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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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王府,阎护抱着鹿鹿下车,一转眼高长恭就没影了,后面像有猛兽追他一样。
“爹爹这是怎么了?”鹿鹿趴在阎护的肩膀上,不明所以,明明刚才用午膳时还好好的。
阎护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无妨,你爹爹只是害羞了。”
小崽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送鹿鹿回房后,阎护正要去找高长恭,迎面碰上面色凝重的宇文青。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毕竟是借住在兰陵王府,阎护各方面都万般谨慎,寻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低声道:“长话短说。”
“主子,属下今日从王府的湖边,发现了这个纸船,”宇文青双手呈上,“听这里的下人说,他们府里的小公子喜欢纸船,便叫人叠好了放湖里玩,可是属下发现,这纸船的背后却另有玄机。”
拿过宇文青手中已经被拆掉的纸船,平铺着展开,纸上的墨经过湖水的浸透,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若是熟悉这个图案的人,即便上面黑乎乎一团,也能毫不费力地认出来。
这个图案,阎护可比谁都熟悉。
本就皱巴的纸被攥的几乎变了形,阎护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可怕,眼中迸出犀利的光,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堪比数九寒天。
下一刻,他从袖中取出一个被压扁的纸船,随手一甩,里面的物件掉到了掌心,一枚镶着金黄丝线的衣扣掉了出来。
展开纸船,里面的墨水痕迹已经淡化了许多,若不细瞧,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他把纸船塞给宇文青,后者仔细瞧过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慌忙问:“主子,您是从哪儿捡到的?”
主子手中纸船内部的图案,跟宇文青捡到的比起来,绝无二致。
这无疑是令他震惊的。
“上元节在鸳鸯河边捡来的,”阎护收紧手中的袖扣,冷冷地阐述着事实,“那人不仅在兰陵,很有可能还潜伏在王府。”
宇文青连大气不敢出,若那人真的就在王府,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丝毫地察觉。
不得不说,那人是在主子眼皮子底下登上帝位还能活得这么久,到底跟他先前那几个已经薨逝的兄长不一般。
心思之缜密,绝对不容小觑。
“主子,属下和安插在府里的探子私下见过面,兰陵王府近来都不曾有可疑之人出入。”宇文青每日在王府,除了时不时会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高衡,没发现有何奇怪之处,更别提遇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么……”阎护支着下巴若有所思,表情凝重。
往后一连几天,高长恭跟阎护两人还是没打过照面。府内细心的人都能看出,以前是这位外来的阎公子不见自家王爷,如今是高长恭费尽心思躲着阎护。
这二人之间不知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高长恭确实在躲着阎护,甚至都恨不得那人抓紧搬离王府,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抓狂。
那日在酒楼的所见所闻,再想到之前荣伯问的话,还有府内众人偶尔传来的好奇目光,最后记忆落在那个意外的吻上。如此种种,都让他脑中混沌不堪,有种被人窥探了内心深处秘密的感觉。
直觉告诉他,若是不离阎护远远的,事情迟早会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流水无意落花有情,他是想尽办法躲开了,可总归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指不定在哪儿就遇上了。
这日,高长恭照例陪着鹿鹿逗了会猫,刚从院子走出来没多远,经过湖边时,被人捂着嘴一把拉进旁边的竹林里。
被捂住口鼻时,高长恭瞪大了眼睛,在自家王府居然还能被挟持。好在他反应很快,当下就是一个回旋踢,企图扭转困境。
那人似乎身手也不错,起承转合一般见招拆招,一来二去,高长恭并未讨到便宜去,自己的腰还被对方圈在了怀里,当下他便有些羞怒。
来不及呵斥那人,紧接着他就被迫转了一个圈,阎护那张无限放大的脸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到是阎护,高长恭也不带手软的,怒斥道:“放开!”
说罢抬脚要踢上去,却被对方的腿挡了回去。不仅如此,阎护更是得寸进尺,圈住他腰身的胳膊收紧,腰上用力过猛,箍的他直皱眉。
“不放!”阎护语气温柔,却说着不容拒绝的话。没想到高长恭一个男子,腰可以这么细,一条胳膊都圈了大半,弄的他有些心猿意马,“玉公子,这些日子你躲我做甚?”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高长恭脸都有点发烫,嘴上却不含糊:“只准你躲我,不准我躲你?阎公子,做人别太过。”
末了,没好气地提醒一句:“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在这相持不下的节骨眼上,阎护哪里听他的,自顾说道:“之前是我做事欠考虑,你既与我解释清楚,那事我自是没放在心上,怎的去了趟酒楼,你就对我这般冷落,府里众说纷纭,说你这个当家主人讨厌我了才会如此,是这样吗?”
