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故人重逢

朱天明命人快马加急将密信送往京城宫内，然后去协调灾民、降军及家眷的各项安置工作。
  正在大家忙的热火朝天时，突然一名值营校尉急匆匆跑来道：“启禀将军，陕州知州高大人派人送来拜帖，明日未时前来军中拜会将军。”
  朱天明接过拜帖看了看，挥退了那名校尉。
  然后拿着拜帖仔细研究了起来，不知这位知州大人这个时候前来有什么事情，本着一切都要做好最坏打算的个性，朱天明命人去请锦衣卫百户黄宁。
  一个时辰后，黄宁快马加鞭赶到了禁卫军一师的大营，朱天明将他让进大帐之中。
  刚一坐定，朱天明就问道：“黄老哥，陕州知州这个人如何？你们对他有所了解吗？”
  黄宁抱拳道：“禀大人，现任陕州知州高宁，乃是万历四十七年己未科的三甲进士。
  此人的官声极是不好，到任不到三年，便勾结商贾士绅和弘农卫指挥使侵吞了大量良田、山林、矿产，贪墨赈灾粮款，贪赃买法桩桩件件皆证据确凿，我已行文上报北镇抚司了。”
  朱天明冷笑道：“哼哼，正好。他明天要来拜会我，如果不找我麻烦，就等着王法来治他，要是找我麻烦，我就直接咔嚓了他。”
  黄宁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卑职可以帮忙的吗？”
  朱天明道：“黄老哥，你把他的罪证给我复制一份送来，如果他想找麻烦，我好杀他个无言以对。”
  黄宁道：“请大人放心，卑职这就回去让人将他的罪证辑录一份，今晚就能给大人送来。”
  朱天明取出五十两银子递到黄宁面前道：“你们办差辛苦了，这点银子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
  黄宁立即推脱，厉色道：“大人，此举万万不可，指挥使大人早有训诫，凡锦衣卫必忠心皇命，鞠躬尽瘁，不可贪腐，不可弄权，不可枉法。”
  朱天明佯怒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是让你弄权了，还是让你枉法了？这银子是皇上赏给我的，让我不要亏待了真心为朝廷办事的人。
  我又没让你拿了银子去给我做违法的事。再说了，你们指挥使大人也没少蹭我的酒喝呀。”闻言黄宁也不再推脱，连连道谢收下银子，便回去准备高知州的罪证了。
  黄宁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当晚就派人把高宁的全部罪证送了过来。
  第二天用过午饭，众将正在大帐中跟朱天明汇报各自的工作进展，忽然值营校尉前来禀报陕州知州高宁求见，朱天明道：“有请高大人进帐。”
  那高宁官袍整肃走入帐中，面带傲慢的向朱天明拱了拱手道：“本官见过朱将军。”
  明朝重文轻武，文官大都看不起武将，即使面对比自己级别更高的武官时也大多常傲慢以待，久而久之成为了官场上的习惯。
  朱天明一看他这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给他安排座位，双腿搭到书案上直接问道：“高大人此来，有何要事啊？”
  高宁一看朱天明如此态度，顿感不悦，用责问下属的口气道：“一来是恭喜朱将军剿匪得胜。
  二来是想问问，未经州府衙门同意，这弘农卫的军屯田地和周边士绅的田地，怎么就被将军派兵给抢了？还私自分给叛军耕种。
  这周边的无主荒地，连报备一下都不曾，就这么私自圈了去也准备开垦，我想请问朱将军，这些都是谁许可的？”
  慷慨激昂的说完，双目炯炯的瞪着朱天明。朱天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懒洋洋地回答道：“你太爷爷我许可的。”
  高宁闻言顿时大怒，用手指着朱天明道：“你，你，你忒的放肆了，竟然如此出言无状，粗鄙不堪。”
  然后以手指向萧肃等人道：“朱天明，你勾结叛军匪类，侵吞军屯田产，强霸良民土地。难道你要造反不成？我倒要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胆大妄为？”
  正说着，只见朱天明取出御赐金牌拿在手中，高宁顿时气竭无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金牌。
  朱天明又是懒洋洋地说道：“高大人，你乃是进士出身，我想请教一下‘代天巡狩，如朕亲临’是啥意思？”
  说完目露凶光死死盯着高宁。高宁立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叩头山呼万岁。
