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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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未等到陛下的军饷,反而听闻陛下有意在京畿近郊筹建七万精锐士卒。觉得龙城筹建上万游龙精锐的事怕要告吹,忙入宫向陛下哭诉军饷不足,筹建不利。
陛下见二哥痛哭流涕,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又觉得燕清那句“重中央而非重地方,重王业而非重小义。非如此,唯恐神器倒执,天下不稳”,又坚定下来。
倘若真的像燕清所说,此例一开,诸镇皆来向朝廷要军饷,那国库岂不是诸镇的国库?
陛下安抚一通,才道:“二哥,龙城作为咱慕容皇族起家的祖地,城高兵精,又有二哥坐镇,定然无虞,朕甚是放心。近期朕举国力支持皇家商号与诸国商旅往来通商,海港,马津渡,江口等地正值用钱建设工坊,此富国强兵的国策朕不愿有负天下民心。
有人劝朕在近郊筹建七万精锐,此策深得朕心。朕先前答应你要在龙城筹建上万游龙精锐。奈何两边都等着军饷,国库一时抽不出钱来兼顾。朕不愿做无信义之人,奈何与天下民心相比,朕失信你一人,又有何不可。二哥,你作为咱大燕功勋重臣,要体谅朕的苦心。若一日,大燕一统天下,朕必要京城口立金文记下当朝勋旧功臣。
这样吧,二哥你招募的精壮全部交由裴珠泫率领,朕不愿寒了归赴朕的殷殷忠良。”
慕容泽军饷没捞着,反失了新招募的八千余精壮兵卒,打听之下才知道燕清献的策,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去特么的重中央而非重地方!
裴珠泫带领近卫将领往来西凉王府,与燕清商量军饷器械战马粮草等事宜,燕清一应答应下来。
约定半年之期检阅军容。
京畿近郊筹建七万精锐的事如火如荼地进展着。地点选在曹马渡的山谷,距京六十里,快马半日可到。
为筹集资金充盈盛世钱庄,燕清定下:为地方上创办工坊众筹资金,大开红利,所献银钱皆按多寡定股本,按照工坊盈利分红利。
此法刚刚传到地方,所在地方上的盛世钱庄迎来捐献热潮。京里百姓围着盛世钱庄纷纷捐献,一时万人空巷!武将士大夫勒紧裤腰带都要捐献银钱。
工坊筹建顺利进行。
京里百姓可是亲眼瞧见诸国商旅往来西凉王府,真金白银地搬进去,又在当日运进京里的盛世钱庄。
又听闻京里皇家商号旗下所有的香水,琉璃,清茶,可乐等商品卖断。打听才知道诸国商旅在半日内买断所有存货!
皇家商号成为香饽饽,此时不参股什么时候参股!
燕清无需担心抠搜着过日子,筹建工坊和训练精锐士卒两不误。
陛下甚为满意,裴珠泫满意,燕清的皇差才算圆满完成。
裴珠泫感慨:“早知如此,军饷就该多要些。”
陛下感慨:“幸亏朕得燕清,而非大魏啊。”
火器房研制的防水手榴弹成功完成,成为陛下欢欣鼓舞的另一件事。陛下下旨,火速研制,火速配发京卫,京郊卫,西凉六军,悍儿军和辽西军。
慕容泽,慕容垂等慕容皇族大骂燕清偏心抠门的同时,又巴不得参股分杯羹,拉不住脸,又遣管家偷偷存进大笔的银钱。
裴珠泫后悔军饷要的少,原本燕清哭穷,京郊卫的军饷供应仅仅算刚达标,裴珠泫遣将领祝青山往西凉王府寻燕清再讨要些军饷。诸镇武将趁燕清生意大丰收,纷纷遣得力干将来西凉王府拜府。
祝青山来的不是时候,慕容泽,慕容腾家族子弟和诸镇武将子弟及前来商谈生意的诸国商旅已挤满西凉王府大厅。见如此情景,担心军饷要不到。位卑言轻,只能挤在角落听着满堂吵闹。
管家请诸国商旅移步偏厅等候,燕清已叮嘱老管家帮衬着料理一番。燕秋蝉坐镇,燕鸿鸣在旁见识生意人的生意经。燕清已提点过,燕秋蝉只要按照交代的一字不落地照做就行。燕清在侧旁观察,燕秋蝉气定神闲,有模有样的主持。
燕清点评:有点生意场当家人的模样!
