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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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衡一愣,下意识想到了宇文青。若宇文护要回来,那宇文青自然也会一同回来。
俩人各自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高长恭忽的想到:“对了,时刻派人去兰陵打探着消息,他若回来了,务必尽快告诉我。”
“是。”高衡领命而去。
窗外的月季开得浓艳,高长恭不由想到了去年的这时候,那时他跟宇文护还不熟,那人总像条尾巴似的,不知怎的就在他身后冒出来。
那时他便觉得宇文护行为举止极为奇怪,久而久之,也就对此人上了心。
虽说高长恭不理解对方总是出现在他身边到底有何目的,但不可否认,宇文护自身就是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魅力。
温柔时,可以将你宠到骨子里,生气时,隐约有点孩子气,就连做那种事说荤话时,都带着道不尽的魅惑之气,弄的高长恭整个人都止不住发软,心甘情愿与他在浮海中沉沦。
每次想起宇文护,高长恭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宛如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
上辈子,他一直安分守己,就连收受贿赂都不过是他保命的筹码。这辈子,他放弃兵权离开邺城,从遇到宇文护那刻起,一切便都不同了。
兴许,这就是他两世都不曾体验过的,爱情吧。
爱……高长恭心底将这个字默念了一遍。
他已经想好了,等兰陵那边传来宇文护回来的消息,他就将兵符还给高纬。高纬当初将兵符给他,高长恭就没想过这人会如此好心,估计是用来试探他的权宜之计。
如此,高长恭若执意要将兵符归还,想必高纬不会不答应。
一切,就等着宇文护回来了。
又过了两日,高长恭早早下朝回来,一回房门就看到花竹在他屋里旁若无人的坐着,周围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他皱着眉,当即拉下了脸:“谁让你进来的?”
说着正要唤下人来质问,花竹缓缓站起身:“王爷别喊了,我已经将他们都打发走了,这里除了你我,没有旁人。”
难怪他从进来就感觉不对劲,眉头皱得更深,语气冷冷的:“这是本王的卧房,我的下人何时轮得到你来使唤?”
花竹丝毫不慌,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奴才知道这是您的卧房,也没想着要鸠占鹊巢,但我是皇上赐给您的,即便都是奴才,那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不是。”
高长恭明白他的意思,语气依旧毫无起伏:“你怎么想随你,但在本王眼里,奴才不分三六九等,再说,皇上是让你来我府上当奴才的,不是让你做主子来管本王府上的人。”
花竹也不恼,比起高长恭的冷淡,他的态度就温和多了,脸上甚至还泛着笑:“王爷,您家大业大的,府上也不缺那一两个端茶倒水的奴才,皇上将奴才赐给您到底要做什么,您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若王爷执意曲解皇上的意思,是不是有抗旨不遵的嫌疑?”
听对方这么说,高长恭心里暗自冷笑,以前自己怎么没意识到,花竹的本性居然是这副样子,真是枉费他的一番苦心。
这人同自己母亲,怕是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高长恭一甩袖子:“皇上已经将你赐给我,如今你身在王府,当然是要听从我的安排,我要将你如何,皇上自然不会过问,本王奉劝你一句,少动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别说本王的房中事你管不着,就算陛下来了,也不会多余过问这种事。”
经他这么一说,花竹脸上的笑淡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扬起脸问:“王爷如此百般抗拒我的触碰,怎么,是想给那宇文护守身如玉?”
这个名字乍一从花竹口中说出,高长恭脸色冷了下来,袖中的拳头不自觉捏紧:“本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花竹骤然笑了,正要靠近他,却被高长恭一闪躲开了,他也不甚在意,压着嗓子说:“王爷,你在怕什么?是怕我知道跟你日夜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个阎公子其实就是……”
“闭嘴!”高长恭脸色彻底冷了,呵斥道,“敢造本王的谣,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来人——”
随后,花竹便被软禁在了高长恭给他安置的一方庭院内。
高衡不解:“王爷,花竹可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不过转而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那个花竹仗着自己是皇上亲赐的人,动不动就将高纬搬出来。
说好听点是赏赐,往难听了说,那就是皇帝不要的人。皇帝都不要他了,还有什么可得瑟炫耀的。
还真是个拎不清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烟花柳巷出身,还敢来威胁王爷。
他不知道的是,高长恭担心的却是另一事。在兰陵的王府里,除了自己、高衡还有荣伯,府里其他人只知阎公子,根本不知宇文护其人。
也不知那花竹是如何知道宇文护身份的。
“先不管他,”高长恭没由来有些担忧,忽的转头问,“兰陵那边有消息了吗?”
