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教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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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瑄翊朝温臻走了过来。
刚刚看着小骗子稀里糊涂、乱七八糟教了那个傻小孩识字半天,同一个字这本书这个念法,换到那本书就另一个念法,他心中觉得好笑,也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
等回过神,再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确实离奇地减缓了些。
干脆多看了一会儿。
明媚的朝阳将他的身形照得欣长,微凉的风吹起他袍子的衣角,一双乌黑眼眸如深渊般望不到底,苍白的面色比前几日看起来隐隐好转,一只简单的玉簪更显容颜昳丽,周身上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之气也似乎随着微风消散了些。
目光相对的刹那,温臻感觉自己要被那双眼睛晃了过去。
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好几下。
不由得连忙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将目光移到书简上,仿佛在思考这个字怎么念。
她身旁的李三蛋已经僵在原地不敢乱动。温老板让他去叫人他敢,可那人自己来了,这孩子就莫名其妙怕了。
大概是又想到当日自己被赵瑄翊心狠手辣地敲晕过去,李三蛋迅速地几个小步蹿到温臻身后躲着,只露出呆毛乱飞的小脑袋偷偷地看。
赵瑄翊自顾自地在简陋的石桌前坐下,一身冷意翩然生姿,语气徐徐:“还有什么不认识的字?”
他这般态度友好认真,倒让温臻有些哑然。
不过人家都自告奋勇教小孩子读书,她还客气什么?
温臻心中窃喜,于是三四本泛黄的蒙学教材轻轻落在赵瑄翊面前。
赵瑄翊抬起眼,便见温臻的笑容明媚如春日绽放花朵,一双柳眉弯弯婉转美艳:“那便辛苦您费神了。”
她笑起来时候唇角微微上翘,隐约还有些幸灾乐祸,仿佛迫不及待将一只巨大的烫手山芋扔了出去。
赵瑄翊直觉不太对,但又看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太对,只得不轻不重地看了颤颤巍巍的李三蛋一眼。
“过来,想先学哪一本?”
李三蛋哆嗦着随便用手指了一本。赵瑄翊刚翻开书简,余光注意到那抹淡蓝色身影似乎打算离开。
“咳。”他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声音淡淡。
果然温臻停下脚步,不解地回头看着赵瑄翊,粉唇一张一合:“您还有什么事吗?”
赵瑄翊断然不会直说是自己想多看看小骗子减减疼痛,便将主意打在了身边直哆嗦的傻小孩身上。
吐出三个字:“他害怕。”
李三蛋疯狂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呜呜,他是真的很害怕,老板能不能别把他丢给这个可怕男人。
温臻俯下身轻轻揉了揉三蛋的头发,语气柔和道:“那怎么办?我要是认得这些字,便可以自己教你。”
言外之意是我现在认不全,你不要找我呜呜。
赵瑄翊见温臻根本不往他设想的方向走,也不再费绕开绕去的劲儿,再次咳嗽一声,直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你留下来陪着。”
???李三蛋一脸懵逼:我只是害怕,但我没有这想法啊。
但他对上赵瑄翊冷淡又带着威胁警告的目光,瞬间怂得不能再怂,可怜巴巴地看着温臻:“温老板,我确实想”
温臻在心里思索了一番:今日面点铺的蒸包烧麦都被赵瑄翊的下属包圆了去,也确实没有其他什么事。
不过倒可以焗烤一些花生米等夜市开张后拿去卖。
这么看架个锅子在院子里烤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温臻搬了个轻巧的小板凳,将半袋子花生放在地上。她坐在赵瑄翊与李三蛋不远处的树荫处,开始剥花生米。
赵瑄翊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气,瞥了李三蛋一眼,面无表情道:“开始吧。”
但很快,他就发现之前小骗子幸灾乐祸在哪里了。
“緑,草木之色。”
“緑liu,草、草木之色。”
“不是liu,是lv。”
李三蛋可怜巴巴道:“不、不、不是liu,是liu。”
赵瑄翊:你随意吧。
剥着花生的温臻要被笑死了,颗颗粉白圆滚的花生粒从土黄的外壳滚落。剥花生最考验耐心与细心,任何破皮都会让购买的食客观感不佳。
但刚买回来的花生皮壳坚硬,徒手捏开两三颗花生壳虽然轻松,但换成一大麻袋,搞不好全剥完就会起好几个丑陋又痒痛的水泡。
温臻虽然没啥求偶打算,但依旧自己顾惜自己细皮嫩肉的皮囊。
便找来一双竹筷与一小片碎布,将薄薄的皮筋套在竹筷绕两圈,小片碎布多次折叠成小方块夹在两只竹筷中间,制作出了一个简易的夹子。
用简易小夹子将花生沿着弧度夹开,轻松便捷又不伤手。
蹲在不远处啃着蒜蓉蟹黄蒸包的李酉等人震惊地看着温臻如戏法一般,几下就捣鼓出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小玩意用来剥花生米。
而李丁瞪大眼睛看着主子忍着耐心教那个小伙计识字。
那小孩是祖坟冒青烟了吗?能让堂堂摄政王给他当夫子,天子三岁时也没这待遇啊。
李丁回想起当年两三岁大的天子嚎啕大哭着抱着《战国策》,磕磕绊绊地追着主子想让皇叔给他念,结果被主子嫌吵嫌烦,二话不说直接扔给一把年纪的太傅管教。
他不由得在心底默默为天子心疼了三秒。
看这个架势主子应该没打算即刻就走。李丁有些发愁:京城中还有好多事未处理,主子真打算在这里无所事事的一直闲待着?