大厅顿时空出一多半,吵嚷声也不停,非得燕清亲自出来不可。
燕清遣人供应茶水,满厅来客纷纷坐定。
坐半日,不见燕清,又吵嚷沸腾起来。
直到诸国商旅由管家引着离府,吵嚷声又拔高一个高度。
燕清姗姗来迟,吵嚷声才低下来。
燕鸿鸣始终要面临些事,燕清吩咐他不许妄动,不许吵架打架,燕鸿鸣答应下来才被准许踏进大厅,可一进来就给满堂来客甩脸色。
燕清落座,注意到祝青山站在角落,对他的来意了然于心。燕鸿鸣抱臂坐偏座。
慕容垂,慕容飞为代表起身相迎。
燕清与慕容飞同窗,即竞争又交好。慕容家族遣他来就是望着燕清念旧情,军饷有望到手。
慕容垂与燕清近两年交往频繁,以迎娶燕清过门为目的交往着。
可燕清无法松口。
“燕清,你若是珍惜咱们两人的交情,我什么话都不说。”慕容飞高兴道。
慕容垂不说话。
众武将子弟道:“我们跟燕大娘子并无交情,为父辈讨军饷。燕大娘子,你家亦是功勋武将,自然知道若无军饷,连兵都带不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说了。”
满堂安静下来,全都在看向燕清。
“大家以为西凉王府应该承担诸镇军饷?还是我皇家商号应该承担军饷?”燕清淡淡地问。
“裴珠泫的部将祝青山也在,祝青山,你说,你来做什么的?”勋贵武将子弟喝道。
“就是,总不能来西凉王府喝闲茶?”
满厅的目光都投向祝青山,祝青山苦着脸,我得罪谁了。
“我来说吧。陛下批准在京畿近郊筹建七万精锐士卒,拱卫京畿。陛下命我皇家商号通力合作,半年内成军。此事陛下尤为重视,我,裴珠泫立过军令状,祝青山亦知道此事。陛下亲派的重任,我不敢轻视。
诸镇叔伯兄弟怕因为此事而动了索要军饷的心思。诸镇的军饷由朝廷下发,我皇家商号无权代为下发军饷。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在诸镇叔伯兄弟眼中就难弄明白?”
“那悍儿军,西凉六军,辽西军的军饷物资都有皇家商号参与的影子,燕大娘子如何说法?”勋贵子弟义愤填膺道。
“陛下把国库存银存进盛世钱庄,委派我的,我照做就行了。这事问我又有什么意思!”燕清亦动了怒。
“难道你敢说陛下轻视诸镇武将和军士?”
燕清不愿再跟着胡搅蛮缠之徒纠缠,冷道:
“在我西凉王府西门外我已解释清楚,无需多言。来挑事的我西凉王府不送!”
“燕大娘子不给军饷,我们今天就不走了!”武将子弟纷纷踩着红木椅抱臂或叉腰的瞪视燕清。
燕鸿鸣气不过,拍桌指着他们大骂:“你们闯我西凉王府无礼索要军饷,当我西凉六军好欺负不成?!”
顿时,大厅外传来的威喝声如在西凉军营万人悍卒披坚执锐的操练声。
大厅内安静下来,诸镇武将子弟的气势陡然截断一般,面面相觑,犹豫起来,不敢出头。
慕容垂奉命来索要军饷,早已想好说辞,此时拱手道:“燕清妹,龙城乃大燕龙起之祖地,急需用钱修葺城墙,更换军械,积聚粮草军饷。我此来也是为大燕稳定,保卫祖地龙城。望燕大娘子仗义疏财。”
诸镇子弟彼此看着,谁都不敢起头附和。
慕容飞真的不说话,笑脸相迎。
“我西凉王府只做生意,兼办皇差。祝青山祝大将领,裴珠泫的军饷我皇家商号再不多出一枚通宝。诸镇叔伯兄弟,我若无陛下旨意而代陛下下发军饷,恐陛下怀疑我西凉王府有结交诸镇,威胁京畿之意。
此灭府之危,我西凉王府万不敢为。望诸镇叔伯兄弟谅解。我燕清代西凉王府谢过诸镇叔伯兄弟。”
慕容垂不再多说,率先离开。慕容飞拱手告辞,其余诸镇叔伯兄弟三三两两地走了。
满厅安静下来。
只有祝青山未走。裴珠泫交代的任务未完成,他不敢走。
燕清不搭理他,领着燕鸿鸣离开。
祝青山大男人竟不敢拦,期期艾艾地眼见燕清离开,哀叹一声,大步出厅。
…
燕秋蝉担心长姐应付不来,前来察看,在回廊处相遇,燕鸿鸣大赞王府亲卫威武,又不忘夸长姐应付地有理有节。
燕秋蝉掩面轻笑,牵起长姐的手,“娘说府内吵,要闭府修学。”
“啊,又要闭府修学?”燕鸿鸣大囧,望着长姐,求道:“长姐,我愿军训也不愿做策论,费脑子费得厉害。”
“姨娘说笑的,我皇家商号做生意,哪能动不动就闭府的?”燕清捏三弟的鼻尖笑道。
