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个词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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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茜莉亚在她的叫喊中停住了脚步，此刻她在看清索斯蒂正被一根银色的魔法锁链绑在石柱上，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你们走不掉了。”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几人同时转过身，是一个黑头发高个子男孩倚靠在离他最近的石柱上，他正注视着他们。被遗忘在一旁的日记本正被打开着，日记本的旁边放着纽特的手提箱。

        “汤姆——汤姆·里德尔？”马茜莉亚怔怔地发问。

        “玛莉，别和他说话，他会操控你！”索斯蒂扯着粗哑的嗓子叫道。

        里德尔冷淡地撇了她一眼，索斯蒂惊恐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纽特冷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的魔杖紧紧地攥在手里。

        丹尼尔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察觉到眼前这个飘在空中的男孩不是什么好人了。

        斯内普愣愣地瞪着这个穿着古旧的斯莱特林校服的男孩，他就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雾蒙蒙的微光。斯内普知道这是伏地魔学生时代的样子。

        里德尔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笑，“一个纯血，两个混血和一个神奇动物学家，你们想要救那个泥巴种？”他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词。

        褪去了平日里的温暖柔和，纽特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斯内普猛地昂起头，眉头紧锁，他硬生生把一句话咽回肚子里。

        “是你把索斯蒂变成这个样子的？”马茜莉亚侧着脸，缓缓地问道。

        里德尔的笑容更加明显，他有些愉悦地说道：“这是她拿到日记本的代价，我可没对她做什么。”他不屑地嗤笑，“一个泥巴种，也配让我吸食生命力？”他一侧的嘴角高高上扬。

        “不许说那个词！”斯内普再也控制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包括里德尔在内的周围几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一愣，纽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斯内普的肩，里德尔浅浅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马茜莉亚挑起话题：“那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哦，这可是一个有趣的问题，”里德尔刚刚的愉快被斯内普打断，现在有些兴致缺缺，“说来话长，依我看，索斯蒂·西奥变成这样，真正原因就是她向一个看不见的陌生人敞开了心扉，倾诉了自己全部的秘密。”

        “你在说什么？”丹尼尔不解。

        “日记，”里德尔说，“我的日记。几个月来，索斯蒂一直在上面写她的心里话，向我诉说……”被绑在柱子上的索斯蒂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她没办法说话，她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布满血丝。

        里德尔顿了顿继续说道：“向我诉说她那令人心疼的烦恼和悲哀——她是怎样被人堵在楼梯口侮辱，怎样处处都比不过那个和她同样是麻瓜出身的室友，还有——”里德尔飘到丹尼尔面前，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还有，她好几次为一个斯莱特林混血遭到的不公正待遇而鸣不平，也好几次因为这个混血对她并不友好的态度而自我厌恶。我想，这个混血应该是你吧，丹尼尔·佩杰先生。”

        丹尼尔因为他的话而像雕像一般僵滞在原地，他的指甲狠狠地扎进掌心之中，里德尔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太乏味了，听一个12岁小姑娘讲她那些幼稚的烦心事，”他继续，“但是我耐着性子，写出一些话答复她，我是慈祥的、善解人意的。索斯蒂简直要把我当做她的朋友了。哦，汤姆，没有人像你这样理解我……我真高兴得到了这本日记，可以向你诉说知心话……”

        里德尔发出一声冰冷的、刺耳的大笑，这根本不像是一个16岁孩子发出的动静。

        在听到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后，索斯蒂好像一下子被吸走了精气神儿，她像个没了灵魂的小木偶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几人，只有眼睛里淌出来的一串串眼泪证明她还活着。

        “不是我自己吹嘘，各位，我一向能够随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所以，索斯蒂把她的整个灵魂都向我敞开了，即使我并不愿意吞食她这肮脏的灵魂。但她的恐惧、她的愤怒、她的不甘都成为了日记本的食物。我渐渐强大起来，强大得足以向西奥小姐透露我的几桩秘密，我开始把我的一小部分灵魂也向她敞开……”

        “你什么意思？”马茜莉亚问。

        “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吗，”里德尔轻声细语地说，“是索斯蒂·西奥打开了密室。是她掐死了学校里的公鸡，并在墙上涂抹那些吓人的文字。是她放出了斯莱特林的蛇怪，袭击了两个泥巴种，还有那个哑炮的瘦猫。”

        里德尔的身体穿过几人飘到索斯蒂身边，“当然啦，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发现自己失忆了，她开始恐慌。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傻乎乎的小西奥终于才不再那么信任她的日记本了。”里德尔的手在虚空中抚摸着索斯蒂满是泪水的脸颊。

        索斯蒂眼睛通红，愤恨地瞪着他，可在那愤恨中又夹杂了一些像是被人抛弃了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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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里德尔先生。”纽特厉声打断他的话，“这种有思想的黑魔法物品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能做出来的，你究竟是谁？”他问道。

