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式陆军的开始

另外，大家还参照各国军队的军衔制度设计了大明军队的军衔以及军衔对应的品级待遇，
  新兵为列兵衔，一年以上的老兵为下等兵衔，班长、三年以上的老兵及参加过实战的为上等兵衔，
  有专业技术特长或为所在部队做出贡献的为士官衔，
  资深士官或做出重大贡献的授士官长军衔，
  正副排级对应少尉军衔，正排至副连及对应中尉军衔，
  正连至副营级对应上尉军衔，正副营级对应少校军衔，
  正营至副团级对应中校军衔，副团至正团级对应上校军衔，
  副旅至正旅级对应准将军衔，正旅至副师级对应少将军衔，
  正师至副军级对应中将军衔，副军正军级对应上将军衔；
  另设有大将及元帅军衔，但为非常设军衔，在爆发大规模战争时，涉及跨省作战或需要调集多个军集中作战时设置集团军，授大将军衔统一指挥参战各军；
  若在多个方向同时与多个敌人爆发大规模战争，需要两个以上集团军配合作战时，则设立方面军，授元帅军衔，统一指挥各参战集团军。
  军衔所对应的品级待遇为：士官对应从九品，士官长对应正九品，少尉对应从八品，中尉对应正八品，上尉对应从七品，
  少校对应正七品，中校对应从六品，上校对应正六品，准将对应从五品至正五品，少将对应从四品至正四品，中将对应从三品至正三品，上将对应从二品至正二品，
  大将对应从一品，元帅对应正一品。
  制定完毕后，朱天明写成书面材料呈报给崇祯皇帝，
  当晚就收到崇祯的朱批：很好，照此执行。先从皇家禁卫军第一师开始试行，人员可自行任命。可从留守弘农卫的士卒中选拔部分入京，其余兵员不足者可前往三大营挑选或直接对外招募。
  拿到朱批后，朱天明让萧肃、唐小虎、王远刚、万胜、李洋等人开始抽空参照解放军编制《皇家陆军操典》、《皇家陆军作战纲要》《皇家陆军纪律条例》和《皇家陆军内务条例》。
  还找来王远刚和张建军，让他们组织人员设计新式军服和军衔样式。
  这一日朱天明带着萧肃等人来到校场，带他们看了部队现役装备的火帽枪、转轮火帽骑步枪、地雷、手雷和60毫米迫击炮。
  大家深感震撼，没想到朱天明在这个时代居然弄出了这些玩意。
  大家基本上都是军人出身，自是非常喜爱武器，每个人都实操体验了一下。
  朱天明命军需官给每人配发了一支转轮手枪和三十发子弹，以供防身之用。
  下午朱天明召集所有军官开会，向大家宣布神武卫正式改编为皇家禁卫军第一师，全师编制两万六千人。
  朱天明任师长授中将军衔，李炬任第一旅旅长授少将军衔，朱元锡任第二旅旅长授少将军衔，张虎臣任第三旅旅长授准将军衔，
  唐小虎任师参谋长授准将军衔，杜雷司任保卫部部长授准将军衔，万胜任师作训部部长兼师直属特务营营长授上校军衔，
  李洋任作训部副部长兼师直属侦察营营长授上校军衔，王远刚任后勤保障部部长兼支援保障营营长授上校军衔，
  张建军任后勤保障部副部长兼辎重营营帐授上校军衔，铁柱任警卫营营长授少校军衔，其余诸将也各有任用。
  宣布完任命，朱天明详细给大家讲解了改编办法，以及新军的编制。
  随后取出数份亲笔公函交给李炬，让他和朱元锡、唐小虎、万胜、李洋等人分头前往京营及周边驻军挑选兵员。
  又命人给在陕州的张虎臣送去任命状及一封手书，让他从弘农卫及娘娘山守军中甄选四至五千名精锐带回京城。
  安排完毕后，众将各自行事。朱天明则去了皇宫，见到崇祯后，朱天明提出科学院那边严重人手不足，希望崇祯拨付些人手。
  崇祯考虑了一下，决定三日后将本次恩科的理科进士全部拨给朱天明听用。
  另外从翰林院、国子监、太学和工部抽调一些文吏调到科学院。
  朱天明又道：“还有件重要的事，第一师扩军完毕后，现有的营区势必不够用了，能不能再想办法弄两处军营？
  不用像现在的军营这么大，我把三个旅分开驻扎。第一旅和师部直属部队原地驻扎，其他两个旅分出去单独驻扎。”
  崇祯说：“问题不大，我给你写两道手札，你拿着去找五军都督府和兵部，让他们给你协调解决。”说罢崇祯拿起御笔写了两道御札交给朱天明。
  随即又叹气道：“哎~刚刚收到消息，甘肃陕西一代最近好像也不太平，这一年来甘肃陕西一代滴雨不下，多地粮食绝收，民间已经出现了作乱的迹象。
  那洪承畴本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有了他上辈子投敌的经历后，我对他始终无法放心，
  于是打算把他调回京城，另择一人接替三边军务。我已命人发放赈济钱粮物资，可还缺一位可以镇住局势的大将，

