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危险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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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坊内。玉妩颜正在奏琴,苏炙夜与祁慕寒对坐而饮。
祁慕寒浅笑道:“所以,公孙镜定会认为,人是祁晟杀的。”
玉妩颜停下弹筝的手,叹息道:“殿下,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腹黑了?”
苏炙夜对祁慕寒道:“你猜到了今日祁晟会去拜访公孙镜?”
祁慕寒晃着酒杯,道:“自然。”
苏炙夜道:“你也猜到了,祁晟的一席话,反而会令公孙镜怀疑起他?”
祁慕寒笑了笑:“不错。”
苏炙夜喝了一口酒:“公孙镜如果知道你是如此算计他,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祁慕寒微笑道:“既然是公孙小姐的父亲,当然要靠向我这边,我怎能让她左右为难呢?——继续弹。”
玉妩颜又重新弹起了筝,一边问:“可我还是不太明白,要挑起西凉与会阒的战争,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非得杀那两个西凉人?不觉得太冒险吗?”
祁慕寒没说话,眉宇间隐约缠绕着一丝戾气,作为一个男人,苏炙夜能明白他的心思。
想动公孙薇的,都得死——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地这么写着。
他知道祁慕寒喜欢公孙薇,但是不知道竟然能有那么喜欢……又或者,这只是因为公孙薇有利用价值。
这个问题,苏炙夜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他疑心祁慕寒自己都分辨不出这两者的区别。
他仰头喝下一口酒。
玉妩颜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殿下,那几具尸体,你明明可以做得更隐蔽一些,为什么故意要让公孙镜看出来那是囚犯的尸体?”
祁慕寒啜了一口酒,道:“因为我不信任齐佳。上一次我着齐凌暗中调换这五个死囚出来,差点要被齐佳发现,所以刑部看守大牢那几个人,必须要被换掉。”
“我们并没有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权限,如何能动刑部的人?”玉妩颜不解。
祁慕寒笑道:“公孙镜自然会去做这件事。”
……
公孙镜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这事像是祁晟做的,本来他不想插手这些事情,但是一想到天牢大狱,竟被祁晟一手遮天地掌握了,又坐立不安。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然他并不想得罪祁晟,但是也不能完全放任自己职权内的事不去管。
刑部与大理寺关押犯人的牢房都在一处,按要犯的种类分开罢了,公孙镜左右斟酌之下,暗中撤了一个职位,将一个兢兢业业的包衣副统领换了上去。
齐佳后脚回到府中,听说公孙镜私自调动了职位,心里难免有气,齐凌劝说:“公孙先生一贯中正,说不定并不是针对您。”
齐佳一双鹰一样的眼神望着远方,并不说话。
*******
翌日,宁王府。
心腹得知了大理寺悄无声息地调换牢头的消息,将这消息报告了祁晟。
祁晟轻轻拍了拍手:“果然。”
心腹:“殿下,这样看起来,公孙镜是在掩护熠王啊。”
祁晟看了他一眼,对他来说,公孙镜迟迟不表态站在他这一边,那这就是枚废子,他对废子并不在乎,只要他别挡着自己的路。
他问心腹:“公孙镜换上去的去什么人?”
心腹:“裘迟。是一个三品包衣副统领,据说还是裘让的亲戚。”
祁晟笑了,很好,这枚废棋总算没有挡着自己的路,还无形中帮了他一把。
因为这裘迟的亲戚,早就已经为他所用。远在他想策反裘让的时候,已经慢慢渗透了裘让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与祁慕寒一样,下棋从来不会只考虑一步。
*******
离追月宴还有一天的时间,公孙薇准备了好些礼物,放满了一辆马车,往江东营地去。
很久没有见桑姐了,见着她的时候,公孙薇小小地吃了一惊,桑姐整个像是从里到外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
“桑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公孙薇笑眯眯地问道,心里又敲起了警钟,桑姐该不会和那苏豫还有来往吧,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桑姐摸了摸公孙薇的脑袋:“没什么,我只是高兴,你看这里的江东人过得越来越好了。哦对了,韩珏前几日也派人送来了好多过节的东西呢。”
公孙薇左瞅瞅,右瞅瞅,不放心地再问道:“桑姐是有心仪的人了么?”