        “当然不是普通学生，这可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制作出的。”里德尔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你是抓住了格林德沃的那个纽特·斯卡曼德？”他飘到纽特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的赫奇帕奇围巾，“真可悲，一个赫奇帕奇。”他嗤笑道，“你竟然来当教授了。”他说。

        “真没礼貌，里德尔先生。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不过请容我说一句，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纽特的唇边勾起了温柔的笑容，“所以，你究竟是谁？”他轻声问道。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的面容扭曲起来，换上了一副极为丑陋的表情。

        “伏地魔。”里德尔轻声道。斯内普从兜里抽出魔杖，马茜莉亚和丹尼尔也做出了即将进攻的样子。

        他挥了挥手，索斯蒂的魔杖飞了过来，他握住她的魔杖在空中画了几下，写出三个闪闪发亮的单词：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然后他又挥了一下魔杖，那些字母自动调换了位置，变成了：

        我是伏地魔。

        “看见了吗？”他小声地说，“这个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用过的。难道你们认为，我要一辈子使用我那个肮脏的麻瓜父亲的名字吗？要知道，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鲜血，是从我母亲那边来的！难道我还会保留那个令人恶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还没有出生时就抛弃了我，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个女巫！不，不可以！我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时，各地的巫师都不敢轻易说出这个名字！”

        “‘伏地魔’这个名字好听吗？”马茜莉亚一脸不解却很认真地问旁边的丹尼尔。

        “还行吧，就是有点中二。”丹尼尔悄悄地凑过去说道。

        里德尔：“……”

        斯内普：“……”

        纽特：“……”

        里德尔愤怒地对两人举起魔杖，斯内普骂骂咧咧地一把将两人推到身后，而他自己又被纽特护了起来。

        他们注视着里德尔在高耸的石柱间停下了脚步，他仰头望着高高隐没在黑暗中的斯莱特林雕像的脸，轻声说道：

        “请帮助我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接着他又发出了几人都听不懂的嘶嘶的声音，隐藏于光影较暗处的一道大门应声打开，几人都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的声音。

        纽特最先反应过来，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快速移动到索斯蒂面前，用围巾捂住她的眼睛，“别怕，会没事的。”他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

        索斯蒂颤抖着轻轻点了点头。

        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长鸣，一只火红的凤凰衔着一定破旧的，满是灰尘的帽子飞来，在场的几位都认出来了，这是分院帽。

        根据上辈子小波特勇闯密室的记忆，斯内普知道接下来凤凰将会啄瞎蛇怪的眼睛。虽然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格兰芬多现在根本没办法从帽子中拔//出宝剑，但是斯内普相信即使这样他们四人对付一只蛇怪也绰绰有余了。

        斯内普有条不紊地站在一旁。

        结果让他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凤凰在扔下帽子之后毫不犹豫地就扬长而去了。

        斯内普：“……”

        蛇怪爬到里德尔附近，嘶嘶地吐着信子。里德尔狂笑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发颤，仿佛是有十个里德尔同时放声大笑。

        “这就是邓布利多给你们的东西！一顶破帽子？”他慢慢走到纽特面前，忽然仰起头，眼里带着邪气，他轻柔地开口，“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们哀悼吗？”

        纽特：“……”

        你们他妈姓黑魔王的怎么总把“哀悼”挂嘴边。

        纽特挑起一边眉，忽然笑了，他低低地开口：“反正邓布利多不会为你哀悼。”

        “手提箱飞来！”纽特大喊，箱子应声飞到他面前，自动打开。三只鸟蛇从箱子里蹦出来，它们一点点变大，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把蛇怪围在中间。

        纽特挥了挥魔杖，一道银白色的魔法丝线先是缠住了他的手腕，又延伸到了斯内普三人那里，将四人连在一起。

        “各位，进去之后把眼睛闭上，无论如何都不要睁开，听我指挥。”纽特郑重地嘱咐。

        “用我告诉你的咒语。”斯内普悄悄对丹尼尔说道。

        四人进入包围圈，马茜莉亚站在了纽特的对面，丹尼尔站在了斯内普的对面。

        里德尔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热闹。

        “闭眼！”纽特大喊。

        “统统石化！”纽特的魔杖指着中心位置的蛇怪，念出魔咒。蛇怪半边身子没办法动了，它开始疯狂地甩尾巴。

        “粉身碎骨！”马茜莉亚念出魔咒，但是可惜她的魔力不足以将蛇怪被石化的部分击碎。

        斯内普听到摇了摇连接丹尼尔的魔法丝线，丹尼尔收到信号，两人同时举起魔杖。

        “神锋无影！”丹尼尔喊出咒语，和斯内普发出的无声咒同时打在蛇怪上，蛇怪身上出现了几道相同的血口子。

        “住手。”就在四人再次举起魔杖时，他们忽然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

        伊甸园教授穿着一身黑衣，优雅地扒拉开鸟蛇，走到蛇怪对面。

        注：本章节大量引用、改编了《哈利波特与密室》第17章《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中汤姆·里德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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