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2月23日圣诞节采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圣诞节在即，学校放了三天假。

        杰森和提姆放学回来时，我正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哥谭本来就阴冷，十二月的雪一下，更是刺骨。

        小孩子心火旺盛不怕冷，甚至能在院子里打雪仗。而我只能凄惨地围着毯子缩在壁炉前，听莫妮卡给我念明日待办名单。

        【圣诞节必需品清单如下：】

        “等等，莫妮卡，“我愣住了，”什么清单？”

        【圣诞节必需品清单】

        我被圣诞节这三个字砸得一下子醒过来，差点被毛毯绊倒在地板上。杰森和提姆还在外面玩雪，我让莫妮卡把他们叫进来，准备一起商量一下圣诞节要怎么过。

        他们两个被雪浸得湿漉漉的，人却笑得很开心，丝毫没有被寒冷困扰。我担心他们感冒，让他们先去洗了热水澡换睡衣再下来。

        时钟指向六点钟的时候，提姆穿着动物睡衣从楼梯上跑下来扑进我怀里，杰森挨着我坐下，然后伸手把提姆拉到中间坐好。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第一次圣诞节家庭会议正式开始。”

        “所以我们要怎么过圣诞节？”提姆举手提问。

        “好问题，我不知道。人类的节日我不怎么了解，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建议吗？”

        杰森：“呃，火鸡和姜糖饼干？”

        提姆：“还有圣诞树和圣诞礼物！”

        “还有吗？我记得圣诞节放三天假吧，你们想去哪里玩吗？”

        杰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提米呢？”

        提姆托着脸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手，激动起来，“我们可以去看马戏！”

        他眼睛亮闪闪的，“k，杰森，你们还没有看过哈利马戏团的表演吧，他们每年都有圣诞特别演出，超级精彩，是哥谭绝对绝对不能错过的节目！”

        “马戏，啊，我想想好像有点耳熟，”杰森皱了皱眉，努力回忆，“是那个有''飞翔的格雷森一家''的哈利马戏团？”

        “就是他们！”提姆点头，比划了几下，手舞足蹈的。

        他平时对外一直很理智，有时候还显得有些冷漠，难得一次见他这么激动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了。

        “我没意见，”我举手，“杰森呢？”

        “ok啦，没问题。”杰森懒洋洋地说，突然想起来什么，拍了下手，“圣诞节我想吃披萨，莫妮卡——”

        【否决。】

        莫妮卡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提姆捂着嘴笑起来，“杰伊，你还没放弃吗，家里禁止垃圾食品出没，早日死心早解脱。”

        杰森愤愤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我，无声地谴责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肯让莫妮卡放松这一不公平条例。

        我无辜眨眨眼，表示莫妮卡威望深重，我也不敢挑战其权威。

        她平等地监管每一个人的饮食健康，就连我都不能在家偷偷吃炸鸡，甚至就算在外面吃了，回来没散干净味也会被莫妮卡连塞三天的蔬菜沙拉。

        不过可以偷偷在外面吃。

        我朝杰森做口型，他看懂之后表面不动声色点点头，实际上眼睛也跟着一起亮了起来。

        我让莫妮卡更新了一下待办事项之后打哈欠，杰森从桌柜上随便拿了一本没看完的书靠着懒人沙发继续看，提姆开始检查今天拍的相片。

        我原本打算上楼去睡觉，后来想了想，决定留在客厅里陪他们。结果睡意昏昏袭来，我一时没有抵挡住，一头栽在毛毯里睡着了。

        因为我身上持续二十四小时开启的防护魔咒，所以莫妮卡是无法在我睡眠或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将我传送回卧室的。

        至于杰森和提姆，因为年纪太小被判定为无害，倒是可以触碰到这个状态下的我。

        据杰森说他们两个当时试过把我搬回去，然而没想到女巫的身体密度与人类不同，我的重量比他们两个加起来翻三倍还重。

        最后莫妮卡只好劝他们回卧室睡觉，并表示我不是第一次在客厅睡着了，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提姆却从卧室里抱了被子来，拉着杰森在我旁边团成一团睡下了，说是想体验一下在客厅睡着的感受。

        杰森拗不过他，只能让莫妮卡注意室内温度，免得明天起来三个人一起着凉。

        第二天是十二月二十三号，早上十点钟我被莫妮卡准时叫醒，掀开身上不知道哪来的被子之后发现旁边还有两个孩子。

        他们俩醒得比我更早，在我睁眼的那一瞬间就一起扑到我身上来大喊“surprise！”，我被压得动弹不得，喘了两口气才把他们俩拎起来赶去洗漱换衣服。

        “我要让莫妮卡把你们的早餐换成蔬菜沙拉。”

