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坑一个是一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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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确定了太子离开。
一门之隔,曲辞压下满脸的斑斓情绪,问我:“阿年,你今日为何与他出门。”
背着光,他的眉眼藏于阴影之下,教人只瞧见他高挺的鼻梁与刻薄的唇线,高大身量迎面而来便是压迫。
我收起伞,挺着吃饱的肚皮同样质问一句:“你还不是跟刘璟出去了?”
闻言,曲辞有些懊恼,唇抿得紧紧的:“……是我近二十生辰,公主送来贺礼,母亲便让我出去送送她。”
我狐疑的蹙眉:“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哼哼着往里走,他也跟着,与我走进院里。
疑虑被打消了,我肚子里思忖着言语,良久才开口缓和:“好吧,我想我是生你的气了。谁让你今天,又一声不吭跟刘璟出去?她是公主,每日到王府殷勤肯定是喜欢你的,身边又有太子的助力……我哪里比得过。”
“刘璟身份尊贵不错,可那又如何,天赋皇权我亦无心攀附。”曲辞应了,“你可知曲家获名利殊荣,兵马之权却全掌握在荣、襄、何三家。圣上虽认父亲是他左膀右臂,却也不乏警惕之心。”
我稍稍一怔。
曲辞道:“我与公主没有婚约,若我不娶公主,也不能与朝堂大臣有所联系,比如嫁娶。”
我听得皱了皱眉,不解道:“这是什么关系……你需要建立在官场的关系?还是需要跟公主保持联系。”
“不。相反,我要远离朝堂,为了保住我曲家权力的有名无实。”他忽而自嘲一笑,“若是有名有实,你我都危险了。”
听罢,我深觉心累:“……这些话你从前都不同我讲的。难怪你说我不知道得好,听了确实让人不舒服……怎么有人一边奖励功臣,一边像贼一样防着。”
我心上有所触动,也难怪曲辞的脾性便是疑心重。
二人默了瞬,曲辞冷不丁出声:“若是细细盘算,珩之今日,到底也与你我下了一步棋。”
“什么意思?”我的脑筋飞速运转,“……你是说,让公主叫走你,再让太子特意拉走我……是特意为之?比如,让你我产生嫌隙?”
“或是特地给你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呢。”曲辞捂额笑得凉薄,“谁知道皇权的肚皮,是什么颜色?”
他那漂亮眸子一窄,颇有些锋利。
“攀龙附凤?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我不屑的撇撇嘴,又似想到了什么,我抓住曲辞的衣袖问,“那何倚清呢?不是太子身边的重要姑娘吗,怎的又找上我了。”
“太子与倚清交好,也不见得是真心喜欢她,不过是巩固自己的太子地位罢了。在关口上,需要与武家关系紧密,恰好倚清是个合适人选,便与她来往一番。”曲辞道:“除此之外,大抵也包括拉拢我。”
京都皆知,曲辞是曲父曲怀亦唯一的孩子,是百分百的继承人。
而拉拢了曲辞,便是拉拢了圣上的老干部,让太子多重依仗。
听到这里我也就明白过来:“难怪你敢向太子甩脸色啊……也难怪太子找我出去,还特地避开你。”
我小声嘀咕:“太子还想着帮妹妹与你牵线呢。”
而今日,太子找我并不代表看上我,那些表面上对我的歉意云云,也不过是为了找我出去所寻的借口罢了。
让一切听起来好似顺理成章。
我很是愤愤,被气出了汗:“这天家兄妹玩心眼,拿我当炮灰,太过分了罢!”
亏我当下真信了刘琢的话……!
迟暮光辉落在我身上,背影拉得很长,曲辞从背后抱紧了我,两人的影子便合成了一道:“不论如何,谁人再来找你出去,你都该多份心想想我。”
“好。”他微凉的衣料为我带来几分凉意,我心上一动,侧着脑袋问他,“我的曲大祖宗……今天你是不是,吃醋啦?”
我明亮的眸子印着他,竟有几分殷殷期待。
“没有。”他直当而干脆的否认,又将我的脑袋掰正,把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伸手轻掐着我的脸,“我在想你叫珩之为珩之公子,怎的如今还连名带姓的叫我。”
闻言,我稍稍反思了下。
因为刘琢先前叫我单影姑娘,曲辞听着犯忌讳,便择了之外的字,叫我阿年。
如此,我也学着他,既然太子公主都叫他阿辞,我偏与他母亲一同喊他辞儿。
阿年,辞儿。
听着很是亲昵,不赖。
曲辞听罢一笑置之,倒也不反对。
只当着下人的面听我这么喊出口,雷倒了一院下人。
自从太子刘琢猝不及防的找上我,曲辞的疑心病犯了,事件的可能性都在他脑子里飞快略过一遍,内心的戒备系统更是大开。
他叫来行知行慎交替看管我的南院,若有风吹草动必当汇报。
时间一长,我倒像只被软禁的贼。
而太子越是对我另眼相看,曲辞待我就变得越发可疑。
终有一日受不了了,我打不过行慎,便等到换班时拽着行知找到曲辞,与他激情对线。
我脱口而出:“你就是只柠檬精!”