这不像是主子一贯的作风啊。
他心里嘀嘀咕咕各种诽谤,一低头就看见李酉等人正拿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小木棍各种乱晃,便皱眉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李丁晃着手里的木棍,语气无比认真:“用最后一个烧麦打赌,主子还能在不发脾气的情况下教小伙计几个字。”
“来来来,我押五个五个。”
“我赌三个,三个真的不能再多了。”
“看在我对温小娘子做的烧麦的敬意上,我赌一个。这个结束后主子就得发飙。”
李酉翻了个白眼,直接将最后一个众人垂涎的糯米烧麦扔进自己嘴里结束赌注。随后他不管同伴们愤怒的吵闹声,转身上山抓野兔去了。
主子都摆烂过农家生活了,他还那么认真干嘛——嗯,不过温小娘子的烧麦确实好吃。
看在温小娘子的厨艺上,李酉决定也给学主子给自己放放假游玩一番。
赵瑄翊不知道自己的暗卫们正拿他作赌,面色愈发冰冷骇人,心里压抑的怒火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反复跳跃。
就这接受能力,还要去私塾念书?真不如留在面点铺当伙计。
幸亏自己当年很有先见的没有教狗屁小侄子识字,不然自己可能被气到活不到现在。
他心里暴躁,周围的气压也就越发压抑。昳丽的容颜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霜雪,吓得李三蛋读都读不通顺。
“要、要不您先歇歇?”
李三蛋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我、我自己温习一下。”
赵瑄翊觉得李三蛋还有些眼色,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得到指令的李三蛋立刻抱着书简屁滚尿流地爬到一边默默温习,小心翼翼地抹了把额前大大小小的冷汗。
没了任务的赵瑄翊心情好了一些,目光不自觉地又移到了温臻身上。
此时温臻已经剥完了所有花生米,正用清水反复洗淘。绿绿葱葱的树荫顺着她秀美的侧颜打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随后她拖来了几根粗大的大木棍,在院子里支起一口大锅,准备炙烤花生米。
密密麻麻的花生米淋油后,放入锅中持续翻炒。翻炒时一旦停下就容易糊锅,温臻不敢马虎,耐着性子认认真真地不停翻炒。
待花生米的香味溢出来,周边的邻居婶子婆子们都闻着香被吸引了过来。
“温小娘子,又在炒什么好吃的呢?”
说话的是早上看热闹的张婶。张婶家里的三个儿子都去县城准备参加今年的秀才考试,只留下张婶与未嫁的女儿待在家里。
温臻没怎么接触过张婶,但郑氏与村里其他妇人闲聊的时候听其他妇人提到过,张家婶子人还算可以,就是几十年来都改不掉喜欢贪图小便宜的坏毛病。
平日里大家最怕张婶来自己家里小坐片刻——实在怕她顺手就拿走一柄蜡烛一根地瓜一只老母鸡!
郑氏听了一下午村里妇人之间的八卦闲话,回来后与温臻眉飞色舞地聊:“张婶呢,也就那样,不好不坏。不过她家最吸引人的是她那个未嫁的女儿。据说是村里一枝花,好多媒婆上赶着提亲。”
“说是村里一枝花”,郑氏吧唧吧唧嘴,一脸不赞同,“我看倒未必。如今这里有我儿媳妇在,谁还敢称村口一枝花?”
如今第一次见到张婶,温臻微笑着打招呼:“在炒一些花生米,婶婶来尝尝。”
“哎呦呦,你这手艺我可吃不起。”张婶一听温臻是请她过来尝,连连笑着走进院子。
之前总是离得远看不真切,如今走进了院子近距离一看温娘子,张婶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会做饭的温娘子眉眼竟生得这般出尘脱俗!
她一直为自家姑娘的相貌洋洋得意,听旁人说县里来了个漂亮的厨子小娘子也只当人们夸大,会烧菜煮饭的妇人哪一个不是膀大腰圆、皮肤粗糙、一身呛人油烟的?
可看面前的温小娘子,杨柳细腰、樱桃小口、一双狭长的凤眸美目顾盼生姿,衣摆散发着沁人的皂角香气,脸蛋上的皮肤更是白嫩的吹弹可破!
简直比自己生得标志的姑娘还要美上好几倍!
张婶不由得心里发酸,牙口也仿佛在醋坛子里泡过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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