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终见庐山真面目

临死前，我只有一件事情放不下，那便是：二师姐，我怀的不是大师兄的孩子！——莫相离

        ***

        徐炎彬坐在莫相离的床边，正给莫相离把脉。

        莫相离面色苍白，满头秀发都被虚汗湿透，一旁的锦儿秀儿都急忙用温热的水给莫相离擦着汗：“小姐，你再坚持一会儿！”

        徐炎彬看着虚弱的莫相离，终于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师妹，你别怕，小师妹，我马上就去写一个催产的方子，喝了药会快些的，你再坚持一会儿，千万别放弃，会没事的，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我还要给你的孩子当先生呢。我看了这么多的书，你可不能让我的心思白费。你挺住啊，相离。”

        徐炎彬着急忙慌地去写药方，一边担忧的看着莫相离，写完了就急忙让锦儿出去抓药。

        锦儿也是一愣，然后便拿着药方子出来了。

        可是她心中也终究是觉得不妥，还是把方子给禹岩看过。

        禹岩也不懂医术，只是道：“快去吧，去最好的医馆，不管多少钱把大夫请来，这药先给大夫看过，无碍之后再抓药，等大夫一会儿诊过了脉，说这药方可以用再煎药，如果大夫说要换什么药，再让小厮去一趟，医药上千万别出了岔子！”

        锦儿听着，这才放心了许多，急忙点头:“哎，我这就带两个得力的小厮去。”

        徐炎彬在一旁守着莫相离，莫相离却已经气息奄奄，她看着徐炎彬，声音有气无力：“五师兄，你不该在这里……”

        徐炎彬却紧紧地抓着莫相离的手。眼中隐隐有泪水：“我不在这里谁在这里，相离，我守着你。就算他们都不在，我也守着你。”

        莫相离想给徐炎彬擦擦眼泪，却终究抬不起手来，她又问：“师姐呢？我有话，要跟她说……我可能活不成了……”

        徐炎彬急忙安慰着她：“不。不会的。相离，你不会有事的，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等着。我给你扎一针，顺产的，我看过好多这方面的医书，你相信我……”

        徐炎彬急忙让小丫鬟去给他取针。那丫头也是无措，秀儿急忙给她使眼色。让她去问三爷。那小丫头便应着慌慌忙忙地退了出去。

        莫相离却始终是握着徐炎彬的手：“五师兄……我想见二师姐，我有件事情，必须要跟她说……”

        “你有什么要跟她说的，相离。你现在还想着她，她却要弃大保小呢！”

        莫相离闻言愣了愣，唇角却终于带了一丝虚弱的笑意：“真……的吗？那……那太好了……五师兄。我不见二师姐了……五师兄，其实我这个孩子。原本不想要的……可是，可是你不知道……他小小的，一天天的在我肚子里长大，踢踢腿儿，翻翻身，五师兄……我舍不得了……”莫相离眸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孩子是无辜的啊，况且，我这辈子就只能有着一个孩子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用……如果……如果他能活下来……有师姐带着……肯定，比我好……”莫相离自顾说着。

        徐炎彬却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不行！不行！”

        徐炎彬指着产婆说：“你去推推，帮着揉一下！你们知道的！那些催产的法子！你们都会，别给我装傻！”

        那产婆却为难地看着莫相离，莫相离也是拼了命地说：“不要！不……不要！会伤着孩子……五师兄！不行……会伤着……孩子的！别伤着我的孩子，好不好……五师兄，答应我……相离求你……嗯？求你……”

        莫相离也仿佛拼尽了一身力气，终于再次昏了过去。

        徐炎彬急忙给她掐着人中：“小师妹，你醒醒，你撑住了！”

        产婆看着也是无奈：“爷，这羊水越来越少，孩子再这么下去，怕是也不行了，要不下点猛药吧。”

        徐炎彬知道产婆是听了莫相思的话，打算不顾莫相离了：“不行！只要我在这里，你们休想用那些虎狼之药！”

        “爷，您让让吧，夫人已经发话了，您再这么纠缠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就保大人！我再说一遍，有我在这里，你们谁也别想动小师妹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弃大保小多残忍么？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三个产婆看着徐炎彬的样子，也都是为难，三个人互相对视着：“那爷，可说好了，日后要是夫人问责起来，这可是您逼我们的，我们可都是没办法。”

        徐炎彬听着她们退步，急忙点头：“是我逼你们的，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我保证，快，快把孩子推出来！”

        那产婆还是犹豫，道：“我再去外面问一声。”

        说着，那产婆便去了，徐炎彬看着莫相离缓缓转醒，可是却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不一会儿，刚刚出去的那产婆回来了，手里还带着一包针，那是徐炎彬扎针的用的。

        那婆子说：“三爷说了，人都快不行了，就让五爷试试吧。”