曲辞一怔,眼眸微眯而起:“什么精?”
我立刻改口:“哦,嫉妒鬼!”气焰登时熄了大半。
等远离了太子风波,曲辞也与刘璟断得清楚,也不再听闻嘤嘤公主哪日又上门找茬的消息。
就此平静几日,曲辞却又忙碌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日不见踪影。
这日,行知来我房门前问候两句,我便大剌剌让他进门说话。
行知他素来细心入微,处事也很是圆滑玲珑,今日便带了曲辞的问候,询问近日衣食住行可有疏漏之处。
我答一切都好,行知便拱手准备退出去了。
目光掠过他破了的衣袖,我在电光火石间一把将他抓住:“喂你等等,你衣服破了!”
行知稍稍一怔。
我的力气一向与男子媲美,于是乎,刹那撕坏了他的衣袖,又一脚踩中了他的衣摆,而行知也一时间猝不及防摔了个趔趄。
只听我手上“刺啦”一声衣袖全破了,而行知崴了脚,被我一个猛子扑上了桌。
……
恰是我上他下。
我与他那张如柳容颜对视良久,皆沉默无言。
我瞧着这一幕觉得似曾相识,便歪着头问出口:“接下来……我是不是该拿脑袋砸你了?”
这时,曲辞推门而入,便瞧见眼前光景。
行知面上迅速抽搐。
见我迅速爬起身,行知默不作声,捂着衣袖的残破,倒像个受害人似的飞速出了房间。
瞧着曲辞再度薄唇微弯的灿烂笑容,我慌忙大惊:“你听我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可没有强了他去!”
这句解释分明越描越黑。
在曲辞的记忆里,我分明是有前科的。
我无言良久:……
我:我长得就那么像不守妇道的放□□子吗!
“这几日未来看你,你便想着法子出气罢。”曲辞不苟言笑时最为吓人,“把我气死了也好遂了你的心愿,让你与行知长相厮守了?我如何成全你?这就把行知嫁出去,让他在外面成家生娃,瓜熟蒂落再接回来!”
接着他不容我解释,也不想再听解释,大步而去。
这件事,我全权背锅,当真比窦娥还冤……而曲辞再不许行知在我面前出现。
也不知曲辞是担心行知的清白保不住,还是自己啥时候被戴了绿帽。
除此之外,他还不许我骑马,不许我外出。
我心头愤愤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发泄,便叫来夏青撑伞,我在院落里砍了一地的柴火泄愤……换来膳房的小丫头对我感激不已。
等我把整个王府上下的柴火都劈了个干净,摞成一摞,所有仆人都打心底里对我钦佩不已。
在他们看来,我一个女子,身为少爷贵客、体恤下人,又身体力行帮忙劳作,实在是个大好人。
入了盛夏,王府前院的梨树结成了一颗颗硕大甜美的果子,而我提不起丝毫兴趣。
随即在我安分了的几日,曲辞调动人手,把在我南院里的所有下人都换成了女子。
为了聊以慰藉,我让夏青找了手艺人崔师傅要一张食谱,闲暇无趣时,便炸着厨房玩。
对此,小丫头有苦说不出。
等入了夜,我吃饱喝足泄干了精力,坐在长庭横上吹夜风,放空大脑。
一阵清风吹来,夹带着梨水蜂蜜的香甜,我深深闻嗅,一扭头,便瞧见了曲辞的脸。
他今日穿得隆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袖口也被理得方正。
我一怔,喜悦过后随即摆成一张臭脸:“这不是曲大少爷吗,怎的今日有工夫出来了?”
我故意哼哼。
闻言,曲辞眉眼弯弯,难得软了言语:“行知都跟我解释清楚了,是我误会你了。”
我一脸冷漠的扭过头去,他却亮出杀招,从背后变出了一块梨膏糖。
瞧着我双眼放光,他唇角一弯:“怎么样,我亲手做的红枣蜂蜜梨膏糖,比你的馒头好吧?”