高衡回道:“暂时还没有。”
瞧着高长恭愁眉不展的,高衡劝慰他:“王爷也不必太过于忧心,若阎公子回来,他肯定会即刻打探王爷的去处,说不定咱们的消息还没传到,他人就来邺城找王爷了。”
这话并没让高长恭有多安心,花竹的说辞在耳畔响起,也不知这人是何时得知阎护就是宇文护的。
就怕这事传出去……若是传出去,可就大事不妙了。
可现在他也没办法探听到太多消息,只能默默祈祷。
“但愿如此。”
往后几日,高长恭心情总是会莫名烦躁,却找不到烦躁的由头。以往府中下人犯了小错,他一般不同人计较,说教两句就算了。
可这次,后厨房的人只因在莲藕中多放了两勺糖,高长恭便将人狠狠训斥了一通。
那厨子也是倒霉,他不过是想尝试一种新的做法,据说南朝那边都是这么吃的,适当在菜中放点糖用来调味,谁知就触犯了高长恭。
被主子训斥算不得什么,但还因此扣了一个月例银,厨子也不敢忤逆高长恭,哭丧着脸退下。
这事一传出去,府中人都知道自家王爷心情极度不佳,一时人人自危,做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高长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心绪不佳,就连用膳睡觉都惦记着宇文护的事,而且右眼皮总是突突地跳。
今早出门上朝,甚至头顶还有乌鸦的啼叫。
种种迹象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回到府中,心情依旧无法平静,只得拿出宇文护给他的小匣子,将里面的翡翠扳指拿出来,放在指尖反复摩挲。
冰凉滑嫩的质感在掌中疏散开来,他心中的烦闷才稍稍得以纾解。
许是到了夏日的缘故,他心中的燥热难以排解,才会造成心情不畅。高长恭这般想着,倒也宽慰了不少。
正当他想事情入神时,高衡从外面走进来,也不知是不是累的,步子都比以往沉重。
见到高长恭,他只唤了声“王爷”。
高长恭恍然回神,扳指没离手,照例问了句兰陵的情况。
本以为还没有消息,谁知高衡安静了片刻,才回:“王爷,兰陵那边没有消息,但……长安有了。”
“嗯?”高长恭眼睛倏的有了点光彩,追问道,“长安有消息了?什么消息?他要回来了?”
一连三个疑问,高衡却难得没有利索地回话。
高长恭只觉奇怪,方才的欣喜淡了些许,大步流星走到高衡面前,重复了一遍:“到底怎么了?阿衡,长安那边是不是有宇文护的消息了?”
过了片刻,只听砰的一声,高衡直挺挺跪在地上。
高长恭的欣喜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焦躁与不安,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皱眉道:“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本王还能责罚你不成!”
“王爷,阎公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高衡的声音很轻,若不仔细听,或许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高长恭先是一愣,随及立刻摇头:“再也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宇文护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要夺了北周的帝位?高长恭垂下眸子,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努力忍住眼中的酸楚,高衡深深吸了一口气,可说出的话还是带了丝哽咽。
“北周的大冢宰,通敌卖国,罪不可恕,就在昨日,北周皇帝将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凡宇文护的党羽,均被北周皇帝收入麾下……”
再往后高长恭就没听到了,在听到“通敌卖国”“斩首示众”几个字时,他脑袋就嗡嗡作响,最后实在受不了,抬起胳膊就要去揉太阳穴。
手中的扳指从他指尖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阳光透过来,映的扳指上的翡翠碧绿愈发耀眼。
高长恭捂着脑袋,不停地往后退去,径直撞到了桌边。
“王爷!”高衡大喊一声,急忙起身去扶他。
随着他急切喊叫声一同发出的,是匣子掉落的声音。
上好的檀木匣子被高长恭撞到了地上,匣子翻滚了一圈才停下来,里面的物件也随之散落出来。
许是匣子掉落的声音刺激到了高长恭,他一把推开高衡去捡,匣子的檀木很是结实,硬是没摔碎半分。
高长恭抱着匣子反复检查,正要起身时,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了全部注意。
东西似乎是从匣子里掉出来的。
那玩意掉的很远,都快滚到了门边,远远看着,很是眼熟。
也就在这一瞬,高长恭呼吸都要停滞了,那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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