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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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用完早膳就去了御书房,蒋正已等候多时,见她入殿,便迎了上去。
“陛下……”他刚开了口,便被明棠挥手打断。
坐在御案之后,先随意批了几本折子,明棠才抬起头,似笑非笑道:“是晏相要见朕吧。他是昨夜没走,在宫门口等了一晚上,还是一早又入了宫?”
“陛下圣明。”蒋正先恭维了一句,才回道:“相爷昨晚被拦在宫门口,等了片刻便回去了,今天一大早又来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
明棠自然知道晏相是要来同她算账,便眉头微蹙,道:“朕不太想见他。”
蒋正道:“那奴才去回绝了相爷?”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而且他女儿如今正在宫内,明棠能拿捏了汪文泽,却不敢擅动晏祯,更何况,那还是她未来的老泰山。
“罢了,引他过来吧。”明棠搁下御笔,吩咐了一句。
蒋正领命退下了,蒋胥在一旁道:“相爷此行定然是为了晏姑娘的事儿,您让奴才误会了不算什么,可若是让相爷误会了……”
明棠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不稍片刻,蒋正就把人领来了,晏祯黑着脸往案前一跪,脊背挺直,可谓是铁骨铮铮,也不请安,直接开口道:“微臣入宫接女儿回家,请陛下成全。”
陛下看了他一眼,抬首理了下领口,试图将晏青染挠出的印子遮住,装作不明就里,含笑问道:“相爷一早入宫,可用过早膳了?”
晏祯冷哼一声,道:“陛下昨晚差人将臣拦在宫门口,害得臣担惊受怕一整夜,哪里来的胃口去用早膳?陛下莫要转移话题,还是快将女儿还给微臣才是。”
他言辞之间毫无客气可言,带着满腔怨气,蒋胥忍不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明棠,又看向晏祯,努力给他使着眼色,可压根儿无人接收。
好在明棠对于他的态度并没有怪罪,反而笑意更浓,开口道:“相爷先起身吧。”
晏祯刚要开口拒绝,蒋胥就直奔他身前截了话头,一面搀扶他起身,一面道:“陛下最是尊师重道,礼贤下士,相爷有什么话,还是站起来说吧。”
明棠做监国公主时,先帝曾给她钦点了几位老师,晏祯也在其中,虽然也算不得授业恩师,但也是被她喊过先生的,明棠登基后也曾要加封其太傅头衔,被他托辞婉拒了。
蒋胥一说尊师重道,晏祯更是气笑了,但他到底知道君臣之别,并未给明棠太多难堪,顺着蒋胥搀扶的力道站了起来。
他看向端坐在御案之后的皇帝,沉声道:“陛下给微臣三分薄面,微臣也不敢恃宠而骄,但无论如何,前朝之事不该牵扯到后宅,即便陛下对太尉府,或是对相府有何不满,也不该祸及微臣的女儿。”
自皇帝醒来,便好似变了一个人,晏祯自然也不会信什么妖邪附体,只以为她是因遇刺而发怒,见谁都以为是幕后主使,且她虽然阴晴不定,手段残暴了些,晏相作为重臣,自然也知道她所斩杀的那些人绝非清清白白,正因如此,便也没有横加干涉。
但她不该,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儿身上。
明棠听着他的控诉,仍然不动声色,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配合着点了两下头。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晏祯,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晏祯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管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她是皇帝,有任性的资本,不是他仗着身份资历痛斥一顿就能让她甘愿低头的。
思及此,晏祯只能把怒气和怨言都压下,如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被迫冷静下来。
许是看出了他的变化,明棠终于缓缓开口:“朕敬重相爷,自然不会对相爷使用什么阴私手段,请令千金入宫也绝无其他想法,相爷要带她走,朕也必然不会阻拦,只是她如今大抵还未起身,相爷稍等片刻就是。”
晏祯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的皱起眉,明棠便吩咐道:“小正子,去朕寝宫候着,若是晏姑娘已醒来了,就带她过来见相爷。”
“奴才遵旨。”蒋正又领命去了。
至此,晏祯总算宽下一颗心,明棠给他赐座,他也照常谢恩坐下了。
明棠想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一大清早的,相爷何必发那么大的火?你如今也不是身强力壮的年纪了,可千万要仔细身子。”
晏祯冷冷道:“谢陛下关怀。”
他不想完全被明棠牵着鼻子走,想到昨日吕显的话,到如今也不知皇帝是故意说来气人,还是真存了那种荒唐心思,就试探问道:“听说陛下要选中宫了?”
听谁说的明棠自然了然于心,便也不去问他,只是点头应了。
晏祯便又问:“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明棠单手托腮,将手肘拄在御案之上,漫不经心道:“何谓合适人选?”
