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十三在心里说小枝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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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赛道承载着千百声呐喊,白色的运动服上吸纳着赤子之心的光芒,加油稿上写着无尽的期望……而我的心里,藏着一句:小枝很棒!”
——许慕川
【一】
秋意从阴云传到枝丫,凉爽的秋风包裹着裸露的肌肤,不似春光明媚,却依旧舒服。
阳光穿过树叶,透过玻璃,在叠的高高的试卷上留下斑驳的印记。自踏入初中起,每个人都明确的知道中考的重要性,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分便是一百人,所有的孩子都不曾懈怠这一场盛大的洗礼。朗朗的读书声在楼层间贯彻,笔下有神把握每一秒钟。
这个时代,读书是最好出路的这一信念,早已在学生们的心底扎根,蔓延进肺腑,每滴血液都在翻涌,每根神经都为了明天而跳动,刻在脑子里的话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为华夏之蓝图而奋斗!
伴随着下课铃响起,于誓扫了一眼没讲的题,敲着黑板说道:“没讲的三道题,是这张卷子出题出的最精彩的地方,好好琢磨,你们会收益颇多的,下节课我再来讲,你们先下课休息会儿吧。”
听着于老师说不拖堂,喻枝趴的一下,和桌面来了个“贴面礼”。“呼~这段时间,已经难得有老师不拖堂了。”
许慕川却皱着眉,弹了一下喻枝额头,给丫头疼的嗷嗷叫。“你就知道于姐说不拖堂,你还听到的什么?”许慕川见喻枝要伸手过来打,立马站起来,伸手按住喻枝的头,整的喻枝连许慕川的衣角儿都碰不着。
“你打我很痛诶,你知不知道啊,”喻枝干脆收了手,摸着自己额角微微肿起的那一块,“你是吃了我们家多少米啊,长这么高不说,力气也这么大……”喻枝喋喋不休,企图和“许不讲道理”讲道理。
“我吃了你们家多少米,你就吃了我多少冰淇淋,真是的,也不怕胖。”许不讲道理现在是许毒舌。“是,你不胖,没长多少肉,可你看看你的个子?”
“我不胖,我身上没长多少肉。”这俩人异口同声的,许慕川预判了喻枝的脱口而出。
喻枝顿时委屈了,心里愤懑不平,“你多高啊?就说我矮。你好意思吗?”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现在一米八,”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喻枝,“敢问这位小妹妹你有一米五八吗?略略略。”说道末尾竟然还吐着舌头,这给喻枝气的啊,追着许慕川就打。
不过看喻枝这架势,追的不是一般的累,许慕川还嘚瑟道:“怎么不追了,快来呀!”那笑的可乐呵了。少年的影子在太阳下阳光下被无限拉长,白衬衫上的皂香遇到暖阳,像是魔法,攻击的喻枝一时晃了神。
“喻枝,喻枝?”一旁的体委罗启明摇了她好几下,看着不远处的许慕川,“许哥,借你小同桌用用啊!”
转而,你许哥的眼神之前有多嘚瑟,现在就有多幽怨……
“啊?”喻枝看着罗启明,不明所以。
“啊什么啊?”罗启明拉着喻枝往班里走,把她摁座位上,将一张崭新的表摆她面前,“临时通知,下周四,下周五开秋季校运会。”
“临时的太突然了吧?怎么都没听到风声啊?”喻枝拿着表端详了起来。
“听说下周四有领导视察,然后咱副校长觉得一个学校最有活力的时候就是校运会,这不,就来了。”罗启明正准备坐下,却被喻枝一把拉开。搞得他满脸问号,“你干嘛???”
