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寨

说时迟那时快，李赤心的一脚已经跺上了半桩孩子把持的一扇寨门，李赤心亲眼所见自己那个叫“老虎”的亲兵把此子踹个趔趄，能做前锋营主将的亲兵，那脚头子有多重不能想象，李赤心趁热打铁加上一脚，已经加上小心李博士不敢轻视战场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尽管如此，另一扇门后的老棺材瓤子还是给李赤心上了一课，铁枪抽上寨门，跺在寨门上的右脚一家伙被人抱住。

        老吴头的内心从来瞧不上官军，论单打独斗他侄子一个人，就可以轻松撂倒他们五六个，加上这帮家伙遇上小股的土匪杆子都会避而远之的德行，他老吴头还真看不上眼，不过在李赤心他们帮着卸车的时候就留意上了这队人马，不一样，他们不一样，每一支队伍都有他的烙印还是不可磨灭的，再次大量这队官军里边当官的时，老吴头就连忙悄悄招呼他外表猪样的侄子，两个人悄悄退到寨门后，“瞧见那个带队的小校腰上的宝剑没？”“剑柄上缠绕的叫金丝璎珞！是禁物，皇室标配的东东士大夫和百姓要是触及都会要杀头的”叔侄两个人一点头就明白了各自的心里，趁人不注意他们分开左右，厚重的寨门在悄悄地关闭，眼见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两个人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眼见就要马到成功，可是虬髯小校身后的兵士坏了自己叔侄的好事，小校的一声“老虎”又让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的李赤心哪里知道，以上的一切都是李自成惹的祸，由于前些天的征战，李过宝剑的砍断了，李自成爱心泛滥，将自己肋下的宝剑让给了李过，可李自成也不成想，自己的侄子挎着宝剑去府谷寨中去玩化装游行啊。

        李赤心董事长当下没有时间理会老虎的伤势，趁势抽回弯成蚯蚓状的铁枪，虎的一跃恰巧踏在跌倒在地的半桩庄丁肚子上，稍一用力，就听见“噗嗤”一声地上的庄丁已见不活了，一旁庄稼汉打扮的老汉趁机攥住李赤心的枪杆，赤红着双眼大叫着“爷爷和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匪贼拼了”，老汉几十年的把式可不是白练的，双脚微一错步，单手握住枪头，一手轮拳打向李过的心窝。

        李过的一身本领多半得自李家的家传，另有一半得自高人的指点，农民军中形形色色人等不一，像是李将爷在寨墙上挂高手民间绝不是一句笑话。别的人不提单说李过的二叔李自成，那就是个民间的大高手，‘石’（音担）在我国上古和中古是测量弓弩强度的基准单位，到了明代或稍早一点，大概由于制弓技术的进步，改为以“力”为单位。一个力是九斤十四两（或云九斤四两），十个力相当于一石。李过平时用于习练的步弓就是二十五个力，而李自成的战弓则是恐怖的三十五个力，相当于三石多的硬弓，史书上有明确记载的唯有岳飞用过此等强弓。

        想要在你死我活的角斗场上生存下来的，没有一个人不是靠着自身的实力。此时李赤心顾不得臂膀上的箭创，双臂阴阳把一合，铁枪在前面弓步上一垫气沉丹田爆喝一声“开！”，就见老家伙如同飞鸟般地贴在了两丈高的寨墙上，如同一幅后现代派的写真油画，半晌才软塌塌地顺着寨墙跌落地面，气息全无。

        寨墙上守卫的庄丁见了“嗷”的了一声，做鸟兽散。

        唯剩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从寨墙上走下来，逼近李赤心的身前，“咣当”一声，匍匐在地，失声痛哭，哀求大王饶命！从“老虎”脚踹庄丁，到寨子里的二狗子伏地求饶，不过眨眼的功夫，却惊心动魄。

        直到此时，帮助寨外劳军的民伕卸车的闯军才醒过味来，在寨子里教头的率领下，掣刀提枪杀奔近前，一时间，寨内杀声四起，兵刃相交声，哀嚎声，喊杀声连成一片，向着中心的大宅延伸去开。

        听见外面的喊杀声，申屠嘉和府谷寨的寨主先想到的是不要惊扰了大人，不过还没有等到二人传令下去，二门外为大人抬轿的八个轿夫不顾衙役的阻拦，各提着半截轿杠迈大步闯了进来，而端坐在上的汪大人则用宽大的袍袖一捂口鼻，俯身蹲在地上，只听得一阵“噗噗”声，大厅中立时弥漫着团团白色的呛人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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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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