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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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缘本以为出了宫便可出行无阻,但住入公主府后才发现,身为女子,她依旧不能时时出门。
成婚次日清晨,下人为了不叨扰新人,准备晚些在预备热水服侍主人起床。
哪知襄国公主丑时就起来了,眼睛红的要滴血。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这姑奶奶起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曲江,拿帷帽来。”
外头提心吊胆了一夜的都监、侍女、嬷嬷吓的魂飞魄散,成婚第一日公主就闹脾气丢下驸马出门,官家和贵妃娘娘还不砍了他们这帮服侍不力下人的头!
佑缘急着出门寻她在那日在闹市看到的雏鹰,一时没注意到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的脸。左右都深知她脾性,以为她真的因新婚不幸而气急郁结,无人敢拦。便放任她直挺挺地出了府。
可她带着帷帽在府外找了整整一天,连瓦子都找过,却最终未果。只得退而求其次,买了一对差不多的回去。
她前脚郁郁地把鹰儿在公主府的湖边放走,后脚就被台谏骂的狗血淋头,一看她府中都监那心虚的笑她就知道谁告的密了。
三朝回门,她爹倒没说什么,只让她下回注意点就放她走了。
冯贵妃却把她拦下,又将下人屏退,连驸马都赶到前厅喝茶去了。佑缘看着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进谏的剳子,不禁汗颜,为这点破事,祖宗家法、孔孟经言、四书五经全搬出来说事了。
也不怕烦死祖宗。
见上面说的言之凿凿,冯贵妃好似真的相信了他们所言自己女儿出个门真能把国误了这种说辞,几天几夜只顾凭轩涕泗流。自己边看边哭不算,还拉着回门的女儿一块抹眼泪。
佑缘前不久刚从御医那里知晓姐姐忧思成疾,且恐有眼病。哪里忍心看她再哭,低眉顺目地许下一车她下辈子都做不出来的事,佯作惭愧地忏悔痛哭了一下午。
母女俩讲完私话,前厅候着的齐宣见公主顶着更加红肿的眼睛出来,又惊又忧地问:“冯娘子骂公主了?”
不说还好,一说佑缘顿感委屈,忿忿道:“还不如骂我一顿呢!”
往后,她平日里只敢在府中待着,还贤惠淑慎地管起家务事。
虽然只坚持了一个月。
她府中都监老实胆小,又是刚从下面提拔上来的,生怕有半分逾越得罪这位公主。上至京中有头脸的人家的红白喜事,下至案上的瓷器用哥窑还是官窑,事无巨细都要汇报公主,由她定夺。
一月下来,这一干琐事弄的她脑子不比她爹敛的花石纲轻多少,此后索性一指齐宣:“考本朝探花郎去!”
自己潜逃,落得自在。
修建公主府的能工巧匠把此境筑的五步一阁,十步一楼,处处雕栏画栋。奇花异草,掩映得宜,疏密有致。难为他们四个月内能修的这样浑全。
但他们唯独忘了给襄国公主留跑马弄剑之处。
因此,她只好逃到府中那片湖泊上,日日乘舟飘荡在空旷明净的水面。
公主府内的湖极大,周遭又没有树木植株,奇石假山遮挡,显得开阔无边。是她特意命人不必做过多修饰的,连荷花亭榭也一概不要,专留着养她这对鹰儿。
她成日帮着那对雏鹰折腾一湖锦鲤,得亏公主下降那日满朝王公九卿,文武官员送礼时都不往附上十几只锦鲤凑趣。这才没让一池锦鲤被她闹到绝后。
只是为难了曲江等一干侍女,回回找公主都要用吼的。没过多久,她们皆被动接受了公主诸事不管,赋闲水上的状态。都监再有事禀公主就一律转话到驸马那里。
但很显然,齐宣写惯策论的手写不惯账目,管事总要顺着自己为官多年的习惯来。清点礼单的时候见张相送的那把西夏宝剑成色上佳,当即撂下礼单,跑到书房去研究榷场何时交易过这种一看就不会便宜外人的成色的铁去了。
要不是本朝外戚有宾客之禁,他估计要拉上一帮同僚在府中坐谈三天三夜,为他爹多年一意孤行坚持弹劾张相的生涯再添光辉一笔。
前提是公主不会把这帮涉嫌弹劾她的相公们赶出门去。
在驸马随公主一齐逃去舟上前,冯贵妃终于请求官家将襄国公主府的都监换人,换成一位服侍她们母女多年,深知公主性情的老人。
这位都监深知不能劳动这俩甩手掌柜,亲自上阵救火,公主府才没被这两口子掌管的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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