桑姐笑着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别瞎说。”
先别和任何人说起我们的关系,因为到那一天,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这是吴岩和她说的。她一向很听他的话。
公孙薇一颗心头大石落了地。
她和桑姐又闲聊了几句,从马车里搬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芳香四溢。
“这个给小虾熬着喝了。”她将盒子交给桑姐,这是玉妩颜当日所用剩下的绿珠仙鹤草,她想起小虾的体弱和哮喘正好用得着,便一并带来了。
桑姐十分开心地收下了,转头就唤小虾过来道谢。
小虾远远地瞧见公孙薇,开心地蹦过来,公孙薇见他个子窜得快,又长高了不少,也很是高兴。
桑姐捧着绿珠仙鹤草的盒子,对小虾说:“先陪着公孙姐姐玩一会,我去给你熬药。”
她说着,捧着药经过小虾身边,往营地里去了。
小虾揉了揉鼻子,说:“好香,和叔叔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公孙薇正哼着歌儿,摆弄手上的一个红灯笼,突然手一停,说:“你说什么?”
她弯下腰来,望着小虾:“什么叔叔?什么味道。”
小虾揉了揉鼻子:“刚才那个盒子里的味道,和我见过的叔叔,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公孙薇蓦然紧张起来,“这个叔叔长什么样子?”
小虾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连一个人的样子都不知道呢?
这只有一种可能。公孙薇柔声对小虾说:“这个叔叔,是不是每次都长得不太一样?”
只有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每次才能长得不一样。
小虾点了点头。
公孙薇怔在原地,看来这确实是苏豫。
苏豫接近桑姐,她能勉强猜出动机;可他接近小虾这种小孩子,又是为什么?
她望着小虾的眼睛:“告诉姐姐,你是在哪里见到这个叔叔的?”
小虾眨了眨眼睛,指着营地外远远的一片小山丘,那里,也正是当日祁慕寒带她走过的地方。
“就是在那里,他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小虾说。
公孙薇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虾儿,姐姐对你好不好?”
小虾点点头,乖巧地说:“好。”
公孙薇端正语气,一字一句地对小虾说:“那听姐姐的,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了。可以吗?”
小虾又挠了会头,看起来十分纠结,半天才说:“好……”
公孙薇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走出帐篷外。
黄昏时分,太阳慢慢落到地平线下,天际一片红霞,远处那片小山丘罩在红霞里,十分好看。
公孙薇提起裙子,一步步朝那片小山丘走去。
这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伴随着一大片连绵无尽的草地,外间可听见潺潺而过的护城河水。
公孙薇走过那日与祁慕寒行过的草地,往山丘上走去。
这山丘不高,只是平原地势里起伏的一小块,走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也就登上去了。
公孙薇站在丘顶极目四望,只见天边云卷云舒,绯红的云朵嵌在天边,景色是十分怡人了,然而一个人影也没有;山丘的背面,是一条蜿蜒而过的官道,连接东城门的入口处,此刻也是静悄悄的,只有飞扬的尘土。
公孙薇默默地站了一会,心中不禁有些嘲笑自己,为什么来这山丘呢?找苏豫么?找到他能说什么?质疑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结发妻子?
“你果然来了。”幽静的四周,突然响起一个同样幽深的声音。
公孙薇嚯然转身,盯着他:“苏豫。”
这是她第二次单独与他打照面,第一次是在十里河堤,他戴着一张面具。
这一次他没有戴着面具,而是她在衡芜苑见过的那张原本的脸,然而讽刺的是,公孙薇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他真实的面目。
他每一次的出现,长得都不一样。
“我告诫过你,不应该接近的人,离他远一点。”苏豫一步步朝她走来。
这里空无一人,公孙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表面微笑道:“所以苏先生,你这是你对我的忠告,还是警告?”
苏豫停住了脚步,稍稍挑了挑眉:“第一次,是忠告;这一次——”
公孙薇不待他说完,抢道:“我正是不明白先生的忠告是何意,才冒昧前来再次请教先生的。”
苏豫冷笑:“公孙小姐,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公孙薇小心地回道:“请先生明说。”
苏豫看着她:“离祁慕寒远一点——难道我上次不是如此忠告过你?”
公孙薇脑中极速地分析他的动机——他在醉花楼肯定亲眼见到自己为祁慕寒挡了一剑。他知道,那就代表祁晟也知道,此人对自己的忠告,难道正是祁晟对自己的忠告?
这个时候,撒谎和打太极都没有用,她干脆直接道:“不错,我的确曾经喜欢过熠王,这是因为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就是熠王殿下!”
这能过关吗?宁王能不能相信自己?
公孙薇忽然感到荒唐之极,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仅不信任自己的姑父宁王,反而对他越来越是警戒,厌恶感也越来越强烈。
是从知道他就是雁江上刺杀祁慕寒的幕后真凶,还是从他安排苏豫杀了玉妩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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