  万一有人作乱，平叛越及时百姓与国家受到的损失越小。
  可是人选却迟迟未能定下，今天朝议时几位阁老和部臣都在推荐自己的亲信，其中多是无能之辈，
  这些人只看自己的权势利益，根本不顾及国家的得失。哎~千金易得，良将难求啊。”
  朱天明也叹气道：“这些家伙，早晚把他们都拿掉。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等我编练完新军，带着新军去陕甘一带转一圈，找个想带头挑事的直接狠揍一顿；估计多少能起点威慑作用。”
  崇祯摇了摇头道：“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刚刚广西进贡上来了一些合浦珍珠，你也给伯母带几粒回去吧。”
  说完朱天明好似触电了一样原地愣住了，嘴里喃喃道：“带几粒，带几粒？对，带几粒，哈哈哈，戴立忍。”
  崇祯疑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朱天明笑着道：“突然想起了镇守西北合适的大将，演员戴立忍演过的孙传庭啊，那个电影是咱俩一起看的。”
  崇祯回忆了一下道：“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现在依然辞官正赋闲在家，我明天就传旨，封他为陕西巡抚，之后着机提拔他接任洪承畴的三边总督。”
  已然有了合适的人选，二人均感开心，朱天明也如愿得到了急需的人手和新军营，满意的回了自己的驻地。
  第二天一早，朱天明从之前在草原上缴获的宝贝中选了一把黄金刀柄镶宝石的弯刀、一颗如鹌鹑蛋大小晶莹剔透颜色艳丽的蓝宝石和一方纯银错金神兽纹镇纸，
  让杜雷司备了一辆马车前往了后军都督府。
  马车停在府前，都督府的门军一看是朱天明，值守的校尉赶忙迎了上来道：“朱公子，可是来找公爷的吗？”
  朱天明客气道：“正是，还烦请通报一声。”
  那校尉道：“无需通报，公爷正好在呢。”
  说罢引着朱天明进了都督府。来到朱纯臣的办公之所，那校尉报了一声：“报，公爷，朱天明朱公子求见。”
  就听屋内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天明来啦？快进来。”
  朱天明顺手塞给那校尉五两银子，进屋向朱纯臣深施一礼道：“天明拜见叔祖。”
  朱纯臣笑着道：“免礼免礼，快坐。今天来找老夫可是有什么事吗？”
  朱天明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朱纯臣的书案上，
  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叔祖，这是我上次在草原上缴获的一颗宝石，皇上赏给了我，我思索着如果镶在叔祖的宝剑柄上，定能更显咱们朱家的威风，于是就给您送来了。”
  朱纯臣打开盒子一看，双目顿时一凝，饶是他从小生在公侯富贵之家，也没见过这么大，颜色这么好的蓝宝石。
  当即道：“这个叔祖可不能收，太过贵重，既是你拼杀所得，又是皇上御赐，当自己好好留着才是。”
  朱天明笑道：“叔祖说的哪里话，若我这个年纪配上这么一颗宝石出去招摇，定会被人说是个纨绔，反而被人讥笑。而您是咱们朱家的支柱，您的威风才是咱们整个朱家的威风。”
  朱纯臣被朱天明的花言巧语哄得哈哈大笑，道：“既是天明孩儿的一番孝心，那叔祖就收下了。”
  看到朱纯臣如此开心，朱天明道：“孙儿此来，还有两件事想请叔祖帮助。”
  朱纯臣指着朱天明笑道：“你呀，你呀，我就知道，你这么大礼送来，我就少不了得给你办事。尽管说吧。”
  朱天明谄笑道：“叔祖，陛下命我在神武卫的基础上扩军两万六千，以编练新军。
  我人手实在是不足，老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记得嘉赫叔现在后军都督府中供职，嘉赫叔文韬武艺皆是当世俊才，我想求叔祖割爱，让嘉赫叔来帮帮我。”
  闻听此言，朱纯臣眼中闪现一丝神采，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勋贵们都不受重用，只能谋些闲职混吃等死。
  所以出了个朱天明才让成国公如此激动且倾力相助。今闻朱天明不忘亲情要提拔自己的儿子进入新军，
  朱纯臣更是大为感动，道：“放心，我明天就叫他去你军中报道。咱们朱家世代掌兵，军中的规矩不能违背，