        “别这样嘛，k，这是爱的表达方式之一。”

        “爱的表达方式，是让我刚醒过来的时候被压死吗？”

        我分别弹了一下提姆和杰森的脑壳，换来两声埋怨的哼哼。

        “不许哼哼，再哼哼就真的吃蔬菜沙拉。”

        最后吃了金枪鱼三明治和洒了胡椒粉的煎蛋。

        吃完早餐之后我们三个准备出门采购。

        昨天晚上下了大雪，我把他们俩裹成了两只白毛熊，考虑到外面的温度，又给他们一人围了一条红色围巾。

        现在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雪地里的小雪人了。

        杰森被裹得整个人声音都闷住了，瓮声瓮气跟我抱怨，“k，太厚了，你这样我会热感冒的。”

        “上次是谁因为穿太少半夜着凉的？”

        他撇撇嘴，不说话了。

        提姆正在奋力拽着围巾，试图把它拉松一点，结果用力的方向错了，整个人被勒得更紧。

        他咳了两声找杰森求救，杰森研究了一下围巾绕的方向，成功把他从红色恶魔手里解救了出来。

        “谢谢你，杰森，你又一次拯救了我的生命。”提姆真诚地说。

        “按照这个说法，我已经拯救你无数次了。”

        “总之谢谢啦。”他晃了晃杰森的手，笑眯眯的。

        “沙拉酱、葡萄干、黄油、面粉、砂糖、布丁粉、火腿、姜、面包、蘑菇、杏仁”

        杰森按照清单一个一个数过来，念完之后看了一眼购物车，“还有漏的吗？”

        “应该没有？”

        “我们可以加做苹果派吗？”提姆比划了一下，“我突然很想吃那个诶。”

        “好吧，”杰森摸出一支笔又添上几条，“那么我们还需要朗姆酒和苹果。提米，把你手上拿的咖啡粉放回去，你不能喝这个。k，把你拿的红酒也放回去，我看见了，不准偷偷藏起来。”

        杰森凌厉的眼风扫向我和提姆，我哀叹一声，把之前趁杰森低头写字时拿的酒放回原位。提姆仍不死心，试图萌混过关，然而相处这么久以来杰森早就对此有了免疫，练就了一身“眨眼任他眨，我自岿然不动”的本事。他败下阵来，只好悻悻把咖啡粉放回去，还很小心眼地把自己看中的那款塞在了货架最里面。

        买完清单上的东西之后是自由购物时间，为了弥补不能喝酒的痛苦，我放了好几盒酒心巧克力进去，提姆买了很多咖啡味零食，还拿了一盒方形纸。我看了一眼外包装，发现那是折纸专用纸，好奇之下也拿了一盒，准备回家折着玩。杰森拿了几盒植物种子，还去旁边的店面顺便买全了园艺工具。

        临走时我看到旁边有家宠物店开着门，一只黑色的猫咪安静地蹲在玻璃门前望着街道，它的眼睛碧绿通透，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

        我在它面前蹲下来放了一点撕碎的小鱼干，它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很懂地把头微微偏了偏，示意可以摸。我轻轻揉了揉它的头之后又挠了挠它的下巴，然后朝它挥挥手，跟杰森和提姆一起去结账了。

        最后买的东西超乎想象得多，也超乎想象的重，我只好找了个僻静的小巷把最重的那一部分扔回了家，只提着空有外表的袋子往回走。

        杰森和提姆帮我分担了一点，我听着他们两个说话，不时迎合一两句。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抬起头，看见六角形的雪花落在我睫毛上短暂停留了一两秒，然后又飞速融化。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我把两个孩子赶去楼上睡觉，自己去厨房按照莫妮卡的要求整理食材。过了一会儿，厨房门被拉开，我诧异转头望过去，发现他们俩已经洗漱完换好睡衣，正靠在墙边笑嘻嘻看着我。

        提姆的头压在杰森头上，被我发现后，他们动作一致歪了歪头，然后走进来一个接一个抱了我一下。

        “嗯哼？怎么还不去睡觉？”

        “k，你有没有觉得差了点什么。”

        “k，别人家小孩都有晚安吻的。”

        他们俩看着我，疯狂用眼神示意。

        “好吧，我的错，原谅我。”我蹲下来，贴了贴他们的脸颊，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额头吻，“goodnight，mylittlebirds。”

        “goodnight，k。”他们挥挥手，“我们去睡觉啦。”

        我目送他们走上楼梯，揉了揉眼，等把食材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直接把自己传送回了卧室，在软绵绵的被子里陷入安眠。

        “goodnight，monica。”我低声说，“iloveyou。”

        【me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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