  朱天明拿起记录着高宁罪状的辑册扔到高宁面前，道：“高宁啊，我本来不想搭理你，没想到你个狗东西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侵吞库银，强占田地，贪赃卖法，贪墨赈灾粮款逼得流民造反，你真是功勋卓着啊！”
  高宁心知罪行早已败露，刚才的傲慢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磕头恳求道：“下官有罪，下官不识抬举，还请大人宽恕。”
  朱天明道：“宽恕你是阎王爷的事，我只管送你去见他老人家。”
  闻言高宁慌忙喊道：“你不可对我施以私刑，我是朝廷命官，要审我杀我自有督察院、刑部和大理寺负责，轮不到你一个指挥使。
  再说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文采大人乃是我的族叔，你要是敢动我......”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朱天明除了左手拿着金牌外，右手又举起一把尚方天子剑。顿时高宁就彻底傻眼了，全身抖似筛糠话都说不出了。
  朱天明道：“继续呀，怎么不说了？我要是敢动你，会怎么样？”
  此时高宁已没有了丝毫勇气，不停的磕头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朱天明道：“可惜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不是进士出身吗？文人的气节呢？哦，对了，你不是进士，是三甲的赐同进士出身。”
  说罢转头向姜涛、王志琦二位百户道：“二位老哥，麻烦你们件事，派人把这个玩意押到你们锦衣卫北镇抚司去，交给高同知发落。”
  姜王二人领命，押着高宁出去了。
  朱天明突然哈哈大笑道：“李炬、元锡，发财的机会来了，立刻点兵抄家去。”
  帐中诸将嗷嗷叫着冲出了帐外，只传来一片欢笑声。
  帐中萧肃等人一脸茫然，朱天明拍了拍萧肃得肩膀，对他们说：“还傻愣着干啥呀？发财去了。抄完家好跟皇上要提成去。”
  萧肃惊讶地问：“这特么也可以呀？”
  朱天明道：“当然可以了，快走吧。”
  于是留下李炬驻守大营，朱元锡带了一千骑兵、两千步兵浩浩荡荡的冲向陕州知州衙门，将知州衙门包围后，开始仔细的抄检，军中主簿带着数名文吏清点记录所有抄出的财物。
  天色渐暗，朱天明派人去附近的饭馆酒肆，采买了大量的烙饼、馒头、烧肉和小菜，与官兵们一起大快朵颐，吃完以后挑灯夜战继续抄家。
  到了临近亥时，主簿前来禀报：“启禀大人，初步清点核算，共有现银八万两，宝钞三十万锭，黄金六千余两，珍宝古玩字画等粗算约折合二十五万两，银票三十三万两。
  另有房宅地契六处，商铺地契十五间，粮田七万亩。”
  然后顿了顿道：“还有本地商贾士绅与高宁往来的书信，其中有大量的行贿证据。”
  朱天明眼前一亮，喜道：“好，好，证据确凿的都列出来，咱们继续去抄家。”
  主簿道：“已经分列出来了，其中这六家与高宁往来贿银数目巨大，且都有却做枉法害民之事。”
  于是朱天明让朱元锡率领一千骑兵，押运着已查抄出来的钱物先回营去，明日一早再回来支援。
  然后让万胜、李洋他们自愿分成六组，每组带兵三百，在向导的带领下分头包围查抄这六家的宅邸和产业。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各组纷纷回报，六家总共抓捕五百二十八人，共抄没现银九十七万两，宝钞一百一十万锭，银票三百七十万两，黄金十九万八千两，
  住宅园林四十二处，各色工坊五十五处，商铺六十三间，珠宝奇珍、古玩字画折算七十万两，粮田六十六万亩，粮食七十三万石，而且其中有几家还查抄出一些兵甲和火器。
  朱天明让赶回来的朱元锡带人拿着所有抄出来的银票赶往各个银号钱庄取出现银，然后率兵把所有东西都运回了弘农卫大营。
  连夜把所有斩获统计之后，写成密信快马飞报崇祯。之后的几天，朱天明派兵去接收了所有宅院园林、工坊商铺和农田。并把所有抓捕的人统统塞进了陕州大牢中，等着新任知州审理。
  密信发出的一个月后，内宫管事宦官陈平安突然带人来到了朱天明营中。
  刚一见面，陈平安就喜笑颜开道：“恭喜朱将军平叛得胜，又诛灭了贪官恶绅，立了大功呀，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悦，连连称赞。”
  朱天明假装客气道：“全赖陛下洪福齐天，下官才能有此微末功劳。”
  进到中军帐内，陈平安很是好奇道：“朱大人，既然那李勇已经被你杀掉了，为何你不进驻他的指挥使府，而是要住在帐篷里？”
  朱天明大义凛然道：“虽然那狗官已经伏法，但我毕竟不是弘农卫的指挥使，作为客军怎好鸠占鹊巢。”
  陈平安伸出大拇指道：“大人可真是守规矩呀。”
  朱天明又道：“关键是那天一剑下去，李勇的脑袋飞的老高，血喷的满屋子都是，脑袋掉到地上还瞪着我，着实有些吓人了，我还是住在中军帐里放心些。”
