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爷爷

我被老天现了？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见不得人了？

        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些惶恐，但是没有多问其他的。等我回到沙上坐下，爷爷黑着脸走了出来。就好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情，现在决定要来面对了？

        我急忙站起身来，冲着爷爷点了点头。爷爷嗯了一声，看了看老邢，直接问道：按照辈分，我是你长辈，有些礼貌你还是要懂的。

        老邢听到这话，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边，站起身来朝着爷爷老实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晚辈刑名，见过长辈了。

        爷爷点了点头，同样是站起身来朝着老邢微微弯腰，礼貌地说道：于残华。

        按照辈分，爷爷的确高于老邢。怪不得今天老邢对我还稍微客气了一点，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爷爷在这里啊。

        我的记忆里，以前爷爷就是一个知识分子。家里以前算是地主，爷爷从小念书，年轻的时候到处走过很多地方，等我爸自己独立，爷爷倒是回到了以前老家。

        后来我爸也是因为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我，我从几个月大就是跟着爷爷在老家生活。直到念书才是回到了父母身边。

        我的脑子里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是现问题有些不对了。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我特别模糊，可以说是完全都说不出生了什么事情。

        “于叔，于戈的情况你应该比我了解。现在他遇到这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好像他身上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人知道了。我不知道那个姓冉的保安打算做什么，现在他很明确就是冲着于戈来的。”老邢话里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告诉在告诉爷爷，现在你孙子遇到了麻烦，你快点解决吧。

        爷爷淡淡地嗯了一声，坐在沙上开始填着自己的烟草，眉头就没有松展开来。

        我站在一边安静地想着以前的事情，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砸了咂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怎么回事？

        上学的记忆倒是记得很清楚，偏偏就是忘了跟着爷爷在老家呆着的日子生了什么。而且，自从我上学后，爷爷也是尽量与我减少见面的次数了。

        每次放假我说要回去陪爷爷，爷爷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久而久之，我也没有再说过要回去的事情了。

        “怎么了？”老邢故意问了我一句，眼神倒是一直死死地看着爷爷。

        我摇摇头，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想不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了。

        爷爷点燃了烟草，猛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是开口说道：那是正常的，要是你记得起以前的事情，我还花费这么多功夫干什么？

        嗯……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感觉爷爷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心里真想，但是有些话是不能这么直接说出口的。我咳嗽了两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是被当刀用了。

        爷爷只是抽烟，丝毫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我和老邢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堵，算了，老老实实去一边吧。

        老邢继续看书，我坐在沙上思考人生。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老邢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就先离开了。

        离开之前，老邢将昨天给我看的那一堆报告都给了爷爷，这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希望爷爷可以帮忙。

        爷爷看了那报告几秒，最后还是伸出手接住了。

        “辛苦于叔了。”老邢说道。

        等老邢前脚刚走，后脚我便是追问爷爷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爷爷朝着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闹腾，他先看看我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好吧，我不多话，我就安安静静地等着。见到爷爷把手中的文件都看完后，我才是敢凑上去问了一句道：看来爷爷你是经常处理这些麻烦咯。

        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知道我话里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有问题的成分恐怕也太大了，老邢对爷爷这么恭敬的情况来看，也许以前他们见过？

        “信鬼神吗？”爷爷很直接地问我道。

        我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爷爷咧开嘴笑了笑，又问我道：那你觉得你爸妈信吗？

        这个问题难度有点大了，毕竟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呢？按照父母从小教育我的方式来看，他们应该同样是不会相信的吧？

        “你这次是被人盯上了。要不是刑名还有点良知说要救你，你现在也不是这幅德行了。”爷爷将手上的文件都放到了桌上，站起身来示意我跟着他往外走。

        “去哪儿？”我问道。

        “去见见昨天要你性命的人。”

        爷爷的回答让我有一种跟着大佬走绝对不会错的感觉，也许是有血缘关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爷爷比老邢更可靠。

        脚上的黑皮鞋一直都出现着，就算是我想脱也脱不掉。挣扎了几次就放弃了，穿着走吧。

        我以为，鬼什么的都是清一色晚上才出现，而我现在还在外面蹦跶，这就已经很违背科学了吧？爷爷大概是猜到了我想的事情，头也不回地解释道：你是尸人。

        又收获了一个新的词语，尸人。

        “那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着的？”我无厘头地问道。

        正在下楼梯的爷爷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不算活着，也不算死了。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小区门口又是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戏的大多都是中年大妈们。手里提着菜篮子，估计是才买了菜回来，又遇到事了。

        这小区设施太老了，就算是监控摄像头也只有小区大门有一个。看样子，是保安室出事了。

        昨天保安室生了什么，我还记得特别清楚。不过那些事情，恐怕说出来了都没人会相信吧？

        爷爷年纪上去了，嘴里咬着烟，上前不出两分钟就是从安歇中年大妈嘴里问出来生了什么。我站在人群里，朝着保安室看了看，那个用来储物的柜子露出了一只沾满血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有人盯着我的感觉。回过头一看，四周无人。

        当我再转过头的时候，我见到冉叔就在我的面前，笑容阴森地看着我地说道：尸人。

        我吓得往后一推，顺手便是一拳打了过去。听见一声惨叫，我才现我打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妈。

        爷爷现我这边不对，急忙跑过来帮我打圆场。又是道歉又是假装训斥我什么的，而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之中回过神来，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妈。

        “不好意思！我这孙子脑子有点毛病，刚从医院回来！”爷爷帮我打圆场道。

        中年大妈依旧是不依不饶，估计也是我那一脸呆滞的模样吓到她，提着菜篮子她倒是先走了。

        爷爷猛吸一口烟吐在了我的脸上，烟草带有一股淡淡的响起，吸入口鼻我才是回过神。我一把拉住爷爷，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见了那个保安。

        爷爷明白地点了点头，准备带着我往回走的时候，那两只死鼠居然从保安室里跑了出来。

        本来这两只死鼠个头就比普通老鼠大，皮毛还都是白色的，吓到了不少人。爷爷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一只死鼠的尾巴，用手拎起来看了看，出了一声冷笑。

        “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爷爷说完这话，将那只死鼠嫌弃地扔到了一边，迈着大步地就是往回走。

        一路上，爷爷给我解释了很多。说保安室前几天晚上值班的保安死了，他杀。换句话说，就是等于这个小区的鬼又多了一个。

        “听说，老鼠都开始吃尸体了，看来是死了很久。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但是在保安室的保安早上是没有现有什么怪异的。就连尸臭都没有闻到，像是嗅觉失灵了一样。”爷爷说道。

        “昨天死的，昨天那个姓冉的保安杀的。死鼠吃尸体长大，见到有新鲜的尸体自然就是上去啃了。现在，那年轻保安的尸体应该是残缺不齐的吧？”我反问道。

        爷爷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刚刚看见的是幻觉，你现在太容易被其他人控制了。脑子想事情太简单，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事情。这些日子就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有什么麻烦叫上我和刑名。刑名现在是有求于我，不敢乱来。我这个老人家的面子他还是要给，你不用太担心他，他不会犯事。”爷爷交代道。

        担心他？我需要担心老邢什么？自从我来了这儿，他对我一直都是挺好的。明里暗里，还帮过我几次。

        “老邢对我挺照顾的，是不是爷爷你对他戒心太重了？”我想要替老邢解释一下。

        爷爷脚步不停，语气嫌弃地说道：得了吧，玄局就没有什么好人。你现在尸人的身份已经暴露，刑名没动手要了你的命算是给我面子。你还真以为是他是在帮你？早上我到的时候，他手里握着的匕都到你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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