  咱们祖孙现在就立下约法，嘉赫到了你的军中不能特殊照顾必与其他诸将一视同仁，亲情不得违背军法。”
  朱天明起身抱拳道：“孙儿谨遵叔祖教诲。”然后嬉皮笑脸道：“还有一件事，扩军之后我现有的军营已然不够用了，
  陛下已经下了两手御札给英国公和兵部解决，我想请叔祖从中协调，帮我要两块好地方。”
  朱纯臣道：“这事好办，交给老夫了。”正事说完，朱天明又陪着成国公聊了一会儿家常，才告辞离去。
  紧接着第二站来到了中军都督府，经门军通报，朱天明见到了英国公张维贤。
  张维贤见到朱天明也是非常开心，询问他的近况。
  朱天明将带来的金刀献给英国公道：“公爷，这时小子在草原上作战时，斩杀了蒙古小王，夺了他的宝刀，陛下将此刀赐给了小子。小子想把此刀献予公爷。”

  英国公厉色道：“天明，你我两家世代通好，我是你如自家子侄一般，若有什么事尽管跟老夫直说就是，你怎么学会了这般俗事？”
  朱天明没有辩解只是取出崇祯皇帝的御札交给英国公，英国公看罢道：“这是公务，我自当办妥，不须送什么礼物。”
  朱天明深鞠一躬正色道：“公爷所言极是，公事公办，小子自然无须送礼，我也出身公侯之家自也不敢辱没了门风。
  今献此刀单纯是因为公爷实是当今武将中最受小子尊敬之人，您虽久未驰骋沙场，但您兢兢业业整顿京营军务，才有了关外的大捷，
  不至于重现当年土木堡之事，也才有了我所领的这支新军。在小子心中，我们皆为战将，而您是帅。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现在的战功也没有大明的强军。”
  闻听此言，英国公张维贤顿觉错怪了朱天明，脸上不由得显出一丝愧色，
  语气也慈祥了很多道：“天明啊，是老夫错怪你了。只是满朝这些世袭勋贵的子弟中能当大任者寥寥，你是老夫最看重的晚辈，老夫是怕你走了邪路啊。”
  朱天明看着英国公诚恳并关爱的目光，心下大为感动道：“小子明白，定然不负公爷的厚望。”
  这时英国公才收下金刀在手中仔细地把玩，抽出宝刀看着刃口赞道：“好刀啊，真是好刀啊。”
  此时朱天明微笑道：“不过小子还真有一件半公半私之事想求公爷帮忙。”
  张维贤问道：“何事？”朱天明道：“此次小子奉皇上旨意扩军练兵，但我身边可用可信之人实在不多，所以斗胆想求少公爷相助。”
  英国公看着朱天明道：“此乃大好事，若是之极跟着你能立下功勋，才不辱没了咱们勋贵武家的门风。
  能有此等机会，该是我谢你才对。我这就给他办理调任手续，明日一早便让他到你军中报道。只是你一定要严加管束于他。”
  说罢，张维贤又给朱天明讲了一些练兵用将的心得，天近午时朱天明才告辞离开。
  出了中军都督府，朱天明觉得有些饿了，就问杜雷司附近哪里有好吃的饭食。
  杜雷司想了想道：“少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二人驾着马车来到了正阳门附近的一处街道，找到了一家不大的门脸，此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朱天明道：“这家是吃什么的？怎么生意如此的好？”
  杜雷司道：“这里卖的是民间小吃，叫做爆肚，虽然是用牛羊下水做的上不了台面，但滋味确实不错。”
  朱天明一听是爆肚，立刻胃口大开道：“这里居然有爆肚？实在是太好了。”
  杜雷司惊奇道：“少爷也吃过爆肚？”
  朱天明笑道：“当然了，而且我特别爱吃。就着烧饼，吃完以后再来一碗羊汤，绝了！”
  杜雷司伸出大拇指道:“行家！”
  说罢二人将马车拴好，进了小店，等了半天才在二楼靠窗栏的位置找到了个小桌。
  二人点了几盘爆肚、焯菜和爽口小凉菜，又每人汤了二两烧酒，美滋滋的边吃边聊。
  杜雷司道：“少爷，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朱天明道：“杜大哥请讲。”杜雷司道：“我能不能不当这个官？这样每天跟着少爷自由自在的多好，当了官以后累赘的事就多了，好生的麻烦。”
  朱天明道：“杜大哥，我一直很感谢你时时守护着我，没有你我都死了好几次了。
  可是我这个做兄弟的也得为大哥你着想啊，你现在孑然一人是无所谓，可将来总要娶妻生子，
  你有了官身再立些军功，将来封妻荫子也好给子孙后代搏个前程。”
  杜雷司闻言大受感动，朱天明又道：“这样吧，大哥要是觉得军务烦累，那我就再提拔个副部长，让他处理日常工作，你当个挂名的部长，继续跟着我如何？”杜雷司大喜道：“这样好，就这样定了。”