  陈平安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尴尬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有旨意下，朱天明接旨。”
  朱天明立刻率领所有将佐跪下接旨，萧肃等人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下了。
  陈平安展开旨意看了看，突然满头渗出冷汗道：“朱大人，这封圣旨还是您自己看吧，咱家念完怕是要折寿的。”
  朱天明满脸疑惑的起身接过旨意看了看，也是满头的黑线，只能干咳了一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圣旨里都是些私事。你们各自去忙吧。”
  众将也很疑惑的起身告退，各自去忙了。
  朱天明把萧肃等人留下，拿起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你的信我看到了，干得漂亮，这次又发了笔小财。

  正好大兴那边也要花钱，抄出来的银子咱俩一人一半，老规矩，我那份送交内帑。
  黄金嘛统统缴入内帑吧，留给中央银行当准备金用。
  查抄的粮食交五十万石入户部，其余的你自己留着支用。
  所有的商铺工坊全都给你的日月商行了，
  住宅园林和农田一并归入皇庄，那些农田一半继续种植小麦、水稻、大豆等，另辟出一半种植玉米、土豆、红薯之类的高产作物。
  所有查抄处来的珍宝、古玩、字画你都存留好了，回头咱们建个博物馆，搞搞展览卖卖门票，又能赚一笔。
  那边善后的事我又派了一个新任知州去，交给他处理就行了。
  至于弘农卫嘛，也交给你进行改编训练，你自行安排带兵的军官和操练事宜吧。
  把那边的事儿弄完就尽快回来，别忘了把萧船长他们都带回来，咱们得好好聚聚。
  而且这边军事学院、皇家科学院、兵工厂还有新军改革这一大堆的事，正好请他们分担一下。总之尽快回来，真挺想你们的。钦此。”
  听完圣旨的内容，大家都沉默了，萧肃率先说道：“人生的第一次接圣旨，没想到......内容如此劲爆。”
  大家都尴尬的笑了笑。又过了数日，基本都已安置稳妥，朱天明将千户张虎臣和几名百户总旗留下按照新法操练弘农卫驻军，并且留下白银八万两，粮食十万石。
  其余人马押运查抄的物资班师回朝。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回到了京城，到了右安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城门早已关闭，朱天明站在城下跟守门的官员沟通了半天，才终于开城放大军进入。
  朱天明带着部队回到了神武卫营区，把物资收纳完毕后，给萧肃等人安排了住处后，立刻遣散部队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下午，朱天明换好袍服，叫上萧肃等人入宫去见崇祯。临走前吩咐李炬和朱元锡安排人马车辆把二百五十万两白银送入宫中内帑，再将五十万石粮食送到户部大仓。
  来到宫门前，门口的卫兵一看是朱天明，立刻列队行礼，里面的一个小宦官赶忙满脸堆笑的快步跑了过来叫道：“朱大人。”
  然后看了看萧肃等人问道：“这些位是？”
  朱天明道：“他们是皇上点名召见的人。”
  小宦官笑着道：“哦，原来如此，请随我来。”
  说罢引着众人进了宫。小宦官边走边道：“朱大人，您可回来了，皇上都想死您了。”
  朱天明拿出五两银子塞给小宦官道：“我看，是你想我了吧。”
  小宦官接过银子笑得更灿烂了：“咱家也想，也想。”说着，引众人来到了御书房。
  众人进屋坐定，小宦官让人奉上香茶糕点，然后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众人看了看屋中的陈设，唐小虎道：“我以为皇宫里会很豪华奢靡呢，没想到其实这么朴素。”
  朱天明道：“确实，刚来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其实天佑也真是不容易呀，这么大一个国家满目疮痍的交到他手里，又赶上瘟疫和小冰河时期，哎~上辈子也真够他受的。”
  大家也是纷纷点头，都觉得确实很不容易。朱天明又道：“这次重新来过就好多了，有了咱们帮忙，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咱们这一代努把力，给子孙后代打出个五百年的太平盛世。”
  正说着崇祯进来了，众人纷纷起身看向崇祯。
  崇祯让宦官关好大门，然后一把摘掉头上的翼善冠，往桌子上一扔道：“萧船长、老赵、小万、小李，我想死你们了，真没想到你们也过来了。欢迎回家。”