“馒头?”我愣了愣,忽的想起在潭山镇时他曾亲手将我的馒头当垃圾丢了,我还生了好大的气。
我接过梨糖膏的签子,又摸了摸鼻子,没好气的道:“哼,你还记得啊,真小气。”
“我小气?也不知当时溺水,是谁扑在我身上拳打脚踢,叫我把馒头还出来?”曲辞挑眉戏谑。
我羞愤之下面无表情,只得愈发恶狠狠的咬着梨糖膏。
曲辞的心情很是愉悦,凑到我边上坐下,与我细说今日之事:“清早我同父亲入城面圣,如珩之所言待我二十加冠,圣上便赐我封赏,可我拒绝了。”
“……为什么?”我诧异。
曲辞望着我,眼眸的冰冷便消散了,他轻声道:“我不要封赏,只求圣上许我一婚。”见我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曲辞一顿,道,“与你。”
“……我?”我疑惑,嘴里甜丝丝的糖糕块停止了咀嚼。
曲辞与我细细解释,他不在的这几天,便背着我偷偷去做了喜服。
至于尺寸,是在抱我的时候偷偷算了的。
我急速将嘴里的糖糕咀嚼咽下,一把将签子塞还给他,小脸充气得圆圆鼓鼓:“就这么一根梨膏糖,就想收买我?!好啊,你现在还想算计着我呢!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你做了衣裳来,我也不穿!”
我说辞坦坦荡荡,面上颇有几分赧然的面红耳赤:“你为什么想娶我?”
“因为我不想娶刘璟刘向婉。”他舒了口气,笑容清浅,带着几分不知何来的笃定,瞧着我。
我掏掏耳朵:“……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他点点头。
我默了张脸,忽的又起了杀心,正欲撸起袖子与他拳打脚踢,曲辞迅速认输道:“我想让你当忠义王府的下一任曲夫人,可好?”
“……你这是可怜我啊。”我撇撇嘴。
本想他会否认,他却仍旧存心逗弄我,笑得恶劣道:“是啊,被你看出来了。”
而相处至今,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曲辞就是纯纯的白切黑属性。
与他僵持上一刻钟,我一脸吃屎的表情答应了。
等太子刘琢再次上门,曲辞也直言自己打定了主意娶我。
刘琢有些为难:“哪怕阿辞你喜欢单影姑娘,这王府之大也能再容下位公主,三妻四妾不成问题。”
闻言,我便是欢欢喜喜出门,上街拎着把新买的菜刀就回了家,对着刘琢道:“这东西放在枕下,最是极好。”
回过头,我向曲辞询问,出声浓情蜜意:“辞儿意下如何呢?可还要迎娶向婉公主。”
我嬉笑晏晏,亮出锋利菜刀,动动手便碎下了方桌的一角,轻而易举,是副悍妇模样无疑了。
于是乎,曲辞颇为歉意的望向太子,刘琢几番欲言又止,打心底里的同情曲辞,甚至有些心生遗憾。
然后,刘琢打道回府。
方才的动作,言词,都是曲辞一早教了我的。
也只有当事人知晓,若我与曲辞对峙,从来只有我倒霉,我万万讨不到好处去。
若是我不理他,与他置气,结局总在他摘了我的遮光斗笠后投降结束。
每逢此时,曲辞便会叹气感慨:“你当真是什么怕阳的妖物罢。”
当曲辞向父母说起要娶我过门时,江笙早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王府哪有不透风的墙?又是在曲夫人的眼皮底下。
下人的言语是一回事,而更多的,江笙在听闻曲辞唤我“阿年”时,便猜测到了几分。
三日后,七月二十七,曲辞生辰。
我凤冠霞帔,盖着鲜艳的红盖头,从正门风光嫁入王府。
曲辞一身红装迎我入府,拉着我的手渡过门槛、跨过火盆,他在我耳畔轻问:“阿年,你可余生伴我身侧?”
这时堂前坐着他的爹妈,我忽而起了性子,道:“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如你说个筹码我听听划不划算?”
他对我微微一笑,伸手就掐住了我命运的后勃颈。
“说笑的说笑的。”盖头下,我连眨巴着眼道,“……与其孤寡一生,不如陪着你呀。”
透过丝布的红晕,我望向眼前俊美无铸的男子,心上忽的大彻大悟。
原我来到这个世界,或是因老天听到了我孤寡的愿望,便贴心的为我送来一个小郎君。
“原来一早就注定了?”我自言自语。
“什么。”
“与你相守一生啊。”
————单曲小剧场
某日,到了晚饭点。
小王爷叹气:我饿了,但是胃口不好。
我端着盆儿来:吃块糕点?
小王爷撇过头:太干。
我:加杯花茶?
小王爷直言:太腻。
我耐着性子,寻来一碗:厨房刚煮开的银耳粥。
小王爷哼道:太烫。
我挠挠头:那……吃个包子?
小王爷继续挑刺:太素。
我绷着脸皮端笑道:要不,您吃碗馄饨吧?我亲自给您煮。
他听罢,似是想了想,对着一旁夏青道:唔,好极了。吩咐下去,今晚就吃鳝丝面罢。
我面上笑出一抹灿烂:好的王爷。
然后突然撸起衣袖:信不信老娘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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