“别瞎坐,我同桌有洁癖。”罗启明一脸嫌弃的看着喻枝。
喻枝不以为然,看着表上的项目,边思索自己要报什么项目。
“下节自习课讲是吧?”喻枝问道。
“这是习老师的意思。她在忙,所以你讲。”罗启明答着。
喻枝点点头,上课预备铃也响了起来。
【二】
等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喻枝和罗启明拿着报名表上了讲台。
喻枝轻扣了两下讲桌,“大家都听一下啊,接下来有件事和大家讲,”喻枝板着小脸说着,“这段时间,大家的努力,校领导们都有目共睹,为了同学们的身体健康所考虑,决定将于下周四、周五举办第十届秋季运动会,让大家放松一下。”
“好,真好!”纪委郑林第一个拍手叫好,下面跟着起哄。
“安静,接下来由体委报一下竞赛项目。大家踊跃报名啊,还是老规矩,一人最多报两项,同一项一班只能报两个人,4*100米接力赛除外。”
罗启明拿着表,郑重其事的念了起来:“男女跳高,各两名。”
“我我我,”王烟高举着手,“跳高我来!唐恬,她也来。”拉起唐恬的手一起举着。
罗启明见唐恬默许了,便将名字填上。“男子跳高,算我一个,还有谁?”
“我。”许慕川看着讲台。罗启明点了点头,“你那个子,确实适合。”陆续填上。
“男女跳远,各两名。”
“男女三级跳……”
“男女100米跑,各两名。”
“男女200米跑……”
随着下面此起彼伏的声音,报名表差不多填完了。
“接下来,是今年新增的一个项目,男女三千米跑。”罗启明如是说道:“因为是新增的,所以先试试水,每班男女各一名就行。”罗启明拿笔戳戳头,“男生我跑,女生呢?”
看着下面鸦雀无声,喻枝内心挣扎了好一番,“真的没人跑3000米吗?”
“不是我们不想跑啊,我们班女生就这么几个,能报的,都报的了……”王烟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
喻枝搓了一把头发,“哎呀,多大点儿事儿,我来,”喻枝看着罗启明,“快啊,把我名字写上。你姐我走也走完它。”
“喻姐,你可是我们班最小的啊……”底下有人调侃道,实在憋不住,都跟猴儿一样笑的直不起腰。
“喻姐威武!”这喊得,知道的是教室,不知道的以为是衙门呢……
【三】
“初三A班,非同一般,奋力拼搏,永扬风帆!”
主席台下,一个个方块走着方队,喷薄而出的青春的气息,渲染着秋露包裹着的跑道。同学们的激情,像是被点燃了;下一篇华章,正在同学们的雄心壮阔中筹谋,他们今朝不燃烧完这把火焰便不罢休。
校长看着眼前,站挺如松柏的大好儿郎,不经感慨万分。“同学们,宝刀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愿大家把握青春,就现在!我宣布——第十届秋季运动会正式开始!”
热烈的掌声似一阵巨大的浪潮,在台下波澜起伏……
“场上的运动健儿们,今日的你英姿飒爽,今日的你敢为人先,今日的你朝气蓬勃。请相信自己,你们是最棒的!不要放弃,不要气馁,成功就在不远的前方!初三A班的运动员,加油啊!”王烟激情澎湃的在广播站念着自己班稿子,而一旁的唐恬确实写得不亦乐乎,手速快到飞起。
“你们俩现在这儿忙活,我去看看许慕川,男子跳高开始了。”喻枝打着招呼就走了。
草绿已经被秋天泛上一层黄衣,走过草地,沾着球鞋上有些湿气。
“哥,加油啊,使劲儿蹦啊!”C班几个熟面孔,在那看他们班男生跳高看的气急败坏,“你去年不还很厉害吗?今年怎么就不行了?”
“你也知道那是去年?”那个跳高两次机会都没过的男同学有些怒意,“去年我最多跳到140cm,今年呢?已经硬生生被A班那小子拉到152cm啦!”
喻枝探出个头,只见许慕川从右侧方向杠杆冲去,本来想喊的加油,还没出口,就看许慕川用力一蹦,侧着跃了过去,看不出一丝费力。
从150cm这个高度过后,就没人再过的去了,“许慕川同学,已经162cm了,要不要再挑战一下?”
“现在有人比我高吗?”裁判老师摇着头。
“那就不用了,这成绩,够用就行。”说着便想走,结果被喻枝塞了一张奖状,推上了领奖台。
“习俗,习俗懂不懂?”而后开了瓶水递过去,“冠军同桌,你喝水。”
“罗启明跳多高?”