这番说辞下来,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阎护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觉得高长恭太不近人情。
高长恭不上他的套,这人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但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阎护不提酒楼还好,提起来他就感到不自然,像被人窥探了心思一样。
可这事一直这么拖着,只会让他夜不能寐,既然阎护主动提出来了,倒不如趁此机会说清楚为好。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阎护侧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高长恭反倒先脸红了,清了清嗓子,“你让鹿鹿喊你父亲,到底是何居心,若你真的喜欢他,觉得跟他投缘,大可以换一种方式,没必要这样。”
“王爷,何必问的这么冠冕堂皇?”
阎护反问,抬起的眸子似有万般深情,又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幽暗晦涩,手下力气不减,往对方身上施力,俩人严丝合缝般紧紧贴合。
“让鹿鹿喊我父亲,就是我的私心,”阎护幽幽开口,“那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王爷乃北齐战神,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到了如今这地步,怎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这话说得太有深意,却又极为浅显易懂,就算高长恭装聋作瞎,此刻砰砰直跳的心却出卖了他。
高长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脑中迷迷糊糊,里衣早就被汗水染透,匆匆沐浴过后,连晚膳都没传就睡下了。
前来送膳的荣伯见状,只得摇着头命侍从端走。虽不知自家王爷发生了什么,但高长恭饮食一贯规律,怎的今日却困倦成这样,连饭都没吃就睡了。
从侍从嘴里打听到,高长恭下午见了借住在府内的阎公子,回来后就这样了,脸颊红润似火,像发了春又丢了魂的猫儿一样。
既如此,荣伯心下了然,不方便跟侍从多说什么,思量再三,还是挑着灯笼迈入漆黑的夜。
彼时阎护正坐在灯下看书,见到这位兰陵王府的总管家,客客气气斟茶倒水把人迎了进来。
“阎公子无需客气,老奴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请讲。”阎护放下手中的书,说道。
在阎护从榻上坐起身时,荣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人丰神俊目,眉宇深邃,若是在外面,无疑是个令世家女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
荣伯叹了口气道:“阎公子,我不过就是王府的奴才,按理说管不得主人家的事,可王爷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得冒犯些,老奴膝下无子,早就把王爷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战场上生怕他磕着碰着,平日里也希望他过得舒坦。”
“王爷自幼随老王爷征战沙场,虽声名鹊起,但却从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可老奴发现,自从阎公子到了王府,王爷跟刚到兰陵那会不一样了,更加多愁善感,像是在患得患失什么重要的物件,”荣伯说到这儿,抬起头直视阎护,“至于这个患得患失难以启齿的事是什么,恕老奴斗胆猜测,有九成可能跟阎公子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历经各种大风大浪的人,荣伯看似委婉却直逼命门的言辞,阎护听罢只是扯了扯嘴角,目光丝毫不露怯地迎着荣伯:“您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荣伯年纪大了,着手处理过各种大小事,说话相当有威信,就连高长恭都要尊敬他三分,还真没碰到阎护这么个硬钉子。他不知这人的品性到底如何,但从舍命救王爷这点看来,应该是个能靠得住的。
于是,他一咬牙心一横:“那老奴就直说了,不管阎公子与王爷到底有何渊源,但老奴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对王爷不利之事。”
阎护挑眉,下意识以为这是要敲山震虎,让他离高长恭远远的,谁知下一刻就听到对方说:“若是王爷自己的意思,那还请阎公子务必要好好善待于他,王爷最是心慈手软,经不得别人做出伤他的事。”
此刻躺在床榻上的高长恭并没睡着,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若是之前还能装疯卖傻,而今对方几乎是挑明了说,他心里早就跟明镜儿似的。
阎护此人于他而言,总归与旁人不同。
或许是那人总是厚着脸皮到处跟着他,又或许是可以不顾一切地替他挡下致命的箭,再或许,从第一眼见到那人,给他的感觉就与旁人不同。
上辈子的事他只有选择性的部分记忆,就算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他,也能猜出上一世的他绝对跟阎护没有半分交集。
从他交出兵符回到封地那刻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包括遇到阎护。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想要逃避,希望那人离他远远的,可心中存有的那分不舍,早就暗中生根发芽。
阎护最后跟他说“你若不想做阎夫人,那我便做你的兰陵王妃好了”。
现在一想起来,高长恭都要羞愤欲死,即便是他北齐皇族私下里再混乱,也没有娶男妻的先例,更何况王妃的位分可是要入族谱的。
阎护这人,真是害他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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