“那就太好了。”燕鸿鸣挠头憨笑地可爱。
“长姐,我应付那些商旅的表现还行吧。”燕秋蝉不太自信地道。
查账目在行的燕秋蝉初次坐镇主持大局,有些期待长姐的肯定,又好像有些不足。
“你算好的了,跟长姐比起来就差一根手指头。”燕清肯定地道,又笑了笑为二妹打气。
“长姐,我有事要说。”燕秋蝉犹豫不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京里香水坊的账目出现问题?”燕清微笑的脸顿时冷静下来。
燕秋蝉点点头,万事凭长姐做主。
“唤阿大来。”
燕清吩咐管家,似乎叹口气。
管家忙遣人过去。
治弄虚作假和贪污腐败该到时候了,可阿大终究是老奶妈的独苗。
大厅里,燕鸿鸣燕秋蝉感到长姐有几分的不开心,一直都不敢做出动静。
一声老奶妈的哭声传了进来,随着沉重的碎步踏来,燕清皱了皱眉,也不起身。
老奶妈听闻长小姐遣人拿阿大,忙带着阿大媳妇哭嚷着奔入府中,就是想替阿大求情。
阿大媳妇不知道发生何事,只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茫然无助地跟了进来。
老奶妈跪下,恳求长小姐原谅阿大一次,又拉了拉阿大媳妇,阿大媳妇哭嚷着求王府主子放阿大一次。
阿大由两名仆役押着进来,老奶妈哭着扑过去就打,骂他没良心挖主家墙角。
阿大媳妇怕阿大失了香水坊的肥差,向主家连连磕头。
阿大跪下,不知是悔恨还是其他,低着头,面无表情。
“长小姐,我忘恩负义,贪了香水坊的钱。我该死!”
“老奶妈,阿大,跟其他旧仆相比,咱们最为亲近,我将最重要的香水坊交给阿大,就是盼着他忠心耿耿,不贪图财货。他若记着王府的好,就该安安分分的,做个干净人。”
燕清转向燕秋蝉,“把香水坊的缺漏说给他听。”
燕秋蝉道:“香水坊出产的香水在一年前出现缺漏和瞒报的情况。起初偷拿一瓶,两瓶的,继而开始瞒报,从一箱十瓶,后来增加到三箱三十瓶。阿大或许以为瞒报的一箱三箱的,咱西凉王府查账查不出来,可每笔账目我和长姐心知肚明。今年起一月,阿大瞒报七箱,二月又瞒报七箱,三月,瞒报十箱。四月瞒报整整二十箱。总共瞒报香水六十九箱零七瓶,折算金六千九百七十。”
阿大媳妇登时吓晕,老奶妈死命地抽打阿大,哀嚎着家贼难防,终究出了猪狗不如的忘恩贼啊。
阿大向燕清磕头,“有部分香水我送我媳妇,大部分卖给青楼,所得买下几处宅子,有几箱香水存在朱集巷一所宅子里。长小姐,我所得都充公,只盼长小姐不要辞退我。我老娘,媳妇需要我的那份差事养家。”
燕秋蝉燕鸿鸣看向燕清,不敢掺合王府旧仆的事上来。
“辞退阿大,立即报官!”燕清冷冰冰的话语传来,仆役拖着阿大出厅。阿大万念俱灰,老奶妈扑过去拉住阿大,向长小姐恳求:“我家男人走的早。我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我可不能失了我儿啊。”
老奶妈声嘶力竭地哭嚎,燕清扭过头,双眼沾了湿气。
两名仆役等着长小姐的处置。
“阿大,我西凉王府待你不薄,我念在主仆份上,命你管理香水坊。你竟瞒报偷卖,购买豪宅。怪不得人说我皇家商号管事是个肥差,只需半年就可在繁华地段购买豪宅。闻大人要安插他婆娘远方侄儿来皇家商号做个监理,我顾念着同为陛下手下听差,不肯拒绝他,才想出招聘考核。
阿大,你负义忘恩,管理香水坊已不合适,从坊工做起你肯定心气高不甘愿。阿大,我西凉王府重情重义,西凉六军退伍兵卒我皇家商号照单全收,因为我王府把他们视作荣辱与共的手足兄弟。
谁拆我皇家商号的台,就是拆我西凉王府的台。我容不下你,国有国法,拖出去报官!”
两名仆役拖着阿大出大厅,老奶妈追出去,又奔回来跪下叩头。
“老奶妈,我的话向来不说第二遍,你知道的。你和阿大媳妇住在拆迁抚恤的宅子,我会养着你,为你送终的。”燕清从未如此冷酷无情,老奶妈无望哀嚎着追阿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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