印出了女孩红色的身影。

        眼见猎物在前，狼人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身影遮掩了诡异的月光……

        薇拉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她保持着闭上左眼，右手食指尖瞄准门口的姿势。

        “嘭”地一声，狼人惨叫一声，的左眼被击中，鲜血喷溅出来……

        “我的眼睛！”这畜生扑在地上捂眼打滚，疼得抽搐身子谩骂道，“你这该死的臭丫头……我要把你拆骨入腹，吃光你身上的肉，喝光你都血，用你的骨头熬汤！”

        “我就站在这儿，快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还要用我的骨头炖汤，我给你机会了，快站起来吧！”薇拉再次使用新学的□□，射中了狼人的另一只眼。

        “啊啊啊啊……该死的，你竟然是巫师！”狼人惨痛哀嚎着，明明打中的是眼睛，她的后脑勺竟然也跟着流血。

        薇拉打量着狼人，在考虑第三枪哪里下手。

        外婆手记中有写，这种咒术熟练了能起到致命效果。薇拉对于新学的巫术保守攻击，专门打在最柔软的地方。

        “反正也不能动了，说不定我第一次使用就能有致命效果呢？”薇拉果断地射中狼人的脑袋，空气注入，撕扯了皮肉粉碎了头骨，狼人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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