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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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洛川接听了一个电话,匆忙跑向门口换鞋,一边叮嘱溪川把门锁好。
“这么晚还出去呀?”
“嗯,有点事。”
溪川目送姐姐夺门而出,她听见刚才姐姐对着手机反复强调“等我到了你再走”。
千叮咛万嘱咐,那位小三还是在洛川抵达之前离开了。
爸爸醉酒后睡在餐厅的沙发位上,服务生说还欠了六百多元餐费没有结账,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局面。小三之前一直嚷嚷着考试周要回校复习,言辞间透着不少嫌弃,“我还需要别人照顾呢!”洛川无言以对,猜想她肯定不会等到与自己碰面。
但是餐费不结,连钱包一起拿走,这也太过分了。到底缺钱到什么程度?平时要的钱还少吗?
洛川推了推爸爸,除了几个不连贯、不明所以的词语,什么收获也没有。
只好再求助于陈谅,麻烦他从家里带些现金前来救急。好在他家离得不远,赶在餐厅打烊之前到达,避免了窘境。几个服务生也颇为热心,叫好出租车后帮忙把爸爸扶下楼送上了车。
洛川在后座长吁短叹,陈谅从副驾座回过头来笑着说:“真是麻烦不断,感觉你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这么一说,紧绷的神经反而缓和过来。
洛川跟着一笑,“何止崩溃!全家巨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心慈手软果然不行,你看,这些家伙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听你这语气,像是准备要毁灭地球。”
但不管怎样,知道爸爸的下落,领着回了家,洛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真想不通我爸有什么可委屈的!最应该借酒浇愁的人是我才对。”女生的焦虑找了个出口,一路碎碎念,等注意到对方一直用宠溺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才顿觉不好意思,“你妈妈一定觉得我们家糟糕极了。这么晚还把你叫来送钱。”
“没有。”陈谅笑得更深一点,“她只是嘱咐你父母万一要离婚可别请别人,她作为律师业务能力挺强的。”
两人一言一语地对话。
出租车司机终于在这个节点上抑制不住好奇,飞快地瞥了几眼这对学生。
无论从哪个角度理解,都是太神奇的组合与太神奇的对话。
“那你妈妈接不到这项业务了,我才不会让他们离婚的。”洛川半是认真地回答。
陈谅仍然回头看着她,目光有点意味深长。
“干吗?”洛川心里有点毛毛的。
“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别跟我说是夏新旬。”
“是夏新旬。”
洛川用眼神微笑着表示这绝不可能。
“都是那种内心很沉重,但又努力给别人温暖的人。”
非要这么说,就把残酷粉饰得过于美好了。
这一秒之前在洛川心里盘算着的念头一直是,必须得让这个小三从全家人的生活中提前彻底消失。一旦下定了决心,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焦灼与挣扎就都结束了。
纵然是平时看起来三头六臂无所不能的人,也有吃瘪的时候,这里指的是夏新旬。
自从组织夏令营的计划因纪律部部长的强烈反对而被否决,他就整日没精打采,看起来和其他患上考试焦虑症的学生毫无二致,陈谅当然知道他才不可能是被期末考试难住的。
“选择那么多,最方便的还有一个,直接去她家找她出来。不可能你人都到了楼下,她还懒得下楼。”
“那你太不了解柳溪川这个人了。”新旬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同情。
劳动委员喊值日生擦黑板,几遍无人响应。
新旬朝前排探出头,见值日生一栏写着柳洛川的名字,女生人却不在教室里,犹豫了一秒是否要上前帮忙把黑板擦了,陈谅就已经跑去利落地开始工作。
“这比你组织夏令营的计划可行性强多了啊。”陈谅边擦黑板边说,“毕竟就算你成功组织了夏令营,柳溪川又不是双语班的学生,她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来参加?”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她家找她?你能随便去女生家吗?”
不仅能而且前天晚上刚去过。
不仅前天晚上刚帮忙送洛川的爸爸回家,而且还被柳溪川同学以扔拖鞋的方式“答谢”了。
柳溪川可不知道陈谅帮过姐姐多大忙,在她印象里陈谅只不过是走廊上那个训斥讥讽过她的毒舌少年。
这些自然没必要让夏新旬知道。
陈谅把黑板擦放下,拍了拍手背上的粉笔灰,笑着掩饰尴尬。
“最好去之前了解一下对方心情如何。”
两个男生刚回到座位落座,柳洛川从教室外进来,径直走向陈谅身边,把一叠纸钞塞进他手里,“谢谢你啊。”脸上的微笑兼有致谢与致歉的成分。
钱明明自己借出去的,可还到了眼前,总觉得有点让人难堪。是当面点清数目,还是漫不经心卷起来一股脑塞进口袋?
陈谅一时僵着没动。
新旬在一旁冷淡地皱起眉,“现在代擦黑板劳务费这么高?”