“140cm。”喻枝答着。
“那我呢?”一口水下去,眼神里都是漫不经心。
“162cm。”喻枝答着就满头黑线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能嘚瑟呢?男生之间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许慕川摆明了一副,你明白就好的表情。少许有些欠打。
……
运动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个人都散发着自己最大的光芒,小小的身体有着不可估量的能量。运动场上的健儿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给班级加分,给自己一个好的交代,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有过难受痛哭,有过差点坚持不下去的害怕,有全班陪跑一个同学的感动时分……
“喻枝。”
“到!”喻枝摸了一把脸上细微的雨水,感觉有些黏糊不太舒服。
“好,所有同学跟我来,这根线是咱们的起点,也是咱们的终点,咱们的跑道是300米的,大家一共要跑十圈,中间可以弃权,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听清楚了吗?”体育老师中气十足的说道。
“清楚!”
“全体都有,沿弧线上跑道!”喻枝小小一个被挤到最边上,看着有些无助,但小姑娘还是很勇敢的哦!
“预备,跑!”裁判一声枪响,喻枝看着那些女生风一样冲出去,不怕后面跑不动吗?
“调整呼吸,不用管他们,做你自己的判断。”薄荷润过的男声,从耳后传来,不回头,不多话是他们的默契。
第一圈,喻枝速度稍快,使自己能在前列。等到了第二圈,步子开始放缓放大,让自己保持着这个速度,占领着内道。而那些一开始跑得很快的女生,到了第四圈,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着她们完成比赛了,渐渐开始,有人陆续弃权。
秋雨带着凉意,对此刻的喻枝来说,无一不是滋润呐。她的嘴巴一直紧闭着,呼吸再困难也不张开,她怕她一开始用嘴呼吸,就会坚持不住。
第六圈,第七圈……赛道的意识,在喻枝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她麻木的跑着,费力的使灌铅的腿迈出去,机械的重复着跑步的动作。
喻枝的脸,已经是一片潮红了,雨水夹着汗水,自额角流下。好难啊,我快坚持不了了,我可以弃权吗?喻枝小脑袋瓜里这么想着。
“小枝,最后一圈了,你就快赢啦!”许慕川站在前方不远处,“加油!”
“喻枝,加油,喻姐,最牛!”分散在操场不同地方的人,喊着相同的口号。许慕川,会在终点等她,
“喻枝,你该动起来了。”喻枝加大了四肢的幅度,开始加速冲刺,嘴巴也不再紧闭,开始大口呼吸。
“加油,还有最后20米啦!”许慕川在终点看的心急如焚,但也目睹了她慢慢超越了第二名,第一名。“小枝,跑完你就是第一!”
少女的身体,冲过红色的冲线,喻枝的身体如释重负一般,撑不住软瘫在地上。
许慕川怕影响别的选手冲刺,便在几人的掩饰下,将喻枝抱到了树荫下,王烟立马递过来了温水。
“喻枝抿一口,就一口,润润嗓子。”喻枝小口喝着,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她很累了,眼神却比以前任何时候更加有神,头歪向一边笑着说:“十三,我厉不厉害?”
“还不错,”许慕川心不在焉的答着,“走,我们陪你走走,”将自己准备好的外套套在喻枝身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喻枝在教室坐会儿,许慕川转身进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请假条。
“走,我们回家。”
“为什么,还有半天自习呢。”喻枝喝着王烟端来的姜汤。
“身体重要。”说着便帮她收拾好作业,提着俩书包,往外走。
……
公交车上,“小枝?”许慕川突然开口。
“怎么啦?”喻枝还有些不舒服,晕乎乎的。
“没什么,睡会儿吧。”说着,把喻枝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
咱们小枝今天真棒,十三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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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昨天晚上想喝奶茶,结果喝完才发现拿的是咖啡,一晚上没睡着,六点开始更文,七点想着睡半个小时再起来写,emmm,然后一晃就是九点,害。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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