        徐炎彬点头。先取出了针，在莫相离的虎口刺了一针，尖锐的疼痛让莫相离身体微微地颤抖：“小师妹，再喝口参汤，我们再试最后一次！”

        莫相离听着话恍恍惚惚地张开嘴，可是那参汤的味道一灌进来，莫相离就忍不住吐了起来，可是她到现在，哪里还有东西可以吐上，徐炎彬急忙拿走了参汤，给莫相离换了参片含在口中，莫相离也算缓缓恢复了些精神。

        徐炎彬手下的针还在继续，莫相离只感觉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眼前一阵阵发白，好多次都差点昏过去。

        “五师兄……我不行了……”莫相离虚弱的唤了一声，连知觉也恍惚了。

        “推！你们几个！快！”徐炎彬对几个产婆吩咐着那几个产婆也是懂得。为首的那个已经过来，手按上了莫相离的腹部，她知道这便是不要孩子了，只要她这力道按下去，肚子里那娇嫩的孩子，说不定身子腿儿就都折了，这还是好的。如今莫相离胎位不正。如果这边是脑门，那便直接胎死腹中了……挺好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住手！”那产婆刚打算用力。这一声吼硬生生的将她惊退一步，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莫相思，徐炎彬也是惊住了，继而是厌恶。继续对产婆道：“推，快点！”

        莫相思却道：“小炎子你行了。快让开，三老太爷回来了，小师妹和孩子，或许都有救了。”

        徐炎彬一听也是愣住。只见莫相思身后，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缓缓走了进来，不满地瞪了莫相思一眼：“老夫才刚回来。还没进家门，你就让老夫来这种地方！真是有辱斯文！”

        莫相思也不管他现在的穿着斯不斯文了。急忙拉着那如同乞丐的人便到了莫相离的床前：“三老太爷，快，救人要紧！”

        方悔看了床上的莫相离一眼，也没有把脉，只是问：“这是不打算要孩子了？”

        莫相思道：“要，都要！”

        方悔拧眉。

        莫相思看着方悔不说话，还以为他也没办法，心凉了一半。

        却没想到那老头却缓缓道：“去准备一桶热水，一套干净的衣服。要快！”

        莫相思急忙吩咐着：“秀儿快去。”

        转而又看方悔：“老爷子，是要搬进这屋里来吗？”

        方悔诧异地挑眉看莫相思：“你这娃娃想什么呢？这儿怎么能行，我怎么能在这小女子的闺房里沐浴。”

        莫相思傻，尼玛你要水原来是给自己洗澡的！

        莫相思急着问：“三老太爷，我师妹怎么样？”

        方悔随意道：“药不是正在煎着了吗？把她的针取了，一会儿药好了给她灌下去，还有参汤什么的，再灌两碗，吐出来也要灌，她还早着呢，要到后半夜才能生，你们急什么！她现在这个程度，疼得还不够。我先去沐浴更衣，回来再说。对了，你们看着点儿，别让她再昏过去了。”

        刚刚还满脸惊慌的一家人，分分钟都傻成了一片。

        这三老太爷这么举重若轻真的好吗？

        这三老太爷靠谱吗？

        终究还是方忠最先打破沉默，看着走出来的莫相思问：“夫人，您是在哪里遇见三老太爷的？”

        莫相思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缘分吧，我刚刚出去透透气，就去了西湖，忽然看到一个老头……我以为是乞丐打算投湖自尽，我就给揪回来了，没想到，是三老太爷。”

        “投湖自尽？！”众人个顶个地诧异。

        莫相思的表情僵了僵：“呃，三老太爷说他那是要洗澡，可是你看看外面数九寒天的，虽然没有下雪，可是那西湖都冻了一圈了……”

        众人默。

        徐炎彬听了方悔的话，也是已经把莫相离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虽然不怎么相信那个脏了吧唧的老头，可是，毕竟心里还是存着一分希望，万一……万一真的既能保住小师妹的命，也能救活孩子，那是不是，小师妹活着心里也会好过些。(未完待续)

        ps：订阅一天一天地掉下来，心瓦凉瓦凉的……爱我的亲们在哪里？今天早晨去翻了一下《姽婳妖姬》，发现当初那篇被自己抛弃的文里爱我的大大都比这篇要多，真的是没有动力了……喜欢攒文的大大可不可以设一个自动订阅，这样日后看的时候也方便，让千千看着心里也有动力，我辛辛苦苦码一个月的字就只有几块钱稿费，是不是太惨了点……一大波*正在酝酿，可是在这之前，我要先把龙渊和莫相思的情绪捯饬清楚了，毕竟大过年的，大家让他们安心过个年吧，过完年之后，情节一定会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奔驰的……马上要考试了，来拥抱我，鼓励我吧……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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