  说着就跟大家抱成了一团。嘻笑过后，萧肃问道：“我们该叫您天佑先生还是陛下？”
  崇祯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道：“当着外人给我点面子叫陛下，私下咱们还像以前一样。”
  眼看天色不早了，崇祯问道：“你们也没吃饭呢吧？我让膳房弄点吃的，咱们边吃边聊。”
  于是崇祯命人通知膳房去准备酒菜。
  等酒菜摆上，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几杯酒一下肚，气氛就放松了下来，崇祯不时地问着萧肃他们穿越后的经历。
  也跟他们介绍了一下现在大明的情况，然后问道：“你们也知道原本后面的历史，我和天明想努力改变，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你们愿不愿意出来帮助我们？”
  萧肃等人纷纷表示义不容辞。崇祯大喜道：“太好了，有了你们的帮助，我就更有十足的信心了。”
  然后向朱天明问道：“天明，你是打算怎么安排大家的工作？”
  朱天明干了一杯酒道：“我是这么想的，正好也听听你们的意见。
  老彭先到皇家科学研究院去工作，那里新成立了动力研究所，现在正在研制蒸汽机，老彭去任所长，利用自己轮机方面的专长，带领科研人员专攻蒸汽机及内燃机。
  董强到皇家军械厂，协助孙元化负责生产、改良及设计研发新型武器。

  萧大哥、老赵和左天璧可以到皇家科学研究院，我立刻着手安排组件船舶研究所，由萧大哥和老赵任正副所长，主持新式军舰和远洋船舶研究。
  等蒸汽机研制成功可以投入使用后，咱们就可以着手建造装有蒸汽动力的钢肋木壳风帆战列舰了。
  万胜和李洋嘛，可以跟着我，改进练兵方法，操练新式陆军。
  咱们的皇家军事学院刚刚建立，我建议由天佑直接担任校长，由唐小虎担任教务长兼教授，开始时先少量的招收一些年轻有为的军官进行学习，
  然后根据他们的专长，培养成相应专业的教师，这样就可以培养更多的军事人才了。
  王远刚和张建军就跟着我到新军，协助我管理后勤辎重吧，这对于军队来说可是重中之重。
  叶医生可能就要辛苦一些了，我想在科学院成立一个医药研究所，由叶医生担任所长，同时在科学院附属大学开设医学系，也得麻烦叶医生任系主任兼西医教授，多培养些医学人才。
  孟大美女也得辛苦了，我想请你出任科学院附属大学教务长，并整理出一套相对完善的小学至大学的语数理化教材，
  不过你放心，要人我给人，要资料我帮你找资料，要教具我派人做教具，要钱我痛快拨钱，
  希望这些教材能帮咱们多培养一些数理化方面的人才，咱们实在是太需要了。”
  大家基本上没什么意见，只是叶默和孟雪觉得压力有些大。
  唐小虎等人纷纷表示，叶医生那边专业性太强，实在是帮不上忙，不过孟雪这边，大家空闲时都可以过来帮忙。
  还有唐小虎那边，大家方便时也可以分不同的专业去帮忙上些军事理论课，总之互相帮助，尽快把体系完善起来。
  众人一边畅谈一边畅饮，不停的头脑风暴，直到子时大家都有了醉意，崇祯才派宦官备车将他们送回军营。
  第二天上午，朱天明召集了萧肃等人开会，探讨新军改革问题，综合大家的意见最后达成一致，
  依照现实需求及当前装备及补给情况，陆军部队最佳编制为：一个班为十一人；
  每个排下辖三个班，每个连下辖三个排，加上连长、副连长、司务长、通信员、司号员等及连属炊事班及三个排长，共计一百二十人左右，连一般情况下作为作战的基本单位；
  一个营下辖两个战斗连、一个支援保障连、一个火力打击连，加上营长、副营长、作战参谋等营部直属人员，共计五百人左右；
  一个团下辖三个营及团直属炮连、警卫排、支援保障排、侦察排、辎重排、团部炊事班及团部直属指挥参谋人员，共计一千八百人左右；
  一个旅下辖三个团及旅直属炮营、支援保障连、工兵连、辎重连、侦察连、特务连、旅部炊事班及旅部直属指挥参谋人员，共计六千六百人左右；
  一个师下辖三个旅及师属炮团、警卫营、宪兵营、支援保障营、工兵营、辎重营、侦察营、特务营、修理营、医疗队、师部炊事排及师部直属指挥、参谋、训练、宣传、人事、基建、后勤等人员，共计两万六千人，师作为大规模战争时，投入作战的标准单位。
  一个军下辖三个师及军属炮旅、警卫团、宪兵团、支援保障团、工兵团、辎重团、侦察团、特务团、修理厂（正团级）、军属医院（正团级）、军部炊事排及军部直属指挥、参谋、训练、军法、军务、稽查考核、基建、宣传、人事、财务、后勤等人员，共计约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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