  二人吃饱喝足，跑到马车上小憩了一会儿，估摸着兵部衙门的人差不多午休结束了，就直奔兵部去了。
  到了兵部很顺利的见到了尚书崔呈秀，二人寒暄几句后，朱天明便取出皇帝的御札交给崔呈秀，
  崔呈秀看罢面上略露难色道：“这个，营房之事不太好办啊，不过既然是圣上的旨意，本官必当尽力协调。”
  朱天明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冷笑了一声，
  取出那方纯银错金神兽纹镇纸递到了崔呈秀面前道：“这是前次征战蒙古草原时得到的，下官乃是一介武夫，这宝贝我也用不上，还请尚书大人笑纳。”
  崔呈秀是个识货之人，结果一看顿时满脸欣喜道：“这怎么使得，如此贵重的礼物，本官受不得啊。再说朱大人乃是文理双进士，怎是一般武夫可比的，朱大人还是留着自用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崔呈秀手上丝毫没有交还的意思。
  朱天明笑道：“既然尚书大人也认可下官勉强算个读书人，那这就只不过是读书人之间的风雅之事而已，算不得送礼的。”

  崔呈秀笑道：“如此，那本官就愧领了。”
  客气几句后，朱天明告辞要走，崔呈秀亲自送出道：“营房之事尽可放心，包在本官身上了。”二人拱手作别，朱天明出了兵部上马车返回了朱府。
  朱嘉岩此时尚未回府，朱天明和母亲陈氏及赵姨娘聊了聊近来发生的事，然后问朱天曦和朱天耀是否愿意从军，
  二人早就梦想着金戈铁马纵横沙场了，自然很是愿意。
  于是三人约定，等父亲回来，只要得到父亲的许可，就带二人入皇家禁卫军。
  等到天色已黑，府外已挂起灯笼时，朱嘉岩才回到府中。
  见到朱天明也在家里，朱嘉岩也很高兴，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一家人围坐一起其乐融融。
  席间朱天明问道:“父亲，两个弟弟也已不小了，我奉皇命扩军练兵，正是用人之时，想带两个弟弟入营从军，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朱嘉岩想了想，道：“咱家本就是将种门厅，他俩自该效力军中。跟你去也好，不过要从底层做起，不能搞特殊，那样会坏了军心士气的。”
  天曦天耀二人见父亲同意了，兴高采烈的谢过父亲。
  朱嘉岩又严肃道：“你二人到了军中，不得告诉别人你们与大哥的关系，无论操练还是作战，必须身先士卒以为表率，还要时刻记得恪守军纪。”
  二人起身郑重地叉手施礼道：“谨遵将令。”
  看着二人的样子，全家都笑了起来。这时朱雪娘也吵着要跟大哥一起去从军。
  朱天明道：“你还小，还当不得兵，你还是在家先好好读书吧。等你长大些，大哥送你去读大学，将来考个女状元。到时候你就能跟着哥哥当兵了。”
  于是小雪娘给大哥打了勾勾，相互做了约定。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朱天明就带着天曦天耀回到了军营，把他俩安排到了铁柱的警卫营中，跟着铁柱操练执勤。
  等进入师部内，张之极和朱嘉赫已经在等候了，二人交了调任文书，朱天明传令召集全师营级以上军官集合，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军官聚齐，
  朱天明取出两份任命状念道：“兹任命。”
  闻言所有军官起身立正，张之极和朱嘉赫也学着大家站的笔管条直。
  朱天明继续念道：“任命张之极为皇家禁卫军第一师副师长授准将军衔。任命朱嘉赫为皇家禁卫军第一师副师长授准将军衔。”
  命令宣布完毕，所有军官一齐敬礼，朱嘉赫和张之极二人单腿跪地接令。朱天明赶忙扶起道：“咱们新军制中不下跪，只行举手礼。”
  说着做了个示范，又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军人更应该是宁折不弯的铮铮铁骨，能让咱们下跪的只有天地君亲师。”
  二人听罢也甚为感慨。宣布完任命，朱天明解散了众军官，让人给两位副师长安排了各自的办公室，配备了相应的警卫、文书、通信等人员。
  还在自己的小院附近，给他俩也各自安排了一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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