晏祯道:“家世清白,身体康健,无祸乱媚主之心,若陛下别有所好,喜欢文武全才,或是样貌英俊的男子,京中也不是找不出来。”
见明棠听的认真,他咬一咬牙,压低了声音道:“若是陛下,真的对臣有所提防,想用姻亲绑住相府,臣有三子,唯幼子尚未娶亲,不敢说才貌双全,承蒙抬举,也有一番薄名,若是陛下不弃……可让他入宫伺候。”
他倒是舍得下本钱,为了女儿,连儿子都不要了,若是让那相府三公子知道他爹有意把他卖进宫里,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心情。
莫说是明棠,连蒋胥闻言,都是一脸无语。
“相爷觉得,朕是想从相府抓一个人质入宫?”明棠问道。
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将吕家图谋告知晏祯,一是他必然不信,可能会真以为自己疯了,二是她要覆灭吕家和要晏青染这个人之间并不冲突,左右晏祯都不会情愿。
对于她的问题,晏祯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明棠也懒得解释,只是道:“朕也听闻过三公子的名声,并非朕所好。”
晏祯道:“京中男儿甚多,微臣的儿子的确也算不得什么,陛下的喜好无人敢擅自揣测,倒不如直接知会,交由礼部选举。”
礼部尚书都要人头落地了,交由礼部还是交到吕显手里,只是可惜,他已经表示过拒绝了。
明棠略有所思,突然笑起来,惹得晏祯直直看向她,满脸写着不解。
“朕喜欢眼睛圆圆,唇红齿白的。”
晏祯神情微妙。
“古灵精怪一些也可,贪嘴一些也还行。”
晏祯脸色一沉。
“可以娇纵一些,朕宠着就是,若是任性也无妨,也有朕做靠山。”
晏祯脑袋上都要冒烟了。
他越听越不对劲,见明棠还要开口,连忙打断道:“后宫之内的男子,不说要建功立业,但是什么贪嘴、娇纵,却是万万不可的。”
明棠连连点头,附和道:“相爷说的是,贪嘴、娇纵的男子,的确不可。”
相爷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她道:“但这般女子,朕倒是很喜欢。”
晏祯恨不得指着她的鼻子问她,是不是还在惦记他女儿?但是这些毕竟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明棠不要脸,他还要呢!
“选立中宫绝非儿戏,若是陛下有心,便早日提上章程,京中男儿何止万千,我就不信没有一个能让陛下满意的。”晏祯一板一眼的开口。
明棠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但也不再蓄意惹他发怒,只轻笑一声,没有应和他的话。
有宫人进殿,上了一壶热茶两盘茶点,经明棠示意,放在了晏祯手边。
“相爷用些茶点吧。”
没想到皇帝还惦记着他没吃早膳的事儿,晏祯生出些感动,本不是想吃,但这些东西说来都是君恩,他谢了恩,还是象征性吃了一块。
明棠在案后坐久了,就起身活动一二,御书房内挂着她的宝剑,是先帝所赠,她自幼受宠,在先帝还没定下要她做储君的心思之前,就是和皇子们一起上书房,诗文词赋,骑马射箭,都是学过的,也算是文武双全了。
从前消疲解乏,就是去御花园走走,或是耍一耍剑法,可如今伤势未愈,必是不能练剑的,且晏祯还在,更不能抛下他出去晃悠。
她就在殿内随意走几圈,松松筋骨罢了。
晏祯吃了茶点又喝了热茶,见皇帝在眼前转悠,不禁心有感慨。
当胸一箭,血如泉涌,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虽无人敢说,但都做足了准备,晏祯不是不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他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对先帝忠心耿耿,即便是换了主子,有先帝临终所托,晏祯自然还做他全心全意的保皇党,哪怕皇帝是个女子。
但女帝膝下无子,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江山可谓后继无人,所以对于某些人的小动作,晏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能料到,明棠能命大如此,居然真的醒了过来。
她的痛恨,她的清算,晏祯嘴上不说心里却门儿清,是以对于性情大变的皇帝,无数人求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出面劝谏。
他不是怕,只是不管是对于先帝还是对于当今,都有些难免的愧疚。
晏祯想,不管皇帝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去过问,就像皇帝对朝臣随意定罪,砍头抄家一样。
只要明棠不动他的女儿,随她怎么闹去。
下定了决心,晏祯心里就宽敞许多,脸色也松弛下来。正好皇帝转悠到他眼前,他就把她叫住,想委婉表达一下自己不会胡乱插手的意思。
可陛下扭过头来,他瞧见那雪白的颈子上一道明晃晃的划痕,顿时眼前一黑。
陛下金尊玉贵,谁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那划痕在贴近下颌处,领口遮不住,明晃晃暴露在人面前,生怕人家看不见一样。
晏祯可没忘记,明棠把蒋正差使走时,是让他去寝宫候着。
是有多巧,昨晚晏青染夜宿帝王寝宫,第二天皇帝颈子上就出现道印子,这总不能是她自己挠的吧?
“陛下。”晏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手脚发颤,摸到了自己颈子上。
明棠看着他,似有所感,抬手提了下领口,目光微微有些闪烁,却不发一言。
晏祯只觉两眼发黑,似天旋地转,他一手扶住桌角,缓缓站起来,听见自己开口问道:“染儿昨夜是宿在陛下寝宫?”
明棠道:“是。”
晏祯又问:“睡在陛下床上?”
明棠顿了一下,还是应道:“是。”
晏祯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还是坐了下去,艰难问道:“陛下的脖子……是为何受了伤?”
明棠知晓他肯定和蒋胥一样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又听晏祯自顾自开口问道:“是陛下自己无意伤到,还是染儿无知冲动,伤了陛下?”
他一副马上要晕过去的模样,明棠不太敢说是晏青染挠的,便默默揽下此事,淡笑道:“是朕自己无意伤到的,相爷不要多想。”
晏祯如同死里逃生,长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摊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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