这个时候,陈谅深深佩服夏新旬遭遇挫折后报复社会的能力。
“小溪川,你好像已经一个月没出家门了。”姐姐在卧室门口探了个头,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
“胡说,我前天晚上还出去买了麻辣烫。”
溪川在毯子里略微蠕动,并没有起床的意思。
“那也是昼伏夜出。”
“白天多热啊。”
“你就没有一个半个朋友约你出去玩吗?李未季呢?”姐姐进来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哪壶不开提哪壶。
溪川烦躁地坐起来,“哎呀姐姐,妈妈都没有你唠叨。”
“暑假都过半了,天天从日出躺到日落算怎么回事呢?弄得我就像独居一样。你作业一个字没写吧?”得到默认的答案后,洛川生气地掀了掀她的毯子,“真是想不通,从来没见你认真学习,期末考试居然能进年级前十,作弊的吧?”
有作弊的动机,也有作弊的条件,这种情况大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回想起来,上学期最后一次和夏新旬说话,因为对方问了一句是不是讨到了考试题,溪川深感对方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把半桶洗拖把水倒在了男生裤腿上。真相是,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不小心接多了水,正好到那时拎不动了,找个台阶下而已。
“也只有姐姐你打击我不会被还击了。”
“待会儿我同学过来给我送教辅书,按了门铃你下楼接一下。我T恤刚才全扔进了洗衣机,没办法穿着睡衣下去。”
“你可以穿我的啊。姐姐,陈谅不会是喜欢你吧?哪有借你作业抄还顶着30多度高温送上门的?”溪川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脱了睡衣换外衣,觉察到姐姐动作僵硬还面颊绯红,不禁惊呼出来,“不会是真的吧!”
喜欢不喜欢谁知道呢。
送作业上门这种事倒是没有,帮忙擦黑板听说时有发生。
而溪川这时,好像非常能体会李未季的心情了――养了多年的狗突然被拐走那种。
因此,当夏新旬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柳溪川,她依旧是火冒三丈、余怒未消的状态,这简直是期末战事的延续。
“最好去之前了解一下对方心情如何”,陈谅明明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了,怪谁呢。
比起男生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女生在目光聚焦后的某个瞬间突然就地石化,两个人的现场表现都有点滑稽。
夏新旬也是姐姐的同学没有错啊。
空气凝固一分钟。
所以说,人不逼一逼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能有多优秀。
当溪川绞尽脑汁想要个破冰的开场白时,“实验”“变量”“姐姐”“忽略”“李未季”以及……所有关键词在脑海里交织出一个答案。
“对了,就是狗!”
作为开场白而言,这的确有点失败。
不过在转移注意力这点上尚有加分。
男生一头雾水地接问下去:“什么狗?”
“柳溪川1号本应该弄清楚,但因为短信对象从夏新旬突然换成柳溪川变故太大,所以忘了追问,甚至把这件事彻底忘了。虽然竭尽全力最终也没能力挽狂澜,直到又能发短信的时候还是不知道答案的事,就是关于那条狗。”看溪川的表情不亚于发现宇宙中和地球条件相似的新星球。
而新旬的表情则是:“狗”大概是和上次的“秋千”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
怎么能说是关于狗。
准确地说,是关于你。
你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内心,伤害过什么,破坏过什么。
成长过一次又一次的柳溪川始终在逃避,没敢质问过。
新旬愣了几秒,带着嘲讽笑出声。
“这件事是李未季告诉你的?她还真好意思说出口!”与其说是气愤不如说是深感荒诞,男生实在想不通李未季有什么立场先发制人,“李未季没跟你说她自己做过什么吗?”
溪川眨眨眼睛,努力搜刮记忆,看着树影在男生肩上摇曳。
“她……说过小时候撒了谎,被你记了很多年。”
“真能避重就轻。”新旬不禁冷笑,“小时候撒了谎?因为她撒的这个谎,我父母之间一直有芥蒂,互相不能信任。直到初中时她才大大咧咧地当作小女生心事告诉我,嘴上虽然道歉,心里却没有半点诚意,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随口撒的谎给别人造成了什么影响。”
“到底是撒了什么谎?”女生追问道。
“提起来就恶心。你为什么不问她自己呢?”男生的声线越发冷淡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他虽然冷淡,但反而更像问心无愧。溪川已经没来由地为怀疑过他而内疚,隔了片刻,又为无端怀疑李未季而内疚,两难中挠挠后脑勺,暂时没了主见。
新旬本在气头上,见她拘谨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平缓了语气,“跟她说狗丢了找不回来一方面是为了气她,一方面也是怕她伤心。她那只狗养了多年,那时年纪不小了又很听话,绳子不会时时拴着,那天不知为什么就跑上了马路,找到时已经被车撞了。其实这事我小姨――李未季她妈妈是知道的,因为怕她伤心,全家都串通好说是跑丢了,她妈妈还重新买了条幼犬,让我给她。不过她因为记恨我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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